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每夜都是舒心的

宴会开始，西门子穆抱着美人喝酒，其他人各玩各的，云贵妃和西门的妾室聊天：

云白风：“恭喜妹妹，嫁了个身高八尺、威武壮硕的好郎君”

妹妹喝过酒：“谢姐姐，不过妹妹嫁的再好，哪能跟姐姐比，姐姐嫁的可是九五至尊，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享受万千宠爱，安富尊荣，每日吃的都是龙肉”

“妹妹！妹妹何出此言，龙肉有价也无市，况且陛下是真龙天子，和龙族是亲戚，这种话可不能再随便说了”

“又不能一语成谶，姐姐莫急！今夜怎么不见九皇子？”

“端儿正和陛下聊国事，今夜不得来，好在姐姐来陪你，给你撑撑场子”

“妹妹谢过姐姐了，没有姐姐，哪能来凤凰台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全是沾了姐姐的光！”

“你我姐妹，不说谢，这是应该的，还得恭喜妹妹你嫁的好啊！”

“嫁的好？也不过为人妾，为人奴，为人壶，为人殂来为人亡（无）！以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操心的，毕竟谁叫妹妹我当家做主，西门郎君总是要在人前做事的，背后必须要有贤妻良母打理家事，我现在光想想就头疼的厉害！”扶额，装作头疼

云贵妃：作的提这一卦“好妹妹，既然病了就早点歇息”

“对啊，妹妹怎么能和姐姐比呢，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姐姐打理的，明眼人都看得见，你已经算是后宫之主了！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西门官人说了，以后扶正妹妹做妻，苦就苦点了吧”

翠蝴蝶轻声嘀咕：“两姐妹不挖苦对方，暗自比较，都没法活了”

我：“杨玉环开蚌，天底下都一样”

“什么蚌啊？”

“是海里有的，开出的蚌珠可漂亮了，研成粉末还能入药，大颗饱满的珍珠做成链子戴上那叫一个富贵！”

“是吗？我们西域少海，顶多池塘，赶明我到海里看看”

“有机会的话我采了送你，有的还有粉色的呢”

“那么漂亮呀？”

“对呀”

西门子穆来到夫人身边：“夫人！这就是我为夫人请来的西域舞姬，跳起舞来简直一绝，寿阳的皇室御用舞姬都比不上她们呢”

“是嘛，我倒想看看，一群细柳枝除了扭还会什么”

西门子穆拍拍手，歌舞升平，他又搂着这个妾室坐下，我打开香水瓶，涂抹在自己身上，只要汗液熏陶，周围的人都会被迷晕，司徒郎星父子喝酒时悄悄服下药丸，相视一笑

翠蝴蝶着白色舞裙，摇曳生姿，覃玉着红色舞裙，在几名舞姬中格外亮眼，高潮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端起果盘摇晃到西门子穆身边，这时的众人已经昏昏欲睡，连云贵妃也不例外：“怎么这么困呢”

国师：“娘娘一定是累了，娘娘的身体重要，不如臣扶您回去休息”

“不，本宫要看完，总不能中途离开，别人会说本宫甩脸子的，毕竟是亲妹妹，我也希望她开心，就是嘴上不知深浅，什么都说”

渐渐的，大家都睡着了，覃玉接机拔剑抹了西门的脖子，然后用西门的血写下“春风笑到此一游”几字，放下剑离开，国师最早醒来，发现桌上的字连忙：“快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这时各大赌坊皆已燃起熊熊大火，司徒两人慢悠悠醒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怎么睡着了？”

国师王肃：“是覃玉！肯定是覃玉！娘娘，你快醒醒！”

云贵妃醒来：“覃玉？本宫的头好疼啊，快，她肯定没跑远！”

国师带人追去，无奈看见赌坊起火，于是：“先救火！”

覃玉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趴着，云贵妃妹妹醒来，看见西门死了，涕泗横流，看向云贵妃：“姐姐，你给我一个解释！”

云贵妃：“本宫，妹妹，本宫事先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骗我吧你就骗我吧！”

国师回来：“现在刺史的赌坊都燃起大火，肯定是团队作案，目前人是找不到了”

