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欠不是不能欠
我和郑怀远打晕猪妖，冰晶点缀在洞府之中，往里走无一个守卫，我发觉不对：“跑！”
妖族人将我们团团包围，并啃食我们的肉体，思绪拉回现实，我们还在桃源居，看着呼延：“你不想让我们走？那我偏偏不走！”
我坐下，呼延前来：“你怎么又不走了？”
郑怀远：“我们公主不想走，那就不走”郑怀远也坐下
我用刺梅花刺死呼延：“回去吧”
金作马：“回去？不是要去不死国吗？”
“不去了”我道
郑怀远：“为何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我道，我在前走着，郑怀远追上：“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为什么要算？都是玩罢了”我道
郑怀远：“你怎么也喜怒无常的？”
“不喜欢？那你也得受着”我道
“你不是覃玉？你不是她，你不是！”郑怀远道
我抚摸着郑怀远的脸庞：“接受不了我的变化你也得接受！”刚要亲近，郑怀远推开我：“你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我道：“我这张脸可是没变的”
“公主是绝对不会轻易言败的，你不是公主！”郑怀远道
“推开我？谁给你的胆子？”我抓住郑怀远的手：“爱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郑怀远把我推倒在地，姜望飞前来扶起我：“姐姐！你没事吧！”
我靠近姜望飞，亲吻他的脸颊，还未走出桃源居和回头的郑怀远双双惊讶，姜望飞大惊失色：“姐姐！”
“你扶了姐姐，姐姐奖励你，不过分吧？”我媚眼如丝
“不，过，分”姜望飞嗫嗫嚅嚅道
“覃玉！”郑怀远跑向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覃玉的体内？”
“更生人向来有两种人格，我是覃玉，那个大胆的覃玉，你爱的是谁？”我道
“你不是还要去不死国找不死秘诀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反悔”郑怀远道
我：“你说过你会爱我的，无论好坏，怎么言而不信！爱我，爱我啊哈哈哈！”
郑怀远：“所以你是覃玉的第二人格？”
“覃玉啊，那个小姑娘已经死在了我的心里，接下来就由我代替他，嫁给你”
“不，我要的是真正的她，不要你这个疯子！”
“对，杀人的都是我，你怎么不说你爱的也是我呢？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我道
回覃国，百姓们在宫外抗议，兴乾殿，我伸伸手指，侍卫抬着两大箱黄金到宫外，杀鸡儆猴：“若是有一日反抗，那我们就杀一个人，看见了吧！如果有人诚服于陛下，那就能拿走二十根金条”
百姓们纷纷拿走金条，其中的斯蔻暴跳如雷：“你们有没有志气啊！”
侍卫把斯蔻押到我殿中：“陛下，这个人不肯拿金条”
斯蔻看着穿金戴银的我：“钟鼓馔玉，你果然应证了这个词，挥金如土、酒池肉林，你不是说你要戒荤腥吗？！”
“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我道
“不是你？明明是你自己说”斯蔻道
我：“我自己？我和我自己可不是一个人唷，我是覃玉，我自己是另一个覃玉”
斯蔻：“颠三倒四，胡说八道！”
我捏住斯蔻的脖子：“我不是她，你的容颜真漂亮，朕真想代替你，不过，朕还是喜欢我自己的脸，但你不能活着”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宫廷玉兰簪：“朕也是为了你不被流氓欺侮才要刮了你的脸，你要是怪朕，那朕就送你，去西天！”
小拇指翘起，两指捏着簪子，朝着斯蔻的脸划去，任凭斯蔻叫喊，我：“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这个恶人别人不愿意做，朕来做！”
郑怀远前来，见斯蔻血肉模糊的脸，怒骂：“覃玉！你，你太让人失望了！”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针，一根还是两根好呢，不，一万根”我动动手指，麻麻捧来无数的针，我：“这有一万根吗？”
“应该有吧”麻麻道
“应该？朕要的是一定！滚下去”我道
麻麻走几步，我：“诶！要你滚着出去，你是听不懂朕说的话吗？”
“听懂了”麻麻滚着出去，我哈哈大笑，郑怀远：“你笑起来真丑！”
“等朕数够了一万根针，你想开口也没有机会，继续说吧”我道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七根，八根…”我专心致志地数，郑怀远不停挣扎：“你个泼妇！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你还为自己的疯狂行为找托辞！”
我：“一个男人什么也给不了，全心全意的爱给不了，万分之万的顺从给不了，用不尽的钱给不了，好到不能再好的脾气给不了，那留着这种男人干嘛？等着立碑吗？”
“你就十全十美吗？你就完美无缺、四角俱全吗？要不要这么狠心，连我你也杀，你当真没有爱过我吗？”郑怀远道
“我还未入戏，你竟先赔上了自己，哈哈”我道
“好笑吗？你更可笑！”
我：“血是最美的颜色，杀戮是最美的才艺，这么美的皮肤，剥下来做成灯笼，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工艺品”“不，先问你一个问题，世界和我，选一个”
郑怀远毫不犹豫：“前者”
“啊咧？讨厌透顶，你既然选择了前者，那我就让你和世界一起毁灭！”我走向他，即将把针塞进他的嘴里，郑怀远挣脱开逃跑，我：“追！追不到朕砍你们的头颅当花瓶！”
