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研报告

当天下午和第二天，都没有人再到办公室找胡文霆，他也因此能安安静静地完成他的调研报告，在第二天下午下班前，调研报告初稿已经形成。胡文霆打算先让刘子慧帮他看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在明天上午把调研报告重新誉抄一遍，然后再交给刘亚东初审。想到这里胡文霆就甜甜地喊了一声“慧姐！”，对面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刘子慧停下动作看向他“臭小子，又有什么事？我告诉你这几天我们俩都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慧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是有正事想请慧姐帮忙。”胡文霆有点不服气。

“那是什么事？快说，我还急着等下班后去逛街呢？”刘子慧眼神中似乎有些不信，就催促他快说。

胡文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慧姐，这事恐怕得占用你一点业余时间。”

“还要占用我的业余时间？”刘子慧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我得先看看是什么事，才能决定是不是答应帮忙”

胡文霆晃了晃手中的调研报告初稿说：“慧姐，在工作上你是我的前辈，所以这份调研报告，我想请你利用晚上的时间帮我看一看、改一改，明天上午我再就把你修改过的稿子誉抄一遍，然后上交给刘主任。”

刘子慧站在那里犹豫着，一时没有开口说话，胡文霆拉长了声音叫道：“慧姐——！”刘子慧有点招架不住了，于是说：“行了、行了，别喊了，我答应帮你看还不行吗。”说完伸手接过胡文霆手中的一摞稿纸，嘴里还小声地念叨了一句：“唉，看来今天想好好逛一次街的计划又要泡汤喽！”

胡文霆带了些醋意说道：“慧姐，跟别人逛街有什么意思，等我忙完了，我好好陪你逛一次！”

看到胡文霆有些吃醋的样子，刘子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她还是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等你忙完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我回去一吃完晚饭就看，行了吧。”

“我就知道慧姐是对我最好的！”胡文霆说完还给刘子慧抛了一个飞吻，逗得刘子慧直笑得花枝乱颤…

第二天早上刘子慧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把一摞稿纸放到了胡文霆的桌子上，胡文霆没有先查看稿纸而是先看了看刘子慧的脸色，发现她脸上明显带了一些疲倦，就关心地问道：“慧姐，昨天晚上为了我的事，你是不是还熬夜了？对不起啊，慧姐。”

看到胡文霆关切的样子，刘子慧的心里暖暖的，一夜的辛苦疲劳也觉得值了，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稿子内容我基本没改，就是有些用词我稍微调整了一下，还有我看你有几页内容涂改的地方很多，那几页我就帮你重新抄了一下，这样你誉抄的时候也许会快些。”看到胡文霆又想开口感谢，刘子慧压了压手轻声说：“你不用多说了，心里记着就行，好了，赶快忙你的去吧。”

胡文霆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后，开始誉抄调研报告，当看到穿插在其中的刘子慧的娟秀字迹，尤其是其中有些整页都是她的娟秀字迹时，心里是暖暖的、甜甜的，因此抄写起来也就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了，不到上午下班就已经誉抄完毕，然后又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自己也觉得十分满意，心里想着这是自己上班后独自完成的第一份材料，如果能令领导满意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真正在单位站稳了脚跟。

调研报告的开头部分按照惯例少不了还是一些套话或都是口号类的内容，比如：当前，随着加快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整个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都发生了迅速、深刻的变化，给政法战线带来大量的新情况、新问题。社会治安出现了更加严峻的态势，维护政治稳定和社会稳定的任务更加繁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呼唤着强有力的法律服务和法律保障，解决法制的建设滞后和执法不严的问题更加突出；政法队伍建设面临着新的考验,政法体制与内部机制改革更加迫切。在新形势下，政法战线必须紧跟上形势发展的要求,更加深入贯彻党 的十四大和全国政法工作会议精神，以改革 为突破口进一步更新思想观念,加强调查研究,加大改革力度，不断开拓创新，尽快走出一条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政法工作新路子，更好地为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服务。

接着是结合本次调研的情况，对东海市近几年来的总体治安形势进行了分析，指出当前比较突出的四个问题：一是以获取经济利益为目的犯罪突出；二是严重暴力性犯罪突出；三是团伙犯罪突出；四是社会丑恶现象突出。反映到具体工作中就是：一是侦查破案难；二是控制防范难；三是群防群治队伍稳定难；四是齐抓共管落实难。

