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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王桂香不孕的真相

人们常说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句话用在何麻婆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手上提着银子,却又想着胜万年夫妇带来的那些白花花迷眼的银子,心想有银子总是好的,哪还能怕多。

她打破了大家的沉默问王清玉:“干女儿,你想清楚了没有?”

郑望好以为何麻婆在问她:“你问我什么事想清楚了?”

何麻婆说:“我哪问你了,我是在问这个干女儿嘞。”她亲热地拉起王清玉的手说。

郑望好装着吃醋的样子:“干妈,你是认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旧人了,真是个喜新厌旧的老太婆。”

何麻婆正要指着盘子说王清玉的事,却被郑望好无意地岔开了,嗔怪道:“我哪能不要你这个旧人,今天可是你把我给卖了呢,在别人面前尽说我的不是。”

郑望好忙解释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啊,确实我说的话有些不妥,但你想一想,我们帮人家治好了病,给人家接生孩子,不能完全是为了银子,你却见了人家的银子拎着就走,这也太露骨了吧,只好说了你几句挽回一下尴尬的局面,不然今天还真有些下不了台。”

何麻婆不服气的说:“他们本应该给我们银子,他们给了,我们就接,这有什么下不了台上不了台的,我又没向他们要,也没有去抢,你要做好人,死撑着面子,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当银子花,如果真没得到银子,你回到家还不后悔死啊。”

郑望好想起借银子的事,为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好像被何传代母子洗了脑似的,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怎么会写那种借条,还加上利息,我怎么那么糊涂,没有得到他们家的银子,反倒欠了他们家的银子和利息。”

郑望好越说越感觉不对劲,突然气急败坏地说:“不行,那张借条一定得要回来,不然可就成了冤大头了。”说着转身要往回赶。

何麻婆见郑望好后悔成那副模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火上加油地说:“你现在急成那样有什么用,那借条人家早就像宝贝似的收好了,白纸黑字都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你只有老老实实还银子还利息。你呀,这一辈子都会被何传代小子和他母亲牵着你的鼻子走。”

“其实你不应该去碰这家子人的,村里人说谁碰这家人谁就会倒八辈子霉,幸亏老天帮我,你写的借条让我拿回来了,这下何传代母子在家一定着急的到处找呢,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好不容易拿回的借条又到他们手上。”说着像变戏法似的把借条交到郑望好手上。

郑望好接过何麻婆递给她的借条,又惊又喜。

她本想一撕了事,但她想再仔细看看自己犯糊涂时写了些什么,便收在内衣口袋里,有些激动的对何麻婆说:“干妈,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我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说我没拿回来银子会后悔,这话确实说的没错,我辛苦为他们治病,又给他们用了很多贵重的药,其实他们就是把这些银子给我们都远远不够。”

郑望好接着有些神秘兮兮的低声说:“干妈,王姐姐,今天就跟你们说个实话吧,但是你们听了可千万别往外说。”

王清玉心头一振,看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郑望好的狐狸尾巴快要显露出来了,她觉得她的疑云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何麻婆见郑望好神秘兮兮的这么一说,搞得她也有点认为王清玉怀疑的那事是真的。

但她转而一想,觉得又不可能,因为王桂香怀孩子时,她干儿子何奇特压根儿就没在何家村,难道他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化身,她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还怕我们说出去,好事是不怕说出去的,坏事才怕被说出去。”

郑望好神色严肃地说:“我说你呀,这也跟我讨价还价的做什么,不管是好事坏事就是不能说出去,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们。”

何麻婆叹叹气说:“看来我不是哑巴也只能装哑巴,你才会告诉我了,行吧,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

见郑望好还在犹豫,何麻婆明知道王桂香的孩子跟何奇特没有牵连,但她刚才受了郑望好的气,就故意挖苦到:“是不是真被你王姐姐说中了啊。”

郑望好十分生气地说:“你又想到哪儿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大哥那时连人影都没在何家村,你是不是觉得这塘里的水不够浑啊。”

“其实呀,我想说的是何传代和王桂香,两人得的是一种很严重的脏病也就是性病,这种病大多是通过房事传染的,只要是夫妻中有一人得了这病必定会传染给另一个。”

何麻婆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得了“心”病,我以前也得过“心”病,郎中说只要我心情好,病自然会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郑望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干妈,我说东你总是说西,真是跟只老牛在弹琴,我说的是性病,并不是你说的心病。”

她不再给何麻婆做解释就直接了断地说:“王桂香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得摸清她的病因,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我看过王桂香的那地方。”

何麻婆好奇地问:“什么地方,你也带我去瞧瞧?”

