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闲聊话语巧揭秘 调侃当真急拜兄
正在闲聊的嘉伦与伽罗,边走边说。
突然,嘉伦又想起一件事,赶紧问向伽罗,
“伽罗,刚才脂砚先生说我是他送给我家先生的,还说什么王爷身边的人,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家先生怪怪的呢?”
说罢,嘉伦紧紧地盯着伽罗,想从他的口里得到一些消息。
“这个嘛,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我家先生说过一次,你好像是哪个王爷家的书童,在原来的府上当差七八年吧,前段时间送给我家先生的,我家先生就把你转送给你家先生了。”
伽罗挠挠头,说不太清楚,随即又抬头问了问嘉伦,
“这些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你从哪来的?你应该自己知道啊,怎么还问起我了呢?”
嘉伦一想,自己才穿越过来,上哪知道那么多呢?但也没办法跟他说出这些事,有些话以后能说就再说吧,现在说肯定是不合适,所以就含含糊糊地回答着,
“哦,这些我也知道,只是最近得了场病,有些事儿记得不太清楚了。”
“对了,我怎么感觉你家先生总是怪怪的呢?曹伯为什么这么怕这老头呢?”
嘉伦有些纳闷,就转移话题,聊起了脂砚先生。
“这个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详细,只是听府上的人说过一些,但不是很全面。”
伽罗停了停,又偷偷地看了看周边,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
“我家先生原来是做大官的,后来出事了才隐居在这,不常与外人交往,连原来的名字都不用了,只让大家叫他脂砚先生,不光府内这么叫,连外人也都这么称呼。据说,他是你家先生的叔父。”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怪不得曹伯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呢!原来是自己的旧主子啊!”
嘉伦很是吃惊,竟脱口而出。
伽罗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去捂嘉伦的嘴,阻止他再说话,
“小点声,别让旁人听到了。”
说完,还惊恐地向四下望了望,确认无人后才松开手。
“呦,好的,好的,我小点声,你继续说吧,你还知道什么呀?”
嘉伦太想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正好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便满口答应,催促他快点说。
“我也不知道太多啦,只听先生叮嘱过,对你家先生写的《石头记》要严格审阅,听说好多内容都被我家先生给删掉了。”
嘉伦又疑惑了,立刻追问,
“我家先生辛辛苦苦地写的小说,脂砚先生凭什么说删就给删了?主要是曹沾先生写的《石头记》为什么总让你家先生审阅批改干嘛?他自己不会改呀?”
嘉伦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读《红楼梦》,这本书他已经读过五六遍了,人物关系捋的那叫一个清晰,但听说曹雪芹在写原稿的时候,好多都是经过修改的,原始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原来都是被脂砚这个老家伙给删掉了,你说气人不!
因此,一听到这,嘉伦就更加着急了,他特想知道删减的理由是什么,更想知道他都删掉了什么内容。
伽罗看了看嘉伦,突然笑了出来,
“你这个问题我原来也问过先生,先生没告诉我答案,但我有一次偷听到先生与夫人对话了,就知道答案了。”
嘉伦更着急了,紧急催促着,
“答案是什么呀,快快告诉我呀!”
“我上次听到先生对夫人讲,曹沾先生写的《石头记》,其实就是江南曹家的经历,里面好多事脂砚先生都知道,他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了解书中所描述的各类故事,所以他才能够帮他去修稿,不然一个不懂内情的人去修改,肯定越修越乱。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曹家前后两次被皇上抄家,书中有些话是影射朝廷的,如果不删除,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尤其是我家先生是从牢里出来的,他经历过生死,亲眼看着江南曹家从盛到衰,他心里真心怕了,必须把那些与朝廷和皇上有关的话语删掉的。所以脂砚先生才那么重视你家先生写的文稿,才要求那么严格的。”
伽罗停了一下,继续说,
“我家先生以前好像因为什么事被抓入狱了,后来想办法出来后就隐居起来,不再提以前的事,知道的人也很少,一直以脂砚先生自居,连你家的曹沾先生都不许叫他叔父,只能叫先生。”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感觉怪怪的呢!”
嘉伦听完,心里明白了许多。
怪不得说曹家祖孙三代四人出任江宁织造,除了曹雪芹的曾祖,祖父,父亲,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叔父,在雍正五年冬被革职入狱,原来脂砚先生是他呀!他当然对曹家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了,由他来给《石头记》把关,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嘉伦联想起曹忠进门行礼时毕恭毕敬的样子,想起脂砚先生问曹沾修改文稿是否认真时,透露出的那种威严,当时还感觉纳闷,这老头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呢?现在全都解开了,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故事呀!如果不是这次穿越,如果不是书童伽罗透露,可能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嘉伦简直是如获至宝,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还一直纳闷这个脂砚斋呢,今天终于找到答案了!
兴奋之余,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感觉非常投缘。
“伽罗,你今年多大了,应该没我大吧?”
嘉伦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人,是应该叫哥哥还是称呼其弟弟?
“我是乾隆元年出生的,今年18岁了。你呢?”
回答完嘉伦的问话,伽罗也问起了他的年纪。
“我今年19岁了!”
他没说自己是2004年出生的,说出来伽罗也听不懂,还会说自己脑子有问题,
“我比你长一岁,你叫我哥哥吧!”
伽罗一听嘉伦比自己大一岁,还要求自己叫他哥哥,赶紧单膝跪地,行叩拜之礼。
这一举动把嘉伦吓了一大跳,这样的话他在同学中总说,同寝的,别的班的,只要是男生就要论一下哥们,别人都是一叫了之。可眼前这哥们怎么这么实惠,居然来真的,竟然要行如此大礼。
“别,别别,你可别吓我,快起来。叫哥就行,别扯这个!”
伽罗重新站起身来,怯怯地小声叫了一声,
“哥哥!”
“唉,好弟弟!”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