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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陷邮轮之上

原来,半小时之前,伍德的尸体在游轮尾部被发现之后,船长立即指示大副向法租界巡捕房发出紧急求援电话。

欧文收到游轮的求助信息后,立即采取行动,毫不拖延。他迅速调配人员,并要求船长务必保护好凶案现场。

船上的所有乘客,暂时不予以放行。

当游轮靠岸后,由巡捕房上去接管、查案,待初步锁定嫌疑人,方可放行乘客。

……

现在,游轮终于停靠在码头里。

乘客们纷纷做好了准备,手上提着各色的行李,拥挤在甲板上,甬道里,到处是人头攒动。

终于可以上岸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更重要的是……终于可以躲避这个令人呕吐和晦气的杀人现场了。

然,这时,游轮上的高音喇叭里却再次响起了播音员的提醒。

是个女播音员的声音,语调虽甜美动听,内容却令人闻之沮丧。

“各位乘客,因本船发生了凶杀案,需要巡捕登船缉拿凶手,暂时不予放行,请各自归位予以配合检查。”

播音一遍接着一遍,如同电击雷鸣,躲之不及,却又不得不耐心地听着。

归心似箭的乘客,早就受够了海上的颠簸之苦,只想速速上岸与家人团聚,或者找一个豪华酒店享受一下,除去劳顿之苦。

不料,此时却被告知因凶杀案件不能登岸,要重新回到舱位,等候巡捕房的临检和协助调查。

游轮上可是载着近千口的人啊!

难道都要被扣上凶杀案嫌疑人的帽子?

大部分的乘客当然不干了。

他们纷纷表达了不满,怒吼着,并挥着双臂表达出了强烈的抗议。

特别是游轮三、四层上的乘客,都是有头有脸,身份地位非常显赫的人物。

有的是各国的政要,甚至直接是欧文的朋友和领导,哪一个拉出来,都是船长无法得罪的人物。

这些尊贵们将船长围聚在中间,照样表达着心中的愤懑和不满。

船长不敢得罪,只能是命令大副联系欧文尽快上船解围。

……

欧文指示郑啸林带领巡捕上船接管游轮治安。

游轮上的每一层各派四名巡捕,站在甬道的两头维持着秩序。

有一个班的巡捕沿着游轮的外围夹板通道,呈椭圆形而站,进行戒严,禁止闲人走动。

其余的巡捕依旧肃立在栈桥上,作为机动人员,协助拒挡岸上靠近的路人。

临时成立的凶杀案专班直奔船尾的凶杀现场,进行案件的紧急勘察。

郑啸林则是陪同着欧文去找船长了解情况。

……

仓内。

陈默群和手下并没有加入抗议的人群之中。

他认为,鲁莽的抗议,是无能的表现,反而会增加暴露自己位置的风险。

但他并没有闲着。

而是试图去找海员通融一下,给岸上的站里挂一个电话,派人过来作保,以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游轮上已经戒严,不允许走动,更不允许向外联系,陈默群派出去的马武,无功而返。

三人只好回到包厢里,等待法国人的查案取证。

……

没有探寻到任何消息的便衣,急忙回到轿车边,向复兴社行动队长胡道义汇报情况。

“队长,法国佬不让打听消息,站长一定是在游轮里受困着,我们该怎么办?”

“废物,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胡道义似乎早已料准了眼前糟糕的状况,但为了彰显自己的威望,还是习惯性地怒瞪了一眼手下,并随之开门下车,自己亲自前去打探消息。

于此同时,隐蔽在另一处的日本便衣也是无功而返,向车内的头目川谷汇报同样的情况。

“川谷少佐,法国人对游轮进行了戒严,不让我们靠近,是不是佐藤君已经暴露了身份,早就遭遇了不测……?”

“胡说!”

川谷不能接受这样的推测。

哪怕一丁点的不详之词,都不愿意听到。

他和佐藤贤二是最要好的同学和同事。

以他对佐藤贤二的了解,是不可能失手的,更不会遭遇不测。

一定是游轮上发生了其他的意外。

但一定与佐藤无关!

