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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长寿叔意外见到玉帛玉镯

胜立强难过地说:“长寿叔,你说的没错,她们离开我,我会难受,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不会阻止她们离开我。”

“我不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和父亲,只要我爱着的人过得好,我的儿女有户口,有好的前程,我死也瞑目了,可以安心去见我妈妈和芹奶奶。”

长寿叔听了责备地说:“什么死啊死的,说这种丧气话作甚么,又不是不能见到她们了,你好好的活下去才叫真正的立强。”

小女孩见妈妈和爷爷不再生气,又爬到长寿叔腿上坐着了。

夜深了,小女孩在长寿叔怀里睡着了。

胜立强想到女儿跟他小的时候一样,只要长寿叔来了,他总爱睡在长寿叔的怀里,女儿跟他一样与长寿叔很投缘。

长寿叔起身把小女孩交到艳丽怀里说:“夜深了,我累了,我想去睡觉了,明天再聊吧。”

胜立强看着长寿叔有些蹉跎的背影,对艳丽说:“自从我懂事来,我从没听长寿叔说过累,真是岁月不饶人。”

两人正说着,突然家里的狗和长寿叔带来的狗全叫了起来。

胜立强幽默地说:“来客人了,我得把它们迎进屋来。”他拿起猎枪朝木栅门走去。

艳丽把小女孩放去床上睡,出了屋,在月光下,胜立强矮小佝偻的身形,站在木栅门边上架着的木梯上往野外瞧着,他俨然像个守望者,她还没走过去,就听得胜立强朝野外开了两枪。

枪声过后,胜立强在木梯上看了好一阵才下来,见艳丽正心事重重地望着他,他笑呵呵地说:“长寿叔是我们的福星,他虽没给我们带什么来,可他给我们带来了美味。”

他边说边去打开木栅门,艳丽着急的大声:“立强,你不是说是群狼跟着长寿叔来了吗,你以前说过,要是个不怕死的碰上不怕死的,那就惨了。”

他笑着说:“放心没事,我是故意吓吓长寿叔的,我刚才观察了好一阵,这只是只独狼,是一路上跟随长寿叔而来的。”

“估计它害怕长寿叔身边的两条猎狗,是一只胆小的狼,但它也是一只绝顶聪明的狼,它一直不放弃等待机会吃掉长寿叔,不过再聪明的狼也聪明不过我呢。”

俩人把打死的狼拖进木栅门里,没忘把木栅门关闩好。

艳丽要大病初愈的立强先去睡,她独自烧水烫毛,在月光下把狼收拾干净,才不声不响地上床睡下。

艳丽没睡一会儿天就亮了,她不得不起床做了一切该做的事。

见大家都还在沉睡,她不忍心叫醒他们,想去地里扯些青菜,抬头望见艳阳当空,忆起今日是六月初六皇帝老子晒龙袍的日子。

村里人都有这种习惯,这天凡是要晒能晒的都拿到太阳下去晒。

艳丽也不例外,她把冬天的衣服和被子拿到太阳下去晒,立强妈妈箱笼子里的衣服,她能穿的她都穿了,她能改的也改给孩子穿了,今天她又从箱笼里拿出已见过多次的龙凤玉帛包着的龙凤玉镯。

她多次想问胜立强,但终因事情忙忘到了九霄云外,今天她又想去问胜立强,但胜立强此时正睡得很沉。

她寻思着,今年晒的东西,明年或许以后她还会不会再来晒这些东西?她放回箱笼里,又从箱笼里拿出来欣赏着。

深山野岭过热天实在太舒服了,早晚凉快,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长寿叔连梦都没做一个,他美美的睡一晚,因他被尿涨醒,不得不起床,家里静得只听到胜立强的鼾声。

他想再回屋去睡会,无意中见屋外艳丽站在太阳下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在发呆。

他的好奇心使他的睡意全无,他走到艳丽身后,艳丽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他,他好奇问道:“大媳妇,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怕晒,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呢?”

