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情归何处？

阮晓芬给雪梅和玉笙买了早餐，回到小小时装店，满脸还闪着幸福的光芒。

雪梅道，晓芬，你怎么啦？发烧啦？

晓芬道，我哪有啊。我没有。

雪梅摸了摸她的脸道，不信，你自己摸，都发烫啦。然后看着她手里的报纸道，你要去卖报纸啦？

晓芬道，这是我买的，今天的报纸，上面有于雷哥的文章。

雪梅道，我也看看。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吃着早餐，翻着报纸。

雪梅道，晓芬，你说我表哥脑壳里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那么聪明呢？他给我念的那诗，真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什么意思啊？不过，人长久我是喜欢的。

晓芬笑道，于雷哥读了好多书。昨天他念的那两首诗我也好喜欢。天生我才必有用，多有底气呀。于雷哥就是一个大才子。

雪梅道，又上报纸了，不晓得有多少狐妹子会盯着他呢。

晓芬道，雪梅姐，以后不要乱讲了，那都是他的朋友。

雪梅道，是朋友不错，可她们也是女人呐。武汉那个，一打电话就是半个小时，费钱。

晓芬道，于雷哥说了，那是他们讨论稿子如何写。比起知音的稿费来，那电话钱算什么钱嘛。

雪梅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了，昨天表哥说有大事要讲，酒一喝就忘了。莫非就是要接我嫂子过来的事？晓芬，你说怪不怪，我嫂子说过几回了，我哥死活没答应。这回表哥一说，我哥怎么就这么听话？莫非表哥的嘴巴真的开过光？

晓芬轻笑道，什么开个光。是于雷哥会讲话，让人听着在理，舒服。

雪梅道，晓芬，你没救了。老是争着他。

晓芬道，你想想看，他说的话哪一句是没道理，哪一句是伤人的？

雪梅道，想想也是真的。小时候也是不声不响，一门心思看书，都不怎么同我们玩的。现在咋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晓芬道，你不喜欢现在的他吗？

雪梅道，喜欢是喜欢，就是太招人喜欢了。

正说着，于雷骑着单车就过来了。

于雷说，你们又在叽叽叽喳喳说什么呀？

雪梅笑道，晓芬问我小时候你的事情，正在讲你六岁那年尿炕的事呢。

晓芬也捧着脸笑了起来。

于雷道，我六岁几时还尿床？你自己吧？不要胡说八道，损害我的名誉哦。

雪梅道，我们都是你媳妇，又没有笑话你。

于雷道，晓芬，别听她胡乱编排，我小时候身体蛮好，三岁就不尿床了。

见几个人笑得前仰后翻的，何玉笙走出来道，什么好事，也说来我听听。

雪梅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也一起嫁给他。

于雷道，雪梅，你越说越没边了。昨天和表哥商量了，把你介绍给陈副官，那小伙儿人正直善良，前途不错。你们多接触接触。

雪梅道，表哥，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你真不要我啊？

于雷道，以后可别乱讲，你没有学习过婚姻法呀，我们是两姨表亲，是属于近亲。法律是不允许结婚的，你想犯法呀？

雪梅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旧时候都是老表开亲。

于雷道，旧时候女孩子还要裹脚呢？那个时候女孩子不能外出，认识的异性很少，只认识几个表兄表妹，而且那时候人们的科学知识不发达，明白不？你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要不然你能出门千里？

雪梅道，表哥，你是认真的呀？

于雷道，这个事能开玩笑？我们现在不是挺好？要是真结了婚，只怕会天天吵架，吵得鸡飞狗跳的。

雪梅道，那我们只谈爱，不结婚总行吧？我让着你就是了嘛。

于雷道，我看你要吃药了。

雪梅道，我又冒感冒，吃么子药。还说人家乱讲，你就是不怀好心，咒我吃药。

于雷指了指她的脑壳笑道，我是说你这儿病了，长期胡思乱想。

雪梅有些委屈地道，表哥，我是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

于雷道，那是另外一回事。我们现在不是经常在一起吗？一起赚钱，一起喝酒，不是蛮好的？

雪梅道，那你成了亲还会对我好不？

于雷道，你妈妈和我妈妈是亲姐妹，你说我会不会对你好？只要你不嫌我，你八十岁还是我老妹，这是血缘关系，割不断的。

雪梅这才欢喜道，这还差不多。只是便宜了晓芬。

晓芬红了脸道，雪梅，我们是一生的好姐妹。

雪梅道，这还算你有点良心。

于雷道，过两天就是过中秋节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啊？

雪梅道，我们听你的。

于雷问何玉笙道，玉笙你有什么想法？

何玉笙听刚才于雷和姜雪梅一番对话，心里不是滋味。

她突然对她和于雷的未来有了几分怀疑和慌张。看来，表哥是真的没有想好。但她是那么喜欢和表哥在一起的感觉。她见于雷问她，便道，表哥你是说哪方面的？

于雷道，多方面的。第一，我们合伙开店今天正好一个月了，你的工资要发了。还有中秋节我建议四个人每个人发200元的红包，这个不算分红。我们虽然昨天聚了，但我们还是要聚下餐。这是仪式感，很重要的。还有就是你们算下账，看这个月收入怎样？把赚到的钱暂时转入流动资金里，年底一次性分红。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三个人听了于雷的安排都说，这样很好。

于雷从何玉笙手里拿了950块钱，雪梅和阮晓芬一人200块，何玉笙350块。自己也拿了200块。于雷解释道，玉笙的工资定的是每月150，我的意思是她没有星期天，给她定200的，但她认为150比较合适。你们俩有没有意见？

两人道，你讲的作数。于雷道，玉笙的镜头播出来后，对我们的小店会有一些好的影响。玉笙，当地公安机关、妇联可能要树你这个打工妹的典型哦。

何玉笙道，没有这么神吧？

阮晓芬举着报纸说，于雷哥的文章里写了好大一段玉笙姐的事。

于雷说，你去买了报纸了？

阮晓芬道，嗯。于雷哥，谢谢你。你这篇文章我仔细看了，学习了。你怎么把我的名字也写上了？

于雷道，你参与了采访，也写出了稿子。你对比一下，看与你写的有什么不同。还有，我要给杂志写个稿子，篇幅要几千字。你想想，我们合计一下。争取这两天把文章搞出来。

何玉笙拿了一份报纸也看了起来。

于雷道，最近又是中秋又是国庆，生意会要好起来。你们俩也要拿定主意了，到底是上班还是做生意。我打算近期还去调集一些货，把货源搞足，争取今年过年时，大家会有一笔可观的分红。

何玉笙道，账我还没算，但这个月调了二次货，第一次只有2500块，这次进了6000块。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我们投入的本钱已收回来了。下个月开始，就都是赚了的。

于雷道，岂止是收回了本钱，翻了一番呢。

听了于雷的话，大家信心十足。感觉人生有了新的梦想和希望。

阮晓芬今天是最高兴的。听于雷讲老表不能结婚，那也就是说，三个人里只有她最有希望。而雪梅虽然有些遗憾，但于雷的一番话让她内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何玉笙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表哥的话是讲给我听的吗？她想起和于雷在一起的快乐，不由得心里有些苦涩。难道，我和表哥真的是有情无份吗？那我的真正的爱情又在哪里呢？何玉笙是杞人忧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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