川谷决定,自己也要亲自下去打听一下虚实。

几乎是同时,胡道义和川谷,从不同的方向,都向栈桥边的巡捕守卫走了过来。

就这样若无其事地靠近,胡道义猛然瞅见一个巡捕很是眼熟。

是“泥鳅”。

泥鳅是倪顺的绰号,因之为人处世圆滑,喜欢贪财,而不愿意得罪有脸面的市面人,故同行送给他这个诨号。

他是法租界中央捕房的一等巡捕。

每当胡道义领着手下在法租界执行秘密任务时,那些巡捕们就像是路障一样,总是挡在他的面前。

为了不让他们成为麻烦,胡道义干脆使了个巧劲,暗暗收买了泥鳅,偷偷地给了他一大笔好处费。

这样一来,每当遇到巡捕碍事,泥鳅就会像个灵巧的小丑一样,巧妙地为他们化解危机,让任务顺利进行。

泥鳅这小子,滑得真跟泥鳅似的,心里清楚得很,胡道义那种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乎,他干脆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跟胡道义搭上了线。

胡道义借着给泥鳅上烟的机会,问道:“不在家里好好睡大觉,这么晚了还出来卖命图什么呢?”

言不由衷,泥鳅自然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一句问候和关心话。

“欧文亲自带队的,不敢不来啊。”

泥鳅直接引上话题,暗示胡道义有话快问,问完就走,千万别给上司看到他在偷懒。

“哦,法国佬欧文都来了?”

“是啊,刚上去,郑啸林也在里面陪着。”

泥鳅朝游轮方向努了努嘴,低声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一个黑人海员被杀死了,那个惨啊……”

泥鳅面露怪相,直咂舌头。

“凶手抓到了吗?”

“哪能够呢?这不刚上去,正在查嘛。”

“你们什么时候撤回去?”

“不知道,在等命令。”

胡道义陡然焦急了起来,因为里面的情况不明朗。

站长还在里面呢,还不知道人是否安全。

“你的人在船上?”

泥鳅早已察觉出了端倪,斗胆一问。

“我们站长在船上。”

胡道义顾不上许多,冒着被“家规”处罚的风险硬是说了出来。

此刻,他没有别的办法,救援站长的希望全寄托在泥鳅身上。

“哦。”

声音很小,就连泥鳅都很难听清楚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这个字。

泥鳅很机警,不敢再多问,只顾埋头抽烟,眼神顾盼周围,佯装没有留意胡道义刚才说的话。

这一切的细微举动,包括泥鳅心里陡然的细微变化,全都呈现在胡道义的眼睛里,逃都逃不掉。

“泥鳅,你我还是不是好兄弟?”

胡道义突然问出这句话来,让泥鳅打了一个激灵。

“胡队长,你这话说的,难得你看得起我,我们当然是好兄弟。”

“那就好。”

胡道义趁机凑近泥鳅的耳朵边,低声说道:“你上船给我们站长带个话,回来告诉我他有什么指示,我在这里等你。”

“不不……那可不行!”

该来的还是来了。

泥鳅躲闪不及,吓得手口并用,急忙摆手回绝。

此刻,天色虽然依旧漆黑一片,但泥鳅还是能够看清楚胡道义的脸色非常难看。

脸如木炭,两只眼球暴突,面如金刚吃人状。

“胡队长,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这一次真的不行。”

泥鳅吓得不轻,声音微颤。

“怎么说?”

“我的岗位就在这里维持秩序,船上是由另外一组人负责的,我要是私自上去了,郑啸林还不得撤了我的职。”

见胡道义不相信,泥鳅又说道:“郑总下了死命令的……”

胡道义不甘心就此罢休,问道:“那怎样做才能让你有正当理由上船去走一趟?”