针对这些问题，报告中也提出了解决方法，比如：首先，要加大改革措施,提高破案能力。其次，要改进防范措施，加强动态控制。再次，要强化人的工作，推行“细胞”工程。

最后是从法律服务层面和体制、机构与队伍建设方面阐述了目前东海市亟需完善和解决的一些问题，以及将采取哪些举措。

整篇调研报告字数在八千字左右，比胡文霆毕业时调研报告的字数略少，但他自己的感觉是这份调研报告虽然字数少了，却包含了更多实质性的内容，不像毕业时的那份，除了一些数据之外，很少有具体的建议、措施等。

看看时间已接近中午下班时间，胡文霆也不想赶这一时半会的时间，就决定等下午上班之后再送给刘亚东审阅。

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胡文霆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把自己的高兴心情与刘子慧分享一下，一时竟忘记这是在办公室，于是笑着并拖长音叫了一声：“慧姐姐——”。对面的刘子慧被吓了一跳，低声呵护了一句：“你不想好了？这可是在办公室。”胡文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对刘子慧说道：“慧姐，我的报告整理好了，你要不要再帮我检查一遍？”

“不用了，我昨天晚上已经仔细看过了，说实话，确实不错，很严谨、有深度，尽管我已经工作了近十年，但我自认为没有你这个水平，以后继续努力！”刘子慧对胡文霆的报告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听到刘子慧的评价后，胡文霆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随后刘子慧又对胡文霆今后的工作提了一些建议，两人正在交流着的时候，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因为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上，所以夏玉萍在敲了几下门提醒一下之后，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对面的刘子慧先看到夏玉萍，于是就先打了个招呼“夏科长”，胡文霆听到后，也赶快站起来转身向夏玉萍喊了声：“玉萍姐。”

“刚才在聊什么呢？看你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夏玉萍笑着问了胡文霆一句。

“哦，玉萍姐，刚才我和慧姐正在讨论我的工作呢。”

“哟，改口喊慧姐了，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进一步啦！”夏玉萍笑着说。

对面的刘子慧听了，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会不自然的表情，胡文霆嘿嘿笑着说道：“玉萍姐，你们俩对我都很好，我想着一直喊她刘姐倒显得有点生份了，所以就改喊慧姐，要不我以后也喊您萍姐？”因为通过半个多月的相处，胡文霆和夏玉萍之间也熟悉了不少，说话也就相对放松了一些，没有了一开始时的那种一板一眼。

“那好呀，以后你喊我萍姐，喊她慧姐，说明我们俩还是一个等级的，没有亲疏远近之分。对吧？”夏玉萍依然是笑着说的。

“本来就没有分别嘛，两位姐都像亲姐一样关心照顾着我”胡文霆认真地回答道。

“我现在才发现文霆你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老实嘛，至少你这嘴巴不是一般的甜，被你萍姐、萍姐的一叫，我的心里是甜丝丝的。”说完夏玉萍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充满了女人味，一改平时风风火火不太好接近的形象。

笑完之后，夏玉萍收起了部分笑意接着对胡文霆说道：“哦，我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那个传呼机用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胡文霆不好意思地说道：“萍姐，直到今天它还收到过信息呢，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是嘛，要不等我回家之后，呼你一下试试？”夏玉萍笑着说。

胡文霆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胡文霆没说话，夏玉萍就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该下班了，我先走了。”

“萍姐再见！”胡文霆目送夏玉萍离开。

等夏玉萍走了一会之后，刘子慧过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然后来到胡文霆身边淡淡地说道：“你这嘴巴上的能耐见长啊，萍姐、萍姐的叫得可真甜，你看她笑得多开心。”

见到刘子慧的表情，胡文霆意识到她可能又不高兴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慧姐，这不是场面上的事嘛，谁让我是小字辈呢？见谁还不都得装孙子呀。”

看到胡文霆可怜巴巴的样子，刘子慧有些于心不忍，也就不再板起脸说话了：“文霆，我这也不完全是嫉妒，我要提醒你的是，以后和她相处一定要留点心，其它的我不多说，你就想想为什么在她们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比她年龄大、资格老，而偏偏她年纪轻轻却是科长呢？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是一般的人，能力暂且不说，用的手段肯定不会少。”

胡文霆诚恳地对刘子慧说道：“慧姐，你对我说的我一定会用心记住的，我心里很清楚，要说对我真心的，只有慧姐你。”

刘子慧点点头：“你知道就好，行了，不多说了，下班吧。”

