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

林枫躲闪着，“我才不傻呢！等着让你抓啊！”二人从屋内追到了屋外，欢笑声构成了冬天里最和谐的一道景。

卓轩最终抓住了她，她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眸很清澄，他将她锁定在自己的怀抱里，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温存了好久，他才轻轻放开了她，林枫羞红了脸不敢抬眼看他，他却固执而又温柔地伸出手托住她的脸，不让她逃避自己挚热的眼神，“林枫，你当真不会后悔了？”

林枫抬眼望着他，满眼的温情，她咬了一下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卓轩开心得如同一个领到奖赏的孩子一般，打横将林枫抱起，来到了床边，他将她轻轻放在大床的中央，伸出手松开了她扎起的柔软的秀发，林枫害羞地想要拉熄灯，他却拦住了她，他俯下身凑近林枫耳旁轻声细语道，“这么漂亮的新娘，我还没看够呢！”

林枫努嘴笑道，“油嘴滑舌！”

卓轩点了一下她娇俏的小鼻子，“我可不管，刚才你说过不会后悔了的！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说话之间，他已经伸出手解开了林枫胸前睡衣的一排纽扣，林枫微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唇滑过额头，脸庞，颈项……

林枫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不由得轻呼出了声，“疼！”

卓轩有些惊讶林枫身体生涩的表现，林枫和方卓文一起三年了，更何况林枫又那么喜欢他，卓轩从来不曾奢望林枫还是完璧之身，听见林枫的不适，他轻轻抽开了身，因为没关灯，林枫有些羞涩地起身，“我去冲个澡！”

望着床上那抹嫣红，卓轩真的有些震惊，既为林枫，也为方卓文，他不由得追进了淋浴室，林枫眼见他赤身走了进来，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卓轩不知道怎么问出的口，“你们，没有过？”

林枫有些尴尬，却也认真解释道，“从前他说是对我的尊重，可是我们也才分开不久，他就和李英琪有了孩子，或许没那么爱吧！”既是自嘲，也是委屈，顿时不由得红了眼圈。

卓轩只是心疼地将林枫揽入怀里，低头吻了好久，直至两人重新又有了感觉，他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澄清解释道，“从前去夜总会，都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兄弟跟前，总有应酬，不曾留夜过，至于白若兰，既然是胜叔派来盯梢的，不碰不可能，偶尔心情不好，会发泄……”

出乎卓轩的意料，林枫只是抬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了他的继续言语，“我只是心疼你的过去，从前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的现在和将来！”

卓轩怕林枫受凉，关上淋浴头，用浴巾将她全身擦净，重新打横抱进了屋内，林枫望着卓轩赤裸的眼神有些羞涩。

卓轩满心欢喜却又忍不住逗林枫，“这么说你还想继续？”

林枫伸出手作势想打卓轩，卓轩知道她害羞，顺手关上了台灯，俯身吻将了下去，这次他很有耐心，动作轻柔，直至林枫完全放松方才有下一步的动作，林枫知道卓轩是在体贴她，也尽量调整身姿迎合着他，卓轩在她耳边耳鬓厮磨，“我的新娘原来这么可爱！”

林枫被卓轩逗弄得害羞地发出嘤嘤声，卓轩轻笑出了声，极致温柔地满足了她。

第一缕阳光洒进屋中，林枫睁开了眼睛，卓轩就在身边，如此近的距离，见他还睡着，林枫披上了外衣斜倚在窗前，窗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雾气，她伸出手随意在窗上比画着，再抬眼仔细看时，竟形成了一颗完整的心，一双厚实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想什么呢？”林枫笑了笑没有说话。

卓轩将头枕在她的秀发间，“真希望能够这样一辈子将你锁定在我的怀抱里！”说着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林枫转过身，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昨晚还没亲够吗？”话刚出口，她不由得涨得满脸通红，昨晚与他纠缠了一夜的那一幕幕反复出现在脑海里。

卓轩望着她害羞的模样不由得笑得爽朗，紧紧将她揽在怀里，他的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回香港就结婚好吗？”

林枫抬眼望着他轻声回答了一声“好！”卓轩望着她晶莹透亮的眼睛笑了，林枫忍不住伸出手细细描着他弯弯的眉笑得有几分孩子气。

“卓文，你真的准备去成丰集团吗？你不是说成胜就是当年陷害素英姨的男人吗？你还打算和成丰集团签约吗？”李英琪满脸疑惑地望向方卓文。

方卓文神情凝重，“我心里有数！”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望向李英琪，扶住了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没事的！”

“我没想到你会亲自来签这份合同！”成辉对于居然在自己的公司里见到满脸倦容的方卓文有些意外，因为他已经从孙明那儿得知方卓文的一切情况。

方卓文笑得淡然，“是啊，这件case一直都是我亲自负责的，你也知道对于公事我喜欢做到有始有终！”

成辉出其不意地打断了他的话，“那对于林枫呢？彻底放弃了吗？”

站在方卓文身旁的李英琪刚准备开口帮他解围，方卓文却已经极力隐藏住心中的不舍开口道，“成辉，一切都过去了！何况，林枫已经找到更适合她的归宿了！”

成辉不由得拍案而起，“更合适？你认为让她嫁给一个黑帮大哥，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吗？”

方卓文强压住心底的失落，“卓轩懂得分寸的，我想他定然不会让林枫受到任何伤害的！”

成辉不由得冷笑出了声，“好一个宅心仁厚的大哥啊，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忍痛割爱！”

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方卓文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成辉的衣领，“我不准你这样说我，这样说卓轩，这样说我和林枫之间的感情！”

