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暗流与涌动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晨光照在了天草湾内。随着船舶汽笛的声音，鲁尔学园舰、俾斯麦号战列舰、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的螺旋推进器激起一阵阵水花，三艘舰依次在港湾中完成倒车和转向，便向西前进。
一切看起来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这次秦雨妍调集了多达15辆的251半履带通讯车停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搜寻那个神秘人的通讯信号，几乎把鲁尔的通讯车全部压上了。她坚信无论如何，这家伙只要对外通讯就能露出马脚。
经过了两天平静的航行，秦雨妍终于等来了她要的情况。
“喂，我准备回来了。”青年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几号的机票？”电话那头一个声音问道。
“我不坐飞机，也没打算付船钱。我在这边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太重，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上天的恩赐，要是放过那就是暴殄天物。”青年冷笑。
“你要的已经打到你的账上了，但是你的报告还没交，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话说回来，现在你有什么看法？那些队伍你都看过了，我们对上他们，胜算几何？”青年借助鲁尔和黑森峰的人在庆祝西住真穗的生日时离开了黑森峰学园舰，他手中扣了好几份报告没有交，而这件事必须有所交代。
“报告在我手上，写完了，等我回来一并交给你。除了知波单这种菜鸡，如果我们有一丝一毫的轻敌，就必败无疑。佳木斯一中号称‘冰刀’，虽然没有学院舰但是部队实力强悍，他们和真理的风格很近似，如果轻敌，我们必败。至于桑达斯，有了黄埔的留学生加盟，我们应该警惕他们出现和鲁尔以及黑森峰这样近似的效果，不能小看。而东普鲁士，黑森峰和鲁尔，我们如果还敢不重视，同时也不做出改变，那就是等着被虐。”青年冷笑。
“按你这么说，我们这支部队算什么？每一所学校都要重视？”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道。
“我不想重复，我没有危言耸听。东普鲁士的指挥官是一个超级厉害的角色，其实力不亚于刘卫兵或者陈红军。如果指挥官可以分为五种，神魔仙圣妖的话，程瑞骁无疑是魔，他和庄丽云指挥的部队对抗的时候打出了不可思议的表现，当时庄丽云的虎王带着另一辆作为旗车的虎王，配合其余车辆一路驱赶东普鲁士溃兵，但程瑞骁居然能不按常理出牌，冒险留下旗车，并用自己当诱饵，最后让自己的旗车击毁庄丽云一直保护的虎王旗车，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部队装备一般而且训练不足，但是他们的最精锐部队装备了最精良的武器。如果那几个精英车组被留到最后，那么就是最危险的敌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打败。庄丽云有多强我不用多说，她的风格是周密、谨慎而且计算精准，其周密程度和计算的精准仿佛书法一般一笔一划，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真配得上她鲁尔战车道部队女神的称号。而郑小奕和郑小琳就是仙，指挥部队行云流水，战术运用炉火纯青，部队作战如同弹琴一般优雅，已经隐隐得道。虽然那个当妹妹的一直躲在她姐姐和庄丽云的光环之下看似不起眼，可一旦她当上队长，那对手就跟猎豹眼中的羚羊没什么两样了。至于刘卫兵，在国科大原有的基础风格上增加了变化，四平八稳的基础上同样可以惊险一击，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御马，可以缓缓而行也可以奔驰如雷。”青年侃侃而谈。
“那么，按你说的，我们应该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声音问道，虽然对方心里有些急，但为了面子不敢表现在语气上。
“我说了，我不是战车道的队员。现在我是真想把你们的脑子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浆糊还是酒精。把程瑞骁放走这种事情，要么是脑子里面一团浆糊的白痴，要么就是脑子被酒腌到入味的醉汉才做得出来的愚蠢至极的事情。如果程瑞骁在，这些根本不用担心，现在嘛，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上面，如果我没有猜错，上面已经开始关注这些事情了。好了，我这边还有最后的任务，继续联系下去暴露的风险就大了。”
青年挂断了电话，他的脸上露出充满杀机的冷笑，现在他的位置，是鲁尔学院舰的后山上。同样是利用她们庆祝西住真穗生日的时间差，他成功潜入了鲁尔的学院舰。侦察黑森峰学院舰的那一套在鲁尔学院舰上被复制，只不过根据鲁尔学院舰的特点进行了修改。
鲁尔的学院舰离大陆越来越近，今天就是抵达上海港补给的日期。青年这边已经清除了痕迹，他还有最后一个电话要打，现在打这个电话基本上没有风险，就算有也在他可以独立应对的范围内。
“这边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我这几天就回来。”青年在鲁尔学园舰的公园内打了一个电话，“我会在这边稍微看看，便宜你了，也许是高抬你了。”
“你又要做什么？你真是个疯子。”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们做的事情。我会服从命令。”青年的声音很冷，“但是是有条件的。”
“说说看。”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
“这支部队，我组建，我训练，我负责。编制在你们那里，指挥权在我手上，资金你们出，比例和你们现有的类似机构一致，缺的地方我补充。装备我提供。”青年的声音冷漠而没有温度，“如果你们拒绝，那就没得谈。”
“指挥权不在我们这里，这支部队要来何用？”那个声音不由得哑然失笑。
