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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有一句,你有病不知当讲不当讲?

“哇塞,还是老大你机智,幸好跑得快,不然就要露馅了。”蔚天兰一边跟着宓焱海往街区外面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嘴还不停。

宓焱海头疼地掐了掐额角,刚想让她住嘴,迎面看见宓溟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奶茶店的方向走了过来,宓焱海那点儿火气全都转移了,“你给我站那!”

街区里人来人往,只有宓溟一个人站住了,但好奇张望的人也不少,蔚天兰挨个给人家作揖道歉,“教育小孩儿教育小孩儿。”

蔚天兰虽然逢人就让喊她兰姨,但没有人知道她的实际年纪,加上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个子又不高,穿着汉服跟个小土豆一样,她这一句教育小孩儿,停下来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全都是好奇他们什么关系的。

蔚天兰也没看她自己造成的后果,三两步跟上了宓焱海,“领导,头儿,老大,现在可不兴打孩子了,棍棒底下出不了孝子的。”

宓焱海本来也就是火大,现在让蔚天兰一通白话,简直是火冒三丈了,上去就想拧宓溟的耳朵,让宓溟一侧头躲开了,宓焱海气得想骂人,“你还有脸躲?!说!你上哪儿鬼混去了?”

宓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宓焱海,“上课啊,刚下课。”

宓焱海火山爆发的怒气顿时噎了回去,不太自然的抓了抓脸颊,“上课?”

“啊,怎么了?”

“你叔,从熙景和苑找到你家,又从你家找到了宿舍,再从宿舍找到了阿蒲,没想到你上课去了。”蔚天兰偷偷摸摸地科普。

宓焱海太阳穴突突的,“蔚!天!兰!”

“你自求多福。”蔚天兰退下。

宓溟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宓焱海,像是在问:找他干嘛?

“你到底是跟着我还是跟着他?”

宓焱海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宓溟主打一个有听没有懂,扭头看向蔚天兰,那意思:我叔这是压力太大,疯了吗?

让宓焱海一巴掌扣在后脑勺上,乖乖闭上了嘴,不明所以地看着宓焱海,这才发现宓焱海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他的头顶,宓溟随着他的目光抬头,头顶蓝天白云,天气不错,适合郊游,不知道阿蒲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大概愿意的吧?早上不还牵手了嘛?

一股清气从宓溟的头顶飘了起来,似乎是嫌弃宓溟的脑回路太吵,飘飘忽忽地往蔚天兰的方向冲了过去,让蔚天兰一挥手就散开了。

宓溟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宓焱海的胳膊,不顾他嫌弃的目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叔叔,这什么妖怪?他跟着我干嘛?!”

“你才是妖怪!你们全家都是妖怪!”

一个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宓溟不由得皱眉,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想不起来,不过他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扭头看向宓焱海,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叔叔,你这么大庭广众的招鬼,真的不怕上社会新闻吗?”

说话的同时,宓溟扫视了全场,奇怪的是,原本还在吃瓜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家就像是没看见他们几个一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却又都默契的避开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宓焱海心累地推开了宓溟,劈手丢给他一个破旧的羊皮卷轴,“既然天授不全,你就好好学习前人经验!”

“这什么?”宓溟随手翻了两页,全是鬼画符,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分明不是他熟悉的文字。

瞧宓焱海的态度是没戏了,宓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蔚天兰,蔚天兰对着他一摊手,显然是帮不上忙。

宓溟不得已硬着头皮又看向他叔,“叔叔……”

“看不懂?”宓焱海的态度堪称和蔼可亲,宓溟却瑟缩了一下,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不其然,宓焱海一边笑弯了眉眼,一边给了宓溟后脑勺一下,“天师符出现了,你自己不努力,难道等着我倒给你吗?!给你两天时间,看不懂就等着被打死吧!”

宓溟抱着头往旁边躲了躲,嘴里小声嘀咕,让蔚天兰揪着胳膊拉到一边嘱咐,“你最近小心点,最近不太平,你叔叔也是担心你。”

“是吴笺有问题吗?”宓溟相信自己天师符的判断,但他还是不死心,倒不是他试图用这种办法摆脱吴笺,就算是推理到最后,只有吴笺最符合条件。

蔚天兰摇摇头,“你叔叔没细说,不过,阿蒲说早上吴笺去找他要过护身符。”

“阿蒲给他了?”

