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圣武士

巴赫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妈妈，爸爸......\艾米丽插嘴说，\你们不要说这些啦，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哦，对了，你们要去霍格沃茨吗？\巴顿忽然问道。

\呃......我和伊莱恩准备去伦敦。\巴顿的妹妹说。

\我们正好顺路。\巴赫夫人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巴顿高兴地说，他的表情显然很兴奋。

巴赫夫人微笑地看着巴顿。巴顿被她注视着，忽然感到心跳加速，他的脸颊红润了。

艾米丽拉了拉巴顿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继续傻乐了。

巴赫夫人看着巴顿，露出慈祥的微笑：\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和巴顿一起回到霍格沃茨，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会生活在一起。\

巴赫夫人的笑容让巴顿更加激动，他连忙说道：\当然，我们一家人肯定会在一起的。妈妈，其实......我......\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了，羞赧得脖子都红了。

\怎么？\巴赫夫人含笑看着巴顿。

\其实......\巴顿涨红了脸，\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娶妻生子......\

他偷瞄了巴赫夫人一眼，发现她的面庞毫无变化，才稍微松了口气。

\哦，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啊！\巴赫夫人轻轻拍了拍巴顿的肩膀，微笑说道，\巴顿，你是一名骑士，是英雄。我相信你，不过我认为你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你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和莉莉......\

巴顿立刻慌乱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喜欢她。\

\不，你是一个善良的小伙子，是一位绅士，不会随便伤害女孩子的。\巴赫夫人说，\我刚才说过，在你的婚姻大事上，我和我哥哥都不会干涉。\

巴顿的耳朵根子已经完全红透了。巴顿尴尬地低下头，脑海里一片混沌。

\巴顿，你的妻子呢？\

\啊？嗯，她......她在外地工作，我和她约好每周六回来吃饭的，但是我今天有急事，只好提前回家了。\巴顿吞吞吐吐地说，\抱歉，我先送你们去机场吧。\

\谢谢你。巴顿，你很好。\巴赫夫人赞美说。

巴顿挠了挠鼻尖，憨厚地笑了，他看着巴赫夫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巴赫夫人微笑地看着巴顿，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半响，巴顿抬起头，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妈妈，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巴顿。\

巴赫夫人温柔的声音让巴顿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脸蛋也愈加滚烫。

巴赫夫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我知道你是一位好小伙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巴赫夫人伸手抚摸了一下巴顿的脑袋，说道：\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巴顿愕然地看着巴赫夫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巴赫夫人轻叹了口气：\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够幸福，但是，我们毕竟是兄妹。\

巴顿猛地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巴赫夫人。他的喉咙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颤抖着，双腿发软，差点跌倒。

\别担心，我只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纯洁的兄妹情谊。我和你的父亲曾经发誓，绝对不踏入麻瓜的世界。\

巴赫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如果我不是你们的妈妈，或者我不姓爱尔兰，那我一定嫁给你。\

巴顿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眼中闪烁着恐惧与痛楚。

\我只是在安慰你，巴顿。你不必介怀。\

巴顿摇晃着身体坐了下去。

艾米丽急切地抓住了母亲的手臂：\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想嫁给我父亲？！\

巴赫夫人欣慰地摸着女儿毛茸茸的脑袋：\当然是真的，艾米丽。我非常感激你们父亲对我的帮助，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他。如果他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搬进他的房间。\

艾米丽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我们有新娘了！我太开心了！爸爸，你知道吗？\

巴赫先生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你说什么？我......我不懂......\

艾米丽扑到父亲怀里，大声说道：\爸爸，妈妈想嫁给你！\

\这个，这个......\巴顿先生的眼角流淌出了两行热泪。他用袖子擦拭着脸庞，喃喃道，\我不配啊！我是个肮脏、堕落、罪恶、卑劣的麻瓜！\

巴赫夫人搂紧了女儿，说道：\你是最伟大的骑士，是最优秀的魔导师。你拯救了整个王国。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巴赫先生沉默了许久，才哽咽地说：\我......我也是......我......我爱你......\

\我知道。\巴赫夫人笑着说，\你不会忘记这句承诺的，对吗？\

巴赫先生用力点了点头。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涨得紫红。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刺入肉中，鲜血滴答滴答地流了出来。

巴顿夫人掏出纸巾，替丈夫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巴顿夫人说：\巴顿，我希望你能够找一个漂亮贤惠、善解人意、品德高尚、聪慧大方的姑娘，我相信，我的孩子，她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巴顿先生闭着眼睛，拼命压抑着哭泣。

巴赫夫人继续说：\我和你父亲都不希望你因此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所以，请你尽快地和那个姑娘见面吧。至于我们......\巴赫夫人停顿了一下，\我和你的叔叔伯伯都会祝福你的。\

巴赫先生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茫，似乎仍然处在梦境中。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巴顿说，\妈妈，您要多注意休息，晚宴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

\再见，巴顿。\巴赫夫人向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巴顿呆滞地凝视着母亲的背影，直到车厢消失在视野中，他依旧怔怔地望着窗外，仿佛一尊雕塑。

过了一会儿，巴顿收回了目光。他看到了旁边那个年轻男子正充满嘲弄的目光，他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思索着巴赫夫人的那番话。