成辉没有反抗，只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那你还爱她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如果林枫爱的是我，就算是死，我都不会主动让出的！”

方卓文的手逐渐松开，“对，可是我不是你，我只是方卓文，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成辉不再多言语，昨晚宗原已经打电话跟他说明了方卓文的病情，也许这就是自己及不上方卓文的原因了，但凡是自己生病，压根不可能顾及周遭人的，更何况是自己最爱的人！思忖再三，他突然将准备签定的合约撕得粉碎，方卓文有些诧异地望向他，“成辉？”

“那项工程有问题，倘若你果真跟我们公司签了约，摆明了是方氏企业吃亏！我只是把一件该做的事情做对而已！”成辉一脸漠然。

“成辉，你跟从前一样，还是那样率性而为，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方卓文努嘴笑得淡然，“我果真没有猜错，成名是成名，成胜是成胜，你是你！”

成辉咬紧了牙关愤恨地说道，“你不要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方卓文不再多言语。

“你在这儿等我，我递了辞呈之后马上就下来！交接大概一两个月吧，忙完以后我陪你回香港！”林枫笑得婉约。

卓轩俯身亲吻了一下林枫的额头，“我陪你一起上去！”

林枫笑着逗弄他，“怎么还不放心我呢？”

卓轩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他锁定着林枫的目光只是喃喃说道，“不是，只是莫明地觉得担心，总害怕你一个转身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头！”

林枫笑着踮起脚尖在卓轩脸旁印下一个吻，“不会，我保证，我以这辈子的幸福向你保证，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我们！”

望着林枫飘逸远去的背影，卓轩的心仍旧觉得不安，成胜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他并不畏惧他，他只是害怕他伤害到自己这一生最在乎的人。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昨天没有将事情做得太绝。

“may I e in?”林枫俏皮的话语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三人不由得同时望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枫。

看见方卓文和李英琪的瞬间，林枫虽然有些错愕，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她的脸上就展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原来方总和李经理也在，看来我来得的确不是时候！”

还不等方卓文开口，成辉已经说道，“你现在来找我有事吗？我们之间的公事已经谈完了，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直接说！”

林枫点了点头，从文件包中拿出那张已经打好的辞呈递到了成辉的办公桌上，“成辉，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栽培与照顾，我想以后你得再请一位尽忠职守的秘书了！”

成辉不由得微皱起眉头，“你要去哪儿？”

林枫低下了头，似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告诉对方，“卓轩让我自己拿主意，想了很久，我认为还是陪他回香港比较合适！我可以留下来一两个月，把手上事情全部交接完！”

“林枫！你不能跟他走！”成辉本能地反对道。

林枫抬眼望向他，笃定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成辉微皱起了眉头，右手只指向方卓文，“你是被他刺激傻了吗？卓轩他凭什么？花言巧语吗？挥金如土吗？侠肝义胆吗？还是tmd风流倜傥啊?他说的，他兄弟说的，都是可以说的，不能说的呢？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吗？他没有告诉你，他也会算计人吗？成胜那么老奸巨猾，他跟他斗了这么多年，还能毫发无伤，会是善类？”

林枫只觉得满心的疲惫，“所以我更心疼，我心疼卓轩，我多希望能早点遇见他，那样的话，即使用我的命，我也要阻止他加入银龙帮！”

成辉望着执迷不悟的林枫狠心说道，“成胜为了掌控他的行踪，安排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跟了他四年多，林枫，四年，四年可以发生多少事了？不是他说不爱就会不碰的……”

方卓文和李英琪虽已知晓卓轩的过往，却也都无法理解有感情洁癖的林枫是如何消化接受这一切的！

林枫只是抿了抿下唇，“我知道，他赶去赌场替我解围的那次，他刚从那个女人的床上下来……”

成辉一拳砸向办公桌，将所有文件掀翻在地，“林枫，你tmd疯了吗？这tmd你也能忍?”

林枫只是半蹲下来，静静地拾起了所有文件，“成辉，在你生命里，有没有一刻被人逼到绝境，前路不可进，后路不可回？”

成辉幡然转身，逼视着林枫的眼睛，“什么意思？”

林枫只是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却依旧有泪水涌出，“你根本不知道那晚在玉龙门的赌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过了这么久，我都不敢去回想！”

李英琪打破了僵局，“陈凡，陈凡，他对你做了什么？”

方卓文两步并做一步来到林枫身边，逼视着她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林枫只是轻笑出了声，“你会在意吗？”眼神空灵飘忽。

她继而望向成辉，就像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芙蓉赌输了钱，输了60多万……拿不出只能肉偿！”

成辉锁紧眉头，吼出了声“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六十万很多吗？我出不起吗？需要你去求助一个外人？”

林枫只是笑得凄美，“六十万对你来说是不多，可是当时对于我和芙蓉来说，只有半个小时时间筹钱，芙蓉捅的娄子，我们不敢通知蓝星，你当时去国外出差，估摸着也在倒时差，我能依靠谁？一个外人！一个第一次被我无意获救拿到他手机号码的外人，一个第二次在孤儿院遇见就被我奚落为情场高手的外人！我们有交情吗？并没有！可是他还是来了，玉龙门的人视他如大敌，陈凡更是说要他以双手为注……”

说到这儿，林枫伸手拉住了成辉的胳膊，“成辉，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的是我自己出事吗？我是怕芙蓉出事！我怕卓轩因为管我们这趟浑水出事！所以我求陈凡，我说我愿赌服输……可是就是这个外人，他说他什么事都愿意为我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