复兴社的人,泥鳅实在是不敢得罪,更别说像胡道义这样心手俱黑的人物。

见之不依不饶,恐怕今天过不了他的关了。

两难之下,泥鳅脑瓜子高速地运转着,还真想到了一个极妙的办法。

“胡队长,要不你们以华界警察局上船接客人的名义,搞出动作来,我也好趁此上船汇报……”

“你小子坏心眼比汗毛还多,真有你的,得了,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转眼间,胡道义就撇开泥鳅,径直往栈桥上硬闯。

“站住!”

两个三等巡捕持枪拦住了胡道义的去路。

“我是华界警察局侦缉队的,我要上船去接我的客人。”

胡道义亮出证件,在两个巡捕眼前晃了晃。

在当时,复兴社特务处还是秘密组织,并没有在社会上公开挂牌。

所以,特务处里的部分特工还都以警察局工作人员的身份行事。

陈默群就在华界警察局挂了一个副局长的闲职,作为对外公开身份行事。

而胡道义则是挂着华界警察局的一个队长职务,以掩护自己真实的特务身份。

“那也不行,我们接到命令不允许任何人上船。”

拦路的两个巡捕不予理睬,坚决不让其登船。

胡道义大声嚷嚷,“我也是警察,在执行公务,你们无权拦我!”

试图再次往里硬闯,还是被巡捕给拦下,并粗鲁地给推搡着连连后退。

轿车里的几个手下,见老大吃了闷亏,呼啦一下推开车门,像几只蝗虫般冲将过来,力援胡道义。

顷刻间,码头上乱作一团。

胡道义这伙人与法租界的巡捕们发生了并不强烈的身体接触,相互之间推推搡搡,并伴随着各不相让的吵架声,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的川谷,此刻正是焦虑不安的时候,见此情景,也亮出了自己是日本驻沪大使馆武官的身份,也强烈要求上船去接自己的客人。

日本人想浑水摸鱼。

不用多说,自然也是被巡捕们给拒挡在外,任何人不得登船。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川谷学着胡道义的做法,转身朝暗处的轿车方向,使劲挥了挥手,其手下心领神会,也迅速跑来增援,加入到与巡捕们你推我桑的行列中来……

见火候已到,泥鳅急忙跑过来安抚双方,说自己立马上船向长官报告各方的要求,请大家稍安勿躁。

这时,各方才停止了肢体语言,服从巡捕们的秩序维持,静候佳音。

……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泥鳅从游轮上急匆匆地跑了下来,脚跟还没有站稳,就被胡道义率先拽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站长有什么吩咐?”

胡道义紧紧捏住泥鳅的衣角,容不得他换上一口气,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好了。”

泥鳅神色紧张地回答道:“你们站长好像惹上了麻烦。”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道义脑瓜子一懵,更加急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跟你说。”

泥鳅咽了一口唾沫,平顺气息,缓了几秒钟,继续道:“有工人指证你们站长,还有随从是杀死黑人海员的凶手,他们已经被巡捕带上手铐了,马上就要押下船来。”

“胡扯,我们站长怎么可能会杀死黑人海员呢?”

“我听船上的同事就这样说的,时间太仓促,具体细节我没办法搞清楚啊。”

“那指证的工人呢,你知道是哪里人?”

“听说是靠卖力气换船票的四个苦力人。哦,对了,身份是伪装的,已经查明了是日本人。”

“日本人?”

胡道义陡感不妙,浑身紧张了起来,不过,他立马下意识地猜想,这四个可不是简单的日本人,绝对是日本特工,是殊死对头。

一定是冲着站长跟上船的。

“站长有没有受伤?”