艳丽被突然出现的长寿叔吓了一大跳,差点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掉在地上,怪嗔地说:”长寿叔,你跟个幽灵似的不声不响来到我身边,却又突然大声说话,魂都被你吓没了。”

艳丽把她手上拿着的那包东西递给长寿叔说:“这是立强妈妈的玉镯,但我觉得很奇怪,它与我妈妈给我的玉镯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有一个字不同。”

“我的玉镯我把它藏在我家里的床底下,当时抄了好几次家都没抄走,按理来讲应该还在那里。”

长寿叔接过艳丽给他的那包东西,他打开手绢,只见一块很眼熟的龙凤玉帛包着一对同样眼熟的龙凤玉镯,他被他眼前的东西呆住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手上拿着的玉帛玉镯。

艳丽见长寿叔愣在那,用手在长寿叔眼前晃了好几下,也没见他有反应,她以为长寿叔中魔了,她摇了摇长寿叔的胳膊叫着:“长寿叔你醒醒你醒醒。”

长寿叔这才回过神来:“大媳妇,我也觉着奇怪,我母亲走后,我清理遗物时发现我母亲的房间里,床底下有一个精致上了锁的小箱,我觉得好奇,老母生前和临终都没提过小木箱的事。”

“我打开小木箱见里面有些信件,有几封签名是胜万年和王清玉,也有几封信的签名是郑好望和何奇特,信件下面有一块极其精致的龙凤玉帛包着一对极其精致的龙凤玉镯,跟我手上现在拿着的一模一样。”

“不过小箱的里面有我爷爷的小条字据,说这玉帛玉镯是找根的父亲来福,他的母亲临死托孤交给他弟弟李苟辉的,按理说,玉镯的主人是找根和你女儿乐燕,我觉得这东西应该交到乐燕手里,乐燕是个可怜的孩子,你看如何?”

艳丽听得长寿叔提到了另外的一模一样的玉镯,这使她感到十分的惊奇,特别是长寿叔提到她爷爷奶奶的名字更觉的奇怪,她想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不寻常的故事。

她有些兴奋地说:“长寿叔,我觉得我家与你家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下次你来这里,我不管春根来不来接我,我都要立强送我们跟着你一同去李村。”

长寿叔觉得可行:“大媳妇,我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等我这次回去把双抢的活忙完,你和立强两人在家准备准备,特别是立强要把身体养好,到时春根不来,我也会独自来接你们的。”

“我老母亲走了好些日子了,她住的房子正空着,你们一家去了,暂时住在那里就是了,打了稻谷自然吃饭也不用愁,小女孩也好让她出去见见世面,见见她哥哥姐姐。”

他边说边把手上拿着的东西交还给艳丽,艳丽放回箱笼里。

这时胜立强和小女孩也起床了,早上吃玉米稀饭加麦饼,还有一大碗新鲜的野味肉,长寿叔看着比自己家里还丰盛的早饭,他挟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好奇地问:“立强,你什么时候打了野味了,我吃的这可是狼肉,你病得这样竟然还去打猎,你真是不要命了吗?”

胜立强卖着关子说:“长寿叔,你这话差咦,狼肉不是我去打来的,而是你带来的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哪会有鲜狼肉吃,我们沾了你的口福呢。”

长寿叔一头雾水:“你胡说什么,是不是生病把脑子给烧坏了,我知道你孝顺我,但也不能拿命来孝顺我。”

艳丽在一旁插嘴说着:“立强没说错,他的脑子也没烧坏,狼肉确实是你带来的,你来时早被狼盯上了,在木栅栏门边你还记得我和立强慌慌张张把你连拖带抱地拉进门吗?”

“是立强发现了你身后跟着的狼,昨天你太累了,着床就睡着了,连枪声都没吵醒你呢。”

她把胜立强怎样打死狼的经过有声有色的说给了长寿叔听。

长寿叔几年没来,瞧见草屋破旧不堪,他见天气好,把草屋翻新加固了一番,并叮嘱胜立强,草屋要经常翻新加草加固。

长寿叔住了几日就忙了几日,晚上他也偶然带着他的猎狗出去打打猎,多年的狩猎对他也有瘾,居然收获不错,打了好几只山鸡肥兔。

艳丽每天都是好菜好食招待长寿叔,长寿叔身体恢复得也很快,他心里也挂念着家里,等着他背回粮食去接荒,虽说菜好半年粮,大人受得了,小孩子就会受不了。

这青黄不接的季节,向别人借也难借到,他也想到家里万一没粮,他老婆会去他娘家的兄弟处借粮的,但他不愿意让老婆的娘家人瞧不起。

他不管胜立强和艳丽再三挽留,他执意要回家了。

艳丽把长寿叔打的山鸡野兔收拾干净用盐腌了,把前后两腿狼肉也用盐腌了,她让胜立强给长寿叔准备了一大背篓的食物,有玉米麦子荞麦豆子,两腿狼肉和野鸡野兔。

艳丽还在往荞麦里放生鸡蛋,长寿叔见艳丽往麦子荞麦里放生鸡蛋,他急得大声的说:“大媳妇,你快别放生鸡蛋在荞麦里,鸡蛋容易碎,到时两败俱伤,你还是留给立强和孩子吃吧!”

