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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间扩张

钓到的甲鱼里,小的是真小。

这次收获多,弄得他都想把这最小的甲鱼放生。

等它长大了,再钓回来吃。

卖吧,不值钱。

可是这玩意已经吞了钩子,一整根绣花针吞在肚子里面,不大好取出来。

甲鱼吞饵,有的吞的凶的,针被牵动快的,直接就钩住了甲鱼的肚子。

有些还好,只是卡在甲鱼那长长的脖子上。

尽管如此,甲鱼这玩意很凶,咬到东西很难松口。

一般人都不敢试着去取针。

如果能撑开甲鱼的嘴,不让它轻易合上,取下钩针还是比较容易的。

而有些人为了方便,直接拉长了甲鱼脖子,直接让卡在脖子上的针穿透皮肤取出来。

至于那穿出一个孔,会不会让甲鱼染病死亡,他们也不会管。

甲鱼这玩意就吃个新鲜。

一般抓来卖出去,马上就得做了吃,留不住。

今天时间太晚,不方便把这些甲鱼卖出去。

幸好这只最小的甲鱼吃钩针只卡在脖颈上。

秦不易试着把针取了出来,另外找了只水桶装着。

怕它伤口感染死掉,还特意滴了滴井泉水进去。

没敢多放,多了怕养出事。

其他的甲鱼,他直接全部做剪线处理。

这么多甲鱼放一个水桶里,这些长的麻线不剪掉,很容易被几只甲鱼弄乱,缠死。

这么处理,针没取出来不怎么靠谱。

不过在卖甲鱼时,他会告诉老板里面还有针没取。

他们那些二手贩子最后怎么处理,他就管不到了。

收获多的喜悦,赶走了他拖着条残腿来回走了近十里的路的疼痛和疲劳。

驱除了清晨露水打湿裤腿沾身上腻腻的不舒服的感觉。

压下了消耗太多肚腹空空的饥饿感。

是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乐压百愁。

回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河边在洗衣服的妇女不多。

这么晚还在这洗衣服的,是牛大恒那较邋遢的老婆。

晚上带孩子被哭闹的不怎么睡得着,困得她很晚起来,洗衣服也没别人早。

秦不易回家经过河边时,她远远的见到他,大声问话:“松伢仔,这是从外面放钩回来了,收获怎么样啊?”

秦不易随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小饲料袋子,脸上带着苦笑:“不行啊,没钓到好东西,还好弄了两只大黄鳝,勉强弄回泥鳅本。”

他笑容十分的古怪,具体是哭笑,苦笑,强颜欢笑还是什么,河边洗衣服的小嫂子分辨不出来。

听说秦不易没钓到甲鱼,没了前来观看的兴趣,低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甲鱼本来就少,钓不到才是正常。

你腿还没养好,别乱出来走了。

挣钱也不急于一时。”

“挣什么钱哦,我也就是想钓只甲鱼尝尝味道,顺便补补。”

……

河边这里好蒙人过关,到了村子里,村民就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很可能直接会扒拉着袋子自己看。

秦不易不想自己的小秘密这么快就被村民发现,就不想走平常走的小路,经过村中几户人家。

直接穿田坎而过,借半人高的禾苗遮藏手里袋子。

这个时间段的闲人少,架不住就有人喜欢盯着他。

比如眼前这位不爱干活,喜欢偷懒,,体形精瘦的诸国华。

眼神很好,远远的看着他从狭窄的田间小路过,就特意跑到他回家的前面路口把他堵住:“松伢仔,今天收获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就弄了几条水蛇,黄鳝。”秦不易表情僵硬的回着。

“水蛇一条两条没什么用,不重称,多了还可以拿去卖卖。”

不知道是被他戒备的表情给劝退了,还是不想惹人嫌,这位常常有闲的村民停下了想拿袋子看的动作。

让秦不易偷偷的松口气。

抿了抿嘴,顺着话问:“水蛇那东西也有人买?腥的要死,肉又少。”

“怎么没有,这边有人十块一斤的收。

要活的,你用针钓的不好弄。”

“怕什么,直接取了针就是,没死卖钱,死了扔掉。”

秦不易脸上抽了抽,有被恶心到般的难受,“就是那东西又小又恶心,真不想收拾。

不上称,不值钱,还得多花费力气收拾。

量少了,还要放养一段时间,等凑到足够多才好拿去卖。

这钱啊,真是难挣。”

“麻烦是麻烦,好歹是个能轻松挣钱的活。”

“说的也是。”

秦不易点点头,“我不跟华哥你聊了,还没吃饭,我先回去吃饭,饿死了。”

