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你的心热了吗
大牢中,太后来看望囚首垢面的王肃,一旁遍体鳞伤的是沈子衿,太后:“王肃,如果哀家有一计可以救你出去,你愿不愿意尝试?”
王肃起身:“什么计?”
太后:“杀了沈子衿,洗清嫌疑,出了牢后就找一帮人拆了百香引,并且…”
太后身边的侍卫把剑递给他,王肃毫不犹豫转身刺死沈子衿
雨停后我摇摇晃晃来到十二香,老板四灵过来,见是我抱住我:“姐姐!”
郑怀远扶我进十二香的天字号房,周围全是花盆,凤翔扑鼻,我看着屏风:“拿笔来”
郑怀远拿来一块糕点放我手里:“还要来点酒吗?还没喝你就已经醉了”
我看见他的手红通通的,拉过他的手捂在手心里哈气:“热了吗?”
郑怀远的耳朵也变红:“热,了”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你的心热了吗?”
郑怀远伸回手,我先她一步:“男女授受不亲!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四灵端来两盘水果:“你们先吃着,我们十二香的好吃的数不胜数,很快给你们上,不用钱”
郑怀远:我要说谢谢吗?可怎么说的出口呢?
四灵走了他还是没开口,小二端来桂花糖藕、梅花汤饼、蟹酿橙、腊味合蒸、虾仁粥,花果茶,还有三坛甜米酒,我取下塞子抿了一小口:“好喝!”
我又大口喝起来,郑怀远阻拦:“别喝多了,喝酒伤身!”
我:“这是米酒,不会的!”推开他我继续喝,郑怀远只好坐下剥着金桔,我开始胡言乱语:“为什么想活下来就这么难呢?如果我一生都是一个醉人该多好!”
郑怀远不加思索:“罪人不好”
我嘟囔着嘴:“醉人!”“你个老年人”
郑怀远未停止手上的动作:“那你是什么人?”把桔子皮剥开,再把桔瓣整齐排列在果盘中
我摇头摆尾:“你是老年人,我也是老年人,老黏着你的人”迷迷糊糊看着郑怀远从左边的一个,到右边的一个,又在两个的中间又有一个:“你怎么有这么多个,都把我的心填满了,难怪我心里堵得慌呢”
郑怀远嘴角压不住,用手挡住嘴,我磕磕绊绊靠近他,郑怀远盯着我:“小心”
我拿掉他的手:“你笑了,你笑了嘿嘿”
郑怀远:“你醉了”
我:“我是醉了,醉的找不到北,但还是找得到你,因为,哕”“甜齁了,哕”
郑怀远塞了一块桔子到我嘴里,我嚼后:“酸酸甜甜,好吃!再来一块”
“我不是你的男宠,做不到”
我拿起一块桔子给他,又握着他的手喂给我自己:“要学会变通!”
看着桌上的米酒,我把他剥开的瓣瓣桔子丢进酒里,再喝的时候:“好喝多了!果肉饱满,在嘴里爆开,再配上糯糯的米,好吃!你也尝尝”我给郑怀远灌了两口,郑怀远擦擦嘴:“你我都喝了同心符水对吗?”
我点头,脸蛋红扑扑,他:“那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楚无名在和你演戏的时候我心口会疼,像是有剑刺中了我”
“我,我要是说我死过无数次,楚无名的剑真的刺中我的心,你会信吗?”
“不信”
“那就对了,我就没必要做无谓的解释,因为我根本不在意你”
“你终于说出来了”
我:“不在意你是否会误解我,表达者总是会被一个人误解,但你误解我没关系,这不重要,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会和你并肩作战,但我不知下一刻我们是不是就是敌人,总之不算是朋友”
“世间只有利益关系才是最稳固的,感情是最不能奢求的,因为失去它的时候你会愈加的痛苦,做我的男宠不好吗?”
郑怀远起身抢过我的酒,我挣脱,酒撒在我的脖颈处,我扒开衣领:“好热!好热!”郑怀远连忙闭眼:“不行,不行!这是在外面,而且我是男的!”
倒在郑怀远身上,郑怀远无可奈何,要把我扶到床上,我在他耳边轻语:“爱我一次,我不会亏待你的”
软绵绵的声音时郑怀远的心波涛翻涌,不停吞涎水,但还是强装镇定把我扶到床上,他要拿走我的酒,我又推开他,起身跳一曲舞,吟诗一首:“《吾凰在上》
我本再生秦始皇,
人人笑我太猖狂,
来日皆跪拜吾皇,
衣染凤黄满霞光!
”我意欲摔酒坛,郑怀远连忙起身去接,我又抱到怀里:“不能浪费粮食,这都是钱买的”
“送的”我听见郑怀远道
随即又伸手准备摔酒坛,郑怀远又起身,我又抱回去:“傻子才会被我唬住呢”
我转身笑眯眯的看着郑怀远:“是吧,傻子?”
