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炙手可热
胡文霆是星期天吃过中午饭之后回到自己宿舍的，走的时候刘子慧尽管有些不舍，但听到胡文霆说回去是为了抓紧时间整理本次调研材料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默默地为胡文霆收拾好东西，把他送到了公交车站，看着胡文霆上了车，直到公交车离开站台汇入车流看不见之后，刘子慧才一个人落寞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胡文霆又何尝不是心里也万分不舍呢？看着刘子慧那失落的表情，他的心也是一阵阵地隐隐作痛。这个女人到目前为止，都是全身心的在为他付出，金钱、感情乃至她自己宝贵的身体，可他自己却什么也没有为刘子慧做过，这些都让胡文霆既感到温暖又感到一种无法承受之重。
下了公交车，走在去往大院的路上，胡文霆的心情依旧沉重无比，以至于他经过门岗时，值班大爷和他打招呼都差点没注意到，回过神来以后，胡文霆赶紧向大爷道歉：“大爷，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想点事，走神了！”大爷摆了摆手连声说没事没事。看到大爷和善的笑容，胡文霆忽然想到今后自己经常要很早或很晚进出门，免不了要经常麻烦大爷，如果处理好和大爷之间的关系，能给自己带来不少便利。于是就笑着对大爷说道：“大爷，我前几天出差，带了些土特产回来，你看我又不做饭，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一会我去拿些给您。”
大爷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连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胡文霆笑笑没有再说话径直往宿舍走去，回到宿舍，他先拿了一袋香菇和一袋木耳，想了想之后，又从上次开过的那条香烟里拿出两包带上。来到门岗，把两袋土特产和两包烟硬塞给了大爷之后说：“大爷，您看这些都做菜用的，我自己真的用不到。况且以前还有以后我都会经常麻烦您老人家，这就算是我向你表示一下感谢吧。”
“小伙子你真是太客气了，值班开关门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对了，大爷，我姓胡，是秘书科的，您以后就喊我小胡好了。大爷您老贵姓啊？”
“哦，原来是胡秘书。老头子我姓郝。”郝大爷并没有倚老卖老的真喊胡文霆为“小胡”，而是用胡秘书来称呼。
“郝大爷，那我就不打扰了，您先忙着，我先走了。”胡文霆客气地和郝大爷道了别，就往宿舍走去，身后传来大爷的感叹声：“这胡秘书人真不错，不仅懂得人情世故还很有礼貌。”
回到宿舍胡文霆就拿出笔记本坐到了桌子前，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前几天调研时记录的内容，脑子里思索着相关的问题和当时余跃平的态度。看完所有的记录内容之后，胡文霆的大脑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决定把本次调研的报告题目定为：新形势下政法工作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及对策。
题目确定后，胡文霆就开始列报告的提纲：首先是此行调研发现的一些问题，然后是针对这些问题就采取的解决手段，再次是为了防止这些问题再次出现，应当完善那些方面的工作等等。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胡文霆一看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不由得对自己的工作效率感到相当满意，就决定给自己放松一会，于是来到门外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伸展一下身体。
“咦！文霆，你出差回来啦！”身后突然传来万俪那熟悉的声音，声音中明显能感觉到带着惊喜。
“是的，刚回来。”看到万俪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胡文霆就走过去帮她分着提了一些，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出去大采购了？”
“是的，出去买了些生活用品。上班快半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上街。”万俪又恢复到那淡淡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喜怒哀乐。胡文霆心里感觉有些失落，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堵隐形的墙，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心连心的状态了。
把东西送到万俪的房间后，胡文霆想着不管怎么说，自己或多或少总是伤害了万俪的，自己是不是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来弥补呢？想到这里，胡文霆对万俪说道：“你等我一会，我拿点东西给你。”说完就匆匆地跑回房间拿了一条烟和一千块钱后，再次回到万俪房间把东西递给她。
万俪没有接胡文霆手上的东西，胡文霆就把东西直接放到了她房间内的桌子上，然后说道：“香烟的话，你可以找机会给你们办公室的男同事分一些，这样以后找他们帮忙的时候就会好说话一些。这些钱呢，就算我交给你保管好了，我是男人不太会计划，指不定会花到什么不必要的事情上去。”说完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万俪也没有再继续推辞，待了一会之后，胡文霆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就和万俪道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在胡文霆走后，万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床上压低声音抽泣起来。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照例是提前来到了办公室，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埋头开始下笔写调研报告，由于昨天已经理好了思路并列了提纲，因此写起来特别顺畅，连刘子慧进到办公室并坐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发觉，直到写完一段之后抬起头，才发现刘子慧正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他。