看着秦不易躲灾星一样的从他眼前疾步离开,看他拖着伤腿也要去钓甲鱼的可怜样,诸国华仍然有点不舒服。

瞄了瞄他里鼓胀的小饲料袋子,也没去揭他老底。

猜测这表情不太会掩饰的小家伙这次有了不小收获,要不然不会这么紧张防备着他看。

不过他既然不想自己知道,他也不好不识趣的强行凑上去抢。

有点不爽的撇撇嘴,转身回去了。

秦不易提着袋子回到房间,顾不上其他,先拿称称过重。

门前收获的两只甲鱼,一只八两的已经过称。

还有一只刚刚好有一斤重。

河里的这八只,最大的有一斤二两,还算不错。

其次几只的重量依次是九两、八两x2,六两x2,五两,四两。

按着问来的价算了下,全卖了,不扣什么钱的话,能卖的总价有510块。

没完成他最大的预期目标,却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算好今天的总收获,秦不易把装了八只甲鱼的水桶藏在了屋子里。

澡房的水桶只放了两只已经死去的两条鲳鱼,三条大黄鳝。

起身去烧火时,想了想,又抓出一只半斤重的甲鱼丢进澡房的水桶里。

鲳鱼这东西性子激烈,极难养活。

被人抓到,就是苟活时间的长短。

一般情况下,活不过几个小时。

快一点的,捞进狭窄浑浊的水桶中,不过一刻钟,就会翻着白肚死去。

它一般只生活在水质清晰,或污染小的水域。

这种鱼娇弱易死,肉质却是十分的细腻鲜嫩,是难得的美味。

秦不易忙到现在,早饭都没吃,饿得要死,没空收拾这两条小死鱼。

用洗衣服的把皂清洗手上的咸腥污渍,刷牙洗脸。

洗漱完,这时锅里先烧的水恰好烧开了。

正好下面条煮鸡蛋。

煮好后,用一个平时装菜的大盆子装了吃。

“汲咵,汲咵……”

秦不易吃得正香,远处,忽然有人给他狼吞虎咽的动作形象的给配了音。

听着,就像肥头大耳的四蹄牲畜平时在石槽里进食时弄出来的声响。

秦不易吃饭时还在不停傻笑的面容,听了秒变黑脸。

抬头瞪着眼前换了劳动装的大个子,咬牙切齿的大骂:“滚你丫的!”

他以前多自得于自己变相骂人的聪慧,现在就多痛恨对方照葫芦画瓢的生搬硬套。

骂别人时还挺高兴的,被反过来套用在自己身上,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我这不是正向你这里滚过来吗?”

牛大恒这大个子装傻的笑着走来,一边擦拭着剧烈劳动流出的汗水。

秦不易连忙岔开话题:“你早上走了几趟了?”

“两趟,饭前一趟,饭后一趟。”

牛大恒自己去找了把蒲扇扇着风,“你昨天钓到甲鱼没?”

“钓了只半斤重的小东西,准备自己弄了吃。”

“怎么不卖了换钱?多少也值个几十块钱,能买好几斤肉了。”

“懒得跑,自己尝个鲜。”

“那你也是舍得。不过这么小的,不值钱,自己吃了补补也不错。”

牛大恒摇着扇子,已经走到简易洗澡房,熟练的从水桶里抓出那只甲鱼。

那东西突然被人从水里提出来,四肢爪子不停的乱扒。

脖子伸得长长的,扭头想要咬抓着它后面尾背处的那只大手。

却怎么也咬不到。

“蛮凶的,针取出来了吗?”

“没,直接剪的线,收拾的时候取出来就行。”

这东西平时难抓到,见别人抓到的,还有自己偶尔摸到的,见得多了,也就不怎么稀罕。

牛大恒随意逗了几下,就把甲鱼丢回了水桶。

抬头看了看天:“走了,再走趟回来休息。”

秦不易嘲笑他:“你不是说你家没木料了吗,这是偷的谁家的?”

“你爸不在家,偷你家的你也抓不到啊!”

