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挖个坑让你跳(2)
戴本玩了百家乐,牌九,单双,二八杠等,尤其是在玩骰子的时候,他把赌术和疯狂推到了巅峰,把把都是押得三门,把把都是满注。有时候出现豹子,他就押四门,一连赢了十七把。
每次赢了,戴本与吴勇兵都要大吼大叫。而在这张桌子上的赌客,也会跟着欢呼。可赌场就只来了两个安保之类的人维持秩序,甚至在他们声嘶力竭叫喊着的时候,只是过来还很有礼貌的请他们小声点,然后就再没有其他动作。
没有人来阻止他们押注,也没有人来阻止别人跟着他押注。就这一会功夫,就这一张台子上,赌城已经赔出去百多万。
戴本和吴勇兵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却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好比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中,感觉使不上劲,又感觉使多大劲也是枉然。两人走到吧台边的休息区,各自要了杯咖啡,坐在那里休息。
“现在差不多了,应该是我们赢了吧?”吴勇兵说话都有些中气不足。
“我估计可以了。”戴本同样有气无力的样子。
吴勇兵道:“其实中途我去找过单老,问他赢了这么多钱,应该是算我们赢了吧。他没有回答,既没有说可以,也没说不行,而是转身就走了。”
疯狂玩了几个小时,戴本也是觉得累了,说:“我是真累了,咱们休息下就走吧。就算我们不能赢,起码也是不会输的。——对了,今晚赢了多少?”
吴勇兵回道:“大概五百万左右吧。大赌城就是不一样,我们一直不停地赢,也没人来制止,真他妈的有钱。”
戴本调侃道:“那你现在不是有一千三百多万了吗?你准备怎么用这些钱?大富翁。”
吴勇兵有些得意:“是一千五百万,单老最终还是没有要那笔赌注。再说这是你的钱,要问你想怎么用了。”
“我说过的,”戴本很严肃地说道:“这是你的钱,我不会要一分,这是唯一不变的初衷。另外跟你说下,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至于到底是多久,我也不确定。”
吴勇兵问道:“你准备干什么去呢?”
戴本说:“上班啊,我有自己的正经工作要做。另外想着去考个驾照,所以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你也要找个正经事做,赌可不是长久之计。嗬,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个千万富翁啊,光吃利息就够了。”
吴勇兵有些生气,说:“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虽然我嗜酒,脾气暴躁,可我也是有志向的。我觉得单老说得很对,我们要做个有准备的人,才能不惧挑战。所以徐瑞莲的建议,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徐瑞莲?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建议我组建一个安保公司,因为我会散打,懂格斗,还有些资源,现在又有了钱,我觉得是个好主意。”
“那你会管理吗?一个公司的存在,管理应该是很重要的一环。”
“这没关系,我不会她会啊。再不行可以请会的人嘛,黄大勇我看也不错。”
“怎么,徐瑞莲要跟你合伙吗?”戴本问道。
“不是,我只是比如,不过她肯定会出力,会帮忙的。”
“嗯,那祝你马到成功。”戴本举起了咖啡。
“谢谢。”吴勇兵也举起咖啡,和他对碰了一下。
“不过,”戴本继续说道:“如果你开安保公司的话,我有一言相劝。”
“什么?你说。”
戴本想了想,说:“就是徐瑞莲不可全信,黄大勇不可重用。当然这是我的愚见,你可以不听的。”
“好,就听你的。”
“咦,你怎么不问我缘由?”
“干嘛要问,你的话我执行就是了,即便是错误的,我也认了。”这句话确实把戴本感动到了,他默默地喝了口咖啡,这才说道:“把你的电话号码写给我吧。”
“嗯,我这就写。”吴勇兵跑到吧台,借了笔和纸,写好了号码,走过来直接递给了戴本:“我用的是双卡手机,这是我今天刚买的号码,不会再给别人,包括我妈。只要是这个号码来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戴本收起号码,放在里面的口袋:“单老说我们都不是精细之人,一点都不错,你是个血性汉子,要是和那些心机深沉的人在一起,注定会吃亏上当。而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善与之辈。你要真想在安保这方面,成就一番事业,我建议你去找缘来赌场的老板合作,找张齐宇合作。”
“好,我记下了。——可是为何你对张齐宇推崇备至呢?”吴勇兵反问道。
“凡事总是有他的原因,不过恕我不能跟你说。”
“好吧,那现在咱们回去吗?”
“嗯,走吧,去宵夜,我可真是饿了。”
吧台休息区是在东面,而电梯则在西边,他们已经折腾得够呛,不想从六楼走下去,于是朝电梯走去。
他们准备乘电梯直达一楼,然后离开。走到快一半的时候,戴本注意到,靠南边窗户那里有张赌台,好像是赌二十一点的,他对吴勇兵说道:“我们好像没有玩二十一点吧?”
“是的,没见到有二十一点的赌台啊。”
戴本用手一指:“你看,在那边的就是。”
吴勇兵问道:“你想去赌?”
戴本道:“就玩这最后一把怎么样?”