郑望好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不是看过王桂香那地方吗,你不光看过还喝过那地方喷出来的羊汤水不是。”

何麻婆听得郑望好提到这事,立马慌了神:“那岂不是传染到我口里来了,呸呸呸,晦气真晦气。”

郑望好见何麻婆真给吓住了,有些过意不去地说:“干妈,你别害怕,其实王桂香的脏病已完全好了呢,你看她生的孩子有多健康。”

何麻婆听了郑望好的话,她仍然不放心的紧追着问:“你一定得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看出王桂香那脏病来的。”

郑望好被何麻婆缠得哭笑不得:“看样子,你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我真拿你没办法,我当时为了查清她的病因,检查了那地方,结果又红又肿,并且还流着脓,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腐肉发烂的恶臭。”

何麻婆很在行地抢过话说:“你这是大惊小怪,女人那地方天生是又红又肿又臭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郑望好对何麻婆不耐烦地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你又要问我,又不相信我,我不说了你说吧。”

何麻婆觉得郑望好是真生气了,被她这样一抢白,自然感到无趣,就闭嘴不说了。

郑望好见何麻婆委屈地闭嘴不说话了,便接着说:“我发现王桂香有这种病,自然联想到她丈夫,当时她告诉我,说她丈夫的病比她还严重,还问我,为什么他们会得这种病。”

“我当时只告诉她,我能把她和她丈夫的病治好,给他们开了一些草药,每天坐盆清洗,然后又开了一些煎着吃的草药和一些口服的洋药,并且给他们打了西洋针,再三叮嘱他们在治病期间,夫妻不能行房事。”

“你猜,王桂香怎么说,郑郎中啊,这里没有外人,我就不瞒你,自从我和丈夫有了这种病,两人根本行不了房,村里人都说我生不出孩子,何传代的父母又要他再娶,你想想他还能再娶吗?”

说到这,郑望好兴致勃勃地说:“王姐姐,我不怕你见笑,王桂香和她丈夫碰上我这个郎中,也是他们的造化,要不是我,他们俩夫妇很可能会慢慢的烂死。”

郑望好边走边继续说:“说来话长,我在娘家时,我父亲生病时请来洋医生给他看病,打洋针吃洋药,他的病很快就好了,久而久之,只要我父亲生病,他就不肯用中药而对洋药很是青睐。”

“洋医生因为不能常来,所以教我帮父亲打针,教我如何把用过的针筒和针头煮沸消毒杀菌,开始学打针我有些害怕,后来打多了就不怕了,洋医生向我父亲推销了很多洋药,父亲花了很多黄鱼买下了这些药,后来父亲病逝后,留下很多洋药,家里人只有我认识这些洋药,所以我把这些洋药当嫁妆一并带来了。”

听到这里憋了很久嘴巴的何麻婆忍不住又问道:“黄鱼怎么能换药,黄鱼值不了几个铜板啊,这洋药不是很值钱吗,说来说去,难道你父亲的病跟何传代夫妇一样,用同样的药吗?”

郑望好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你乱说什么呀,我父亲哪会得他们那种病,洋药的用途很广,它可用来治好多种病,我父亲是肺部的毛病。还有我说的黄鱼就是金条,黄鱼跟金条一样黄黄的,所以人们才称金条为黄鱼,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何麻婆总算是搞清楚了,心中愤愤不平地说:“幸亏我把借条拿回来了,不然我们还倒欠他们家的银子,洋药原来要花那么多金子,这不是太便宜何传代这小子了吗,走,我们回去再向他们家要银子去。”

郑望好忙拉住何麻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往外说,我才告诉你的吗,不说出去又怎么能开口向人家要银子呢,算了吧,做人总不能出尔反尔。”

何麻婆反驳道:“我做人很清楚了,从来不出尔反尔,我才不会要何传代小子家的银子了呢。”

郑望好听了这才放心地说:“你这样想就对了。”

何麻婆听说洋药这么值钱,她脑子里全都是金子,没好气地说:“对什么对,我不去要何传代小子家的银子而是去要他家的金子。”

郑望好为难地说:“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是多么不光彩的事,要是说出去了,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啊,我们不光要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别人想想。”

“既然我们医好了他们的病,就不能去害他们,做人都是相互的,你看看我,我也是个生过病的人,何大哥治好了我的病,你看怎么着,我一心要报答何大哥,就以身相许,我想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也会知好知歹的。”

“再说我那些洋药,时间长了也会变质坏掉,坏了就不能用,不能用也就不能治病,不能治病也就一个铜板儿都不值了。”

何麻婆似懂非懂地说:“我现在总算懂了,说来说去就是何传代小子走狗屎运,碰上了你这个活菩萨。”

“不过我还有事情没搞清楚,何传代小子家的孩子吸了你的奶,你干嘛把奶头洗了用手绢包着?”

郑望一脸苦笑:“干妈,我前面给你说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听进去吗,何传代夫妇的那个病是会传染的,有可能父母有这病,生下的儿女也可能有这种病,这叫直接传染,也有可能通过接触传染这叫间接传染。”

何麻婆像是完全懂了:“你的意思是何传代小子的儿子也有可能染上这种病?这么小的孩子从娘肚里带出这病,也实在可怜,你可得救救这小孩子才是。”

郑望好想起何传代儿子健康的样子,笑着说:“你只管放心好了。我觉得何传代的儿子很健康,我只是为了防万一,万一没完全彻底医好,就害了我自家的宝宝甚至全家,那可就事大了。”

何麻婆一听这话吓得不轻,埋怨不断:“这又是你的不是了呢,这种事非同小可,你怎么不早说呢,要是你早说的话,这个生我就不去接了。”

郑望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干妈,看把你吓得不轻,怎么你见风就是雨啊,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是用肥皂洗了手嘛,再说你的手又没破皮,你只管放心好了,要真有问题,还有我郑郎中呢,你怕什么怕,不过呀,我总觉得,小心使得万年船。”

说到这,郑望好想起什么,有些不解地问:“干妈,我总弄不明白,我们明明是去帮人家办事。可是何传代的母亲却对我们带着敌意,我看着何传代的母亲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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