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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们成为朋友吧

肖玫左手按住我的后颈,把我脸搬过来对着她的脸,右手从裤兜里拉出一张手巾,从额头到脖子帮我擦汗。闻到女孩特有的体香,手巾的馨香沁入鼻腔,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像慈母给孩子一样的抚摸,巴心不得长久享受下去。正在遐想微思中,一股热气已挨近脸,有人说女人哈的气都是香的,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一把。正在幻想中,她热烘烘的嘴唇吻了我额头一下。我睁眼一看,她羞涩迷离的看着我,两颊裴红。嘴唇嚅嚅地像在唅化什么东西似的。我激动的心颤手抖,差一点吻过去,还是克制住了。

我俩同时把眼光移向别处。默默无语地待了几分钟,从我到团校后,她都是有意无意地向我示好。特别是今天,她看我的眼神总有一种含情脉脉的状态。有时甚至有亲昵触碰一下。很明显她对我已经产生了好感。我有一种被异性温暖的幸福感。我希望得到心意的人温存,这是一个正常青年人无法抵抗的情愫。估计她也是有同样的体会。

忽然头脑一下清醒了,不行,我不能对她有任何幻想,我已是结过婚的人了。不能给她传递错误信息,要避免朦朦胧胧地让她产生错觉。更不希望她受到感情伤害。于是我鼓足勇气对她说。肖玫,其实我已经,话没说完,她抢着说,“其实你已经结过婚了。对不对!”

我非常惊讶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已了解过了。”她一副无所谓地表情看着我。

这下我就放心了。她的一些亲昵动作只当是兄妹之间的喜戏而已,不会产生什么后果。紧张而又有点失落的心情终于落地了。于是我大胆地蹲下,让她重新爬在我背上向医院出发。

说是一家医院,其实就像一个公社卫生所这种规模。设备简陋。门诊就是一个值班医生和一个护士。医生穿的白大褂变成灰布的颜色。像装卸工的外套。一副江湖郎中的样让我大失所望。心中凉了半截。我想得另外找一家正规医院,不然会误事的。

“把袜子脱了,我看看。”医生命令道。

我急忙蹲下去,把受伤的腿抬起来放在一只方凳上。帮她脱下袜子。只见踝关节处已肿得象包子那么大,皮肤又红又烫手。她咬着牙在坚持让医生检查。我抓住她的手已经是湿漉漉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她比一般女孩要坚强。如果是别的女孩,估计早已哇哇大叫了。我用手传递给她坚强挺住的力量。

医生检查完后站起来对我说,“还好,骨头没受伤,只是关节错位。肌肉和韧带受伤。”

我怀疑他的诊断是不是准确。我试探性地问他需不需要拍片子。

“拍什么片子?这种创伤我见多了。不嫌麻烦!”他轻默地斜了我一眼。

“请问医生这个需要住院治疗吗?”

“我们这里没有住院病床,只有留观室有两张床位。一般是用来输液的。输完都得离开。”

“那她这个怎么治疗呀?”

“先正位,用夹板纱布固定关节。再开点跌打损伤药,两个礼拜就跟正常人一样。”

听起来有点神了,看他样子他好像蛮有把握的。我和肖玫商量一下,就让他开始治疗。

他让我双手固定住左腿膝关节以下位置,不让小腿随他的动作转动。他一手握住脚板,另一只手抓稳脚后跟部,左右轻轻转动几下,肖玫咬住牙,两手抓住处置床沿在使劲挺住。医生问肖玫那里人呀,几岁了,谈对象没有啊。问着问着突然一用力,不经意间,只听嘎嘣一声。关节已经复位了。看来这个医生比我想象的要强多了。他让护士拿来两块夹板和一卷绷带,在踝关节缠绕好后,开好药方,让护士算账收钱拿药。说可以回家了。

“挂号费二毛,药费二元八角,材料费一块。一共四块钱”。我付完钱,取好药问医生。

“你能帮我找辆车送一下吗?”

