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要为自己而活

回到小屋，我拿出药瓶：“治咳嗽的”

郑老大接过药瓶：“一大袋钱就买这一个破药瓶？”

“你的那袋钱我都送到你家里了，这瓶药是我用那颗珍珠买的”

“谢谢你”

“别谢我，恩总是要报的，想好了吗？这次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总结？”

“活着”

“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嘛！”覃玉搭着郑老大的肩

这日，两人再次下海采珠，郑老大下水，突然有水从船板底下冒出来，我连忙捂住船板缺口，可是按不住，船翻，我下了水，一看，大哥和船都系着的绳子断了，大哥不知到了哪里，向海底游去，四百尺我就已经够呛了，看向深处，大哥鼻子不断冒泡，我拼命游去，差点呛水，拉起绳子向上游去，用尽全身力气向海滩上游去，来到陆地上，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睡了一会感觉太冷了蜷缩成一团，扭干衣裳上的水，再找来汗巾给大哥擦擦，摇摇大哥，大哥没反应，我拖着大哥到镇上的医馆：

“谁啊？大半夜的敲门”

“快开门！快开门！”我道

学徒开门：“你们谁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和地上的男人：“别闹，我师父都已经睡着了”

“谁跟你闹！拿生病开玩笑我有病吧”

“对啊”

我：“有病不就应该来看病吗？！”

“谁啊？”大夫起床，学徒：“有人看病，师父！”

“让他们进来吧”大夫给郑老大看病，看过以后我交了钱，大夫：“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妹妹”

“我要是给他开服药，你需得找一味药材，在隔壁街转角处的福记药铺买地骨皮二两，可清肺降火”

“我现在就去”覃玉离开陈记药铺

“这丫头怎么与榜上的嘉善公主这么像呢？”大夫道，学徒眼珠转悠：“师父，我突然想起，有可能福记药铺已经关门没人了，我带她到别家买去”

大夫点头，我买好地骨皮回来，官兵已经包围陈记药铺，我躲在墙后，歪头查看，怎么会这样？是谁找来的官兵？难不成是那个学徒？

长孙爱民把郑老大打出陈记：“说！”手拿长枪，穿着便服，：“覃玉倒底在哪！”

“我不知道”郑老大颤颤巍巍道：“我真不知道…”

“快说！”长孙爱民把长枪枪尖插在郑老大的腿上，往深了刺，我捂住嘴巴，争取不出声音，热泪盈眶，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

长孙爱民转身看向大夫：“你，出来”

大夫出来跪下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说，覃玉倒底在哪？就是那个小女孩，跟在这个人身边的小女孩！”长孙爱民用脚狠狠踩郑老大的背：“不说，我杀了你们！”

官兵一旁的学徒挡在大夫面前：“我知道，就在隔壁街转角处的福记药铺”

“算你们识相！”长孙爱民拔出长枪，把郑老大踹到一边，不过瘾，又上去拿长枪捅了两下，覃玉浑身发毛，拔腿就跑，长孙爱民：“追！”

长孙爱明在墙后发现药包：“追！”

最终，他们抓到了我：“覃玉？你可让我好找啊！”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如果不是曾雪薇，怜儿根本不会被囚禁在深宫里，都是你娘！”

最终，我被长枪捅死，又一次来到神山：

青烈：“小丫头，你又又又又死了一次”

“不就是四次嘛，病死、饿死、冷死，捅死，我倒是死遍了”

“各种死法，下次你想怎么死？”

我跪下来，目光如炬：“还请大人保我活命”

“我最多保你活到十六岁”

“多谢大人，这足够了，我要手握江山，狠狠的惩罚那些欺负我的人”

就这样，我平安活到了十六岁，这日，我在百花深处酒楼对面的泰和百货买了云肩披上，随即靠门等候，因为这次我的猎物，是挥霍无度、逼良为娼的刘炳春手中的满春院

此时，刘炳春正和大理寺卿张式开一起用餐，我在楼对面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不亦乐乎，肯定是刘炳春为自己开脱罪责成功了，总是这样的，蒙冤的人总会因证据不足而得不到平凡，证据不足作为理由已经不稀奇了，大理寺卿看来也是个势利眼的人，谁让刘炳春与当朝宰相王肃乃师兄弟，师出同门—青城派，我不会武功，硬碰硬不行，只能来软的，投其所好

