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靖王入侵

“皇上？”

武方和扬风都觉得，扯到皇帝太离谱；林凤仪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有意思：“难怪皇上那么大方，各府部经费都减，皇宫用度也减，原来他自己有编制外收入。”

武方说：“凤姐。他人者，有证方能控之，况皇上？有证亦不能控。”

林凤仪问：“为什么不能？”

这一题倒是把武方难倒了。

最后扬风先服输：“亦无审皇上之律例。何人得审？如何刑？何人能刑？上为天子。”

林凤仪很快地反应：“这一点，田元妹早就说过了。”

大家都想起来那一天田元妹不小心掉笔的那一段，讲到皇帝就是天，海涛诠释鬼低头说“船难系天所为”的话。

当然，林凤仪只是临场反应耍耍嘴皮，并不是当时已经想到这一点，田元妹更没有怀疑皇帝的意思。

武方说：“尚有一个月时间，且慢慢想出可能之点，届时预先埋伏。”

林凤仪还不放弃，说：“假如真的是皇上，要埋伏皇宫吗？郭懿的三大箱其中就是要给皇上的吗？”

海涛说：“皇上不可能接受臣子之贿。”

林凤仪觉得奇怪了：“你不是怀疑？”

武方倒是立刻知道海涛在说什么，武方说：“若致银两于上，必先予上最亲近之人。”

林凤仪也明白了：“李公公！”

大家又沉默，林凤仪想一想又说：“太监在宫外还有住宅吗？”

扬风说：“依不成文惯例，品级高之大太监得置外宅，李公公亦有，在下知其所。”

武方说：“且等三十日。此事仅我四人知，王爷亦不与知。彼知反为难矣。请凤姐与教练团商议，凤翔营即日起夜间市街演习，俾届时不引起警觉。”

还要等三十天，不知道这之中还能不能有新的进展。

没事的时候，林凤仪就去凤翔营，跟战士们一起受训。

当然是很苦，尤其她年纪其实比大部份战士都大，虽说经过了警察的训练，但警察可不需穿几十公斤的铠甲跑一万公尺。

皇帝说要下旨，倒是没有食言。

当初林凤仪住佾王府，是皇帝同意下令的，现在皇帝又下令林凤仪搬回凤凰苑。

凤凰苑虽改建为军营，原来凤舞的房间和办公室没有动，林凤仪和阿芊就搬了进去。

搬离王爷府，林凤仪很难过，她安慰自己说：“哼，搬就搬，反正迟早要搬出来的。到王爷要迎娶时，总不能从王府娶到王府吧。”

也多亏林凤仪有阿q的血统，才能这样自我安慰，把搬家当成被迎娶的过程中必不可免的一个环节——─这样说也不太对，阿q先生还要一两千年才会出生呢。

正如武方说的，等待比谋划更需智慧；为了增加等待的智慧，四名御史每几天就到晴晴那里去轻松一下。

时序慢慢进入秋天，都察院来了客人，是黑水校尉顾凉。大家在燕县共事过，都很高兴见到老朋友，顾凉说：“卑职系受命送军情而来。冀州事不济矣。”

这消息来得突然，大家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等顾凉说明。

顾凉说：“蓟军已收复剑湖全境，宇文遥受蓟军压迫，竟转战向南，五万大军攻入我冀州埔州，云镇已失守，北坑恐不保。”

海涛问：“张实木石？”

顾凉愤愤地说：“将军以奏禀待命为由，不令抵抗，各军挨打，节节败退。两日前，蓟国亦有使者飞驰至京，请求准许入境剿匪，亦为助我，不知皇上允否。”

林凤仪说：“不过这靖匪也太能打了，是雍国的兵粮源源不绝地供应吗？若给他占了北坑，雍国的供应就可以搭高铁了。”

几个人听不懂，但大概知道林凤仪的意思。

顾凉说：“非但雍国，宇文遥之弟宇文进，骁勇善战，使数万军如使臂；荡寇将军虽不抵抗，唯若抵抗，亦千万不可轻敌。”

扬风说：“顾校尉送军情入宫，上有何指示？”

顾凉说：“宫内命我待三时辰候命。”

停了一会儿，顾凉又说：“凉深恨被派驻东面，未能向西御敌也。”

林凤仪只好先安慰他说：“宇文遥占了云镇，你也等于变成最前线了，先好好守着，别让他吃了东边。”

顾凉摇摇头说：“只怕彼不向东，占北坑后续踏擎天，向南而进。”

两个时辰之后，顾凉入宫候命，又等了一个时辰，宫内有消息了。

皇上的命令分成三个部分：

第一，命顾凉回覆荡寇将军张实，坚守待命。

第二，立有专使赴北坑营区、曲阳营区，指示张实和郭懿配合第三部份的命令。

第三，下诏书，除佾亲王林谦领豫州牧之职，调禾县、瓮县代县令箭侯林骚继之。命佾王自禁军点一千人，星夜出发，至擎天统筹抗敌之事，调度张实部与郭懿部一切兵马。务必将入侵者驱出国境。

事实上，这第二道命令在执行上修正了一小部分，专使没有到北坑营区而是到擎天营区，因为北坑已经沦陷了，张实撤退到擎天。

除此之外，皇宫也传出消息，皇上谢绝蓟军入境之请，表示我大有可以自己来。

这蓟国反而轻松，原来他们只是礼貌上请求，因为毕竟是他们国家的叛军惹到邻国。

林凤仪一听到消息，赶着去王府给王爷送行；到了王府，刘贵却说王爷接到诏书就去禁军点兵了，留尹淳收拾行李后去虎威营跟他会合。

林凤仪又赶到虎威营，又说王爷点兵完毕，命一时辰集合完毕出发，他自己入宫覆命了。

林凤仪又赶到宫门等候。

不久，只见王爷匆匆地从宫门走出，一边跟旁边的卫兵回礼，一边就要上马急走。

林凤仪赶快叫：“王爷！”

王爷已经骑上马，看到是林凤仪，犹豫了一秒，又下马，说：“凤姐，本王将行矣。”

林凤仪急走到马前，两人站得很近，秋风吹得林凤仪满头乱发飘在王爷的脸上，王爷想打喷嚏，想起了潍城柳堤。

林凤仪刚听到消息，急急跑来跑去，也没想到送别要说什么，也来不及像小说电视里那样求个平安符，只好说：“谦爷小心。”

王爷说：“凤姐放心，该处无城池，无须攻城，军数胜于靖匪即足矣。本王有禁军一千，张实四万，郭懿三万。”

林凤仪急了，几乎像是在骂人：“就是这样我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