胡文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慧姐，我又犯老毛病了，对不起啊。”
刘子慧轻笑了一下之后说：“没事，我就喜欢看你认真做事的样子。”接着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胡文霆说，又像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样的情景，还能持续多久？”
“只要慧姐你愿意，多久都行。”胡文霆脱口而出。刘子慧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等胡文霆还想再说话时，刘子慧用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他只好无奈地闭上了嘴，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刘子慧。刘子慧似乎有些不忍心，于是就开口柔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先忙完你手头的工作再说好吗？”
胡文霆低下头想继续写手头的调研报告，可一时半会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接下去的内容一连写了几遍都接不上前面的思路，不一会功夫桌子旁边就摆了一堆废稿纸。胡文霆心里有些焦躁，直想把一堆废稿纸给撕成碎片，可面对着刘子慧又不敢真动手，于是决定离开办公室出去走走，可刚出了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京海的朱强迎面走了过来。胡文霆赶紧上前打招呼：“朱强主任，来这里办事？”
朱强对着胡文霆笑了笑说：“胡秘书，好几天没见你了，一直惦记着你的伤势，所以今天特地来看看你。走，去你办公室坐会。”胡文霆只好把朱强又领进了办公室，然后张罗着给朱强泡茶，边泡茶边对朱强说道：“朱强主任，你们这也太客气了，我那点伤早就已经没事了，却还让你们惦记着。”
“应该的，应该的，你是在我们的地头上受的伤，这个是我们的责任，你不追究我们的责任就已经是很照顾我们了，我们来看一下你，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朱强说完之后还很随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刘子慧，刘子慧同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胡文霆见了赶紧替他作了介绍：“朱强主任，这是我办公室同事，刘姐。”朱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了声：“刘秘书好，我是京海县政法委办公室的朱强。”刘子慧也说了声：“你好！”说完就低头看她自己的书去了。
朱强和胡文霆两人就在办公室里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朱强看了看胡文霆办公桌上的一堆废稿纸说：“胡秘书在忙着写材料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下次有空我再来看你。”胡文霆也确实想抓紧时间写材料，于是也就没有客套地进行挽留，直接站起来说道：“朱强主任，我送送你。”
本来这也是一句客套话，一般情况下，听到这话对方都会说“不用送了，留步、留步”，可令胡文霆没想到的是，朱强居然毫不客气地答应了下来：“胡秘书，你还别说，你不送我的话，我还真怕迷路了呢。”说完还自嘲式地笑了笑。
胡文霆陪着朱强往楼下走去，直到出了大院门，朱强才停下了脚步，先往四周看了看之后才压低声音对胡文霆说道：“胡秘书，一会中午下班以后，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十一点半的时候还是在这里等你。”没等胡文霆开口拒绝，朱强就接着说道：“好了，胡秘书就别客气了，其他的事等到吃饭的时候再说。”说完就边朝胡文霆挥挥手边朝附近停着的一辆车子走去。
胡文霆一边走一边想着中午饭到底去不是不去，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等他进了门之后，刘子慧迅速就跑过去把门给带上，然后跑到胡文霆身边悄声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找你有事？”
“是的，慧姐，他让我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我还没想好去不去呢。”胡文霆回答道。
“嗯，他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提到了你的伤，我估计应该还是为了那件事。”刘子慧分析道。
“那我去还是不去呢？”胡文霆自己拿不定主意就问刘子慧。
“你还是去吧，这事反正余书记也是知道的。你如果不去的话，人家可能会认为你不愿和解，到时候可能会更麻烦。”刘子慧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他再给钱怎么办？”胡文霆又问。
“那就先收下，事后及时向余书记汇报，看余书记怎么安排。”说到这里，刘子慧就返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不再说话。
胡文霆想了想之后，也没有再问，一切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接着就拿起纸笔开始继续完成调研报告，可还没写几行，又传来了敲门声，在刘子慧说了声：“进”之后，胡文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刘子慧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喊了一声：“刘主任！”