“俺们这里没车,要找你自己出去找。不过天已黑了。估计难找。”

哦!“病人需要注意些什么呢?”我问医生。

近一个星期腿不能得重力。每天可以活动大腿数次。但脚腕不要动。按时吃药。也不忌口,就这些。

“好的,谢谢两位医生了。”

肖玫这次没客气,主动等我蹲下去背她。估计她听医生说脚不能得重力。幸亏我是有一定体力基础的。还有三里多路。否则今天可能就要抓瞎了。

每当走一段路,我开始喘粗气时,肖玫就主动要求下地歇一会儿。其实她是怕我累坏了。当再次背上她赶路时,她在背上说“月明,我真想让你背我一辈子。可惜我没这个福分。”

我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听她说。

“这辈子没这个缘分了,我提前与你打招呼,下辈子绝不放过你。”

我哈哈大笑道,“下辈子也许你是男的,我变成女的。总么办!”

“男追女,一堵墙。我一定要撞破南墙找到你,绝不会放过你。”她好像忘掉了自己受过伤。哈哈大笑了起来。

既然话已经说白了,于是我也就放开了思绪。对她说:“肖玫,其实我是知道你的心思的。就算我没结婚,也不值得你爱。我一无学历,二无才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真的是配不上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月明,我见到你第一眼时,莫明的心动了一下。通过接触,特别是听了你在第一单元学习总结汇报会上发言后。对你刮目相看了。可以说,全班没有一个人有你文笔这么好。对政治理论讲得深入浅出,结合实际弹不虚发。语言诙谐颇有风趣。体会深彻由衷而发,大家一致都推崇备致。我心中暗自高兴,终于遇到一个可心的人儿啦。”

其实我对她的姣好的五官,青丝般的秀发,白白的皮肤。匀称的身材,亮丽的青春活力。对人诚实真炽的玻璃心。对工作执着热情,说话让人总是心动。早已触发了我的心弦。她的坦率,真挚,热情性格是最让我心动的地方,与晏菊花一年四季雾霾的脸,恶毒的语言,六亲不让,强势利已的心相比,是天壤之别。如果与之结缘,可以说不但自己幸福。整个家庭也会和睦相处。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种场景啊!遗憾啊!

对肖玫的倾心,我是不能接受的。对她的主动示意,只能装在心里,不能表露出来。我只恨俊杰俩口子好心办坏事。让我又一次错失香缘,真是悔之晚矣!

“月明,虽说我俩成不了恋人,但我愿与你长期保持朋友关系。实话跟你说吧,我爸爸在你们处机关食堂当炊事员,我哥哥在你们修配厂车队开车。我卫校毕业后要求到你们处。但领导说一家人都在一个单位不太好。把我分配到了一处。不然的话我也是你手下的一个兵了。

不过我会经常去你们处探亲的。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哦!原来你对六处有如此渊源联系。真是没想到。”她不会是爱屋及乌吧!

“正因为有这些关系,在来团校之前,我就猜测六处会来些什么样的同学。非常想关注。见到你后没想到还有如此投缘的人。真是不枉此行。”她有点激动地说。

“以后到六处来,我一定热情接待同窗好友。也不枉你对我的一片热心。”

“一言为定,我会随时关注你的一切。以朗朗明月为证。”

“到了,我送你到女生宿舍吧。”

好啊!她在我左脸啄了一下后,扶着门框,扶着墙,一跳一跳的进了房间。这个时候都在洗漱打理。我是不能直接送她进女生宿舍的。

我前脚进宿舍,后脚班主任老师就来了。

她一脸不高兴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才说:“汪月明,你和肖玫怎么回事啊,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她表情十分严肃,一方面是耽心,另一方面估计产生了误会。当着寝室里几位室友的面,一五一十的把她怎么受伤,怎么到医院去治疗全过程跟她汇报了。当然我没把全程背她的事说出来,免得别人瞎说。

班主任听完后,凝神看着我不转眼,猜想她是怀疑事情的真相。或者是……。

“你跟我出来一下”。

跟着到了她办公室,让我把门关上。隔着两张办公桌相对而坐。

“月明,最近有很多人反映你和肖玫走得很近。有这事吗?”

