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齐争兵 万事具备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丁巳日，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在天空的正南方的午位，突厥郁射设率领数万骑兵驻扎在黄河以南，突入长城边塞，包围了乌城。

听闻这个消息，唐皇李渊赶紧召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宰相裴寂、中书令封德彝、民部尚书萧瑀、侍中陈叔达、检校侍中裴矩等朝堂肱骨入宫议事。太子李建成在朝堂上推荐齐王李元吉都督各路军马北征抵抗突厥入侵。唐皇李渊听从了太子李建成的建议，命令齐王李元吉督率右武卫大将军李艺、天纪将军张瑾等人驰援乌城。

齐王李元吉趁机向唐皇请求让尉迟恭、程咬金、段志玄以及秦琼等人一同前往，检阅并挑选秦王帐下精锐的士兵已增加自己的军队实力。

次日丑时，秦王李世民收买的眼线东宫率更丞王晊悄然来到了秦王府中，他告诉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对齐王李元吉说：“现在你已经得到了秦王骁勇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拥有了数万兵马。我让秦王和我一起在昆明池为你饯行，你让勇士们在帐幕里将秦王杀死，上奏父皇说秦王暴病身亡，父皇应该不会不相信。我再让人进言，逼父皇将国家大事交给我处理。尉迟恭、程咬金之流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你将他们悉数坑杀，这样就没人敢不服我们了。”

王晊离开后，秦王李世民将王晊的话告诉了长孙无忌等人，长孙无忌等人劝说秦王李世民先发制人，秦王李世民却不想骨肉相残。

尉迟恭上前劝说道：“作为人之常情，谁也舍不得去死。我们誓死侍奉大王，这是上天所授。现在祸事马上就要发生了，大王却看轻自己，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宗庙社稷？如果大王不肯采纳我们的主张，我马上就回家准备逃亡，不能让自己留在大王身边，做人家砧板上的鱼。”

接着秦王李世民又询问了其他大臣的意见，大臣们将舜被其父亲和弟弟谋害故事说了出来，希望秦王李世民能够放下一家一姓的孝悌，心中装上天下以及百姓。秦王李世民独自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采纳了众臣的建议。事实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经不仅仅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斗争了，这里面有着双方阵营中许许多多条人命在里面。无论是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即使是他们自己愿意放下自己的所有权力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他们各自阵营中的臣子们也不会同意。政治斗争就是这样的血腥与残酷，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

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己未日，太白金星再次在白天出现在天空的正南方的午位。傅奕向唐皇李渊秘密上奏说，太白金星出现在秦地的分野上，这是秦王应当拥有天下的征兆。

唐皇李渊将傅奕的密奏拿给秦王李世民看，秦王李世民却乘机向唐皇李渊告发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与后宫的嫔妃淫乱，并向唐皇李渊诉说自己的委屈道：“儿臣丝毫没有对不起太子与齐王，现在他们却打算杀死我。这简直就是为我在平乱时杀掉的诸侯王们报仇。如果我含冤而死，在黄泉下见到那些诸侯王们，这实在是对我的羞辱。”

面对秦王李世民的告状与喊冤，唐皇李渊感到特别的惊讶，他并不认为他的儿子们已经到了必须见生死的地步，但是内心又存在疑虑，于是就要求秦王李世民要和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进行对峙。对此秦王李世民欣然应诺。

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庚申日，刚到丑时，全身披挂的程咬金就出现在了程砚的房间门口。沉睡中的程砚被程咬金叫起床后，看到程咬金的衣着，二话不说穿戴其自己的盔甲，先是贴身穿着一身生丝所织的里衣，然后是自己从兵器库中拿出来的精钢锁子甲，外面套了衣服皮甲，拿着自己的裲裆铠及兜鍪，背上弓箭，腰悬双锏，提上霸王枪向着中山郡王李承乾的寝殿走去。

来到中山郡王李承乾的寝殿外，程砚看着四下无人，就有从自己的兵器库空间中取出另外一幅精钢锁子甲，将自己的武器装备放在和精钢锁子甲放在寝殿的门口，他自己则靠在门外的柱子上一遍遍的运行着汉家引导术。这样他可以保证自己能够有充足的体力与精力来面对即将可能面对的大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程砚带着自己的武器装备离开后，程咬金将自己的兵器铠甲随手放在程砚房间中的矮榻上，自己也是闭目养神起来。对于程砚今天的表现，程咬金还是比较满意的。程砚面对突然到来的程咬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而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自己的东西，这对于年仅14岁的孩子来说，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单单这份处变不惊，就令程咬金相当满意，“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句话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夸张的说法。这是要求战场上的将军在战场上，无论遇见怎样的突发状况都要沉着冷静的去面对。只有沉得下心，冷静的分析战场上的各种情况，才能够更好的消灭敌人，达到自己的军事意图。

时间来到寅时一刻，秦王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尉迟恭、侯君集、张公瑾、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等人入朝，并在宣武门埋下伏兵。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程咬金、秦琼等人留守秦王府。

而此时的程砚则是叫醒了熟睡中的李承乾，在李承乾不解的目光中为他穿上生丝里衣，至于精钢锁子甲，程砚则是自己收了起来，他怕如果用不到，这个东西他不是很好解释。好再程砚有兵器库空间，如果事不可为，程砚虽是可以将精钢锁子甲拿出来给李承乾穿上。程砚在侍卫的帮助下穿上裲裆铠，戴上兜鍪，背负弓箭，腰悬双锏，手边立着他的霸王枪，就连寒月与旋风也被侍卫们从马房中牵了出来，现在正套着马料带心满意足的吃着马料，偶尔还要程砚为它们拿下马料袋喝上几口加了青盐的清水。

我们的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殿下不亏是以军治府，面对即将到来的大事，整个秦王府在秦王妃长孙氏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布置下来，这里安置鹿角，那里安置盾牌，这里弓箭手准备，那里长枪兵站立。所有骑兵人不离马，马不离鞍，就连秦王妃自己也穿着一身布甲，腰悬宝剑。到了此时，整个秦王府上下都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大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