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传说中的剑客
“超越古今？”秦乐很是讶异，没有想到苏辰会用如此夸张的词语来修饰一个剑客，“那叶公子比起初代盟主，无霜剑客又如何呢？”
“虽然这是关公战秦琼的论调，但我依然认为叶公子更胜一筹。即使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还在为叶公子与方盟主谁是天下第一剑而论辩。”苏辰的眼里有向往之情。
“为什么你如此推崇叶公子？”
“叶公子的神奇传说自不用说，我曾有幸见识过叶公子的剑术。十年前，我跟随家父来到都城，在大街上观赏庆典，也目睹了宫中的舞蹈《羽舞曲》。后来跟随家父进入了一个院子，家父与西方花家，东方柳家的人物会谈。我则是在大院里闲逛，后来便遇到了来此处的叶公子。”
秦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珠张望着转了转，又继续认真听苏辰说着。
“家父与花柳两家商谈之后，又来了许多大人物。其中就有穿着盔甲的好似将军一样的人，还有时任剑盟盟主的叶公子。叶公子来之前，我则受命和两家的小孩子在一起玩。可是除了月姐姐，我并没有任何相熟的人。”
“月姐姐？”秦乐打断了苏辰，“那是谁？”
“是东方柳家的女儿，我们苏家一直与柳家交好，月姐姐是我青梅竹马的姐姐，名叫柳令月。小时候两家交流时时常与她一起玩耍，月姐姐对我也很是照顾。月姐姐有个小一两岁的弟弟，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带的是月姐姐。月姐姐一直体弱多病，我便耐不住，没有陪她留在客房。则去院子里练剑，后来还遇到了两个没见过的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孩。可能是花家的孩子，我也没有上去打招呼。啊，稍微扯远了，反正大人们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自从那次之后，柳家就和我们家来往变少了很多。但是就是在那天，我终于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叶公子。”
苏辰不禁面露笑容：“那可真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绝代风华。虽然叶公子当时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但是他的白发还是难掩其过人的光芒。我在院子里随便比划了几下，被他看到了，他稍微指点了我下。他明明带的是批量生产的普通铁剑。可是他那一剑出鞘，宛如游龙开山，有震撼群星之貌，他只是稍稍的演示了一下刺击的手势，那一剑刺向空中，好似踏破万顷天地，仿佛朝阳群星，世间万物都系于他一剑之上。我学剑以来一直心高气傲，也经常听闻方盟主和叶公子谁才是天下第一的争论，可是直到我见识了叶公子那简简单单的动作时，我才知道我与他的差距有如天地鸿沟。从那以后我更加坚信叶公子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苏辰语如连珠，秦乐正要说些什么，苏辰又马上指向了身后的佩剑。
“辙城的书法家朱标安老先生，就是他委托我把这把剑送给他正在隐居的好友叶公子的。所以这把剑.....”
“原来如此，是叶公子的剑。”秦乐看向那把被黑布包裹着的剑。
“没错，我本来知道朱老先生是想让我借口散心，不要被仇恨压垮了身子。我本意不想接这趟护剑的，但是一来感恩朱老先生为我着想，二来听闻这把剑是叶公子之剑，所以我才接下了这趟护剑。如果.....”苏辰看着秦乐，眼睛里面透露着真切，“如果我不幸在复仇路上身死了，还望你帮我把这把剑送给叶公子。虽然苏家已经不复存在，但是我希望苏家的信誉不会毁在我的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本公子在你怎么会死。”秦乐笑出了声，“不过，你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嗯？”
“果然我们是见过的，苏辰。十年前我也在那个院子里见过你”
“哈？怎么可能？”苏辰睁大了眼睛。
“十年前我跟随我的叔叔，就是那个穿着盔甲的将军。来找三方家族一叙。我也见到了好几个不认识的小孩子。所以我在客栈里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感觉到有些面熟了。我也见到了叶公子，确实是仙风道骨，天人之姿的剑客。他让我随意的舞了一下剑，你知道的，我一直剑术不精，只擅长模仿。可是他光是看了我几个动作，就称赞我是他见过的孩子里面悟性最好的几个。”这回轮到秦乐得意地笑着，语气里充满狂傲。
“原来如此，那时候见到的两个小孩里面其中就有你。”苏辰低头回忆了一下
“那个看着好似将军的人居然是你的叔叔？你原来真的是名门公子呀？”