“立强病刚康复要营养,孩子长个子也要营养,再说这狼肉,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艳丽经验丰富地说:“我把生鸡蛋放在荞麦里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放在荞麦里安全得很,根本不会碎,你拿去吧,这里的鸡每天都会生蛋,立强和孩子有得吃的,我儿子高山在你家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我只是手长袖短,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拿,把它拿来充数而已。”

立强也劝说着:“狼也是你带来的,要不是你把狼引来,我们哪来的狼肉吃,其实你更应该带去。”

长寿叔看看那沉重的背篓十分为难:“远路没轻担,重担近路压死人,我成了那个要钱不要命了的人了呢,我这次空着走一趟都吃力,我哪能背得了这么多的东西。”

胜立强马上说:“我早都想好了,我送你回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我看你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

长寿叔看看胜立强瘦得皮包骨的模样,心疼地说:“大儿子,我知道你孝顺我,可你都病成了这样了,还说要送我回家,你在路上万一走不动了,我能拿你怎么办。”

胜立强装着很轻松自在的样子笑笑说:“长寿叔,你来这里这几天,我的病已完全好了,体力也恢复了很多,这些东西本就应该是我背去李村的,现在倒让你为我们吃这种苦受这种累,你就让我送你吧。深山野岭的路上有个伴也相对安全些,走吧,我们在路上多歇息就是。”

艳丽见胜立强要拖着没痊愈的身子去送长寿叔回家,她非常不放心:“立强,你别去,你在家带着我们的小女儿,还是我去送长寿叔回家吧,你放心,这么多年深山野岭的生活也磨炼出来了。”

胜立强一眼看出艳丽的心思:“你在深山野岭里走过几回?你能保护好自己?你去送人反倒你成了负担,到时还要人家保护你呢,再说女儿也离不开你,她吵着闹着向我要妈妈,到时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有路上小草屋和石洞过夜,虽说长寿叔是我们的长辈,男女睡在一起,总会觉得不自在,而且休息不好,白天行走疲惫,野兽会趁机而入。”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想亲自去问你丈夫为什么不来接你回家,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我去送长寿叔回家吧,如果真累了,我们会在路上多歇息,我会在长寿叔家多歇上几日,还有,我会去见你丈夫,问他为什么不愿接你回家。”

艳丽听了胜立强的话,她不好再说什么,她只好说:“你别去找我丈夫自讨没趣,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千万千万你别插在我和他的中间。”

艳丽只好又拿来一个背篓,把东西分开来装,长寿叔见胜立强又去拿来包东西往他的背篓里放,他有些生气地说:“立强,你真是不怕多,病还没好,应量力而为,你是不要命了,到时你在路上背不动了,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快拿出来吧。”

他边说边走过去一看:“我道是什么好东西,还神秘兮兮的,是地瓜干,不要带去了,现在不是过苦日子的年代了。”

艳丽见胜立强往他背篓里放地瓜干,她知道胜立强的用意,她把留下的几个麦饼也放进胜立强的背篓里。

胜立强憨憨地笑着说:“物以稀为贵,路上多歇息,就得多带点干粮备着,总没坏处。”

“这时候种的地瓜没熟,大家都没有这种东西,我相信拿回你家去,你家的人都会抢着吃,让水仙婶尝尝我们做的好吃的地瓜干,长寿叔,你让我带着吧,别拿出来了。”

长寿叔摸了摸胜立强的头,就像父亲对自己孩子一样爱怜地说:“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挂念着水仙婶,难得有你对水仙婶的这份孝心,怪不得你水仙婶一直在夸你呢,带着吧,我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长寿叔挥手向艳丽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和胜立强走了一程,无意中他回头望见远处的艳丽,抱着女儿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他们,他急得大声的喊:“大媳妇,你快进去关好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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