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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遗书

“这距离谭陵也不近呐。”

王虎抬手遮着眼远望,见远处青山错落,密林交织。

“这看着也不像是有路。要去谭陵路途不近,怎么也得有条能走好走的路。”

林瑶光没说话,走到上次被劫的地方,沿着黑衣人撤离的方向看了看。

能深入密林,训练有素,不是普通人。

对方跟杨氏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说杨氏被握住了什么把柄,才能同意设计自己这一遭呢。

想着策马前行,直到青山拦路走不到,王虎打着哈欠:“没路了。”

林瑶光望着山峰,策马奔跑起来。

山看着在眼前,实际走过去还是有点距离的,也因为距离会让人产生假象。

“呦,还真有路。”

三座山峰错落,不走近是看不清路的。

走过山谷,是密林丛生,一条蜿蜒平整的路淹没林子里。

林瑶光:“这路,有些年头了。”

地面早就被碾压结实,就是不知会通向何处。

见她有想法,王虎急忙说:“可别。密林最忌独行,这地方跑不了,咱们回去点了人再深入。”

两人返回林家军营地,林朝歌正挥舞着双剑,一滴泪珠落进眼里,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你怎么在这?”

林瑶光奇怪,“不然呢。”

缰绳递给王虎,空了手去擦额头的汗,听林朝歌说:“杨夫人去世了。”

“哪个杨夫人?”林瑶光问的随意,林朝歌拦住她,“你舅母,杨夫人。”

空气似凝固片刻,林瑶光几步上前从王虎手里夺过缰绳,纵马消失尘烟里。

绿影的树飞快倒退,人群如同潮水般退波。

林瑶光的心率先飞走,她眉头皱成一团,心口气难舒。

她以为杨氏只是怕自己有心结,以为杨氏怕自己再断了联系,以为杨氏怕自己为难杨琰,以为……

杨家气息十分低沉,仆人丫鬟个个低着头,连走动的脚步声都没有。

院子里已经起白,前些日子端午节挂的彩色丝带全部消失,一切都很哀。

林瑶光突然闯入,杨琰满脸哀伤地转头,见到是她,又扭头抱着杨氏胳膊,“娘……”

“大夫呢。”

林瑶光脚沉得很,每一步都不在它该落的地方。

旁边跪着的丫鬟道:“大夫刚刚走,夫人…已经去了。”

匆匆赶来的杨文斌和杨琛刚刚走到门口,闻言杨文斌面白的很,身形一晃,杨琛扶着父亲,哽咽地唤了声:“父亲。”

杨文斌闭上眼,挥挥手:“去看看你母亲吧。”

杨琛进了屋,原本跪着的丫鬟起身,“老爷,这是夫人的遗书。”

杨文斌展信,一瞬情绪十分复杂,最后哀叹:“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他情绪如破堤的洪水,奋勇而出。

四字被他连念三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林瑶光接过心,杨氏的字如其人,幽兰一样雅。

文斌,展信莫哀。

同姓夫妻数十载,胜却人间百年。

人生幸事,莫若与君相守,相知。

然,妻有罪。

汝本乡女,得杨家小姐善心苟命。杨小姐善人命薄,汝生歹心,在其红颜逝了顶替回京。

杨家待汝不薄,夫更甚。

此罪滔天,不可不察。

望夫珍重身体,莫为妻伤怀。

二子有劳夫君费心,妻敬上,绝笔。

林瑶光手指收紧,她想过很多,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杨氏的突然转变,是因为她身世被人抓着。若是捅出去,舅父在朝文官,少不了满门有罪。

只是究竟是何人?

“她糊涂啊。”杨文斌无力坐在地上,“她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我爱重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身份。就算被人知晓,她是我杨文斌的妻,我又如何会不护她。”

杨琛看了信,忍痛却还理智:“她不是糊涂,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把柄?他呢喃两句,脑子里将自家顺了几圈,发现丝毫没有可图的。

转头看到林瑶光,她正好看着杨琛。

四目相对,杨琛缓缓闭上眼,一声苦笑,道不尽的涩。

杨氏的事对林瑶光打击很大,许多天都冷冰冰的,谁见了都得退后几步,生怕被戳死。

“我的人已经在查了,一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卫衡见她连最爱的果脯都不吃了,难免跟着担心。

林瑶光垂眸:“别。”

她挪了挪脚,阳光从窗户打在地上,晒的脚热。

“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合适,若是暴露了,难免有危险。”

见她关心自己,卫衡自是心暖的,连声音也柔了几分。

“无碍,我有分寸。”他抬手将人耳边碎发撩起,“你的事,我做不到不上心。”

以前他可以袖手旁观,现在,他只想将她纳入羽翼之下,风雨都挡在他背后。

他咳嗽两声,心里暗恨。

就是这副残破身躯,目前不顶用。

宫女小心翼翼地将走廊上花换下,低着头从严阵以待的侍卫跟前走过。

瓷器碎裂声突然割破灼热的空气,绍帝震怒的声音传出来。

“废物。”

刘绍卿原本单膝跪地,立刻弃刀在旁,双膝跪下。

“请皇上降罪。”

绍帝手颤抖着,“降罪降罪?朕杀你的心都有,一句降罪有何用。”

大掌拍在御案上,震得桌边一摞奏折倒塌。

“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如今——”绍帝气得鼻孔都要冒烟,“杨氏。”

脑海里想起杨文斌的面孔,烦得很。

“请皇上息怒。微臣愿立功赎罪,定要为皇上找到令牌。”

刘绍卿冷酷的脸庞升起斗志,他除了在刘家挫败几年,此后还没人能敌。

如今在林瑶光手里吃了几次亏,他心有不甘。

绍帝望着竹帘外细碎的景,半晌垂眸:“会不会,东西根本就不在她手里?”

刘绍卿话到嘴边停下,他是绍帝的人,只有主子吩咐的份,没有他说话的份。

绍帝拢回心思,望着刘绍卿,他额头被茶盏砸破,鲜血还在流淌,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罢了,继续盯紧她。东西若在,她还可多活几日。若是东西不在,立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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