牛大恒“嚣张”的笑笑走了。

秦不易看着这稍大几岁的玩伴,笑笑摇了摇头。

别看他们关系表面上是不错,这蛮子偶尔手贱了,还真会偷他家的木料。

他老爸就亲自抓到过。

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人莽,年轻时不太懂事,这种事做就做了。

成家后怕被别人说,渐渐的没再像以前那么胡来。

可能大了没被当场抓住,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的做。

他家当时壮劳力少,分的山少,成家后分到他手里的更少。

不过他老爸以前教书,赚的不多,也有份稳定的工资。

退休后每个月的退休金反而让他翻了身,每个月的退休工资,比一个壮劳力还要挣得多。

他们家里的山和地是少,钱也不比别人家挣得少。

他自己又年轻体壮,蛮牛一样有把子蠢力,是整个栗村这小穷村里最先买了摩托车的人。

不过乡村里不懂事的叛逆少年,这样的事情差不多都做过,谁也没太放在心上。

没有什么是对方上门提醒后,一整套耳光加笋炒肉的流程解决不了的。

一套流程不够,再补上一套。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乡邻,把人得罪狠了,真闹到官家那才真的丢脸。

吃饱喝足,疲累的秦不易饭后连碗都不想洗了。

突然间身体微震,昏沉的脑袋陡然一个激灵,就像刚刚被人抽了一棍子。

意念感应到是自己那神秘的空间出现了新的变化。

自己身上的空间莫名的已经扩张了一点。

从一个平方的井台,扩张到了约有十个平方大小。

围着井台中心,多了约莫丈余见方的小空间。

多出了个新的“回”字形空地。

乐得手舞足蹈的秦不易急于去探寻这个扩展的空间,匆匆的把没洗的碗往水里一丢,就要回房间。

蹒跚着走出几步,才觉得把一只甲鱼丢在澡房不够安全。

那里没锁,家中养的一条狗也被别人偷走了。

不过那狗也是个守家的良犬。

还是放厨房里安全一些。

秦不易连忙折转回去,把桶提进了厨房。

处理妥当后,自己回到屋里,把门拴了。

找了把锄头,带着一点应季播种的种子和药草进了空间。

空间泉水具体药效未明前,眼下顾着自己的吃食更加的重要。

空间扩张,精神高涨。

秦不易锄这九个平方不是很硬的肥沃空间土壤,很快就把所有的地给翻了遍。

播种了胡萝卜,白萝卜和小青菜。

剩下的用来种那练武配方主药——地兽根。

空间里的土壤面积不够,那些临时药粉材料,他没打算种进来。

他不明白这空间为什么会扩张,只知道扩张就利用。

种满了整个空间的粮食和药草,浇上了井中灵泉水,他才出来慢慢想着几个扩张的可能性。

想到一晚的收获,秦不易准备收手的工作又接着做了起来。

重新锯毛竹段做甲鱼钩子。

临近中午,牛大恒又背了趟木料回来后,擦着汗水又跑到他这边玩儿。

见他又在做钩子,嘲讽的摇头:“刚刚钓到只小甲鱼,就乐得脑袋发烧。

做这么多钩子,做好了就你一个断残残废,一次放得完吗?

要不借我今晚借我用用?

我也去钓只甲鱼尝尝鲜。”

“不借,我还想多钓几只甲鱼还钱,除非你家的钱不用我还了。”

“不借就不借,还想不还钱,美死你得了!”

牛大恒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没生气,“不借我还不会自己做吗?”

“那你自己去做啊!”

“算了,没这闲功夫,不好钓,懒得弄。”

牛大恒认真思考了会,摇了摇头,“等你以后不想钓了,我再借来玩玩。

这东西又钓不光。

实在不行,你把附近的甲鱼钓得差不多了,我就去我姐夫那边去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闲得无聊的牛大恒,也帮忙锯着竹段,帮忙做钩。

这活轻松不累,就当消遣。

吃饭时回去休息,饭后又跑过来帮忙。

秦不易见这家伙热心的劲,还真打定主意要借他的钓鱼钩子。

想想也是无奈,还不能拒绝他。

照往常钓甲鱼的经历,就是在附近的鱼塘和河域下一遍,或是两遍。

不管收获如何,没什么耐心再下,兴趣过去,会很快收钩不用。

牛大恒就是想等秦不易收钩时再借。

这时才是初夏,时间还长着,不着急。

整个白天,天气太热,不好出去做事,牛大恒也在帮忙弄。

两个人动作快,百多把竹桩很快削好。

就是买的绣花针不够用了。

少针的那些,只是先把线缠上备用。

等牛大恒走了,秦不易才开始研磨新的药粉。

拌药穿钩。

当饵料用的小泥鳅,是他抓了牛大恒的壮丁,顶着毒辣的大太阳去小沟渠里现捞的。

几十条小泥鳅,就小半碗的数量。

在水道丰富的小沟渠里随便捞上一会就捞够了数,不用花多少时间。

剩余的针全部穿好,多出二、三十把钩子。

不过秦不易想到自己的腿不方便,想了想,今天下午仍然只放跟昨天差不多的数量。

多了他也放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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