舞姬们排成一排，一共八人，云贵妃上前：“舞姬一共多少人？”

国师：“臣依稀记得，是八人！”

舞姬八人都还在，如果少了几个人，云贵妃肯定会让她们当替罪羊，幸好，在我杀人后，司徒郎星父子一个发布号令烧火，一个把真正的半枝莲带来，翠蝴蝶跪下，其他舞姬也跪下，翠蝴蝶：“我们不知道啊”

国师：“你们不知道？”

翠蝴蝶：“刚才我们也晕了！”

司徒郎星：“回娘娘，臣也看见了，大家都晕了，想必凶手是突然来的”

云贵妃：“那本宫闻到的奇香是哪来的？”云贵妃眼神示意国师，国师为给贵妃娘娘的妹妹一个交代：“你们，找东西防身！”

舞姬们连忙拿出弯刀，国师借此做文章：“西域舞姬，随身带刀，体香奇特，迷晕众人，乘机刺杀刺史，还放火烧了刺史的家产，其罪当诛，一个不留！”

司徒砺锋父子上前阻拦，司徒砺锋拿起凶器：“这凶器臣认得，是城东铁匠铺所打，上面还有标识，金字！”

国师看过：“是又如何，肯定是凶手故意留下想误解我们，让我们以为是兰州人所为，实则就是这些西域舞姬！他们身上的奇香会让我们昏昏欲睡，趁其不备杀了刺史！这春风笑，我也听说过，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但这种奇香只有西域人才有，他们善用蛊毒，这香也就是毒！三甲卫，屠了”

舞姬们为了活命只能反抗，但最终无一人生还，我的笑容凝结，王肃这个该死的国师，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可我不能出面，看着一声声喊冤的翠蝴蝶他们被三甲卫杀光，我会铭记这笔血债，王肃，云白凤，终有一天，我要你们用血来偿还！

兰州刺史死，西门夫人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西域舞姬，又看看身边的刺史，跳下凤凰台一死了之，云贵妃眼睁睁看着妹妹跳下去，目瞪口呆：“妹妹！”刚俯身去看，却不忍目睹，国师捂住她的眼睛：“娘娘，已经血肉模糊了，您还是别看了，有伤贵体”

“是本宫不对，竟然让这群舞姬得逞”

“娘娘，杀人的不是舞姬，而是覃玉”“并且我怀疑这里面有覃玉的内应，在覃玉扮成舞姬杀人逃离后，这里面有人把真的半枝莲带了回来，那些舞姬死的也不冤，因为我们看见的舞蹈的确是西域的，那些舞姬肯定也知道内情，幸好娘娘没事，她也不敢杀您，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不敢？本宫怎么瞧着她下一刻就会飞到我面前杀了本宫啊，国师，这次你办事不力，害本宫痛失所爱，你总得给本宫一个交代吧，一个月，本宫要看见覃玉的项上人头”

“是，娘娘放心，覃玉的项上人头臣一定按时送到”

“不要让本宫失望”

覃玉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司徒郎星向覃玉这边张望，王肃走到司徒砺锋身边：“司徒将军”

“丞相”

“司徒公子在看些什么？这么入迷，你们父子二人好像一点也不慌张，是早就猜到有这一出吗？”

司徒砺锋连忙道：“我到现在还头晕呢，不过我在战场上看见的死人比这多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从小教导犬子，遇事不要慌张，静下心来想想如何应对才是”

王肃：“不愧是大将军，就算刺史死了也还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司徒砺锋笑笑，司徒郎星行礼：“丞相，郎星看看风景”

王肃伸手：“弓箭”一箭射向司徒郎星看去的方向，司徒砺锋父子肉眼可见的慌张了，王肃笑笑，来到三甲卫身边：“找箭”

覃玉眼疾手快夺过一箭，但是从屋顶摔到地上，腿疼，但是顽强起身逃离，回到司徒府邸，司徒砺锋父子连忙查看覃玉：

司徒砺锋：“玉儿！乖女儿！你没事吧？”

覃玉侧躺在床上：“没事，请爹和哥哥放心”

