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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控制卫所

魏观行礼,众人都没落下,毕竟为官多年,除了刚才的失神,还是挑不出毛病的。

魏观恭敬道:“昨天得到永昌侯到来的消息,本官不敢怠慢,已准备好酒菜恭候大驾,里面请。”

微观真不知道朱雄英要来,所以先说明一下,我是真不知道,蓝玉可以作证。

朱雄英笑道:“喝酒不忙,我先宣一道圣旨。”

小脸一沉:“蔡本听旨,

蔡本勾结胡惟庸,意图谋反……

押送京师!

接旨。”

众人,????

蓝玉甚至听到脑门上乌鸦的叫声……嘎嘎嘎嘎……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蔡本就被砍了?

这一路上不离左右,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雄英也没给自己说啊?

这还想着,晚上让蔡本带兄弟们去耍耍,听说苏州河上的妞都水灵……

蓝玉汗都下来了,尼玛,谋反,老子什么妞没见过?

蔡本人都疯了,这叫什么事啊!

老子来接人的,不是送脑袋来的。

谋反?胡惟庸也没有告诉自己要谋反啊!这不是坑人吗?

要知道胡惟庸谋反,老子做梦也要去呲醒他。

你胡惟庸一无军功,二无根基,凭什么造反?

老子是看你能捞点钱才和你勾肩搭背。

即使你是李善长的学生,你问问李善长他敢反不。

你造反别拉上我啊!

哎呀妈呀!我不想死,听我狡辩,不是,听我喊冤。

蔡本砰的一声就跪了,高声道:“陛下啊!我蔡本杀敌无数,恨死了鞑子,怎么又会谋反呢?

陛下,小的是被奸人所害啊!陛下,千万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过去几个兵士都按不住蔡本,熊四走到近前,刀鞘压在肩膀,蔡本立即停止挣扎。

飞鱼服锦衣卫,属于亲军都尉府。

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

从三品同知,四品签事,从四品镇抚使,五品千户,从五品副千户。

能穿上飞鱼服的,最低也是一个千户,正五品。

锦衣卫出手,那是玩真的。

意图谋反,送往金陵。

要是在反抗,那就不是刀鞘了,而是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蔡本算算还能多活几天,说不定找找关系还有救,立即服软,脱了衣服,交了官印,被带了下去。

朱雄英拿着苏州府指挥使的牌子递给蓝玉,

对着吴影苦笑道:“这一来就抓人,破坏了好心情,以后这活,还是由吴大人来吧,毕竟你是专业的。”

看上去调侃的话,听在吴影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吴影昨天亲眼看到一位老头在路边茶馆和朱雄英聊了半天,虽然不认识,但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是谁,校检司的人。

拱卫司一分为二,明面上是亲军都尉府,暗地里校检司,一明一暗。

亲军都尉府锦衣卫由毛骧管理,成了锦衣卫的衙门。

校检司被朱元璋握在手里,水泼不进,只服务听命于朱元璋。

吴影还在琢磨着心思,朱雄英把圣旨塞给吴影,抬步就走。

吴影跟在身后偷偷看一眼圣旨,墨迹未干。

吴影咽口唾沫,这是用过印的空白圣旨,王景弘填写的笔迹。

吴影偷偷看了一眼王景弘,眼角充满疑惑。

常森带人赶往卫所控制兵权,这件小事不值一提,若是这都解决不了,常十万能从地下爬出来,把他塞回去重做。

况且也用不着常森动手,带来的亲兵哪个不是里面的“天才”?

府衙大堂众人落座,魏观道谢,朱雄英在魏观眼睛里看到一丝轻蔑。

朱雄英不禁暗暗叹气,事情办的有点急了,要是让蔡本和魏观拉扯一番,在大牢里救下魏观,然后在处死蔡本,这样的话,魏观眼睛里还有轻视吗?

朱雄英暗自苦笑,时间不等人啊!

朱雄英看向楼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寒暄几句朱雄英表明身份,监察使官七品,隶属督察院。

魏观诚惶诚恐。

魏观脚趾头都不信的,不是不相信朱雄英的身份,而是真不相信朱雄英干的是监察使的活。

还是七品,芝麻官。

一个七品的监察使,能让蓝玉侯爷当保镖?常家两兄弟左右相伴。

大太监王景弘伺候,锦衣卫吴影跟随?

这阵容,像天子巡视山河。

朱雄英笑笑:“听说魏大人有一好友,诗词歌赋造诣很高,我也喜欢诗词文章,不知道能否一叙。”

魏观有点懵,不知道朱雄英葫芦里卖啥药,工作不谈,却谈起诗词雅兴。

魏观起身抱拳行礼道:“下官是有一友,名高启,只是卖弄风骚,浪得虚名,当不起世子夸赞。

若世子唤他,则是他天大的福气。”

回身喝道:“来人啊,唤高启。”

魏观请都不用,也是向高启传递一个消息,一会见了世子,说话小心点。

一碗茶没喝完,大门走进一人,三十岁年纪,生的剑眉星目,三寸胡须,身材修长,月白长衫,好一个书卷书生。

朱雄英高声道:“满衣血泪与尘埃,乱后还乡亦可哀。

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

这是高启的诗,朱雄英依然记得。

“在下高启,见过侯爷,见过世子,见过各位大人。”

高启不卑不亢,躬身行礼。

高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还这么多。

五品千户,4个,还一模一样。

苏州府同知两人,正五品。

三个六品知事都不算。

太子太保,开国公常升。

大都督签事,永昌侯蓝玉。

王景弘太监总管,正二品。

吴影,从三品锦衣卫副指挥使同知。

这真是拜了这个拜那个,拜到朱雄英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

也不知道拜的对不对,往那一站,面不改色,爱咋滴咋滴。

高启心里吐槽的只有一句话:“世子真年轻,莫非来寻老师的?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高启这样想也是这样认为的,魏观是太子的老师,虽然是众多老师的一位,那太子的孩子今天来到这里,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文人都有这个毛病,自负,自以为是,越有本事的人越自负,要是让魏观知道他这个好友的想法,鼻子都能气歪。

朱雄英并没有让高启坐下,反而把他晾到一边。

喝口白开水道:“魏知府,你这个苏州府衙修的很是漂亮啊!花了不少钱吧,连你的奏疏都递到东宫太子府兴隆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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