胡文霆愣了一下之后，也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并转过身去，看到刘亚东正笑咪咪地看着自己，就赶紧喊了一句“刘主任！”刘亚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胡文霆的办公桌边，拿起桌子上的稿纸看了一会，开口说道：“小胡不错，我看已经写了不少，是不是一回来就开始准备了。”
“昨天的时候，我把提纲列了一下。”胡文霆回答道。
“星期天也没休息？好！好！”刘亚东似乎对胡文霆的表现很满意，连说了两个好字。随后又轻声说了一句：“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胡文霆连忙跟在刘亚东后面走了出去。来到刘亚东办公室，胡文霆又恭敬地向他问好，说：“主任，您以后有事打电话通知一声让我过来就行，哪能让主任您亲自跑一趟呢。”
刘亚东摆了摆手说：“刚才余书记打电话过来了，让你给他回个电话，你就用我的电话打吧。”胡文霆愣了一下，还没开口说话。刘亚东就拍了一他自己的脑袋说：“哦，我忘了你还没有余书记的电话，来我先帮你拨好号码。”说完就拿起电话拨了起来，待电话接通后就把话筒递给了一旁的胡文霆，自己则走到一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离胡文霆有一定的距离。听筒里大概传来三声“嘟”之后，一个沉稳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喂！”
胡文霆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余跃平的声音，似乎和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像，但又不敢问是不是余书记这句话，于是直接就喊了一句：“余书记，我是胡文霆，您找我？”余跃平在电话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而是直接问道：“上午是不是有人找你了？”胡文霆本想点点头，忽然想到这是在电话里，于是回答道：“是的，还约我吃中午饭。我…”胡文霆本来想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余跃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去，他要给你什么，你都先收下，回头告诉我一声就行。”说完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胡文霆举着话筒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把话筒放电话机上。
看到胡文霆挂上了电话，刘亚东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胡文霆身边问道：“电话打好了？”
胡文霆点点头说：“主任，给您添麻烦了，主任您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没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
刘亚东笑了笑说：“行，你先回去忙吧。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给累坏了。”刘来东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关于电话的事。
“谢谢主任的关心，我会注意的，主任再见！”说完，胡文霆轻轻地退出了主任办公室。
胡文霆回到办公室坐下，在座位上了起呆来，心里想着，今天上午还真有点邪门了，这不大一会功夫，就有两个人找自己了，而且是为了同一件事。自己就一新人，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炙手可热了。想了一会也不得要领，于是决定先不想了，刚抬起头就看到刘子慧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估计是很想知道刘主任找自己是什么事？
胡文霆苦笑了一下说：“是余书记让我给他回个电话，问一下中午吃饭的事，他让我去，给什么都先收下。”为了避免刘子慧的刨根问底，胡文霆索性一次性就把所有的内容都说了一遍。
刘子慧正在想着还有什么要问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现在胡文霆对敲门声都有点条件反射了，差点就跳起来，想着不知道又会来个什么麻烦事。
这次进来的是夏玉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直接来到胡文霆的面前把盒子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指着盒子说道：“胡秘书，这是按照刘主任的吩咐，给你配的传呼机，你抽空打开试试，有问题的话，你随时来找我，我拿去换。”胡文霆赶紧站起来向夏玉萍道谢：“谢谢玉萍姐，给玉萍姐添麻烦了！”
“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好了，我看你正在忙，就不和你多说了，等以后有空咱们再好好聊聊。”说完，夏玉萍给了胡文霆一个甜美的笑脸之后，就飘然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室，胡文霆目送夏玉萍离开之后才转过身，却发现刘子慧是满脸的不高兴，就小心地问道：“慧姐，怎么啦？不会是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吧？你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看到胡文霆一脸紧张的样子，刘子慧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把胡文霆搞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心里直感叹：女人的变脸速度真比翻书还快。
后面的时间再没有来人，胡文霆总算能静下心来写了一大段报告，等他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发现已接近上午的下班时间，于是就不打算再写，而是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等到其他办公室的人陆续地走了一拨之后，胡文霆和刘子慧也一起下了楼，往大门口走去。