羽林军全速前进，郑怀远跳进井中，羽林军回来：“他跳井了”
“是吗？那你们也去跳吧”我道
“陛下，您是不是太”霍清彪难以名状，我的手指在发丝间游走，如诗如画的动作，撩人心弦，再快速地掠过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唇瓣，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陛，下，您要不要看太医…”霍清彪道
“太医？太医治不了朕，斗争才能彻底医治朕”我道：“把闲言长语的人全部就地正法”
“是”霍清彪带着羽林军离去，姜望飞前来：“姐姐！你是不是差点杀了郑怀远？”
“你想要替他求情？”我道
“不是，但是姐姐，你和之前不一样了，是不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没有咒姐姐，我只是关心姐姐”姜望飞道
我：“关心？这个幌子朕不需要！”
姜望飞看见地上昏死的斯蔻：“她怎么了？”
“她困了，睡一觉就好了”我道
“姐姐！你不是我的姐姐！”姜望飞道
我：“姐姐？我没说我是你的姐姐啊～”
姜望飞：“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当然是覃玉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是我的脸变样了？没有啊”我道
“可是我的姐姐不会滥杀无辜，不会一掷百万，你是谁？”姜望飞道
我：“是，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杀人，我要所有人都死”
“你变回我的姐姐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姜望飞跪下，抱住我的腿，我：“以嫉妒为食，以仇恨为饮，以世人的唏嘘为灵，我就会快乐，为什么不要？”
“属于姐姐的是光明与黑暗交替，黑夜东逃西窜，白日追踪而至的时刻”姜望飞道
“那是你给我蒙上了一层纱！”我踹开姜望飞
姜望飞站起身：“可那就是你！”
我：“不是！胸坏坦荡，舍己为人，不求报偿，大公无私，照耀四方的人不是我！你用这些条条框框框住我，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没有，你只是想把我变成你喜欢的人，可是我不喜欢，没人在乎，你就像阳光，可是有人害怕阳光，我害怕”“我对光充满仇恨，因为光发出的针芒刺痛我的眼”
“那是你的自私！”姜望飞道
我：“谁不自私？你很无私吗？”
“你们就是想要扑灭正义的火，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在岩石堆砌的城垣里，永远维持血腥的统治，你和神马罗国的国王有什么分别？”姜望飞怅然若失道
“你不觉得我就像窗台的盆景吗？”我指着窗边的盆景：“都是不幸的产物，冬不受寒，夏不受热”
姜望飞：“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我：“生长的过程中受尽刀剪的折磨，任人摆布，部分发育，部分萎缩，所有的花木都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可是你少吃少喝了吗？”
我：“可是我缺少阳光和爱！草木无言，你们横加刀斧它也只能吞声饮恨，可我做不到，你们标榜养花人的技巧便加以歪曲，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姜望飞：“可你不也是养花人吗？”
“我也是养，花人…”我道
“你的心黑了，彻底没救了”姜望飞离去，我瘫坐在地：“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只能这样，梅花神，你不是也自作主张把魂魄寄存在我的体内了吗？”
梅花神出现在面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不是你说的吗？”
“所以你们就能拿我的人生开玩笑？”我道
“没有开玩笑，这是你的命！”
“我是谁？”
“你就是梅花神”
“我不是梅花神，我是更生人！我不是更生人，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抱头大哭
梅花神拍拍我的脊背：“这是你人生的低谷，也是本尊的低谷”
“梅花神，你离开吧，你走吧，不要在我的体内了，你走了青烈就不会控制我了，我就只是，更生人了，走…”我道
“对不起孩子，可是不是我选择的你，是天选择了你，你注定会与本尊绑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不要，我不想要，你走好不好？走，走！”
“我走不了”
“所以就要选择我一个凡人？我不要什么大义，我只要本心”我道
“可是你的本心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可是你们更不知道！”
“我知道，在桃源居，你突然预知了自己的命运，可命运之所以是命运，就是因为它是无法撼动的，是永恒的”
“永恒？你们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是永恒的？”我道
“你不能试”
我：“我要把我的命运握在我自己的手里，而不是给你们这群满不在乎的神”站起身，整理妆发，看向镜中的自己：“女王魁，舍你其谁”
“你可以回头的！”梅花神道
“我覃玉一生都不会回头，因为我不想回头”我道：“人的归宿都是死，既然早晚要死，我就要活的烈烈轰轰、声势浩大！”
“你要毁灭这个世界吗？他们不欠你的！”
“不欠不是不能欠”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