“今天去二七纪念塔采点,事先是给你请示过的呀,这有什么不妥吗?”我反问道。

“我不是说今天这事,我是说有人反映你俩平常关系有些不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法?”我反问道。

“当然。具体事实也没有,大家只是耽心你,怕你犯错误,因为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们除了研究工作在一起外,绝对没有单独会过面。更不会有大家耽心的事发生。老师,我向你保证。我俩完全是因工作而起。绝无仅有。”我说话时声音有点粗声道。

“这个,这个。哦!本来嘛,年轻人在一起交往是正常的事。何况你俩又是支部成员,不应该过问。但反映的人太多了。我怕这期学习班闹出什么不雅事情来,对你,对我,对班上,对学校影响不好。所以我想找你了解了解,有则改之,无则加免。没有其他意思。”她脸上的表情开始松弛下来了。

我有点累了,加上还没吃饭,肚子咕咕咕地叫。想尽快回去休息。于是对她说:“放心吧,老师。我们保证不会有事的。”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我相信你!”他抬起左手向外挥了挥。我跟她说声再见就出来了。

“以后工作的事尽量在支部会上商量,免得别人误会。”

我一只脚踏在门外,耳朵听见房内她说的话后,迟疑了一下,转身望着她,好一晌才反应过来。我不知怎么回答。转身就抽出另一只脚,出门回到了宿舍。

宿舍一共两张上下铺铁床。四个人全都是一个处的。但各自的小单位是不一样的。虽然见过面,但彼此都不是很熟。住在一起后才逐步熟悉起来。我想肯定是他们中某一个人去老师反映我的。但这种无根无据地事也无法发作。好像有人在跟我说话。我面部毫无波澜地端起脸盆,扯下毛巾,抓起漱口缸去洗漱间。回到宿舍后有人问我吃饭了没有。我也懒得答应。迅速地脱下衣服倒头就睡。太疲倦了。我要好好地休息。

不知几点了,我的胃有点痛。这不是在单位,找不到任何可以充饥的食物。没有办法,起来倒了半杯水一口气喝下。好像胃疼轻松多了。躺下继续睡,可是越睡越新鲜。脑子像回放电影一样,开始了回忆。

在和晏菊花发生关系的那晚,我脑子仿佛若隐若无的。有人说酒醉心明白,根据我的体会,那是似醉非醉的状态。我那晚上做爱时,完全是和以前做梦遗精的场面一样。我清楚的记得是和莎莎在做爱。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她接吻时哈的气,流出的涶液,她每一个亲昵的动作都是我熟悉的。后来怎么会变成是晏菊花呢?酒醉有时真的是不明白。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这句话的虚假性。

想想也好笑。她都调走几年了,怎么可能跟我有肌肤之亲呢?如果当时突然清醒了。事情就不会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呀,看来只有硬着头皮过下去了。虽说心里有些 憋屈。我想时间长了,可能会有转机,但愿理想成真就好了!

这个晏菊花,感觉性格有点别扭,表情总是一副我欠她家债务一样。说话没有一点女人温柔的味道。硬邦邦的。我做每件事都不对,连放个脸盆,吃个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她都能找出所谓的毛病,总是马着脸,一副教训指责的口气。我有那么糟糕吗?

她对我的经济卡得太紧。工资全部上缴,每月只给我留十元钱伙食费,根本不给抽烟的钱。最后达成协议,由她给每月买两条金沙江烟。其实这哪够啊!一加班,有时一晚上半包烟还不够。同志之间来来往往,哪有光抽别人的,而自己一毛不拔的。没办法,只能从伙食费中扣下来,补贴不足部分。

自从结婚后,我没给家里寄一分钱。她说她也没寄。问她钱去哪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日月来,我又无法查找证据。她的理由是要给孩子准备奶粉钱,我有口难辩,为了不吵架,只好一口气吞了。给家里说最近欠账,无法给家里支援了。请他们谅解。

更气人的是她说我家每月收入比她爸收入高,她家全是吃商品粮,买粮油都需要钱,孩子又多。所以需要钱多一些。而我家是农村人,不需要买粮食,所以应该少寄或不寄钱回家。她完全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恶妇,觉得她家才是应该照顾,而我家根本就不需要照顾,以后日子怎么过,越想越头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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