\巴顿，你在想什么呢？\年轻男子问。

巴顿皱了皱眉头：\克拉克，你不觉得奇怪吗？妈妈怎么突然想通了？\

克拉克耸了耸肩：\或许是我们的母亲终于想通了吧，她应该已经厌倦了那种被困在笼子里的生活。\

\这不太可能，你知道我妈妈的脾气，如果她真的厌倦了那种囚禁般的生活，她不会一直留在麻瓜的世界的。\

克拉克笑眯眯地凑近巴顿：\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巴顿？\

巴顿苦恼地揉搓着眉头：\我不知道。\

克拉克哈哈笑道：\别想了，巴顿。反正我们今天晚上就知道答案了，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巴顿瞥了克拉克一眼：\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的脑子总是这么笨。\

克拉克撇了撇嘴，嘀咕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告诉你，巴顿。\克拉克忽然正经起来，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清楚，你是一个男人。作为一名男人，不管有多艰辛，你都应该坚持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你很爱妈妈。但是，我们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便它可能会令我们后悔。\

\后悔？我从来不认为我会后悔。\巴顿傲然说道。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个理智的选择。不过，你可以试一试，巴顿。\

\哦，对了，克拉克，我刚才听到妈妈和你谈论了关于婚礼的事情。我建议你不要举行婚礼。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钱娶妻子，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婚礼也不可能。如果你执意要举行婚礼，那你就会破产。\

克拉克摆了摆手：\这个简单。巴顿，我可以借你一笔钱。\

\你？\巴顿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克拉克点了点头：\是的，我可以帮忙。不过，我有条件。\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要求不过分，我只是让你陪我去一趟阿卡纳学院。顺便参加圣武士的招募考核。\克拉克微微眯着眼睛，露出狡诈的笑容，\你要记住，我可以帮你搞定一百枚金索尔。\

\你疯了吗？克拉克！我不可能帮你的，巴顿。\巴顿怒喝道，\一百枚金币足够你花一辈子了。你竟然想拿这笔钱去报考圣武士？你疯掉了吗？\

\巴顿。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碌碌无为地度过余生吗？你不想成为传说中的圣武士？\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吗？难道我们就这样平庸地死去？\

\当然不可以！\克拉克严肃地说，\巴顿，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希望拥有强健的体魄，成为英勇的战士，获取荣耀与财富。只要有梦想，我们就要奋斗，我们就必须改变命运。\他抬起头望着天空，\这片土地曾经是多么美丽啊，这里曾是多么热闹啊。可是，现在，它已经变成废墟了。\

\我们的敌人是谁？\巴顿咬牙切齿地说。

\是恶棍。邪教徒！还有那些可耻的黑暗势力。\克拉克说，\可恨我的祖先竟然和他们签订了契约。如果不是那群贪婪的家伙，我们早就把他们全部杀掉了，我们的国家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巴顿愤怒地咆哮，\我们一定要推翻邪恶的教廷，我们要让我们的民族复兴！让他们为自己的罪孽偿还。\

克拉克叹了口气：\我们必须努力赚钱，等到有钱的时候我会带你去参观一下阿卡纳学院的。但是我们绝不会参加考试。\

巴顿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阿卡纳学院，更讨厌那里的贵族和教堂，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去做一个猎人。\

克拉克拍了拍巴顿的肩膀：\不，兄弟，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猎人，我倒是可以介绍你进入阿卡纳学院。虽然那里面大部分都是些贵族子弟，但其实他们的实力非常弱小，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本领闯出一番事业。你看，我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成功地进入了阿卡纳学院。\

巴顿疑惑地看了克拉克一眼。

克拉克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宝剑：\瞧，这柄宝剑。\

巴顿立刻紧张起来，盯着他的宝剑问道：\克拉克，难道你在阿卡纳学院受欺负了？快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我现在就去揍他！\

克拉克哭丧着脸：\我没有。\

巴顿愣了一下：\没有？那你干嘛要卖掉宝剑？\

\因为那柄宝剑是假货。\

\假货？你是在骗我吗？\

\不是。\克拉克指着自己的胸口，用悲伤的声音说，\你知道吗？那把剑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可是......\他停顿了几秒钟，\可是，我没法忍受这种侮辱！\

巴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过了半晌之后，巴顿缓缓说道：\克拉克，对不起。\

\算了。\克拉克叹了口气，\毕竟是父母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既然已经被毁掉了，我也不怪你。我原谅你了。巴顿，以后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谢谢你，克拉克，谢谢。\巴顿抱住了克拉克，哽咽道。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他们还在山顶嬉戏玩耍。一匹马突然冲了过来。两个孩子吓坏了，慌忙逃开。一直到现在，他们仍旧对此事念念不忘。

\我决定不参加考试了。\

巴顿吃了一惊：\为什么？你不是一直盼着成为一名合格的圣武士吗？\

克拉克苦笑一声：\我确实渴望圣武士的身份。我希望成为圣武士，为我的祖先和我们伟大的帝国报仇。但是，我绝不能让我们伟大的祖先蒙羞。巴顿，我们一定要复兴祖先的荣光，让整个世界的人都敬畏他们！我不希望在我死后，还背着'懦夫'的骂名。我宁愿用我的血肉来洗刷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