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三位智慧的老人

希尔维斯特看着这两个老顽固......严格说来，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我死亡，圣父！\

\好极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蒙克老爷爷拍拍手，挥动法杖，神奇地把边上的桌子拉到自己身边。接着，又为教皇和希尔维斯特拖来了两把椅子。

教皇坐了下来，把一个布袋放在了桌子上。\希望我不会因此而被解雇。\

\谁会解雇他？\希尔维斯特嘀咕道，他感觉到了很多谎言。

\过来坐下，年轻的吟游诗人。今天，我将让你成为一个男子汉。\教皇拍着桌子叫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希尔维斯特第一次为自己的安全感到一丝担忧。他面前的两个人挥挥手就能轻易杀死他，他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但他还是坐了下来，等着看布袋里装的是什么。

叮……

蒙克老爷爷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三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接着，教皇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准确地说，是一个瓶子--一个大水晶瓶。

\哈哈，让我们大家一起分享一壶我自己酿造的、自产自销的阳光甘露吧！\教皇高兴地叫着，然后打开了木塞。

希尔维斯特从未想到在他的新生活中会与教皇共饮一杯酒。但他很困惑，因为这违反了规定，而且是最高层的人违反了规定。

\不是禁止神职人员饮酒吗？\

这是考验吗？一如既往，他开始过度分析一切。他努力观察两个人的表情，试图嗅出其中的气味。当然，蒙克爷爷从不泄露自己的情绪，但教皇却做到了。

\我现在是阿克塞尔-塔尔-克里德，孩子。教皇正在宫殿里睡觉。\

教皇一边说，一边像个大师一样调制饮料。糟糕，蒙克爷爷拿出了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某种香料和柠檬。

这看起来不像是他的第一次，希尔维斯特注意到了这一杰作。

\不过，这不是酒精。我使用的是生长在黄金半岛水底深处的特殊藻类。我是教皇，所以只有我能接触到它......并使用它。它有一种奇特的功效，能让人的精神得到升华和放松。来，你是新来的，尝尝看。\

教皇把杯子递给希尔维斯特。

\为多活几天干杯！\蒙克爷爷举起了酒杯。

教皇也举起酒杯，看着希尔维斯特。

\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我到底闯了什么祸？这是好运还是厄运？\希尔维斯特在内心咆哮着，更何况，他不喜欢这种自酿月光酒的味道和绿色的口感。

\干杯！\他也举起了酒杯，但一直等到两位老人喝了一口。

哐当！

\愿神圣的索利斯让我的老爹多活几年！\当酒杯发出叮当声时，教皇祈祷道。

然后，不等教皇开口，两人便一饮而尽。相比之下，希尔维斯特在喝酒时尽量不呕吐。就连宠吉也不会吞下这可恶的东西。

\哇哈哈......现在有两个你了，老爹。\教皇冲着蒙克爷爷大笑，蒙克爷爷也用手指了指后面。

\还有你们三个......三个小鬼。\

\我从来不是小鬼......我只是比较有教养。\

\哈，不喝牛奶也叫有教养？我记得你只爱吃油炸食品......难怪你的头发白得那么快。\

教皇反驳道。\它们一直都是白的--你终于老糊涂了吗，老爹？\

希尔维斯特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像醉汉一样，为过去的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这让他惊奇地看着那杯酒，这酒有多烈？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机会。我现在能问教皇一些问题吗？他至少应该给我点什么。

他一直专注地看着这两个人，试图读懂他们的行为、眼神和表情。

\阿克塞尔--当我死的时候，不要悲伤。我会与索利斯合二为一，永远守护着你们。\

教皇悲伤地摇了摇头。\让我哭吧。每一滴落下的眼泪都会让我好受些。\

\感谢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儿子......我为你感到骄傲。我以前告诉过你吗？\

\你有大约一百三十六十九次。我也要感谢你对我的指引......没有你，我不会如此睿智，不会如此坚强，不会把信仰带向属于它的方向。我现在只希望......\

教皇满脸通红地看着希尔维斯特。\我希望，如果不是我......那么下一代能够彻底结束千年冲突。\

希尔维斯特也装出一副微醉的样子。但他不敢说不神圣的话，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教皇的愚蠢。

\我也会尽我所能，圣父。我也希望异教徒的土地上永远和平，永远接受索利斯。我会确保即使在那里，信仰也会不断扩大......但是--\

他看着教皇，看他是否在关注自己。

他是的，但同时，希尔维斯特觉得教皇也知道他并没有喝醉。

\在我最近的旅行中，我感到信仰扩张的真正障碍是贵族！他们经常阻止我们的善意政策，阻止帮助平民。我们有绝对的力量消灭他们，而他们却无比腐败。为什么教会不直接接管呢？\

\当然，管理这么大一片土地会让人头疼，但贵族们的麻烦就不会再有了。这样我们就能在专注于亚人的同时，轻松地推行我们所有的政治和绝对的正义。\

教皇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甚至都不想再演戏了。

\你的推理没有错，年轻的吟游诗人。过去确实有一位教皇试图这样做，但在那次探索中，他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教训。这个世界是贫穷的，孩子。尽管我们想尽办法帮助他们，但平民却永远在受苦。即使给他们食物、水和屋顶，他们也渴望得到更多。你觉得他们在受苦时会恨谁？贵族！如果没有贵族，他们会恨谁？\

