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凤羽初翔

京城内原则上不得驰马，海涛骑马缓步至禁军，以及扬风到佾王府，少说也要一刻钟。

只有凤凰苑，是林凤仪跑步不要一分钟就能到的地方；所以尽管用处不大，武方还是想要林凤仪去动几个人出来。

林凤仪气喘嘘嘘地跑进凤凰苑，找到高思，并就近拉了客座教练朱菀羚来，说：“有紧急状况需出动，要能骑马，最好能打能射的，最好有二、三十人。”

高思想了两秒，然后看着朱菀羚说：“先全员集合？”

朱菀羚点头，高思随即转头对几十公尺外的田元妹做个手势；田元妹行走不便，虽然不参加训练，但除了文书行政外，还负责吹号。

田元妹吹了集合号，一下子全部的人，武场上的，教室里的，排休但未离营的战士，全部都奔向大集合场，两百多人以十人一排、四排一区，分成六个区块迅速排好。

林凤仪对于这么短时间的训练成果，赞叹不已。

大家集合的同时，段平和蔡玉婕也过来会合，林凤仪简述了大概的情况。

段平说：“本营回京训练，尚未满月。贵国之事，我等三人不便出手。”

林凤仪喘着说：“我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不会来要人。”

段平说：“面对黑道帮派尚可。若遇正规军，此时派遣战士，无异送死。”

蔡玉婕看着其他两名教练说：“莫近身遭遇，以远射为主。盾牌带齐。”

两名教练点头，朱菀羚转身往大集合场走去，蔡玉婕将手上一本册子交给朱菀羚说：“两百步。”

朱菀羚点头。

蔡玉婕对林凤仪说：“目前，营上大约有二十人，射程可达两百步。凤姐务必使战士依此列阵；若与敌阵之距离不及此数，则战士危矣。”

林凤仪点头，蔡玉婕又说：“敌阵者，以正规军言，二十人以下；以帮派流氓言，六十人以下。过此数，务令战士尽速逃跑，避免接敌。”

林凤仪点头，很感谢教练们这么爱护战士。

大集合场那边依稀听到朱菀羚在叫：“射程两百步者出列！”

朱菀羚并拿着蔡玉婕给的名册对照。

段平说：“若有地势高者宜先占住，补战士射程之不足。凡此等等，高校尉皆知，凤姐务必听高思号令。”

林凤仪只能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一直点头。

此时大集合场上突然一阵喧哗，林凤仪这边几个人也走近去看，只听到朱菀羚正在严厉地训话：“军令如山，出列者立刻全副武装牵马至营门集合；其余人暂留原地，稍息后开始动作。稍息！”

有二十几个人迅速往营舍内跑去，取弓、箭、盾牌及刀剑；同时有另外二十几人也冲进马厩，上鞍并牵马出来。

林凤仪等人走近后，朱菀羚说：“彼等知将抓彭让，纷纷起哄要求出阵。彼知彭让乃主持拐骗妇女至角涌之人物也。将训练不精之战士派遣出阵，视同犯罪，军令如山，我等将再对战士说明，请凤姐、高思先行出发。”

两人已转身要走时，段平又再叮咛：“凤姐，高思，汝二人万不可与敌厮杀，需留在凤翔阵中，保护战士；若少于两百步则危，少于百步则立即保持队形逃走。”

蔡玉婕也叮咛：“甜妹、富桂与葱妹能骑射，逃走时殿后。”

蔡玉婕是射击教练，很清楚她教的战士们的状况，林凤仪真的很感动。

从林凤仪跑进凤凰苑还不到一刻钟，连同掌旗手及助手的二十几名战士已经着铠甲背弓矢佩刀剑，在门口依着马列队排好。

高思下令：“上马！”

战士们很快上了马，虽然还不够利落。

然后，由林凤仪和掌旗手骑在前方，全部成一列纵队，高思在队伍左方，向着西门缓缓行进。

路人们好奇地看着，当初风尘仆仆地列队进城的战士们，转眼间已全副武装，扛着大旗出征。

终于出了西门，队伍开始全速前进，奔向镜湖。

不过，队伍风光没有一刻钟。

就像火车铁轨上，慢车常常要让快车先行一样，队伍不久就听到后方有急促的马蹄声奔来。

高思转头看一下，大约还有八百步，是禁军，就下令队伍靠右减速，等高铁先过去。

海涛去叫的禁军，先出了十人，急驰而来。

到了凤翔营旁边，禁军纷纷向战士们行礼，表示致敬与感谢让道。

林凤仪做个手势，让海涛留下来一起跟着凤翔营。

禁军通过以后，凤翔才又加速，追着禁军的马尾尘；可惜双方距离愈来愈远，不久就看不到了。

高思毕竟不敢让队伍骑太快，因为几乎全部的人都是第一次离开营区骑马。

刘甜妹紧跟着林凤仪之后骑着，在马上大声问说：“凤姐，若遇彭让，可直接将彼射毙乎？”

林凤仪一边往前骑，一边向后喊：“如果他还被关在车子里锁着，他就是朝廷的犯人，要依国法审判，依法行刑；任何人不能私刑对待。但如果他已经脱逃或正在企图脱逃，那就要用一切手段阻止他，当然，能避免伤及性命是最好；若没得选择，或是打斗之间，顾不了许多，那也没办法。”

刘甜妹说：“战士明白矣。”

转头和吴富桂、卓葱妹相视而笑。

这三个人被教练评为骑射最佳，前进时骑在最前头，撤退时要殿后。

队伍走着，快要到镜湖时，队伍已看见前方两千步有烟尘，并听到阵阵砍杀声。

海涛加速冲上前去看，不久后用更快的速度冲回来报：“未见瓮县押送人犯之车马；唯方才超我而去之禁军已遇袭，约七十名风吹雪徒众埋伏此处。只见七、八人马中箭倒地，余二、三人眼看不支矣。”

海涛一边骑到林凤仪前方回转，一边说。

高思也加速到队伍前方一起听状况。

林凤仪说：“你不是说两百个人？那这是针对援军的伏兵啰？龙飞连这个都想得到？”

高思说：“青龙御史，凤翔将距离四百步列阵。”

海涛点头，又往前去，到四百步处停住。

此时风吹雪刚收拾完十名禁军，还在往东边看这新冒出的二十余人马是哪里来的；有识字的人看了一下叫道：“凤翔！凤翔女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