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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人不留客天留客

兑五六与角钱嫂听到了砰的一声后,什么声音都静止了,角钱嫂以为高乐体轻灵活逃走没事了

兑五六怒气未消仍骂骂咧咧:“这没钱的小赤佬也敢来弄我老婆那个金子做的值钱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脱了衣裤对他老婆讨好的说:“以后这种没钱的小赤佬不要让他弄你,那种鸟儿都没长大的小赤佬,他哪能弄得你舒服。

他边说边压在角钱嫂身上,一阵翻来复去,角钱嫂兴奋地说:“奇了怪了,平日里像只腌公鸡不中用,今日怎么弄得我这般快活。”

高乐前面是狼后面是虎,他见狼没见虎,不顾一切的跳出窗外,窗外的下面是池塘。

天冷池塘结着一层薄冰,人从高处摔下去,砸碎了冰块掉进了冰窟窿里,高乐在冰窟窿里挣扎了一阵被水吞没了。

那天晚上,春根想来点刺激,换个女人尝尝,他邀了村里一个四十来岁荡妇,村人叫她破鞋嫂。

她长得不算漂亮也不算丑,有点塌鼻塌眼,但她中等个儿苗条身材弥补了她的不足,再加上肤色较好,一白遮千丑,她比角钱嫂年轻又风骚些,身价也要高些。

春根怕他儿子回来撞上他花双倍的价钱玩女人,又怕他儿子突然回来搅了他的兴头,他把家里的门窗都关好上了闩。

一连好些天,春根都跟新结识的破鞋嫂淫乐着,平时吝惜的他也不吝惜了。

破鞋嫂连白天也不回去守在春根的身边,春根这些天连门都没出,他除了吃饭就是搂着破鞋嫂淫乐。

等他想起他儿子已有好些天不见回来,这才着急起来,儿子是他亲生的,又是他家的独苗,尽管也有不归夜的时候,但一连好些天不归家还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四下里着急的找,村里有些好心人都帮他找儿子,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不见高乐的影子。

高乐好像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听外村的一个中年男人说,他们村来了个打石头的师傅,邀了一群男青年去外地打石头。

春根疑惑他儿子是否也跟去了,就不再找了。

有一天,兑五六在小店沽了些酒,在店内坐着喝酒,他碰上李村另一个酒鬼酒大伯也来小店沽酒喝。

俩人便要了一碟五香豆作下酒菜,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闲扯着,酒逢知己千杯少,俩酒鬼酒越喝越多,讲些淫秽的事来。

酒大伯夸着兑五六:“兑五六,你福气好,找了个会给你赚酒钱的老婆,她那个玩意儿让我这个月不知花了多少钞票进去。”

他呷了口酒,吃了几粒五香豆到嘴里,嚼了嚼很有回味地说:“你老婆的那东西不知是什么做的,真是个会骚的娘们,我在你老婆身上花点儿钱太值了,特别是你老婆那对大奶子可真是迷死人了。”

兑五六呷了一口酒,语无伦次次地说:“我我说呀!女人那玩玩意儿和酒一样都都是好好东西,我老婆那东西可是金子做的,老值钱。”

他有点儿得意忘形:“没钱的人我是不会让他弄我老婆。你想想,居然春根家的那小赤佬,没钱他也敢来弄我老婆,我拿了把剪刀吓唬他,吓得他光着身子从我家楼上的窗口跳下去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的谈话被店主听到,他把这事告诉了春根。

春根听了,他嘴上对店主说:“我儿子还小,他不会这样的,你可别听酒醉癫子胡说。”

可他心里却有些害怕,自从他儿子尝过女人的味儿后,就经常不见人影,而且有时还夜不归宿,他外公给的四十元钱,都被儿子胡乱的花光了。

春根准备上角钱嫂家问问情况,他还没到角钱嫂家,就远远的望见那口水塘正好在角钱嫂的窗下,水塘一边紧挨着菜土,菜土边搭了个竹瓜棚。

他经过水塘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就进了角钱嫂的家里,见只有她一人在家。

角钱嫂见来了客,她笑脸相迎说:“春根,你想我了吧,这些天你不来找我,我可怪想你的,正好今天我家那酒鬼不在家,咱俩可以乐一乐呢!但钱这事,我知道你是不会少我的是吗?”