看到胡文霆，朱强从老远就迎了过来，等两人走近后，朱强分别和两人打了招呼：“胡秘书、刘秘书。”刘子慧和朱强打完招呼正准备离开，这时朱强却说了一句：“刘秘书，我中午请胡秘书吃饭，你和胡秘书是同事，要不一起？”随后又问胡文霆道：“胡秘书没意见吧？”胡文霆在潜意识里一直是把刘子慧当成自己的爱人的，所以听到朱强的问话之后，就脱口而出：“我没意见，朱强主任你决定就好。”刘子慧正要推辞，朱强又补了一句：“我看你们俩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就一起去吧，别再推辞了。”听到朱强这话之后，刘子慧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刘子慧带着笑意说道：“好吧，那我就沾一下胡秘书的光了，也谢谢朱强主任。”
来到车子旁边，朱强先为刘子慧打开车门，等她上车坐好后，朱强还准备过来招呼胡文霆，被胡文霆谢绝了，他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和刘子慧并排坐在车子后座上，朱强自己则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路上几个人简单地闲聊了几句，都是一些关于工作上的趣事。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饭店不大不小，属于中档类型。
在驾驶员去点菜的时候，刘子慧突然开口问朱强：“朱强主任，你是从哪看出来我们俩关系不错的？”问这句的时候，刘子慧虽然脸上是带着笑的，但语气却很冷，不带一丝情感在里面。
朱强似乎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尴尬地笑了笑之后说道：“刘秘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冒昧了，因为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偶尔发现你看胡秘书的目光里充满了关切，所以就猜想你们的关系可能不错。”
没等刘子慧再开口，胡文霆迅速接上话：“朱强主任的眼力确实厉害，就那么一会就能发现我们的关系不错！确实，刘姐对我非常好，就和我亲姐一样，我对她也像对姐姐一样依赖，不瞒朱强主任，我在私底下都是喊她慧姐的，我觉得这样更亲切一些。”
朱强听到胡文霆的话，就高兴地说道：“那就更好了，既然你们是姐弟般的关系，那这里就没有外人了，我们说话也就方便多了。”
没过一会，饭菜就陆续的上来了，由于胡文霆事先说了下午还要写材料，朱强就没坚持让大家喝酒，所以，大家很快地就吃完了饭。在朱强安排驾驶员出去结账的时候，刘子慧估计朱强有话要私底下对胡文霆说，就提出自己先出去透会气。朱强却笑着说：“没事，都是自己人，不用避嫌。”说完就从身旁的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胡文霆，并说道：“胡秘书，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县里正好给机关工作人员采购了一批移动电话，分配完之后还剩下几台，我看胡秘书跟在领导身边，没有个随身的通讯设备也不方便工作，所以经过县里研究决定，给胡秘书提供一台移动电话，以方便你的工作。对我们县里来说，这也算是积极支持上级部门的工作吧。”见胡文霆想要推辞，朱强又接着说道：“胡秘书，你放心，这电话只是送给你使用，所有权还在我们县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其它的问题。”朱强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有余跃平的指示在先，胡文霆也没有再多推辞，收下了朱强递过来的移动电话。
见胡文霆收下东西，朱强松了一口气，他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胡文霆和刘子慧，等两人收好后，他说道：“以后两位秘书如果到京海去，可一定要打我电话，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还有两秘书如果有在京海的朋友需要帮忙也可以找我，大事我可能帮不了多少，但一些小事我还是可以帮到忙的。”
两人都向朱强表示了感谢，离开饭店之后，刘子慧和胡文霆谢绝了朱强让车子送他们回去的安排，坚持说自己走着回去，既然正事已经办妥，朱强也就没有再坚持，几个人在路口挥手分别。
等朱强他们离开之后，刘子慧对胡文霆说道：“这个朱强很不简单，做事滴水不漏不说，眼光还特别毒辣，他应该已经看出我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了，你的那些说辞根本瞒不了他，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而已。”胡文霆有些不以为然，说看出来又怎么样，你未婚我未娶的，而且我也是可以娶你的，别人还能说什么。
刘子慧也不知道该怎样反驳胡文霆的话，于是就转移了话题说：“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他是有求于你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但以后和他打交道，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以免被他给算计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朱强这种人，你如果能掌控住他，用起来也会很顺手的，很多自己不便出面的事都可以交给他去办，真正掌握大权的那些人，那个手下不养几个这样的人来帮他们干一些脏活。”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院门口，刘子慧惊叫一声：“都是被你这臭小子害的，我都忘了回家了，唉，中午又不能好好午睡了。”胡文霆小声地建议道：“要不我把钥匙给你，你上我房间去休息一会，我去办公室接着写材料。”
刘子慧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她说：“从今天起，我们俩在公共场合一定要收敛一些了，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这世界上像朱强这样的聪明人不少，我们要不收敛一些，早晚会被很多人发现的，我是无所谓，但决不能让你为了我而受到丝毫影响。”
于是刘子慧决定她去办公室，而胡文霆回自己宿舍休息，看到刘子慧说话时不容置疑的表情，胡文霆不敢再多说，只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