刘炳春一直敬酒，而大理寺卿张式开一直摆手：“本寺向来滴酒不沾，但总不至于让员外自斟自饮”说着起身为刘炳春倒酒，刘炳春起身阻拦：“店小二的廷尉（大理寺卿别称）您还抢着干，由此可见您平易近人、事必躬亲，爱民如子，实乃我大覃百姓之福啊！”“不过这点小事，还是由炳春来做，您不常得空，公务繁忙，常常从早忙到晚，炳春多次请廷尉无果，今日难得一聚，您理应放松放松，这些活我来就成”

刘炳春按着张式开的肩坐下，张式开笑笑：“员外过奖了，这是本寺的职责所在，理应如此，亦是习惯使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廷尉所言极是，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这酒呢您怎么着还是要喝点，来，炳春敬你！”

张式开摆手：“不喝不喝，员外不知，内人甚是厌恶嗜酒成癖之人，这种人一看就品行不端，本寺若是平民布衣，自要沾一点点，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员外喝！”

刘炳春看着手中的觥顿了顿：“炳春与廷尉年纪不相上下，廷尉唤我炳春便好”

“如今我也到了知命之年，员外年方几何？看起来年轻的不过二三十的壮年模样”

“式开兄说笑了，炳春如今也四十又五了，要换当年，蹴鞠马球一样也不在话下，不定还能夺个魁首，只是如今力不从心，不然我还真想和那帮小年轻较量较量呢！”

“炳春如今也还是老当益壮，不老不老！”“式开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莫见怪”

“好，好！”这时，六扇门捕快司徒郎星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与他对视几眼，看起来他不像坏人，司徒连忙跑到张式开身边，凑在他耳边不知讲了些什么，张式开面色凝重，点点头：“本寺马上就去”又看向刘炳春：“炳春，本寺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告辞”

刘炳春起身送他，张式开阻拦：“不必，你继续”转身毫不留情，我：“不知这次刘炳春又留着什么烂摊子给张式开解决”

张式开离开，刘炳春放下银子下楼，身后跟着两名家丁，如我所料，三冉与我相视一笑，刘炳春一脚踏出门槛，我走出泰和百货，走向刘炳春，三冉走来，我与三冉相撞，一挤就把我挤进了刘炳春怀里，我柔声道：“哎哟～哎呦～”

刘炳春搂着覃玉的腰：“姑娘你没事吧？”刘炳春望去：“是不是她撞的你，我们找他算账去！”

我阻拦：“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你看我像斤斤计较的人？”

“不像不像！”刘炳春搂着覃玉的腰，口水直流，我看见他这般，笑了笑：“你这人怎么这般好笑，小女子不过是头有些晕靠一会，你这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用一根手指指着刘炳春，刘炳春的眼睛顺着覃玉的手指移动，刚要抓住，我又把手伸回来：“小女子头实在太疼了，你扶我到那前面的石头上坐一会吧”

“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吗？”饥渴难耐的眼神使我感到恶心，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也太小瞧我了，要是连回家的路都不知，还不如和不认识的陌生人回去算了！就那”

刘炳春扶着覃玉坐下，覃玉垂眸，一手揉着头，看起来对刘炳春没半点意思，我：“哎呦！哎呦！”

刘炳春目不转睛的盯着覃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得厉害，我去给你买药，你在这坐着别动！”

我点头，刘炳春离开前：“你们在这里看着姑娘”

两名家丁：“夫人让我们贴身保护老爷”

“行吧行吧”刘炳春离开，我四处观望，无人注意便解下披肩留在石头上便离开了，回到花柳街，我开的神香玉引店铺，玉自取自覃玉，但如今的我还是要隐瞒身份，三冉递来一杯茶：“心兰姐喝茶”

“谢谢”喝过茶水之后，我摇摇头：“果真不能用病开玩笑，刚说不久头还真有点疼了”

三冉：“我给你揉揉”

“谢谢”三冉来到我身后，四灵炮制香水，停下来来到我面前：“师父，在皇宫里我知道了许多消息，八皇子最受陛下喜爱，所以陛下有意传位于八皇子，但陛下还想再等等，因为在他心目中最好的人选，也就是当初的太子覃健已经归于极乐了，外界传言，陛下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所以立储一事要再商议，还有云贵妃，云贵妃想要替覃端夺得太子之位一事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根本不用问，那些爱八卦的宫女逢人就谈”