她一边说一边扯着春根上楼上床,俩人一阵云雨,角钱嫂怪嗔道:“老子还不如儿子弄得舒服呢。”

春根这才又想到他儿子,他穿衣裤时,却瞧见了他儿子的衣裤就在角钱嫂床旁边的角落上堆放着。

这时他有种感觉,儿子是凶多吉少了。

他迅速打开窗,探出头朝水塘望了望,不顾一切地冲下楼朝水塘奔去,在他身后传来角钱嫂问他讨要两元钱的声音。

春根为何不顾一切的朝水塘奔去,因他望到瓜棚下有漂浮物,他随手拿了根晒衣用的竹杆来到塘边,把漂浮物扒出瓜棚,等他看清楚时,漂浮物就是他的儿子,他差点昏倒,人死不能复生,他沮丧地摸摸他的衣袋才想起他的钱都给了破鞋嫂,衣袋里只有没付给角钱嫂的那两元钱。

他看看被水泡涨了的儿子的尸体,满脸泪水,无奈把尸体推回瓜棚下。

他刚要离去,被追来讨钱的角钱嫂那喝得醉醺醺的丈夫兑五六堵在路上,不交钱不让走。

春根无心应对,老老实实掏出唯一的两元钱,哭丧着脸回家去。

兑五六见春根哭丧着脸从水塘边离去,总觉有些蹊跷,他好奇,也想去看个究竟。

他看到了一个漂浮物,一浮一浮的只能见到泡得发涨的凸起的肚子,他猜想莫非是春根家的猪不小心掉进水塘里淹死了。

他随手拿起春根刚用过的竹杆,扒着那头死猪,等他扒近看清楚时,他的酒全给吓醒了,他看到了一具全身赤裸着的尸体。

他吓得扔了竹竿急忙往家跑去,到家又觉不妥,又回到水塘边把尸体重新推回瓜棚下。

等到夜深人静,兑五六与角钱嫂拿着高乐的衣裤,把尸体从水塘里捞起,用门板抬悄悄抬到春根的家门口,跪地求死者别找他们麻烦,然后匆匆离去。

胜立强与何郑珠回到深山野岭的第二天早晨,地上屋顶上都是沙雪,天特别的冷。

长寿叔见这种天气,也不好提回家的事,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找点事做做,打发时间,但这种天气什么事都做不了。

何郑珠手里拿着龙凤玉帛玉镯很是得意,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瞧了又瞧,嘴里时不时地说:“你们都来看呀,我家的传家宝贝,看着有多好就有多好。”

胜立强以为何郑珠又翻出他妈妈的传家宝来看,很是不满:“何伯伯,我家的传家宝给艳丽收着,怎么转一圈却又到了你的手上。”

何郑珠得意地说:“你看仔细,我手上的可不是你家的,它不姓胜也不姓何而是姓郑呢,是我从春根家找到的,你来看看这宝贝它姓啥?”

胜立强这才明白,那天为什么这何老头赖在春根家就是不回,原来是为了找这个:“怪不得你要我带你去李村,带你去春根家,你跟你那好女婿套近乎,就是为了你手上的宝物。”

何郑珠笑着说:“算你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世上最贵重是亲情。我主要是去看外甥与外甥女,也想摸摸春根的底,能不能说服他同意我女儿回去,帮你的一双儿女上得户口。”

长寿叔闲不住,他怕驴被冻着,怕屋里的柴禾被雨雪淋湿,他抱了些稻草去给关驴的草棚子挡风,又抱了些稻草铺在屋檐的柴禾上。

他做完这些,搓着一双被冻红的手进屋,见何郑珠与胜立强在看什么,就凑近俩人身边,边烤火边瞧着,见是龙凤玉帛玉镯,就没好气的说:“我道是什么宝物,看得这么出神,都是一样的东西,能看出什么端倪来,你们去屋外看看,看我为你们做了什么。”

何郑珠见长寿叔也来凑热闹:“长寿老弟,你觉得看起来都一个样,但其实看起来是不一样的。”

长寿叔纳闷:“你什么意思呀?你一会说它们看起来一样又说看起来不一样,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郑珠他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长寿老弟,你只管自个儿细细的去瞧就是。”