吴勇兵欣然同意:“好,那是你的拿手好戏。”
戴本和吴勇兵又折了回来,走到窗户边的那张赌台前,果然是玩二十一点。这里人不多,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五个人。
两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剩下一个居然是个环卫工人。还穿着工作服,估计正在上班,然后偷空来玩两把。
一个小男孩面前,有七八张一百的,估计没有什么输赢。而另一个小男孩和环卫工人面前,就只有一张一百元的,然后还有些零碎的钞票。
中年妇女把最后的五百块,押在了台面上,面前已经没有钱了。钱最多的就是那个老头,面前一摞钞票,估计总有好几万,应该是赢了。
戴本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押好注,押好牌了,只等庄家开牌。钱少的男孩押注八十,叫到了十九点,他看起来有些兴奋,这种牌面赢的概率已经很大。
钱多的小男孩押注一百,叫到了十七点,不过他一直在东张西望,好像怕见到什么人。环卫工人押注五十,也叫到了十七点。中年妇女押注五百,只叫到十四点,却停止了叫牌。
押注最多的是那个老头,估计有五千左右,但是他却要到了二十点。这里押注只有上限,没有下限。上限是一万块,而下限几十也可以,注码不怕小,只要人多就好。
积沙成塔,聚少成多,毕竟有钱人还是少数。玩家全部停止叫牌,现在只等庄家开牌。庄家目前拿到一张八和一张五,加起来十三点。
这是通赔的牌面,肯定是要再叫牌。他为自己要来了一张六,加起来就是十九点。庄家看了下台面,吃四家赔一家。
可是那四家的注码,加起来只够赔给老头的零头,于是一狠心又要了张牌,结果是红桃七,爆庄,通赔。庄家懊恼地点着钞票,一家家赔钱。
这时吴勇兵问那个东张西望的小孩:“作业做完了吗?我刚才在五楼,看见一个男的,好像在找什么人。”
小男孩一听,抓起桌上的钞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吴勇兵又看向另一个男孩,那男孩戴个眼镜,镜片比啤酒瓶的瓶底还厚,他没等吴勇兵开口,先说道:“叔叔,我输了的。”
吴勇兵问道:“输了多少?”
“七百多。”
吴勇兵从包里数出十张一百的,扔到男孩面前:“行了,拿着回家睡觉去吧。”
小男孩兴奋地拿起钱,连同他自己的钱,一起放进了口袋,然后起身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那里看着。
吴勇兵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剩下的三位玩家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来,各位请让个道,这个台子我们包了。”
可是三人都没有动,吴勇兵用他颇具杀气的眼神扫了一圈,吓得他们赶紧收钱准备离开。但是庄家说话了:“不好意思,这是大厅,我们不包台的,如果您们想包台或者对赌的话,请去八楼贵宾厅,有专门的赌斗。”
那三人一听,又放下了收钱的手,坐在那里不肯离去,似乎很想继续再玩。
吴勇兵听庄家拒绝他,眼睛一瞪就要发飙,被戴本拦下了:“别那么大火气,人多一起玩,不是更有意思吗!”
吴勇兵道:“可是人多了,就不可以分牌了。”
“钱已经赢回来得够多了,你还要赢多少?”
“也是,那好吧。”
吴勇兵见戴本这样说,之后没再言语。
戴本在已经回家的那个小男孩位置上坐了下来,吴勇兵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把装钱的包搁在了桌子上。
庄家洗好牌,放在专门的牌盒里,对大家说道:“可以下注了。”
吴勇兵直接从包里摸出一叠钞票,扔到桌面上,那是一万块,立在他身边的小男孩看得眼都直了。吴勇兵见小孩不肯离去,于是把他搂在怀里,问到:“你猜这把能不能赢?”
小男孩回答得很干脆:“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然,那是谁啊?那可是戴本,疯狂的戴本。”
“咦,你认识他?”吴勇兵着实有点惊讶。
小男孩道:“当然认识,网上他的视频,我们同学可是一个不落的全看了,不管是赌斗的,还是斗酒的。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偶像。”
吴勇兵恍然:“哦,难怪你不肯走,是想看你的偶像如何赢钱?”
小男孩使劲点点头,吴勇兵拍拍他的小脑袋:“好,这把如果赢了,全给你。”
“啊,”小男孩一声惊呼:“太多了,我可不敢要。”
吴勇兵大手一挥:“没事,叔叔给你的,大胆地要。”
小男孩只是摇头,吴勇兵也没再说话,二人同时把目光集中到赌桌上。押注已经结束,庄家正在派牌,他按从左到右的顺序,先派了两张给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这次押注只有一百。
接着派牌给老头,老头这次也收缩了,只押注五百。然后是戴本,最后是环卫工人,环卫工人依旧是押注五十。
玩家牌派好后,庄家给自己也派了两张扑克,这时首先轮到中年妇女叫牌。戴本在庄家洗牌的时候就在观察,大家会派什么牌,会叫到什么牌,后面能出什么牌,他都清清楚楚。
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过目不忘的本领,确实是一种本能天赋,非常人所能。轮到他叫牌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要牌。
其实他面前只有一张红桃六一张梅花七,只有十三点而已,所以庄家忍不住确认道:“这位朋友,确定不要牌了吗?”戴本点点头,环卫工人也没叫牌,因为他两张牌,就已经十九点了。
庄家的牌面,只有十二点,他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要了张牌,却是花色牌十点面,结果又是爆庄,仍然是通赔。
吴勇兵没有拿回注本,那是要继续押注,他拿着庄家赔的钱,塞到小男孩手中。小男孩哪敢要,使劲的推让。
吴勇兵只得把小男孩转个身,把钱塞到他身后的书包里。男孩这才没再谦让,而是把书包摘下来,紧紧的包在胸前。
戴本又一连赢了五把,他从进场到现在,玩了两个多小时。从刚开始时那种疯狂的吼叫,和高强度的赌斗,到现在轻松自如的玩耍,忽然放松下来,疲倦也随之袭来。
这种赌局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他对吴勇兵说道:“再玩三把我们就走吧。”
吴勇兵应道:“好,确实没劲,不好玩。”
不过等第六把玩好,庄家正在洗牌,身后忽然传来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