“没,没有,你别急。”蔚天兰拉住想要往前冲的宓溟,“你听我说完,他本来准备还给我的,你叔叔已经制止他了,暂时他应该不会再想着还回来,但你别去跟他提这个,他要是知道是你送的,保不齐就不要了。”

一句话说得宓溟蔫了下来。

一股清气顺着宓溟的头顶飘到了蔚天兰的头顶,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让等在一旁的宓焱海一把抓住,“你跟我走。”

“我不要!我要保护未成年!”清气里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宓溟忽然就认出了这个声音,“荣琉?”

荣琉继续,“或者我保护妇女也行,你一个糙老爷们要什么保护?!”

宓焱海不顾他的拒绝,将那股清气团巴团巴丢到了蔚天兰怀里,“太祖封印破了,里面的魔物不见了,你确定你不去?”

荣琉安静。

宓溟弱弱地举手提问,“太祖?”

回答他的是三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宓溟抓了抓后脑勺,不死心地再一次打开了那本笔记,很好,一个字也看不懂,宓溟决定了,他要去看蒲江祺,让阿蒲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而此时的蒲江祺完全不堪其扰,如果不是他确实碰不到印宿怀,他甚至想直接把这个话痨掐死。

蒲江祺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货害他的方法就是烦死他。

宓溟推门的时候,蒲江祺和谷幺幺正在忙碌,柜台里的订单不断地在响,好在店里没有等待的客人,两个人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推门之前,宓溟心里还诸多忐忑,他之所以之前不敢来找蒲江祺,一半是因为吴笺,一半是怕自己表现的太亲密让蒲江祺反感,实际上真正站到蒲江祺面前之后,宓溟才发现,他压根不敢表现的太多。

宓溟不断的告诫自己,蒲江祺如果恢复记忆,可能会危及生命,那股上前拥抱的欲望被他自己压制的很好,他甚至听见自己用一种十分平静地声音说道:“你好,我可以来一杯奶茶吗?”

似乎还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放松的多。

在宓溟开口前,蒲江祺正在思考怎么样从谷幺幺的嘴里套个话,到底是谁们在调查吴笺的事情。

这种对吴笺的事情分外上心的态度让蒲江祺自己都觉得奇怪。话说,他和吴笺应该不认识吧?操得哪门子心?接着脑海里就闪现出宓溟的脸,不得不承认,宓溟这张脸是真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本钱。

然后蒲江祺就听见宓溟的声音,手一滑,整杯奶茶撒进了水池。

谷幺幺:……

“蒲哥,你要是钱多,给点你妹妹我花花呢?往水池里倒,你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谷幺幺和蒲江祺都是背对着大门的,说完话,谷幺幺的脑子大概是反应过来听见有人说话,毫无停顿地转过身,“您好,您想……溟哥?!你来喝蒲哥啊?不对,你来找奶茶吗?啊,也不对。”

宓溟的脸色透着那么一股让谷幺幺心惊的妒色,弄得谷幺幺好悬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最后干脆不说了,扭头找蒲江祺求救,“蒲哥!救命!”

蒲江祺刚把残局收拾好,就听谷幺幺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回头,就见宓溟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语塞。

“你好,好久不见。”

蒲江祺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心里把谷幺幺骂到臭头,同时也暗骂了自己一句,怎么能听风就是雨,谷幺幺和宫万千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居然还信以为真,简直是自寻烦恼。

“你喜欢喝奶茶啊?”蒲江祺操作着电脑屏幕点单,嘴里随意问道:“你要喝什么啊?”

宓溟的眼神很怪,既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他身后的餐牌,蒲江祺低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耳边印宿怀的声音炸了起来,“他喜欢你!”

语气肯定,斩钉截铁。

要不是蒲江祺意志坚定,能当场跳起来反驳,幸好忍住了,抬头正和宓溟来了个对视,看宓溟的眼神,宓溟似乎是刚刚说了什么,在等他回答,蒲江祺眨眨眼,“抱歉,走神了,你想喝什么?”

“你喜欢喝什么?”

“什么?”蒲江祺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喜欢喝什么,我请你喝,当是谢谢你。”宓溟急忙解释。

谷幺幺不合时宜地抽了一大口气,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去,谷幺幺连连摆手,“继续继续,我刚抽筋了。”

蒲江祺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没有问题,才转回头,“你是来找我的,不是来买奶茶的。”

这是个肯定句。

宓溟刚才的借口卡在了嘴边,脑子在飞速旋转,审视着蒲江祺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宓溟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吴笺快过生日了,我想买个礼物给他,不知道挑什么,想麻烦你陪我去看看。”

“今天十二月七号。”蒲江祺语气淡淡地开口。

谷幺幺算看出来了,宓溟虽然看着淡定,实际上可能整个脑子都已经转飞出去了,也不看看自己说了什么,这是人话吗?你是来追人的,还是来添堵的?她都想把刚才吴笺的事情说出来了,不过蒲江祺明显是不想说,她也不敢再开口,生怕蒲江祺问她在查什么。

