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学阵

经过师傅一番引导，千古才真正知道阵道的玄奥，当初他还想一夜之内布置出阵法，如今想来不由觉得可笑。不过，好在有师傅在一旁教导，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可以布置出阵法！

“这块元石充满着天地元气，也确确实实存在天气元气，你能看到吗？”姜明这时将一块元石递至千古面前，道。

“看不到！”千古摇头说道。

“不错，气乃无形，肉眼自是无法看到！”姜明点了点头，又道：“伸手摸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感受到气的存在？”

千古摸了两下，只能感受到师傅留下的余热与硬疙瘩，于是又摇头说道：“弟子感受不到！”

“运转心法试试！”说完这话，姜明忽然拍了一下脑门，骂道：“他姥姥的，倒是将这茬儿忘了，你小子现在还只是个炼体武者，修炼不了心法，自然也就感受不到‘气’了，这倒是个麻烦事！”

“不过，这区区小事，怎么能够难住老子？”

姜明随后从千古手中取回元石，同时运转心法，随后再次递到千古的面前，道：“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感受到气的存在？”

千古当即将手伸至元石的上方，登时感觉掌心一阵清凉，同时渗入至体内，喜道：“师尊，弟子感受到‘气’的存在了！”

“像什么？”

“像风！”

“没错，气像风，却不是风，你能感受的到，却无法看到。当然，若是你小子拥有特殊的眼瞳，也许能够看到气的存在！”姜明说道：“老子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让你感受‘气’的存在，就是要让你记住这种感觉。”

“作为一名阵师，你必须要知道什么地方气多，什么地方气少，又什么时候气多，什么时候气少。气，又是什么气，是五行之气，还是阴阳之气。当然，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你小子现在只要能感受到‘气’的存在就行了！”

“记住刚才的那种感觉了吗？”

千古点了点头，气与风确实不同，虽然按照理论而言，风也是气，却不是阵师需要的天地元气。与风相比，气更加舒服，而对于武者而言，就像是一种能够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感受一次就让人无法忘怀。

“这只是元气，算是‘气’中最普遍的一种，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气都是你刚才感受的那种感觉。”姜明提醒道：“比如，五行之气，金属性之气让人感觉锋利，一片肃杀，而火属性之气又让人感觉火热，一片躁动。”

“记住不同的气拥有不同的感觉，这只是成为阵师的第一步，而感受到气的来源，是成为阵师的第二步。”

“老子给你的那几本阵法书籍，你小子应该已经看完了，现在老子就来考考你，什么时候是天地元气最密集的时候？”

“清晨！”千古答道。

“不错！”姜明说道：“太阳初升，万物初始，是天地元气最密集的时候。别说是武者，就是那些没有踏上修行之路的常人也知道在清晨锻炼身体，因为那个时候不仅修行最好，锻炼身体的效果也最好！”

“所以使用‘聚元阵’，最好在清晨的时候使用。而‘聚元阵’又是所有阵法的基础，不论幻阵还是困阵，亦或是杀阵，不同的时辰，阵法的威力也有所不同。把握好时辰，不管是布阵还是闯阵，都将至关重要！”

对于这点，千古比较了解。前次误入“万葬坑”的时候，他就闯入了“改天换地”大阵中，在夜晚与白天的时候，阵法有很大的不同。白天的时候，不会有鬼魂出现，倒不是鬼魂怕光，而是那是阵法的威力挥到了最大，那些鬼魂不知道给送往什么地方去了。

“除了时辰，位置与天气之类也至关重要，老子送你的那几本阵法书籍中都有详细的记载，你小子若是细看的话，应该会知道！”姜明又道：“既然眼下已经完成了第二步，那么接下来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布置阵法！”

千古身体一震，终于到这一步了。

“咱们现在身处空间秘境之中，没有什么地方在天地元气上比这里还要浓郁，所以选址的地方也就不必了，就搁在这里就行了！”

