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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魂症还是精神分裂

陈妈妈最终还是决定排那曲《一剪梅》也就小云唱的那曲《月满西楼》。

陈妈妈和玉玲珑两个前头牌现头牌都是才艺出众,对词牌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写诗填词水平一般,但人家却是唱过太多的诗词长短句了,不然也不能一眼就认定这是一首传国佳作,只要流传开来,必是百年经典。

小云唱的曲虽然新颖动听,但陈妈妈和玉玲珑商量后,决定还是按照双调小令《一剪梅》的词牌格律来排,毕竟花魁赛的评委是那些名流贵人,都是懂音律的文化人,这编曲还是要迎合主流意识的,不过排舞倒是可以加入小云跳的那舞步的元素。

没错,小云清醒后,虽然没有再给陈妈妈背诗念词,却给她们重新跳了一曲《月满西楼》,那舞步和曲调一样新颖,让人眼前一亮,和当下姐儿们流行的转圈扭腰注重上半身的动作不一样,大量加入了腿部的动作,让舞蹈更加有张力,轻柔中又有力量,让人耳目一新。

这个小云,真是不简单呢,长大了一定是一个花魁的料子,只是这孩子脸形太方,浓眉大眼的,模样上欠缺了不少,虽然识字能歌善舞,长相不讨巧,又有这个离魂症在身,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治好,会不会半路夭折。

陈妈妈想将小云往清倌人上培养,但小云自身的条件让她又矛盾不已,只能先给她调理着身体吧。

不管怎么样,她这一首长短句也够自己养着她了,若是身体调理的好了,再记起来个一首两首的,自己就真是赚大发了。

……

“你个小傻子,还让我伺候你,凭什么……”

陈妈妈带着玉玲珑去排舞练歌去了,留下小云和桃花在院子里自行玩耍,只是不准出内院,门外有小龟公守在陈妈妈的院门口,就怕有人来把小云给拐走了。

陈妈妈走后,来了一个做针线活的玉嫂子,给小云量体裁衣,要给她做四季衣服,把个桃花羡慕的眼红。

都是小丫头,她们的衣服都是从外面的成衣铺子成批定做的,凭什么专门给二等姐儿们做衣服的玉嫂子要给小傻子做衣服,她不也是个烧火丫头嘛,虽然现在不烧火了,可还不是个丫头嘛。

清醒过来的小云芯子里可是现代大汉张云飞,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丫头片子玩到一起去。

无论是玩花绳还是花毽子他都不想玩,而且他感觉这个小丫头对他,有挺深的成见,总是想着欺自己一下,不是捏自己一下,就是掐自己一下,哪怕是骂上两句,讨个口头的便宜,她都会开心。

而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芯子,自是不想和这个小丫头计较,这丫头也不过比自己的女儿大个几岁,也就是小学才毕业的年纪,不理她,离她远一点好了。

不成想小云不理睬桃花,桃花不不依了,偏偏靠过来,推推搡搡的,小云内里思想是张云飞这个大男人,但身子还是原主的病秧秧身体,被这桃花一推,跌倒在地,一头栽倒在地,下巴碰到一个尖石子上,被拉破一个血口子,流出血来,她又是挣扎着起来,抹了一脸一手都是血,看着自己手上全是血,小云先是愣了下,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是晕血还是怎么的,突然就向后一躺,晕了过去。

吓的桃花尖叫向外逃去,”小云死了,小云死了……“

晕倒的小云躺在地上,血手自然搭在了胸口,盖在了从衣领子里露出来的小玉珠子上。

早有小厮跑去禀告了陈妈妈,陈妈妈听到消息,恨的牙痒,自己才离开,这个桃花就给自己弄出这个事来,若是小云有个三长短,看自己不剥了她的皮。

又让人去叫了才离开的崔大夫回来,小云这个时候还在昏迷着,崔大夫给她处理了下巴上的伤品,伤口不深,但伤了皮肉,难保不会留下疤痕来。

本来这脸型长的就不是美人胚子,陈妈妈就在纠结着要不要将她向清倌人培养,以后也争一争花魁去,这一下子万一留下疤痕来,彻底没戏。

气不打一处来,让人去找了桃花来,先打了十板子,就罚到大厨房烧火,顶了小云的差事了。

“这孩子,三魂中已经走了一魂了……”

崔大夫郁闷地说道,先前他已经在老鸨子面前夸下海口来了,用了他的安神药一定会在十日内让这女娃儿不会再发作。

没有想到自己才走,这女娃儿就出事了,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嘛,而且这以后治起来也有了难度。

“这有没有的治啊?”

老鸨子也急了,这小云可是她以后的摇钱树呢,可不能出事。

崔大夫拿出一个针包来,一层层打开,露出长长短短的银针来,他捻起一根三寸的毫针,扶着小云坐起,就向着小云的头顶心刺下。

就看他手不停,转眼间,小云的头上就插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如同一个刺猬一样。

陈妈妈也不敢说话,看着小云满头的针,吓的脸色都变了。

这崔大夫也是真有些本事,过不一会,小云就醒了过来。

“小云,你怎么样……”

“妈妈……我疼……”

小云叫了一声。

老鸨子安慰道,”我的儿,你忍着点,神医在给你治病……“

老鸨子见到崔大夫露了这一手,已经惊为天人,这不愧是神医啊。

崔大夫道,”别说话……“

小云:“噢……呵呵呵……”

……

“呵呵,吃肉……”

……

张云飞抱着头疼醒,还是凌晨时分,他口中发出“呵呵,妈妈,吃肉……”学着小女孩的声音。

突然“噢,疼疼疼……”

声音正常了起来,又恢复了男人的声音来。

捂着头好半天,头疼才消失,却是再也没有睡着,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梦中还是在现实,自己是张云飞还是小云。

特么的,自己是精神分裂了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没有心思吃早饭,手机响起来,是强子通知他在家等着一会过来接他,今天有业务了。

跑到巷子口买了一碗小馄饨,三口两口吃了,就坐在巷子口等着。

过不多久,强子面包车开来,车子的副驾驶坐着的那个看风水的洪师傅。

“今天看来是个大活啊,还请了洪师傅来。”

张云飞笑着说,声音有些沙哑,中气不足,

“云飞,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强子关心地问了句。

洪师傅则是盯着张云飞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强子看着不对,这是有情况啊,这个洪师傅他可是知道的,是真有两下子的。

”洪师傅,是看出什么了吗?你不要顾忌,请说。”

“张小哥,上次就看出你有些神魂不稳,今天看你这情况好像又重了些,倒像是撞了邪祟,你最近自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邪祟?不会吧,怎么会呢,我火印高的很呢,我这个大壮……汉……子……”

张云飞的声音越来越小,“邪祟倒没有,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做一个同样的梦……”

他将做梦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又说了今天凌晨头疼的厉害,差点分不清梦还是现实,还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了……

“啊……这倒有些像离魂症……”

“离魂症!”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张云飞的脑子里炸响。

洪师傅的话,崔大夫的话,交错着在他耳边轮番轰炸。

“……离魂症……离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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