“就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这种部队不要也罢。”青年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
“我不听解释，也不接受理由，在这一行里看重的只有结果，99%的成功，或者第二名就等于失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忽略黄埔转战大西北，如此重要的情报在你们的情报网里竟然不被重视，而且是线索和消息都屈指可数。你以为我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情报工作不允许一丝一毫的疏漏和最细微的错误，必须百分之百的准确和百分之一千的保密。我得说幸好是战车道而不是国安局，否则这样的失误需要成百上千人的性命才能弥补，甚至可能因为彻底的失败而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青年的声音嘶哑而狰狞，“我实话告诉你，我不信任国科大附高目前的情报机关，他们很可能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而且对外情报工作也乏善可陈。”
“所以你就要自己组建？”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
“有问题吗？少弄一点面子工程，然后你就有经费了。根据我这几次搜集到的情报，我觉得过几天的国内决赛，国科大凶多吉少。郑小奕这几次作为黑森峰的一员，表现优异的让人难以置信。她对于部队的指挥如同弹琴一般行云流水，战术运用的炉火纯青，可以说是隐隐得道。这样的人曾经是鲁尔的队长，鲁尔的部队素质可想而知。再加上谨慎、有序、周密的庄丽云担任现场指挥，单单凭借国科大现有的部队万难与她们抗衡。”青年的声音冷酷而坚硬，“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但是我的话放在这里。要适应郑小奕的指挥风格，鲁尔的人员必须能够做到快速反应，有些操作应该是条件反射。而且她们必须具备根据实际情况做出针对性改变的能力，不然绝对无法做到上善若水一般的操作。”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摇摆，“你的条件我可以同意，但是有一条，你...”
“我服从上头的命令。看完他们的比赛之后我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日本了，郑小奕估计也会回国。”青年淡淡道，“还有什么事情？”
“如果国科大输了，我打算向上面要人。”那个声音沉下来，“我会让上面的人进行运作。”
“我不会加入国科大战车道常规部队的。我可以组建属于非常规部队的特工部队，但是我不想加入战车道的作战部队。我是特种作战专业的，不是装甲兵专业的。”
“这我知道，也不会让你加入常规部队，你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常规部队发挥不出你的价值。刘卫兵他们根本指挥不动你，你也不愿意指挥常规部队，你更愿意率领由训练有素、经验丰富而且装备精良的战士组建的精锐部队，哪怕规模更小。我们这里毕竟不是502重装甲营或者JG52，怎么样？满意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出来。
“没有，我不满意。我刚刚收到消息，那份价值5万块的报告，就这么快的出现在了程瑞骁的办公作桌上？我的报告就这么廉价？所以，这几次的报告，我会亲自交给你，而且我会保证仅有一份，任何的复制都会导致不可逆的后果。”青年的声音凛冽而森然。
“以物易物，这在情报行业中是很常见的交易。”电话那头的人皱着眉，“这你很清楚。我不明白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的行为越来越极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看你们干了些什么，然后再来问我。换过来的东西发给我，还有4000美金，这个价格不贵，而且这是我应得的。还有，今后你从我这里买的东西，如果要拿来交易，需要提前告诉我，经过我的同意才能交易，交易所的应该有我的一份，这是我的权力。还有，我的情报部门，要绝对保密。除了我和你们几个之外，刘卫兵、陈红军、红队都不能知道，甚至是‘红队’的老王。不要问为什么，我说了，我不信任你们，也不信任他们。这件事情你们有权力知道，但是他们没有。在这一行里，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那你就让红队出动吧，我很想看看，为什么你有了红队还要用我，如果有下一次，就让‘老王’自己去做吧。”青年冷笑着挂上了电话。
与此同时，鲁尔的学园舰上专门负责无线电监听的251半履带车上经过改装的无线电侦测装置已经有了反应，这些车主要负责使用电子手段和网络战侵入对方数据库进行情报搜集，同时负责湮灭痕迹，当然也要负责监视舰内的可疑无线电情况。
青年的这通电话中出现了太多的敏感词汇，这样的电话自然第一时间被锁定了位置。
“这里是12号车，报告秦大姐，我们已经发现目标了！”虽然这些251通讯车并不隶属黑豹特务营，但她们收到的兼职命令是全力支援。
鲁尔学园舰并不大，锁定位置不难，误差也不会很大。不出鲁尔的情报单位所料，对手的特工人员真的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学园舰上打这种电话。
青年打这样的电话并不是不知道鲁尔能发现自己，说实话，他早就知道鲁尔肯定可以发现自己。不过在这个距离上，就算鲁尔发现自己也没有用，实际上他准备的后手一个也用不上。
“立即出发，定位已经共享到你们的手机。”秦雨妍按住通话机，向各车下达指令，程瑞骁所在的251运兵车也带着东普鲁士相关人员前往会合点。一时间迈巴赫hL 42型6缸汽油引擎的声音在鲁尔学园舰上此起彼伏。
鲁尔的剑道三花在林月如的率领下带着数名黑豹特务营的精锐根据特务营提供的位置迅速前往指定区域。神秘人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狠狠的在黑豹特务营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因为鲁尔实力强大，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