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会见王爷

宇文遥亲自带着林凤仪，经过了当初破张家庄之后的询问室，来到关押人犯的监牢。

林凤仪看到王爷落寞地坐在牢内的角落地上，面黄肌瘦，整个脸颊因为没有脂肪，已经完全没有光泽，颧骨都突出来了；二十几岁的头发却白了一些。

王爷抬头一看，看到林凤仪，眼神非常激动，但没有说话。

林凤仪对宇文遥说：“把门打开，你们的人都出去，让我们说话。”

宇文巡面有难色，宇文遥举起轰天雷对他示意，大概是说“御史已经没有武器，没关系”。

林凤仪说：“不然，你把我关进去也行。”

宇文遥笑笑，然后下令士兵照着做。

一个兵拿钥匙开了牢门，让林凤仪进去，然后那兵又关了牢门锁上。

接着，牢外的二十个兵就出去了；宇文遥和宇文巡也跟着走出去。

林凤仪在宇文遥的背后喊道：“我明天早上等你答复。”宇文遥点头。

林凤仪看着人走光，才转身面对王爷；两人伸出手，林凤仪把王爷拉起来，两人随即紧紧相拥，并互相找寻对方的唇。

林凤仪一边吻着，一边摸着王爷已经削瘦的脸，似乎外围都冒出粉红泡泡，然后又抱着王爷，抬头望着王爷的眼。

四个月前在皇宫门口抱时，还觉得很有饱足感，现在抱起来却很空虚，王爷大概瘦了五圈。

穿越以来，两人还不曾分开这么久过。

上次从禾县经角涌绕埔州回来，虽然分开得久，至少还有写信。

两个人大概抱了十分钟，王爷没力了，林凤仪才扶着他坐下来，然后坐在他身边。

王爷说：“闻凤为渤海军所救，本王甚感欣慰。然吾将死之人，凤来何为？”

林凤仪说：“我来谈判，要救你出去。”

接着把麒麟山的事情说了。

王爷摇着头说：“汝无凭无据，宇文遥必不轻信。”

其实王爷的口气在说，自己也不信。

林凤仪说：“他总得赌一下，不然皇位就要让给弟弟了。”

王爷想了想，说：“若彼信之，汝谈判以冀、埔为要，莫以本王为念。”

林凤仪说：“我才不管什么冀州、埔州，我就要林谦。”

王爷摇头说：“为一人而丧二州，本王不为也。本王已觉悟，在此世仅余六时辰矣，绝不偷生。”

林凤仪用训斥的口气说：“你不出去，让那林咏胡搞瞎搞，到时就算有两百州也给他丢掉了。”

王爷沉默了，最后还是说：“本王若弃此立场，丢失疆土，亦无以为皇亲、无以为人矣。”

林凤仪想，算了，不跟你辩论，反正谈判是我去谈。

换个话题，林凤仪问：“你伤怎么样了？”

林凤仪一边摸着王爷身上各处，检查伤口。

王爷说：“已痊愈矣，无甚大恙。”

倒是左腰有个陈年旧疤，王爷解释：“幼时攀上一大树最高处，竟不慎坠落，恰撞及一突出之树干。”

林凤仪问：“那你怎么这么瘦？他们没给你吃东西吗？”

王爷苦笑着说：“饮食甚丰，茶水酒菜无不充足，惜本王食不下咽。”

林凤仪摸摸王爷扁扁的肚子，说：“要好吃好睡。我陪你吃吧！”

然后就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啊！”

那些士兵好像真的走远一些了，应答的声音听起来有段距离，好几秒才有人跑来。

林凤仪说：“有酒菜吗？给我们来一些。”

士兵点头，又跑出去了；不久，就有几个人端了几个菜来，有茶也有酒，两副碗筷。

不知道是宇文遥还是谁贴心，还搬了矮几来给两人当餐桌。

端了六、七样菜来，士兵说：“靖王交代，询王爷与御史大人，此般足否？”

林凤仪点头说：“很够很够了，你们靖王要是明早杀了王爷，这些他带到下辈子都吃不完。”

士兵点头，又把门关上锁了要走，林凤仪叫住：“等一下！把牢外的灯都熄了，我们里面留一盏就好。”

士兵熄了外面的油灯。

林凤仪对王爷说：“好了，现在灯光美气氛佳，我们可以大吃大喝了。”

林凤仪一边说，一边夹了几样菜到王爷碗里，要他快吃；然后自己先帮两人倒了酒，等王爷吃下去了，拿起酒杯给他，敬他一杯。

王爷喝干了说：“将死之人，切莫喝醉，以清醒步黄泉之路。”

林凤仪说：“你不要饿着了，连走到刑场都走不动。”又夹了更多菜给他。

林凤仪问王爷：“还好吃吗？”

王爷点头说：“孤身在此，心悬家国，食不知味；现汝在此，一切皆美味矣。”

林凤仪笑着说：“应该也是这里的州厨会煮，不知道一年多来有没有换人。你听过那时候破了张家庄，我在这里怎么问案的吗？”

王爷摇头。

林凤仪说：“之前我们还没来燕县时，不是有个江嫂来找我？她告诉我张夭寿很好吃。后来审的时候，我就叫这州厨煮一堆好吃的，和海涛在张夭寿面前大吃特吃，连官兵都一起吃，让张夭寿饿得头昏眼花。最后他终于肯招供了，我还让他供一件事才能吃一口。”

王爷笑了几声，说：“汝真行矣。”

林凤仪看王爷开心了一点，又敬他酒，然后说：“后来不是荀齐来放人吗？他很生气，要找题目骂我，看到满桌的酒菜，骂我怎么办案的。我说了实话，他不相信，看两旁的官兵，官兵也吃饱喝足了，当然帮着我说话，害荀齐气得碗都踢掉。”

讲着讲着，林凤仪自己也笑了，王爷也笑得更开一些。

林凤仪趁王爷开心，赶快又夹了一些菜到王爷碗里，希望他多吃一点。

王爷说：“本王足矣，凤顾言语，且食一些。”

林凤仪靠在王爷身上，嘴巴微张。

王爷停了一会儿，才顺林凤仪的意，夹了菜喂林凤仪一口。

要再喂的时候，林凤仪说：“不要，换你吃。”

王爷听话自己吃了，才又再喂林凤仪。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把所有的菜都吃光光。

酒也喝干了，剩下最后一杯，林凤仪自己喝了一半，喂着王爷把它喝光。

林凤仪摸着王爷的肚子，说：“太瘦了，你要赶快胖回来。这么瘦，一点都不帅。”

王爷笑着说：“无论胖瘦，明晨即白骨一堆矣。”

林凤仪把矮几搬开，起身熄了油灯，在月色下又坐回王爷身边，继续摸着王爷。

王爷已经九分醉，没什么抵抗，任林凤仪予取予求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