宓溟试探性的开口,“嗯,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都十二月份了。”

蒲江祺也让他气笑了,不得不开口提醒他,“吴笺的生日是七月。”

“对啊,是七月。”蒲江祺没有按照宓溟预想好的回答好或者不好,一直在说日期,宓溟的cpU过载了,只能不断重复他的话。

蒲江祺摘下围裙,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宓溟是宓焱海的侄子,他从宓焱海那里打听不到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从宓溟这里下手,至于宓溟为什么要约他出去。

是心怀不轨,还是另有企图,有待观察。

印宿怀插嘴,“你不会是心动了吧?嗯,等等,这个小子姓宓?刚刚那个小子也姓宓?”

蒲江祺哼哼了两声,转身进了换衣间,压低了声音对跟着进门的印宿怀说,“您老人家清醒啦?”

“什么意思?”实在没地方了,印宿怀坐到了衣柜顶上。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姓什么?”蒲江祺也不介意他看,毕竟冬天衣服穿的多,他不过是进来套个外套,不脱衣服,不怕他看。

“又没有人给我介绍他们俩叫什么咯。”印宿怀双手环在胸前,眼神放空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思绪飘了老远了,可语气神态都放松了不少,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

蒲江祺套好外套,抬头又见印宿怀神情哀戚,情绪不高的样子,也没喊他,转身出门,在确认了谷幺幺自己一个人可以之后,蒲江祺转身出门,临走的时候,还顺了挂在柜台旁员工公示牌的照片。

谷幺幺在后面点头哈腰,恨不得亲自给他们俩送到酒店的表情,看的宓溟浑身难受,不等宓溟再细看,蒲江祺已经伸手把他拽了出去,宓溟余光瞥见谷幺幺见他们走远,正兴奋地掏手机,下一秒玻璃门就被关上了。

门里和门外两个世界。

今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要下雪,可直到现在也没见半个雪花,气压低的吓人。

风很大,吹得路边的行道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气温很低,听天气预报说,这将是Z市最冷的一个冬季。

蒲江祺搓了搓手,低头在手上哈了口热气,附加的热量很快被寒风带走了。

宓溟亦步亦趋的跟在蒲江祺身后,看着他的样子,想要上前,又顾忌着不敢靠近,就听见蒲江祺问道:“兰姨说,姜可人和邵穹投胎去了,是真的吗?”

“啊?啊,是,是的。”宓溟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我也没有看见,是我叔叔说的。”

“是嘛。”蒲江祺也想到是这样的答案,语气难免落寞。

姜可人和邵穹可以算得上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原来不是所有的离别都会给你准备时间,更多的时候,只会让人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蒲江祺知道不论真假,他都只能接受他们俩个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蒲江祺的情绪实在太差,宓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几次想上前搭话都因为没和蒲江祺对上视线失败了。

“哇哇!他想抱你腰!”

“小心。”

印宿怀的突然出声让顺着马路牙子走得蒲江祺一脚踏空,眼见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宓溟慌忙伸手去拉,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把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印宿怀飘在两人头顶,“徒儿啊,老祖宗说的没错吧?他就是想抱你。”

姿势的原因,蒲江祺看不见宓溟的表情,但是从他过速的心跳能判断的出来,他是真的慌了。

蒲江祺拍了拍宓溟的后背,“我没事。”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宓溟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清楚,但是蒲江祺却乖乖安静下来,莫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你看你看!我说他喜欢你吧!!”

头顶的印宿怀叫喳喳,蒲江祺不得不推开了宓溟。

大概是气氛太好,也可能是环境使然,蒲江祺觉得他从宓溟的眼神里看到了失落。

为什么失落呢?

因为拥抱落空了,所以不开心吗?

蒲江祺不太理解,也许所有浓烈的感情都是这么莫名其妙,蒲江祺抬头,印宿怀挥手挥的快要在空中来一段劲舞了。

“抱歉。”宓溟捻了捻手指,指尖残留的触感非但没有减轻他心底的感情,反而疯狂叫嚣着把眼前人重新拥入怀中。

宓溟开始怀疑,邵穹所谓的喜欢是否是真的,否则,离别来临之际,他怎么可能放得了手。

“他就是喜欢你!”印宿怀盖章定论。

蒲江祺忍不住想要接话,却看见印宿怀广袖一挥,完全将他们两人遮了起来,“老祖宗来给你证明。”

蒲江祺:我有一句,你有病不知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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