\教会！\希尔维斯特脱口而出，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教皇继续说道。\我相信这片土地上的流血事件已经够多了，我也希望有一天能结束奴隶制，但那很可能会引发另一场战争。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但有时我也很软弱。\

他又喝了一口酒。\我只能努力确保和平，所以总有一天，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会提出一种制度，让我们超越贵族身份，带来团结、平等和永恒的崇拜，减轻普通人的苦难。\

\他刚刚是在提议现代文明吗？民主？不......更像是一种基于教会的秩序。\希尔维斯特对教皇的愿望感到惊讶。他曾以为教皇不过是另一个两极分化的教会人士，但事实证明，教皇是一个有着深远计划的人。

\我们以后再继续聊吧，年轻的吟游诗人。我的老爹已经睡着了，这是给他的老伤上药的最佳时机，以免他的身体变冷。另外，我允许你从树顶上取下十根树枝。\

今天，尽管希尔维斯特将教皇视为必要之恶，但他对教皇的敬意却有增无减。

\谢谢您，神圣的教皇。愿圣光照耀我们！让蒙克爷爷永远健康。\

他站起身，恭敬地离开了小棚屋。但当他把门关上时，看到米拉杰还在惹怒那只受惊的熊。

\欧耶欧耶，如果你想一个人待着，就叫我爸爸。给我磕头！\

希尔维斯特拎着猫的脖子把它拖走了。\你变得无法无天了，宠吉。来，我们一起冥想，熄灭你的疯狂。\

于是他跳上灵魂之树的树枝上，这里每一根都比上一根粗。

他随便挑了一根绿色的、长满海藻的树枝，把它当做自己的底座。然后，他盘腿坐在上面，还把米拉杰放在身边。

\待在这儿，盘腿，像我一样呼吸\

米拉杰尽力像人类一样坐着，但却只能可爱地仰面倒下。\马克斯，我不能像你那样坐。我的腿太细了。\

\我注意到了。好吧，就像正常的猫一样坐着冥想。照我说的做，听我指挥。\他命令道。

最终，他做好了准备，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也在给米拉杰下达指令：\让头脑放空......不要有任何想法......对这个世界，你将变得一无所知。吸气，呼气......保持头脑空灵，闭上眼睛......\

希尔维斯特的声音慢慢变低，很快就变成了无意识的胡言乱语。几分钟后，他的声音完全停止了，随着光环的出现，他显然又看到了另一个幻象。

希尔维斯特发现自己正在观看一个场景，就好像他是一个神，从天空中俯视着他的臣民。画面虽然朦胧，但在一定程度上是清晰的......但不如声音清晰。

幻象中的小女孩也是一样，只是一个九岁或十岁的孩子。那个地方似乎是一个房间，女孩似乎是在床上醒来的。她眼里含着泪水，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与上次相似。\我的小紫叶看到噩梦了吗？又是那个男人吗？\

灰黑色头发的小女孩点了点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那个人......好可怕，爸爸。\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抱住了女孩。\小宝贝。你必须学会勇敢，因为我们的敌人除了我们的坟墓，什么也不想看到。你是我的紫叶，我坚强的公主......爸爸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记住这一点。\

她抱着男人哭了起来。\但是......他现在秃头了！他的金色眼睛在夜里闪闪发光......他生气了\。

男人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哈，秃头又怎么样？我也是秃头。谁知道呢，他可能是你未来的搭档......你最好的朋友，或者诸如此类的人。至少我还记得我遇见你妈妈的时候。那时我们才六岁我们的父亲让我们坐在一起，说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然后我就订婚了！\

\这就是生活的美好之处--它是不可预知的，即使是你的幻觉。我还教过你不要以貌取人--时刻准备着去发现！--所以放轻松，让笼罩在你命运上的面纱揭开吧。\

\不！\她突然撅起小嘴。\我要嫁给我爸爸！\

男人笑了笑，又让她睡了。\我们不是马山王族，亲爱的。我们的血统没那么纯正。现在睡吧！我会坐在你身边。\

\好！\她高兴地闭上眼睛，让睡意俘虏了她。这次肯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男人默默地看着女儿的脸，眼睛都麻木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多，保护你的安全，我的孩子。但你的父亲很虚弱，我一个人赢不了这场游戏，只要你能活下去，就算你怪我，我也无所谓。\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小女孩睡着了，男人却抬起头默默流泪。希尔维斯特感受到了房间里的情绪，混合着痛苦、恐惧和一腔童真。

\啊！\希尔维斯特的眼睛像开了灯一样猛地睁开，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这次的幻象太长太详细了。\她看到的是我吗？她是谁？但我不是秃头。他抚摸着自己柔顺的长发。\是吗？\

这当然是一种令任何年轻人都感到恐惧的恐惧。但他已经老了，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那个女孩的身份，而这个身份还是个未知数。

他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寻找那个毛茸茸的猫咪。\宠吉在哪？\

就在他努力寻找的时候，他听到了宠吉的声音，唱着一些奇怪的歌。

\抓抓抓，！我写上了我的名字，我的爪子很有力，看见我的人很少，划痕，划……\

\你在做什么宠吉？\

当毛茸茸的小猫用爪子在树上乱涂乱画时，希尔维斯特出现在了唱歌猫的身后。似乎它有了灵感，因为除了内容看起来很老之外，还有另一组单词出现了。

希尔维斯特默默地读了起来，这很费力，因为这些字很像古书上的古文。

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什么......他才五岁？这说不通啊！这与历史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