下午来到办公室之后，胡文霆花了十多分钟时间，把稿子又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再度确信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拿上稿子往主任办公室走去，在敲门得到允许回应后，胡文霆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办公桌面前向刘亚东先行问好。刘亚东还是脸上带着微笑示意胡文霆坐下说话，因为这是汇报工作不是谈心，胡文霆当然不会坐下，仍然是站在办公桌前向刘亚东进行汇报：“主任，调研报告我已经完成了初稿，请主任您审阅。”说完用双手把稿子轻轻地放到办公桌上的刘亚东右前方。

“这么快就好了，这几天都加班了吧？”刘亚东没有立刻伸手去拿稿子，而是先关心地问了一下胡文霆。

“也没有多加班，就是有时候会在宿舍里整理一下思路。”

“哦，那小胡你这工作效率挺高的嘛！”说完刘来东才伸手去拿起稿子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之后，他抬起头发现胡文霆还毕恭毕敬在办公桌前站着，于是又笑着说道：“小胡你坐下嘛。”胡文霆这才客气地坐下，并向刘亚东道了谢。刘亚低头开始看起了稿子。

办公室一片安静，安静得胡文霆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就是刘来东偶尔翻动稿纸的声音，大概看了三四页之后，刘亚东迅速地往后翻了翻，估计是数一下大概还有多少页。然后刘亚东抬起头对胡文霆说道：“小胡啊，我看了一下前面几页内容，发现写得很不错，有事实、有措施、还有一定的深度，很好。这样吧，我看整个报告的内容比较多，我一时半会看不完，你先放我这里，我抓紧时间看完后再通知你，好吧。”

胡文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好的，主任，请主任看完后，多提批评意见！主任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不打扰主任了。”说完胡文霆就准备告辞离开。

“好！好！小胡你先回办公室，暂时也不要急着工作，你这两天一定是累坏了，先休息一下。”刘亚东朝胡文霆摆摆手。

“谢谢主任的关心！”胡文霆向刘亚东再次道谢后，轻轻地退出了刘亚东的办公室。

回到秘书科办公室之后的时间里，胡文霆确实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处理，于是就有一句没一句和刘子慧聊了一会，自从上次朱强事件之后，刘子慧在办公室里收敛了很多，很少和胡文霆开玩笑了，两人聊天也基本上围着工作内容转，比如写材料时的一些忌讳、和领导说话时的注意事项等等。

时间在两人的聊天过程中飞快的流逝，很快走廊上就陆续传来了走动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低声说笑，这又是一些老油子提前开溜了。胡文霆和刘子慧也开始收拾起办公桌，把一些废稿纸扔进垃圾筒，把开水瓶放到办公室门外，然后就是等待下班时间的到来。

晚上八点多，胡文霆正在看书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传呼机屏幕先是亮了起来，然后是几声嘀嘀声。刚开始胡文霆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可能是有信息进来了，于是就伸手拿过传呼机，折腾了好一会才调出了信息，只见屏幕上显示的一行文字是：胡秘书，我是夏玉萍，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紧接着后面是一串数字。

看完信息之后，胡文霆找出一本小本子，把电话号码记到了本子上，到目前为止，这还是单位里第一个给他留私人电话的。记好电话号码后，胡文霆想了想，中国人都讲究礼尚往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向夏玉萍表示一下呢？

想到向夏玉萍表示之后，紧接着胡文霆又想到刚报到时的邓玲，自从来单位之后，几乎都没主动去拜访过她，更别说向她表示感谢了，想到这里，胡文霆很有些自责。于是开始搬出上次带回来的一些土特产，想挑几样送给她俩，最终给每人挑好了两包东西。

第二天早上，胡文霆还是提前往办公室走去，手中提了昨天晚上挑好的几样东西，由于他去的时间还早，路上没有遇到一个熟人，因此也免了许多问候解释的麻烦。

正当胡文霆把办公室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坐下来歇会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夏玉萍正从楼梯上来，于是就连忙向门外走去，上来的确实是夏玉萍，胡文霆就招呼了一声“萍姐，今天这么早啊！”

“再怎么早不也还没你早嘛！”夏玉萍笑着回答。

胡文霆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夏玉萍见状就问：“有事？”

胡文霆只好就硬着头皮开口了：“萍姐，你先进来一下。”

进了办公室之后，夏玉萍笑着问道：“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

“萍姐，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你都对我挺照顾的，我都没向你表示过感谢，正好上次出差的时候，我带了一些土特产回来，我想送给你一些表示一下我的感谢。还有我给邓玲姐也准备了一份，想麻烦萍姐帮我转交给她，因为我很少能碰到她。还有昨晚的信息我收到了，电话号码我记到本子上了。”胡文霆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行，既然是弟弟的一片心意，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到下班的时候我来找你拿，我也代邓玲谢谢你。”似乎是怕别人看见，说完这几话之后，夏玉萍就匆匆地走了。此时的时间才七点五十五分，几乎还没有人来上班。