“你没醉?那你还骗我,还做这么多…”
我浅笑:“真作假时假亦真,
树根人参存伪分,
真去伪存情多嗔,
金杯醉里不关身!题名《假做真释》”
郑怀远不解:“什么意思?”
我:“好意思!”
郑怀远语塞,我又道:“人参树根本不同,但某些人醉时想把假的说成真的,又不关你的事,何须较真,平添烦闷,常人还要说你心胸狭窄”
郑:“我就是心胸狭窄的人那又如何!”
我走近他:“一个人之所以急,要么是因为这件事有损名誉,要么是这件事有损利益,再或是情谊,你说说看,你是急前者后者还是中者?”
“我是老者!你不睡我睡”郑怀远躺上床,我看着桌上的好菜,叫来小二端走,随即靠在床边休息,郑怀远转过身来,我弯着嘴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知道你没睡着!”
郑怀远起身:“我就订了一间房,你睡不睡?”
“我要回家”我往门外走,郑怀远追上:“哪个家?你哪来的家?”
我用手挽住他的脖子:“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嘛,别分那么清,回我们的家!”
半途,我把郑怀远往墙上挤,郑怀远又绕到我左边,我又往左边挤,郑怀远直接跑:“眼睛真大!”
“谢谢你夸我”我又追他:“跑慢点!”
突然一支箭从空中射下,郑怀远眼明手快接住箭,取下纸条:“你快来看!”
我的头从他的肩上冒出来:“看什么?”“明夜祥云河,平平安安不救便沉尸河中”“这个死王肃,本想通过我的善意让他幡然醒悟,却无以复加”
“去?”
“去!”
“你有善意?”
我:“我的谎言是善意的呀!”
郑怀远一脸怀疑,我又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吧小侍卫!”
三冉正制作稻草人,在草人的肚子里塞上黑色纸人,顿时,稻草人活过来一般,长出黑色的瞳孔和黑发,三冉双手抱着:“覃玉,你以为灯娇娘死了就不能再有灯娇娘了吗?”随即给稻草人变出一身红衣,数十名稻草人亦提着绿色的灯笼,三冉:“明夜,我要你的血染满祥云河!”
梅豹变成金七娘,抚摸着面具:“相公,我已经找人把刚建好的无遮学堂砸了,还和太后取得联系,我们联手给你和女儿报仇!”
王肃提灯到祥云河后的茅草屋中:
一名女子和平平安安被绑在一起,王肃抬起女子的下巴:“金七娘应该很想你吧,都怪你爹和你娘,不肯和我合作,不然我早放你回去了”
“呸!”女子吐出涎水在王肃的脸上
王肃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涎水:“的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身材扁平,没什么好看的,兄弟们!赏给你们了!但记住,不能让她咬舌自尽,我要活的!”
无数三甲卫一拥而上,转眼女子的模样已经不堪入眼,嘴里流出鲜血,一名三甲卫看着自己亲自拔下来的舌头沾沾自喜,似乎是“战利品”向其他三甲卫炫耀,女子眼睁睁看着三甲卫把她的舌头丢了喂狗,留下愤恨的泪水,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凶恶的脸
覃儒端着薏米红豆粥来到盛魃殿中:“郡主,你日夜操劳,快尝尝我新做的薏米红豆粥”
“这倒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粥,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目的?”盛魃眼神犀利,似乎一眼就能洞察人心,覃儒舀起一口喝下:“没毒”
盛魃面带微笑:“我不是不信你,我喝”随即端起碗一饮而尽,又搂过覃儒到自己腿上坐:“有什么想要的说!冬天了要记得加衣,我前不久射的狐狸皮,做成的裘衣你穿着舒服吗?”
“舒服,郡主一看便知,连手也暖和”
盛魃拉着他的手嗅了嗅:“什么香?”
“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是来盛国前我妹妹送给我的”
“真香,以后多用,什么缺就告诉我!”
“覃儒不才,就会弹琴,还请郡主为我买一把琴,我每夜都可以为郡主弹琴,郡主也可伴琴声安稳入眠”
“那只弹给本郡主一人听”
“好”
“相比弹琴我更喜欢谈情!”盛魃抱着覃儒上床
覃儒心有不甘:你给我等着!咸鱼终有翻身之时
皇宫:
覃安雄坐在龙椅上,下跪有覃炫之,炫之行礼:“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二心,把父皇当做亲生父亲!”
云贵妃:“所以八皇子是不打自招自己不是陛下的亲生龙嗣了吗?”
“不是,不是!”覃炫之百口莫辩,覃有道行礼:“父皇,儿臣与老八虽然来往不算密切,但是他战功赫赫、屡战屡胜,即使不是父皇亲生的,也可将功折罪,再像李韬龙一般收做义子,那便能名正言顺出入皇宫了,不然君心动摇,就是罪加一等!”
