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到小汉格顿

梅莉丝告诉汤姆里德尔要回小汉格顿的时候简直把他激动死了，他抱着梅莉丝转了好几圈。

她给菲尼亚斯写了信，说了自己搬家的事。

后面说要从壁炉离开时，汤姆里德尔还是有些迟疑了，他是见过小汤姆用过这个，但真要他来的话，实在有些忍不住害怕。

梅莉丝牵着他的手温和地开导着他，解释着这只是巫师们的一种出行方式，如果要用麻瓜的方式的话，路途太遥远，她担心小汤姆还是个孩子会不舒服。

“只是用壁炉的话会有些热气和烟灰，有些许不舒服，远距离的移动也会使人有些不适，但都不是很严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梅莉丝看着小汤姆面露担忧时，小汤姆安安静静地略低着头收拾东西，显得人畜无害，等到梅莉丝看向汤姆里德尔开导他时，小汤姆就抬眼看他，那眼神里似乎在说：果然是个没用的麻瓜，连这都害怕。

“好，就壁炉吧。”汤姆里德尔点了头，他可不想被一个六岁的孩子给看扁了。

不过真的进了壁炉后，他看到绿色的火舌舔上来时，还是吓得面色惨白。

到了梅莉丝在小汉格顿的家后，汤姆里德尔白着脸出了壁炉，险些吐出来，用魔法出行这种事对他这样的麻瓜而言而是太难以接受了。

梅莉丝走过去给他拍着身上的烟灰，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母亲，这是什么情况？”小汤姆出来了，他看着家里混乱的情况。

梅莉丝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捉了莫芬后忘记把家里收拾一下了，她拿出魔杖轻轻一挥，倒下的家具都立了回去，灰尘被一扫而尽，被破坏了的东西全都复原了，“出了点小状况，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用在意。”

小汤姆点了点头，正准备走，又停下了脚步。

“……我住哪儿？”这个家只有两个卧室，从前一个是他和梅莉丝的，另一个是菲尼亚斯，可现在他已经不和梅莉丝住在一块了。

“你住菲尼亚斯房间里吧，他根本没行李，里面也是空的，我找个时间扩建一下二楼。”

这个房子确实有二楼，非常小，与其说是二楼，不如说是天花板和屋顶之间留了个空隙。楼梯就缩在扫帚间的旁边，二楼连人都站不下，什么都没有，被梅莉丝拿来做储藏室了，但其实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汤姆里德尔回过了神，看着梅莉丝身后一脸鄙夷的小汤姆，他抿了抿嘴道：“我帮你收拾东西吧梅莉丝。”然后和梅莉丝一起回了卧室。

他们收拾好了房间后，梅莉丝和小汤姆交代了一声，送汤姆里德尔回里德尔府了。

她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当初她就是突然离开的，如今再突然回来，虽然只是送他回来，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见了里德尔府的人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候弗兰克正在修剪院里的草木，他第一眼没有认出梅莉丝来，但很快地，他就想起来了，然后感到非常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进了屋。

汤姆里德尔带着梅莉丝进了客厅，就看到玛丽正坐在屋里，一手支在沙发靠垫上拿着一小块点心，一手拿着一本杂志。

“母亲。”汤姆里德尔叫她。

玛丽一听到就抬起了头，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立马变成了喜悦，她放下点心擦了擦手快步走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激动地说：“回来啦，终于回来啦。”

梅莉丝站在一旁，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小的时候父亲出远门有时会带上她，连着好些天不回家。一到家，波娜也是立马把她抱进怀里这样说话的。

汤姆里德尔这么高的男人了还被母亲抱在怀里像小孩子一样，他知道梅莉丝在看着，有些红了耳根，但也明白玛丽实在是太想他，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玛丽松了手，他立马走开站到梅莉丝旁边，道：“母亲，我和梅莉丝一起回来的。”

玛丽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姑娘在，她眼睛这些年不太好使了，还得仔细看着才能认出这确实是三年前的那个姑娘。

“好，好，不过你们这是？”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虽然她当初也很希望儿子能和这丫头再进一步，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搬走了，儿子再也没提起过她。

玛丽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想着她会回来，想着两个孩子还能再续前缘，但三年啊，她慢慢地也就放下了。

然后她就看着汤姆里德尔红着耳根牵住了梅莉丝的手，“我们现在在交往。”

玛丽微微吃惊，但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立马恢复平静道：“好，好，我之前就觉得你这姑娘不错，好。”

她有些控制不住地一直和梅莉丝他们嘘寒问暖，梅莉丝要是普普通通地和长辈聊上两句还好，一碰到这样热情的时候她就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汤姆里德尔看着这情况比她还尴尬，忙道：“母亲，我父亲他人呢？”

“啊，托马斯在忙活镇子上的事，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镇子上好多用了咱房子的人连租金都交不上来，这群——”

汤姆里德尔当然知道自己母亲一直看不起那些穷人，他赶在她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之前道：“这样啊，母亲，我们这才刚回来，我先带梅莉丝上楼去收拾下东西了。”

“行，你们去吧。”玛丽也不再说什么了，挥了挥手看着她们两个上了楼。

梅莉丝进了屋后汤姆里德尔就把门关上了，他靠在门板上出了口气，“我母亲是有些热情了。”

“我感觉挺好的。”梅莉丝笑了笑，她转身看着汤姆里德尔卧室的样子，“这里简直和之前一模一样。”

