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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悲天悯人的神性

铁牛大声怒吼:“竟然敢破坏噬血珠!”

炼制噬血珠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这珠子一碎,他们此前的努力便全部前功尽弃。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为了这颗噬血珠他们耗费了多少钱财,死伤了多少兄弟!这是他们筑基的唯一途径,现在却被这个本该血祭的臭小子给毁了,他怎能不怒!

“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毁了又如何?”秦玉清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露出并不常见的狠辣。

铁牛目中怒火猛烈,仿佛要从其瞳仁中散出,形成威慑,配上他高大的身躯以及双持的战斧,于炼气期来说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早知道在路上就把这臭小子杀了!

此刻他大步冲过来,单手抡起一柄战斧朝秦玉清扔去。

秦玉清侧身一跃向旁边快速避开,弯腰矮身用力向后一踏,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手中的碧烟扇也在此时迅速飞出。

铁牛块头大,动作也不慢,对着秦玉清迎面送出一拳,但秦玉清的速度显然更快,几乎在他拳头打出的那一瞬侧身躲开。

拳风划过她的脸颊,带出一丝血迹。

下一瞬,秦玉清握着碧烟的手已经抵到铁牛的胸前,轰的一声,铁牛胸前的血肉如泥屑凹陷,咔嚓的断裂声伴随而来,她左手一挥,数团交织的风刃逼向铁牛的面门。

铁牛迅速持斧抵挡,后退了数步呕出一口鲜血。他看向秦玉清的眼神震荡了几秒,身体上不断袭来的疼痛才让他逐渐清醒。

他已经输了。

胸前的肋骨断了六根,塌陷的血肉内肺部遭到重创,血液逆流到他的喉管,他调动周身灵力维持才不至于倒下。

目睹这一幕的吴明神色突变,瞳孔紧缩,还没来的及念法诀,眼前一花,疾风裹挟着兵刃袭来,秦玉清掷出的两枚匕首,吴明的法衣在这时仿佛纸一般,轻易被匕首穿透,瞬间洞穿他的肩膀和腰腹。

“杀人偿命,你们做的孽去地狱里继续还吧。”秦玉清眼中杀机已现。

吴明瞪大了双眼,瞳孔中倒映着秦玉清的模样,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住,他慌乱的将九毒珠撒出,忍着剧痛迅速后撤。

毒瘴迅速蔓延,充斥着整个地宫二层。这九毒珠是吴明用九种毒虫炼制,瘴气一旦吸入体内便会浑身溃烂而亡。

他根本不想管强撑着的铁牛,拔腿跑向地宫第三层的通道口。

“不要跑。”

开启灵力屏障后秦玉清分毫未动,她手中的风刃穿过毒瘴飞了过去,精准地将吴明钉在原地。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改邪归正了!”

双脚脚踝被风刃刺穿,吴明趴倒在地上哀嚎。

风刃爆开,难以承受的剧痛在这一刻强烈涌现,吴明发出凄厉的惨叫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云淮撞见,他难以掩饰眼中的惊讶。秦衍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上一世会死在邪修的手里?

上一世刚入门的记忆非常久远,他并不记得与他一同参与宗门试炼的第一名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只记得他在入宗门后不久就失踪了,再一次听人提起时得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他猜测与潜藏在太衡宗的邪修有关,便没有拒绝秦衍提出帮忙找仙鹤的请求,来到鹤山后,他明显发觉有不少人一直跟在不远处,这些人刻意敛息并不容易被发现,因此他一直悄悄跟在秦衍身后。

撑在一旁的铁牛额上直冒冷汗,他捂着发疼的胸口移到地宫第一层与第二层的通道口,到达转角时却意外的碰到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云淮一把抓住要跑的铁牛,他的手牢牢按住铁牛的肩胛骨,将人推到秦玉清的面前。

“秦衍,你还好吗?”

他的另一只手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化毒丹朝着秦玉清抛了过去。

秦玉清透过毒瘴看到云淮,原本冷漠狠辣的眼眸再一次缀满得瑟的笑意:“好的很!”

服下化毒丹后,秦玉清没敢在云淮面前使用碧烟,而是用灵力驱散了周围的毒瘴。

云淮看清楚四周时也是一惊,他看着血池周围的森森白骨面色凝重地深呼一口气,血色映照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混浊而污秽。

原来这些邪修的动作比他知道的还要早......