“还说没事，腿都摔骨折了”夫人道

我：“娘！没事的，很快我又可以继续活蹦乱跳的了”

司徒郎星：“你也看见了，不要太难过，毕竟那些舞姬本来就要刺杀西门子穆，她们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谁也敌不过三甲卫，不要太难过”

“我知道了，玉儿只是在想，下次杀谁”

夫人：“早知道你就该把王肃和云贵妃杀了！”

覃玉摇头：“我没有时间，况且我怀疑王肃根本没有晕，他是不是最早醒来的？”

司徒砺锋：“这倒是，我和郎星装睡，就听见他一个劲叫娘娘”

我：“说不定王肃是故意的，目的是挑起云贵妃和我敌对关系，云贵妃目前掌握有三百五十精兵的三甲卫，朝中多是她的人，如今能对她造成威胁的就是那些皇子，还有我，云贵妃肯定也怕我想瓜分一半天下，但我总觉得还因为些什么，所以她要杀人灭口”

司徒砺锋：“云白凤本来就是皇后娘娘跟前俯视的丫鬟，如果不是给皇帝下药，爬上了龙床，她根本做不了皇帝的妃子，难不成当年是因为皇后娘娘知道她什么秘密？”

我摇头：“可惜母后驾鹤西去了，不然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杀我，不过等我能走了，我要尽快离开这里，回寿阳”

司徒砺锋：“这是肯定的，但我怕你回到宫中反而会不安全”

我：“得民心者得天下，干爹干娘放心，我会在有限的时间尽力收买人心，到时候就算狗皇帝想杀我，百姓们也会挡在我的面前”

司徒砺锋：“以苍生为棋，就看你敢不敢”

我：“我不做女皇，总有勃勃野心，想做皇帝的人，我本是皇室，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几日后，覃玉浣洗衣裳，夫人阻拦：“玉儿！你怎么大清早的洗衣裳，不冷啊！”

司徒郎星：“连爹娘的衣裳都洗了，勤快！”

我笑笑：“既然看见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一并洗了不费事”

司徒砺锋：“王肃来了”

几人一脸严肃，王肃进入正厅：“本官也就路过，进来看望一下司徒将军”

司徒砺锋：“承蒙丞相关心，近日府中无事可做，就和犬子钓钓鱼”

“你们家有鱼塘，本官能否看看？”

“能！夫人！池塘中的鲤鱼也肥了，索性捞两条起来，鄙人亲自下厨，做拿手好菜—醋溜鱼！”

夫人：“我这就去”

“不用了，本官了就顺道看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做停留，鲤鱼啊你们就留着自己吃”

“丞相日日奔波操劳，简直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本官要是左膀，那你司徒砺锋就是右臂！你可是常胜将军，没了你，这大覃江山早不知是谁的了”

“丞相过奖啦，鄙人已经老了，英雄还看少年啊！”

王肃看过鱼后：“这么多鱼啊，有大有小，有肥有瘦”

司徒砺锋：“不知丞相想吃哪种？”

“你吃哪种？”

“都可以！当然是选择肥大的，锅中油炸，鲜香肥美”

“就怕大鱼你吃不完啊，总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吃不完那就留着下回吃呗，况且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是啊，你们司徒府上上下下有近百人呢”

“不过几条鱼还是吃得起的”

“司徒将军没听懂吧，本官的言外之意是公主”

“公主？公主不是早死了嘛”

“跟本官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本官心如明镜，该吃的鱼吃，不该吃的就该让出来，不然噎到怎么办？言外之意也就是说让你把公主交出来”

“公主？我这里没什么公主啊！丞相你可得把话说清楚，我这里哪来什么公主，你可不能诬陷我啊！”

“真没有？”

“没有！我都没见过！”

“我可搜了，先礼后兵，别说本官对你不留情面，你我在朝为官数载，是多年的好友，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乖乖把人交出来，本官可以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陛下念在你战功赫赫肯定会手下留情的，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啊！”