“我没看见。不过我听同事讲你们的人都是好好的,倒是有一个日本人被枪打伤了。”

听到站长没有生命危险,胡道义紧绷的身心渐渐放松了许多。

“不过,四个日本人也被拷了起来,听说是因为入室抢劫行凶而被抓的。”

泥鳅把所知道的全给讲了出来。

胡道义再怎么问,还是这些话,再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必须立即回去,向长官部汇报游轮上的情况,要在第一时间内向法租界提出抗议,让站长安全回来。

撇下泥鳅,胡道义带领手下,匆匆地钻进轿车,一路火花带闪电,轿车沿着主路飞速离开码头,疾驰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目送远去的“死神”消失在夜色的尽头,泥鳅刚想放松一下心情,摸出一支香烟还没有来得及点燃,便听到另一个“狂吠”之声在耳边萦绕。

那边,川谷一直被几个巡捕给死死地拦住,不得向泥鳅靠近半步。

此刻,他见泥鳅终于得空,便嚷嚷着过来找泥鳅询问情况。

泥鳅睥睨了川谷一眼,低头不骄不躁地点燃了烟卷,猛地吞吐了几口云雾,才慢腾腾地举起右手朝手下轻轻挥了挥手臂,意思是让川谷过来见他。

川谷一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开始就见泥鳅从游轮上下来,就一直和一个穿着黑衣、戴礼帽的男子聊个不停,不理睬他,直到现在,对他依旧不是很礼貌。

但此刻,他还不能发火,因为泥鳅是法租界的巡捕,是法国佬的人,并且还是要有求于人家的。

“喂,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接的客人什么时候能够下船?”

川谷尽力压低火气,语气不太友好地问道。

泥鳅很圆滑,不敢得罪日本人,也不想得罪,便打哈哈道:“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不过……我已经将您的要求向长官进行了汇报,说要不了多久,船上的戒严就会解除,所有人都会下船离开。”

这似乎是一件好消息。

“真是这样吗?”

川谷有些喜出望外了,心里的不悦陡然间便荡然无存,此刻,他能想到的,就是为佐藤贤二安排好庆功的酒宴,除去一路的辛劳。

此时,从游轮的桥梯上,欧文陪同着达官显贵们率先走了下来。

接着是带着手铐的陈默群、佐藤贤二等七人跟在后面,鱼贯而下。

每个嫌犯都是由两个巡捕押解着,朝卡车上走去。

最后走下的才是乘客。

这一幕,川谷直接看傻眼了。

刚刚泛起的喜悦之情,瞬间凝固了起来,逐渐演变成了魔鬼般的狰狞。

在人群中,他恼怒地看向被反拷着的佐藤贤二四人,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却被维持秩序的巡捕们死死地推挡了下来。

“我是大日本帝国驻沪大使馆的武官川谷,我要求立即释放我国的侨民,否则请立即给我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

川谷指向远去的佐藤贤二四人的背影,大声冲向欧文怒吼道。

“对不起川谷先生,对你的抗议我表示不能接受。”

欧文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川谷,用他不熟练的中文,义正言辞地回道:“你所说的日本侨民,据我们初步查实,有重大持刀行凶和杀人的嫌疑,我们只有在彻底查证结案后,才能给你方一个确切的答复。”

川谷不管这些,还在继续抗议着,欧文却不再理会他,麻溜钻进轿车,命令司机驶回法租界中央巡捕房。

……

就在游轮靠岸之前的半小时内,佐藤贤二四人被羁押在游轮上的一个临时犯人囚室内。

外面只有一个法国士兵在把守。

等待法租界巡捕房过来交接手续,把人提走审讯。

苏醒后的佐藤贤二傻了眼,并没有看见陈默群等人一起被关押、收审。

愤怒、绝望,此刻占据了整个胸膛。

不行,绝对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拖住对手,搞清楚牛皮箱子里的秘密,绝不能让其顺利地离开游轮,潇洒而去!

于是,佐藤贤二冲着囚室门大喊大叫,竭力搞出大动静,想制造出新的麻烦。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你们无权扣押我们……”

法国士兵早已听得烦躁,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囚室房门,让他们赶紧闭嘴。

然而,佐藤贤二根本不在乎,反而叫的更凶了。

手下也加入了喊叫,几个人手脚并用,砸得牢门栅栏叮当响。

法国士兵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抗议着什么,只好愤愤地跑出去向大副汇报如何处理这几个犯人。

不一会儿,法国士兵重新归来,身后跟进来一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

中年人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吵闹?”