“那是自然，只可惜现如今家道中落，不复以往。所以留给了我点小钱让我自
在逍遥了。你最推崇的叶公子可是称赞过我的，你可别太小看我的身手了啊。何
况方才若不是你袭击我，轻功比试我还是略胜一筹的。”
“切，趁我不备先手出招罢了。叶公子居然称赞过你的悟性，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不过叶公子也可是夸赞了我的，在指导我几个基础动作的时候，他称赞我的根骨是他见过的小孩子里面最好的之一。如今我已算是小有名气，不称手侠先生你....仍需努力呀。”
苏辰淘气的口吻让秦乐咬牙切齿，立刻又回到：“不过我们也还真是有缘。十年前就已经见过，而且一个被叶公子称为悟性极佳，一个是根骨极佳。看来我们如今结成南剑双侠可谓是天作之合，不如，我们就在此地义结金兰如何？”
秦乐趁着气氛这么说着，心里却出现了无声的怅然感。苏辰又别过头去摩挲自己宝剑上的黑斑。
“是否是天作之合还需要继续仗剑下去才知道，但是义结金兰还是算了吧。我没什么兴趣。不称手侠还真是语出惊人啊。”
“你.....”秦乐涨红了脖子，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想想自己说的蠢话，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只能看着苏辰继续摩擦着剑刃上的伤痕。
“哎。”秦乐还是开口，“接下来你作何打算？络城剑玉根本不知道在谁人手中。此行断然不会像舒城那般轻松了。”
“既然不知道剑玉在哪，那必然先去找之前大家所熟知的剑玉。络城剑玉在被夺取之前，是在西方花家的家主，花长缨手中的。花长缨使用一把自己亲自打造的长剑，取寒水中浸泡数年之铁，于巨大的熔铸在山中的火炉里熔炼锻造数月。名为沉舟。是一把双手持握的长剑，能够在把控距离和空间的情况下一击制敌。”说到剑，方才有些烦躁的语气瞬间变得舒缓了起来。
“能够击败这样的高手，想必现如今的络城剑玉必不会是等闲之辈。虽然花长缨一直耻于公布被谁夺取了剑玉，新的剑玉也迟迟没有站出来担纲什么职位。但是去问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不能直接问剑盟的人吗？”秦乐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还挺麻烦的。”
“当然不能，挑战剑玉这种事情就不能够获得剑盟的帮助。要是这样演变下去，剑盟的堂主迟早能自己拿剑玉，剑盟以外的剑客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花长缨，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家和花家还在十年前会谈过吧？”
“这我就有所不知了，那次会谈之后，苏家也和花家来往变少了一些。而且本来天下铸剑的趋势，就是越来越需要苏家锻造的万用轻剑，或者是北方林家锻造防身用的短剑。花柳两家之制剑，是越来越不受欢迎了。我猜可能是希望引进一些锻造轻剑的技术吧？到底是什么也很难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柳姐姐如今怎么样，也害怕....”
“害怕你的仇人会在铸剑师家族之中对不对？”秦乐笑着问他。
“对。”苏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苏家虽然一向没有与他人结仇生恨。但随着岁月更迭与时代的发展，专注轻剑的苏家越来越受到天下的欢迎，其他铸剑师家族的生存空间逐渐变得狭窄了。所以其他铸剑师家族对苏家有怨恨是很有可能的。更何况就十年前会谈后，苏家与花柳两家都变得疏远的情况来看。那次会谈多半是不欢而散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此次要接触剑四家，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所以方才在城里会突然想让你及时离开。”苏辰不自然地咧嘴笑了一下，像是嘲弄自己的口气。
“原来如此。不过你多心了，我可是很厉害的。不过想不通的地方还是太多了，比如这天下已经没有重剑高手了这一点就很蹊跷。如果真有这样不世出的强者，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花长缨被夺走剑玉吗？嗯......还得我们这样的高手去花家询问上一番才能有所收获吧。”秦乐把手搭在苏辰肩上，另一只手握拳，做出了加油鼓劲的样子。
“哼，幼稚。”苏辰起身挣脱了秦乐的手，却难以抑制脸上的舒展，慢慢地把最后一块绿豆糕放入口中，他往前走了两步，又低头看着自己拔出些许的剑身。剑身寒光乍现，微露着凌厉的气势。苏辰思忖了一下，语气像是被秦乐感染了一般，变得强气又傲然。
“行，那让我们去拜谢一下这口美味的绿豆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