说完此话，姜明又是取出两块元石，加上刚才的那一块正好凑足三块，随后再次叮嘱千古：“小子，这次老子可真是在布置阵法，就一遍，你小子要是真的看不出什么门道，老子劝你还是早早放弃成为阵师这个念头。”

“看好了！”

又是提醒了千古一遍，他随手将三块元石摆在地上，结成了一个三角形，两两相距也不过半尺，形状却是无比规则，像是被丈量出来似的。只是这个时候，还无法看出什么变化，因为阵法离成型还差的远。

做完这些，他并指如剑，在三块元石组成的三角形之间勾勒出三道指痕，随后顺着指痕放入鲜红的液体。而随着液体的加入，那原来十分平静的三块元石忽然生了轻微的颤动，上方的空气也跟着生了轻微的扭曲。

不过，这般变化并未持续多久并停了下来，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

姜明这时也停了下来，并道：“气与气之间有着不同的气机，就如五行之气，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但是，木又生火，火又生土，土又生金，金又生水，水又生木，所以不同的气机对于阵法也自然不同。”

“这三块元石虽然里面都含有天地元气，本质上是相同的，但是它们真的会融合在一起吗？”

“会，也不会！”姜明说道：“同源之气大都不会轻易融合在一块儿，因为它们已经分开了，虽然本质上相同，但是很多方面都生了变化。不过，这种变化会随着时间逐渐减弱，最终还是会融合在一块儿。”

“而最常见的变化就是数量，尽管这三块元石看起来大小与形状完全一样，但是里面含有的天地元气绝对不一样。数量的差距造成了它们的不同，它们需要时间去分担彼此，直至完全相同的时候才终止变化。”

千古有些明白了，刚才看到的变化多半就是因为三块元石所含的天地元气在数量上形成了差异，所以才会生轻微的颤动。而现在三块元石没有动静了，说明它们已经适应了彼此，在元气数量上已经相等了。

“小子，现在三块元石形成了同一种气机，就像被三根铁链，牢牢地拴在一块儿，不分彼此！”姜明又道：“你说，老子如果再将一块元石丢入到这里，会有什么变化？”说着指向三角形中心之处。

“弟子不知！”千古摇头说道。

“那你小子这回可要看好了！”

姜明说着将手中的元石丢向中心之处，可奇怪的是，这第四块元石竟然就浮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在空中，看的千古一阵目瞪口呆。可不等他回神，姜明随手将元石收回，而地上的三块元石又是一阵颤动，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小子，你看懂了什么？”

千古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一块元石在丢下去的时候十分像一句话，“一颗石子投进水中！”

没错，就是这句话！

之前那块元石落下去的时候，地面的三块元石上方像是一道平静的水波生颤动，与石子投进水中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有一个地方不同，没有溅起水花，第四块元石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没有落下去。

这像少了什么东西！

“宣泄口！”千古忽然眼睛一亮，喜道：“师尊，弟子明白了。这道阵法少了一个宣泄口，而只要打开了这道宣泄口，天地元气就会像被大坝锁住的潮水一样疯狂地涌出来，这就是‘聚元阵’的原理！”

“师尊，弟子说的没错吧？”

“你小子，老子……”姜明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异常惊骇，他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只是问了千古的一句话，结果人家竟然连“聚元阵”的原理都看出来了，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于是又道：“看出这点并不难，关键是如何打开这道宣泄口！”

“小子，再给老子看清楚了！”

姜明再次并指成剑，在三道指痕做出三道垂直于指痕的另外三道指痕，随后又在正中之处画出了一个圆，而整个图案看起来就像是一口井。

事情到此并未结束，他又取出鲜红的液体倒入正中之处的圆形指痕当中，很快，液体顺着新刻的三道指痕流了下去，直至与之前刻的三道指痕连在了一起。而就在这时，整片阵法像是亮了一样，闪烁了一下，阵法上方刮起了一阵无源之风。

这是天地元气涌现！

“这就是成形的‘聚元阵’吗？”千古望着阵法，道：“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弟子现在就能布置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