他得意的把手上的宝物递给长寿叔,长寿叔摇了摇手:“你这宝物还是你自个儿欣赏吧!我对这东西从不感兴趣,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把冻僵了的手烤暖和。”

他接着又说:“等下你可以不用吃饭了,你有宝贝在手,它可以当饭吃当衣穿。”

何郑珠听了长寿叔的挖苦有些失落:“长寿老弟,我好心把宝物与你瞧,你反说些讥讽我的话来,等下你想瞧,我都不会让你瞧了,你真让我扫兴。”

长寿叔正要开口,见艳丽端饭菜上桌了。

艳丽见她父亲正在爱不释手地看着宝物便说:“阿爸,你都看过这么多次难道你还没看清吗?这宝物姓胜,它不姓郑。”何郑珠有些卖弄地说:“女儿,你这话可不对呢,我手上的龙凤玉帛玉镯它可是姓郑。”

艳丽好奇的接过她父亲手上的宝物来看,玉帛上八个字看得清清楚楚:郑宅龙凤冰清玉洁,但龙凤玉镯上的字她却怎么地看不清了。

何郑珠见女儿看不清玉镯上的细小的字,他用手推了推戴在眼上的老花镜,伤感地说:“真是岁月不饶人,我老了,女儿,你也老了,女人四十眼带刺。”

艳丽有些伤感:“人生如梦,想不到我在深山野岭与世隔绝的地方苟且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要是我现在回家去,说不定我丈夫和孩子都会认不出我来了。”

何郑珠一听女儿提到春根,火气一下上来了:“你快别提你丈夫春根了,怪不得长寿老弟骂他是鸟人,你别再对他抱任何的幻想了,之前我还误会长寿老弟在帮立强骗你来着,这次我算是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来接你回去。”

“至于这宝物,自然是不能落在你丈夫这种人手里,所以我故意在他家赖着睡了一个晚上,把宝物找回来了。”

艳丽叹了口气说:“你们都这么说他,看来真是这样了,等天气好了,我也要跟着你们回李村,去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想见见我的一对儿女。”

何郑珠知道他女儿心里难受,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儿。

小女孩见妈妈跟她外公一直在说话,却不见妈妈上菜上饭就嚷着急着要吃白米饭。

艳丽这才回过神来,对父亲说:“阿爸,你把你的宝物收起来吧!等吃了饭你再慢慢的去欣赏。”

吃完晚饭,何郑珠才想起带给外甥女的糖果点心来。

小女孩见到糖果儿和糕点,孩子有奶便是娘,很快与外公亲热得很。

一连数日,天气特别的坏,每天下的都是沙雪,长寿叔的脚伤已完全的好了,小女孩也不怎么来缠他,他无所事事,他叹着气说:“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啊。”

心细的胜立强听了,心里很不好受。回顾着他和艳丽没有哪里做得不好,亏待了长寿叔,是否是艳丽的父亲的原故,无意冷落了长寿叔,对他来说他一直视长寿叔为父亲。

就带点委屈说:“长寿叔,你把我和艳丽给冤死了,我们什么时候不留你了呢,我看你是想水仙婶了吧?这种天气,你在自已家也只能呆在家里,你在这里有这么多人陪你,只是没有我水仙婶陪着你。”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

长寿叔见胜立强鬼头鬼脑的欲言又止,他知道他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何必掩掩遮遮的,我只是出来太久,又碰上快过大年了,这种天气也不知道会拖到到什么时候,弄得我心情一点都不好,你多什么心呢。”

胜立强这才安心:“天留客这是天意,长寿叔,我觉得你在这里同我们一起过大年也没有什么不好,饿不着你又冻不着你,说不定你家的瓦屋还没我这的草屋暖和呢。”

“我听你的话已将草屋翻过新,加了很多的新茅草既厚实又保暖,这里的炭火只管你受用,哪像你家烧饭都没柴烧,还用稻草。”

“你看看何伯伯,他倒是心安理得,自在着呢,你反倒跟我们认起生来了。”

何郑珠听得胜立强指桑骂槐地在说他:“看来是你不欢迎我在这里,我好不容易找到我女儿,我是不会轻易离开她的。”

艳丽坐在桌边,人在曹营心在汉,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在想着她的心事,身边的三个男人的谈话她没听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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