邪修魔族侵入七大宗是不争的事实,在他元婴后亲自剿灭过几个邪修巢穴,里面的场景和如今相似,尸骨遍地,血气冲天。

血祭炼珠残害了无数修士,又引起无数杀戮与争端。

云淮闭上了眼,神色逐渐放松下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做点什么,给这些无故惨死之人最后一份帮助。

他抬腿向血池前走去,将散乱一地的白骨聚成一堆,直至这片区域的所有白骨全部聚集起来,他在骨堆前写下一长串的往生咒,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文。

或许是死前太过惨烈,骨堆开始散发诡异的黑气。

在黑气前,云淮没有退后,往生咒与净化术的白色光晕包裹住那层黑气,将它们一点一点变成洁净的露珠涤荡掉此间的丑恶,骨堆也随之消散。

似乎,那些一滴滴露珠成为了它的眼泪,掉落到地上便化作大地的泪痕。

“安息吧。”云淮的声音如虔诚的祷告,在第二层不断回荡,很轻很缓。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种行为是吃力不讨好,一把火烧了反而更省事,但总有人希望已死之人能往生极乐。

秦玉清默默地看着云淮的动作,心中有几分动容,她见过不少高人为红尘世俗中的众生祈祷、超度,降下福泽,他们的咒术经文比云淮更有感染力,也更冗长,但他们只有在众人面前才这样做。

无非是为了得到信仰、名声、美名还有财富。

而云淮所做的,能目睹这些的人只有她。

她难以想象从一个人的身上能看到神性,悲天悯人的神性。

她曾觉得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不过是作者主观意识下偏爱的产物,因为这份偏爱所以战无不胜,而不被神明注视的人注定成为天命之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因此才需要所谓的“炮灰逆袭”。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眼前此情此景,秦玉清逐渐发现自己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而忽略了云淮身为主角所拥有的美好品质。

“呜!唔...唔!”

铁牛早被秦玉清捆成一条毛毛虫,现在正在地上疯狂蠕动,嘴里的哼唧声在接触到秦玉清眼神的那一刻又戛然而止。

血池中的污秽血液和墙壁上的颅骨都已消失不见,变成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冰晶落下。

掩藏在池底的东西慢慢显露出来,在池子内的凹槽里有六颗邪种,而四座血畴妖兽的嘴里各有一颗。

秦玉清上前一步,一挥手,十颗邪种落到她的面前。

“居然有邪种?”

云淮与她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有同样的疑问,为什么炼噬血珠会出现邪种?

秦玉清走到铁牛跟前一把将人拽了起来,凶神恶煞地问道:“说,邪种是怎么回事?邪种跟噬血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你们炼制了邪种?”

一个高大的壮汉被看起来清瘦文雅的青年举了起来,这场景怎么看都不好看。

铁牛嘴上的禁制被解开,露出满是鲜血的牙:“我不知道,一直都是大哥和花旦在炼制噬血珠,他们...他们比我更清楚。”

邪修中也分职能,铁牛和吴明看起来更像是抓人的外勤,花旦和他们口中所谓的“大哥”就负责内务。

秦玉清看这个傻大个忍痛颤抖的模样,认为他不像是在说谎,扭头对云淮说道:“你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了吗?”

云淮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来时第一层一个人都没有。”

来第二层之前他在第一层仔细的观察过,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倒是看到了一些拖动的痕迹,但他没来得及细查。

“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还抓了好几个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都不见了?奇怪。”

一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突然而至,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地宫,耳膜被刺激的发疼,两人都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尖锐声还没消失,眼前已散出一团红色烟雾。

“那么想见我?那就来第三层找我吧。”

是花旦不男不女的声音,这些刺耳的杂音和浓稠烟雾八成也是他搞的鬼。

红色浓雾消失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吴明和只剩半条命的铁牛都消失不见,而第三层的通道已为他们敞开。

秦玉清:“他还挺有兄弟情,把铁牛和吴明都带走了。”

面对花旦这些花里胡哨的举动两人都没有立马追上去,而是首先检测了一番地宫内的环境结构。

秦玉清指了指二层大门上的宗门图腾说:“你注意到地宫内的图腾了吗?我感觉除了那五个外门弟子恐怕还有邪修隐藏在宗门内。”

云淮:“除了图腾,一层祭坛也仿照了宗门内天水坛的三瀑五柱。”

“这些邪修难道没有自己的图腾和祭坛吗?到底为什么要用太衡宗的?”

邪修仿照太衡宗的祭坛使用其图腾却不信仰崇敬太衡宗,矛盾的理念和行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总不能是出自太衡宗的邪修因为太热爱宗门才把图腾刻满了整个地宫吧?

如果是为了栽赃嫁祸,那为什么残害的都是太衡宗门内的弟子?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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