过了一会之后，刘子慧到了办公室，看到胡文霆放在一边的东西，就又看了他一眼，胡文霆就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向刘子慧说了一下，刘子慧点点头说：“你这想法是对的，和她们搞好关系，以后会少很多麻烦，甚至还有可能给你一些真正的助力。”听到刘子慧也赞同自己的做法，胡文霆也彻底地放下了心，他还真怕刘子慧又误会了。

在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突兀地响了起来，照例是刘子慧去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刘子慧对胡文霆说道：“刘主任让你上他办公室去一下。”胡文霆猜想应该是稿子的事，就站起来往刘亚东办公室走去。

等胡文霆进了门并问候结束，刘亚东没有像平时一样先客套一番，而是直接开口说道：“稿子我看完了，大框架上基本没有问题，一些细节性的小问题，我在上面作了修改或标注，而且我已经在上面签署了意见，你拿回去后就不用再誉抄一遍了，等下午余书记到四楼办公室的时候，由你自己亲手交给他。”刘亚东说完这些话之后，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胡文霆一番后，接着说道：“下午你提前十五分钟到，先上楼把余书记的办公室整理一下，把他办公室的空调开好，然后回到你自己办公室等我电话。”刘亚东说完就把一串钥匙递向胡文霆：“这是401的钥匙，一把是外间的，一把是里间的，还有一把是余书记对面会议室的，都暂时交给你保管。”等刘亚东一一交待完毕，胡文霆才伸手接过钥匙并小心地收好，然后小心地问道：“主任还有什么指示？”

刘亚东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说道：“还有就是着装问题，以后你可能经常会陪在余书记身边，服装要保证一定的品质。这样吧，这几天先凑合着，等周末的时候你再去买两套夏装，一定记得要发票。如果身边钱不够，你就先到财务去预支一千块钱。”说到这里刘亚东又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这次胡文霆没敢多问，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果然过了一会之后，刘亚东又开口说道：“如果你自己不太会选衣服，可以让刘子慧或者夏玉萍陪你一起去，就说是我同意的。好了，就这么多了，你先回去吧。别忘记下午提前到。”

胡文霆答应之后，就和刘亚东告辞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带上门后，迅速走到刘子慧旁边高兴地说：“慧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刘子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问：“什么好消息？”

“刘主任让你周末陪我逛街！”胡文霆得意地说道。

“这大上午的，到底是刘主任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刘子慧压根就不相信胡文霆所说的话。

见刘子慧不相信，胡文霆只好把刘亚东让他买衣服的事又说了一遍，此时刘子慧才开始相信他说的话，但刘子慧还是半真半假地说道：“刘主任是让我或者你的萍姐陪你去买衣服，又没直接说让我一个人陪你，要不我们俩大美女一起陪你？”

胡文霆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有一个慧姐就足够了，我就想让慧姐你一个人陪我去。”

听到胡文霆的这个回答，刘子慧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行，周末我陪你起去挑衣服。”

……

下午的时候，胡文霆两点过几分就到了办公楼，然后带着几分兴奋又紧张的心情来到了401房间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普通的办公室，布置有一张办公桌、一张长沙发，靠墙的位置摆了两个文件柜，虽然一切都显得很整洁，但还是能感觉到已经有一阵子没什么人使用过了，因为房间里感觉不到多少人气。胡文霆就把窗户和门都开到最大，让房间通通风。然后又拿出钥匙去开里间的门，打开看了一眼之后，胡文霆才想起来，这里的布局似乎和余跃平在市委的那套办公室很相似。

胡文霆先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捣鼓着打开了空调，然后再开始整理房间，在整理房间的过程中，胡文霆发现余跃平办公桌后方还有一扇门，似乎里面还有房间，但因为刘亚东没提这事，胡文霆就没敢去打开。

一切工作就绪之后，时间已到了两点二十五分，胡文霆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已经好了一些，于是就把窗户又重新关好，把里间的门带上，最后又全面检查了一遍，才把外间的门也锁上，然后离开四楼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此时在楼梯上已经能陆续遇到来上班的人了，胡文霆一一和他们笑笑算是打招呼。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刘子慧已经到了，见到胡文霆进来就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比我还晚到？”胡文霆等走近了一些才轻声回答道：“我去四楼收拾办公室了，刚收拾完。”刘子慧听后眼睛一亮，但随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做她自己的事去了。胡文霆也就不再说话，坐在办公桌前等待刘主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