佐藤贤二操着流利的汉语反问道:“为什么要关押我们?”

“你们试图对一层106包厢里的客人抢劫行凶,难道不应该关押你们吗?”

“冤枉,天大的冤枉!”

佐藤贤二陡生诡计,反咬一口道:“106包厢里的客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只是进去拿回属于伍德的密码箱子。”

“你说什么……?”

佐藤贤二的回答,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得中年男子惊讶不已。

“你们认识伍德先生?”

“当然认识……而且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伍德已经死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是谁杀死了伍德先生。”

佐藤贤二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等等……”

中年男子打断了佐藤贤二不要再讲下去,转身在法国士兵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法语,便匆匆地自顾走了出去。

等中年男子再次折回的时候,带着郑啸林及四个巡捕走了进来。

郑啸林表情异常严肃,隔着囚室门,指着佐藤贤二,问道:“你知道谁是凶手?”

佐藤贤二对郑啸林持有戒心,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郑啸林,法租界的华人总巡捕。”

“我不相信你,我要见巡捕房管事的法国人。”

粗鲁傲慢的回答,以及粗布粗褂的扮相,激怒了郑啸林。

“放肆!”

郑啸林怒斥道:“我身为总巡捕,能屈身亲自过来见你,已经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居然还敢提出来要面见欧文董事,简直是不知死活。”

“我们是日本人,我规劝你对我们客气一点。”

佐藤贤二用日语说道。

郑啸林是听得懂日语的。

其他人只能听出来是日本话,却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日本人?

那么这四个人为什么要装扮成临工,而且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老谋深算的郑啸林陡然意识到,眼前张狂的“牢中囚人”的身份,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日本人是惹不得的,也没有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郑啸林的态度立马和婉了起来,但依然打着官腔:“不管你们是日本人还是华人,我们只为法国人办差,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好了,我能做欧文董事的主。”

郑啸林的坚持,也让佐藤贤二没有办法。

他担心再僵持下去,陈默群等人有可能趁机溜掉。

“那106包厢里的人还在吗?”

佐藤贤二试探地问道。

“必须在!”

郑啸林霸气地回答道:“只要没有锁定杀害伍德的凶手,船上的所有人都得继续待在上面,不得离开!”

“106包厢的三个人就是杀害伍德先生的凶手,你们赶快去控制住他们。”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就是杀害伍德的凶手?”

郑啸林反问道。

“因为我知道伍德是在船尾被害的,而且还知道他是被绳子给勒死的。”

这个细节的陈述,让郑啸林等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伍德遇害的时候,游轮上的乘客都在安然入睡。

只有凶手和目击证人才能知道如此地详细。

况且枪声响了之后,游轮在第一时间内进行了乘客行动自由的限制。

根本就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伍德遇害的地点和死因。

而眼前的日本人能够说出这么清楚,除了他自称是目击证人,还有可能本身就是凶手。

只是企图嫁祸别人罢了。

不管怎么样,106包厢的客人必须先控制起来。

连同眼前的四个日本人一同押回巡捕房,等待进一步的详细的审理。

凶手必定在这两拨人之间。

郑啸林扭头对身边的四个巡捕命令道:“你们去106包厢,把里面的乘客给控制起来,我去向欧文董事汇报。”

“等一等……”

佐藤贤二冲着郑啸林等人的背影,急忙喊道:“一定要把包厢里的牛皮箱子给保管好,那是伍德先生的遗物,是最重要的证物!”

佐藤贤二疯了!

为了挽救自己失败的任务,不顾一切地采取了缓兵之计。

他最在意的,是陈默群的牛皮箱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只要能通过法国人之手,曝光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任务就算完成了。

就算最后自己被查出是真正的凶手,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

当泥鳅跑上船,假装向郑啸林汇报下面有人抗议时,郑啸林正站在船头向欧文汇报排查到的凶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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