我：“也不怕隔墙有耳，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四灵：“如果太子殿下仍在人世，哪还有那些皇子争的，只可惜，如今连陛下还念念不忘、茶饭不思”

我：“你可曾亲眼看见了？”

“我给云贵妃送新制香水时陛下也在御花园中，不过看起来面色红润，不像是被心疾缠身的人”

我：“对啰，眼见不一定为实，传言终究是传言，不可尽信”

四灵又道：“心兰姐，这些香水都是按照您教的炮制的，有些根本就是您做的，我窃取您的成果到宫里邀功实在不妥，要不我拜您为师吧？”说着就要跪下，我大声呵斥：“不可！逢人就跪未免太随便了，你都没有完全了解我，不怕识人不清拜错了师？”

“不怕！”四灵道

三冉也跪下，我扶起两人：“别冲动，你们拜我为师日后说不定会惹火烧身，况且我也不配做你们的师父，我会给你们找名师指导的，但现在还没有空，你们先别急，耐心等待”

四灵：“心兰姐，您为什么要让我们进宫打探消息啊？这有什么用吗？”

三冉：“心兰姐肯定想说不该问的别问，何必自讨苦吃呢”四灵低着头

我笑笑：“三冉，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三冉摇摇头，我笑道：“四灵，不该问的别问这句话本来就有毛病，你们都不是我，怎么知道哪句话问不得，只有我知道，可我没有告诉你们，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是我不希望你们被卷入危机之中，如果可以，我也想亲自进宫，可进宫会影响我的任务进展，只能麻烦你了四灵，有好奇之心正常，但如果是你能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我没说的你就别问了，好吗？”

四灵点头：“知道了心兰姐”

我：“你们也不过十四五岁，我本不该要求你们些什么，但你们都是孤儿，当然，现在不是了，因为你们有我，我会尽力照顾好你们，所以我应该尽我的一份责任，该教给你们的我会教，你们放心，我把你们当做亲妹妹看的”牵着三冉和四灵的手道

三冉四灵点头，这时，刘炳春拿着药回来却不见人，看着干净的云肩，一嗅，上面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刘炳春小心折起来给家丁：“装好，要是掉了或是被夫人发现了我拿你是问！”

“是”家丁收好，刘炳春走前还依依不舍的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要是缘分就此尽了是真可惜啊”

三冉：“刘炳春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心兰姐您不在了”

我：“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只要那云肩还在，刘炳春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上面有我特制香水谜魂香，也叫迷死男人不偿命，无药可解，反而会越陷越深，不过直对男人有用，对付这种老顽固就算浪费了我的宝贝香水也是值得的，等他欲罢不能，一定会四处找我，到时我再出现，又消失，我不信他不上钩”

四灵：“这是什么计策啊？”

“爱而不得得而复失，他会离不开我的，但这算不上爱，不过是想控制我的欲望，如果没有我的特制谜魂香，想让他上钩还得费点功夫，不过这蠢东西，轻而易举”

四灵：“师父厉害！”

三冉分了神，不知在想什么，我：“三冉？三冉？”

“嗯？怎么了心兰姐？”

“你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司徒郎星？”

“我没有！”

“别急着辩解，司徒郎星我调查过，为人正直、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你可以喜欢”

“三冉没有说要喜欢…”

“得了吧，我魁心兰看得出来，一个男人是不是憋的好屁，一个女人对哪个男人有意思，我一看便知，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想必很快你们就能碰面了，到时先别给他蒙上一层面纱，先客观观察他一下，如果他有某个方面不是很合你心意那就趁早放弃，记住，你要为自己而活”

“三冉知道了”心想：好管闲事，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离开满春院

我见三冉又心不在焉：“如果想骂我就当着我的面骂，理不直气不壮的人在会在心里骂不说出来”

四灵：“心兰姐，我继续炮制新的香水了”

我点头：“去吧，累了就歇会，等云贵妃召见你再把我做好的拿去也不迟”

四灵：“我总是要学的，不能什么都靠着心兰姐”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三冉也做自己的事，显然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得找个机会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但至于误会是什么我也搞不懂，女儿家就是这样多愁善感，有利也有弊，但弊大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