“丞相原是为这来的，我司徒砺锋要是私藏公主就天打雷劈，丞相找吧，我没什么好说的”司徒背对着王肃，王肃摆手，三甲卫进府：“看仔细了，一个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是”三甲卫把司徒府翻了个底朝天，司徒郎星正在六扇门，新大理寺丞，原左寺丞霍佑：“司徒郎星，王丞相正在你家寻找公主，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司徒郎星：“现在是工作时间”

霍佑：“我放你回去，回去看看你的好父亲，日后说不定就看不见了”

司徒郎星：“现在是工作时间”

“你确定你不回去？我给你批假！回去吧啊”

“现在是工作时间”

“真倔”

但司徒郎星还是快马加鞭回府，府里杂乱不堪，一片狼藉，司徒夫人敢怒不敢言，王肃带着三甲卫灰溜溜离开，司徒砺锋：“丞相慢走！”

司徒郎星看向父亲：“爹，怎么样？”

“不怎么样！”

“真的？”

“放心吧，啥也没找到！”

“看你这表情我还以为”

“一条的好心情全没了，我能笑得出来嘛？！”

司徒看向母亲：“那她？”

夫人：“哎呀！快”

赶到冰窖带出覃玉，覃玉直打哆嗦，夫人拿来许多床被子捂着，覃玉：“幸好还有冰窖”

司徒砺锋：“那是”

我：“我又想起来，爹娘，王肃知不知道我们家有冰窖啊？”

夫人：“好像知道！”

司徒砺锋：“他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她夫人知道，有次我带他们到地窖看我的冰冻玫瑰！他回去他夫人肯定会告诉他的！”

司徒砺锋：“坏了！就怕他杀回马枪！”

司徒郎星：“爹别乌鸦嘴！”

覃玉：“那我躲哪？”

司徒砺锋：“来了再说！”

王肃回到府中：“真是的，啥也没见着你说”

夫人：“你们把司徒府都找遍了吗？”

“找遍了！”

“冰窖也找了吗？”

“冰窖？司徒府还有冰窖？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有次司徒夫人邀请我去她家冰窖欣赏她种的冰川玫瑰，我见着了，可漂亮了，她还说要送我一块，把玫瑰种在冰里的，有种窒息的美感，但是我没要，我们家又没冰窖，所以我没要，你要去哪啊？”说着王肃就起身离开，王肃：“杀回马枪！”

王肃带人又到冰窖看一遍，无功而返：“这一天天的，倒霉！”

覃玉躲在司徒夫人床底下，覃玉爬出来：“幸好还有床底下可以躲”

司徒砺锋：“这王肃，莫名其妙！”

夫人凝视司徒砺锋：“是你乌鸦嘴！”

“是我是我，都怪我，我自己掌嘴！”掌嘴两下，司徒郎星进来：“人已经走远了”

我：“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司徒郎星：“左寺丞升官了，当然要杀鸡儆猴，我就成了那一只鸡”

司徒砺锋倒茶：“啊？”司徒郎星想接，司徒砺锋转身毫不留情略过他，送给夫人：“夫人喝茶”

夫人接过茶杯：“这一天天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司徒郎星无奈自己给自己倒茶：“反正我暂时是不用回去了”

“都怪玉儿，让干爹干娘和哥哥提心吊胆的生活，明早玉儿就离开”

夫人：“那哪行！你就留在府中，干爹干娘正好可以照顾你，你要是到了外面，我肯定辗转难眠、茶饭不思的！”

司徒郎星：“啊？我出任务去外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样”

夫人：“你又不是玉儿！”

司徒砺锋也道：“你又不是玉儿！”

司徒郎星摇头：“是我自认倒霉！”

我：“哥哥才不倒霉，倒霉的是王肃，两次来司徒府都无功而返”

司徒砺锋：“对，他现在肯定在想怎么抓你，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他答应了云贵妃，一个月内要你的项上人头”

我：“他要不起”

夫人：“他要不起！”一脸傲娇，双手叉腰，司徒砺锋为夫人捶背：“就是，他要不起！”

司徒郎星：“有我们这群二郎神在，你就放心住吧”

我笑道：“睡在司徒府，每夜都是舒心的，玉儿睡得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