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手还是贼手
“小呀嘛小货郎，背着个货箱叮当响，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平白得了一笔横财，张牧之心情不错，嘴里哼着小调打算去李富贵那里买点好吃的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但事情总不会按照他预想的轨迹那般运转。
刚刚走进一道巷子里，对面便站了几个手拿棍棒的汉子。
张牧之也不想节外生枝，便转身准备去另外一个胡同。
可你不找事，他却偏要找你。
刚刚转身，背后也有几个同样的汉子。
“好家伙，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张牧之心中正纳闷呢，便瞅见又过来了俩人，其中一个不正是那被自己讹了一笔的一只耳吗？
只见这一只耳此时略感歉意的跟在一个跟张牧之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后面，低头不敢看他。
“几位朋友，我哪里得罪了诸位？”张牧之见来者不善，索性也不再想着溜之大吉，“砰～”的一声放下自己的百宝箱，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对着围着他的一众人不屑道。
“呵呵，这位爷可真是健忘，刚才不是虎口拔牙，劫了我们神手门的粮吗？”
“这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那个小青年明显是这一群人的头头，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把主意打到了张牧之这里。
张牧之观察着此人，发现脚步沉稳，手上也有着练拳留下的老茧，很明显身上是有功夫的。
“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既然人家是找事的，那张牧之也不惯着他们，从怀里掏出来那些散碎银子数着，模样很是惬意。
“怎么了？”
“呵呵，我神手门的东西你都敢讹，识相的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再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了了！”
“不然的话，别怪小爷的拳……”
“拳你个太后老佛爷，当爷爷吓大的？”
小青年狠话还没说完，迎面便被张牧之打了一拳。
呼呼的拳风罩在小青年的脸上，他想要躲开，可是那拳头好像长在了他的脸上一般，根本躲不掉。
“砰”的一声，小年轻应声而倒，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练了这么久的武，以为自己可以横行无忌天下无敌的时候，忽然被别人给上自己这么一拳也待懵。
“噗嗤！！”
小青年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同时蹦出来的还有两颗大牙。
“我的牙啊！！”
“还愣着干什么，给少爷我揍他，往死里揍！”
小青年一个鲤鱼打挺立起了身子，摆好拳架之后便向着张牧之身上招呼了过来。
跟在他身边的七八号小弟也是有样学样，抡起木棍就朝着张牧之身上一通乱打。
当然，除了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一只耳。
“哈哈，打架还摆架子，找死啊！”
张牧之顺手夺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木棍，一脚把那人踹的倒地不起之后抡起棍子便朝着这小青年胳膊上招呼。
你不是拳头硬吗？那胳膊是不是也一样硬？
练了这么久的五虎断魂刀，又吃了血菩提，张牧之的速度怎么可能是这几个小贼能比得了的？
只看见张牧之一下一下的往眼前这人的胳膊上招呼着，几棍子下去他那颇为好看的拳架便摆不出来了。
“怎么，怎么跟师兄弟切磋的时候不一样？”
小青年也纳闷，师傅平时可没这么教过啊！
不过他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因为棍子打在他的胳膊上面真的很疼。
想要把身旁的人拉过来垫背，但那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贼们可比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懂事多了，在挨了几下张牧之的毒打之后，好几个人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模样好不凄惨。
“你，你放……我认……”
小年轻想要求饶，但是张牧之就是不给其机会，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被张牧之扇巴掌，几下的功夫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模样。
几息过后，随着“咔嚓”一声，张牧之手中的木棍应声而断，那小青年“嗷～”了一声，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脚底下的人则是脸色一变，但见这位小爷手胳膊已经呈现了不规则的弯曲，很显然是断了！
“这可遭了啊，人家老子可是门内长老！”
七八个人面露苦色，原本以为让这位消消气就把这混账事揭过去了，没想到张牧之小小年纪下手却这么狠毒。
但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七八个人轮流打一顿张牧之的话，他会是何等的下场？
躺下的几个人再不愿意，此时也待做点什么了！
“好歹毒的小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大汉撂下狠话，提着木棍便朝着张牧之冲来，很有一股子赴死的模样。
张牧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来了那他就成全这些欺软怕硬的破烂玩意。
飞起一脚踢在这人肋骨上，仅管隔着棉袄也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深坑，很明显那是肋骨断了的征兆。
“这么狠！”角落里的一只耳见到张牧之的凶性，再看看那躺在地上的长老之子，心里把他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个遍，直感觉自己晦气遇见了这么个玩意。
“呵呵，到你了！”
一只耳还在惊骇于张牧之的手下的功夫，便感觉到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把那唯一的一抹月光也给挡了个干净。
“好黑啊，我好怕！”一只耳心中直打鼓，哆哆嗦嗦的仰头看着张牧之。
“说说吧！”张牧之冷淡道。
“爷，爷这回可不关我事啊，是这长老的儿子近来拜了那花拳王为师，心性大了想要找个人肉沙包……”
“他还缺钱，想要跟他那师傅的儿子一样去青楼厮混，今个正好看见了咱们的事，所以才起了歹意！”
“爷，小的冤枉啊！”
在一只耳的声泪俱下间，张牧之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感情，他今天也算是倒霉，被初出茅庐的傻少爷当成软柿子捏了。
“你确实有点冤！”
“那爷今天就再帮你一次，选一条吧？”
一只耳脸上再次一苦，知道今天是怎么也躲不掉了，让这位爷打了也比回去挨门规强。
颤颤巍巍的，一只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咔嚓！！！”一声，一只耳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随后也愉快的昏了过去。
张牧之处理干净，看了看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群，直觉得特别没意思。
一天天的，有能力不读书跑来当贼，真他娘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