覃璋:“父皇,老四所言在理,这样军中也不会有人怀疑他,而且这也不是老八的错,错在沈嫔,是她不洁身自好,做出败坏门风一事,但沈嫔死前也不肯签字画押证实炫之不是父皇之子,说明有一半的可能他还是您的子嗣”
覃安雄看向云白凤:“爱妃认为朕该如何处置他?”
云白凤:“不是臣妾心狠,是杀了他才能告示天下陛下不是人人皆可愚弄的凡夫俗子,而是有威严的真龙天子,同样杀鸡儆猴,对后宫众多嫔妃也能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以后肯定好好服侍陛下,为陛下排难解纷,少煽风点火”
覃安雄:“好,就听爱妃所言!”
覃炫之对云白凤深恶痛绝:妖妃!妖妃!其他的皇子们都见怪不怪
太后进入:“陛下想怎么处置我的炫之啊?”
覃安雄:“自然是明日午时三刻城门外斩首”
太后:“陛下,任人唯亲可不是个明君的作为,哀家担保,炫之是陛下的皇嗣,绝对不假,要是有假那便由上苍降怒于哀家,毕竟哀家这把老骨头的确是腐朽了,陛下要是还顾及到十月怀胎生下你的母后,那就听哀家的,放了炫之,还有王肃,王大人和沈嫔是清白的,但沈嫔不堪重负只有一死以证清白,如果陛下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那这母子之情便一刀两断了吧!”
覃安雄:“你!行,朕放了他们行了吧!”
覃炫之被放,来到永宁宫:“程婉仪!是不是你造谣生非害死了我的母亲!”
“八皇子这是哪的话?那日我的确看见王丞相和你母妃拉拉扯扯,我不过把此事告诉了云贵妃,我也劝过她保守秘密,没根据的话不能乱说,谁知道她转头就告诉陛下,况且你母妃的死和你父皇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个云贵妃,找我你算是找错人了!”
“我去找她!”覃炫之离开
程婉仪叫来鸢尾:“你与我一起去看热闹”
来到永祥宫门,丫鬟阻拦:“娘娘已经歇息了”
“歇你没!青天白日的我看她是见不了光吧!滚开!”覃炫之踹开门:“云白凤,你给我出来!云白凤!你别有胆子造谣没胆子承认!”
云白凤起来:“八皇子这是发疯呢?本宫何曾造谣?八皇子,你要问问你的母妃有没有做过龌龊的事,而不是跑到这里质问本宫,本宫可是还劝过陛下饶恕你呢!”
覃炫之:“你的劝就是让父皇杀了我吗?!”看见桌上的花瓶就抱起来砸:“我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云白凤连忙出了宫,撞见程婉仪:“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程婉仪:“姐姐恼羞成怒要到陛下身边连妹妹一起告吗?”
“哼!”云白凤找到覃安雄:“陛下!您看!”
露出脸上的红痕,覃安雄心疼的抚摸:“是谁伤了朕的爱妃,朕要他十倍百倍偿还!”
“是八皇子,八皇子还正在砸臣妾的永祥宫,对臣妾恶语相向,还要杀了臣妾,这巴掌就是他打的,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臣妾委屈…”
“大胆!这覃炫之,朕刚放了他,还不知他是不是朕的皇嗣呢就敢到爱妃的宫里胡来,朕不扒了他的皮无颜面对高祖皇帝还有天下的百姓!”
翌日,我拿着刚到手的武器试手,郑怀远看见:“这是什么武器?”
我:“刺梅花,我给它起的名”
郑怀远接过刺梅花:“不到三尺,中部为棍,两头为尖刃,这玩意也可以用?”
我抢过刺梅花:“别看物件小,你刚才拿手上的时候是不是很轻?上面的梅花印是画上去的,不硌手对吧?而且棍中部是光滑透亮”
郑怀远:“去哪你都用手拿着?”
我:“我的手臂上绑着系带,把刺梅花插进去就可以啦,拔出来超帅的”
演示的时候差点戳到自己的手,但笑笑又继续,郑怀远点评:“就怕你还没把它拔出来的时候敌人已经到了你身后,再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你教我如何使用它呀!”我屁颠屁颠跟在郑怀远身边,郑怀远:“我不会,这东西我都没用过”
我:“你交我棍术就行了呀,我再精益求精改造一下那简直是完美!”
“行行行,我的公主”
郑怀远教我习武,榔头跑来:“快去看!城门外八皇子要被斩首了!”
我带着帷帽和郑怀远二人赶往:
覃炫之看向天:“苍天无眼!让妖妃诽谤新政、蠹国害民,还让父皇被猪油蒙了心,对她言听计从,我覃炫之断定,大覃暮虢朝虞,哥哥们,我们地下见!”
亲眼看着覃炫之被砍头,我冷笑道:“大覃都快覆灭了,我倒还赶不及它灭亡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