“母亲知道我不喜欢太大的变动，一直和家里的仆人说收拾我的房间时不可以乱调动东西。”汤姆里德尔看着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走着。

“这是什么？”梅莉丝看着窗边的一个架子，那上边放满了小小的花盆。

“我有段时间想要种花，就弄了这个。”汤姆里德尔走过去，他面对着梅莉丝牵住她的手，“但后来不知道种些什么，就搁置住了。”他又凑她很久，低着头和她鼻尖相抵。

梅莉丝笑着靠在窗沿上，松开他的手然后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汤姆里德尔伸手去扶她的腰，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两个人站在窗边亲热着。

梅莉丝在霍格沃兹时没有过恋爱的经历，汤姆里德尔从前虽然是个潇洒的公子哥，和一些姑娘来往过，但小汉格顿这样一个偏僻的乡镇，人们还是有些封建的。

年轻人谈个恋爱虽不会惹太多闲话，但如果真勾搭在一块儿亲热的话，那是要被人们给骂死的。玛丽那时候也不会允许自己英俊的儿子被一些蠢丫头占了便宜，所以他其实也没有过什么亲热的经历，除了那段让他这辈子都不想记起的记忆里他曾被迫……

汤姆里德尔皱了皱眉，这会儿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可真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梅莉丝还在闭着眼睛任由他亲吻，唇齿相依着纠缠着，他很快就回到了这美好的拥吻中去。

但是这还是没延续多久，梅莉丝就发觉他停下了，她感到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看他，就看到汤姆里德尔盯着窗外，看起来略显惊惧。

梅莉丝略微不解，她现在坐在窗沿上，便稍微扭了扭身子看向窗外——就在不远处的她的家里的后院里，小汤姆抓着一条绿色的蛇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这下子梅莉丝算是知道之前汤姆里德尔说他在自己窗口就可以看到梅莉丝出门是看得有多清楚了，她远远地就与小汤姆那黑色的平静的瞳孔对视着，看得到他手里的绿色的蛇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去却又不敢咬他。

梅莉丝立马从窗沿下去了，她打开窗户朝小汤姆挥着手，示意他把蛇放下，然后指了指屋子，小汤姆就盯着他们然后回屋去了。

这一番下来，就是再旖旎的气氛也冷下来了，梅莉丝帮汤姆里德尔拍了拍他那被她弄得有些皱了的衬衣，然后抱了一下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汤姆里德尔当然不舍得，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梅莉丝住下来，他们可以结婚，就在里德尔府，如果她不喜欢，他们还可以再挑一个宅子，甚至再盖个房子，这都可以，里德尔府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可是这不行，梅莉丝肯定要回去，她太善良了，善良到看不得一个孩子受苦，居然直接领养了那家伙，而汤姆里德尔绝对不允许那个孩子进自己的家门。

他注视着梅莉丝离开了里德尔府，回了她和那孩子的木屋去了。

到了晚上，梅莉丝布下了咒语以防周围的麻瓜们注意到，她带着小汤姆到了院外，挥动着魔杖，看着这木屋缓缓地拔高再建，直到出现了一个二楼出来，这是一种很高深的变形咒，看起来真的像是人盖一点点出来的一样。

可是等到小汤姆进了屋后，他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立马就决定自己住进去了。

梅莉丝施展魔法时想的是他们在伦敦住的房子的二楼，她没想到小汤姆会这么喜欢，站在屋门口看着里边一点点往书架上放书的小汤姆，她有些心疼。

她当然不知道小汤姆选这间是因为楼下那个房间又小又没有独立洗手间。

“晚安，小蛇。”梅莉丝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小汤姆不喜欢白色，但他也穿了和她同色的睡衣睡裤，他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梅莉丝便蹲下来给了他一个晚安的亲亲，下楼了。

回了小汉格顿后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小汤姆本来就不爱出门，能用魔法完成的事情就用魔法，他不屑于出去看着一堆麻瓜走来走去的。

但是让他非常不满的是，汤姆里德尔和梅莉丝基本上每一天都要见面，有时是在木屋，有时是梅莉丝去里德尔府，好在他们没有再带回别的什么人，不然小汤姆真的要受不了了。

为了避免汤姆里德尔再来木屋，他开始约阿布拉克萨斯来家里玩，后者非常乐意地在请示了母亲马尔福夫人之后和小汤姆进了壁炉，然后到了梅莉丝的木屋后，他因为自己贵族的礼仪而强忍着恐惧看着这个屋子。

小汤姆看着他坐个沙发都绷得紧紧的，生怕再多出一点点接触面积来，满脸都写着：这是人住的地方？

不过好在他来了，梅莉丝一来要招呼客人，二来也不能丢下两个孩子在家自己去里德尔府——嗯？为什么就可以丢下小汤姆一个孩子？因为如果真的有麻瓜来了，会有危险的根本不会是小汤姆！但是有阿布拉克萨斯在的话就不一样了，梅莉丝可不想他回去之后告诉所有人自己在和麻瓜交往的事情，当然不是觉得丢人，而是她担心把汤姆里德尔往魔法界里牵得更深。

阿布拉克萨斯正襟危坐的样子逗笑了小汤姆，小汤姆甚至开口留这孩子在家吃晚饭。

“你该吃些的，阿布，我母亲做的饭非常美味。”小汤姆轻笑着开口。

阿布拉克萨斯当然不会拒绝他，只见这孩子本就白皙的脸更白了些，额头布着一层薄汗，僵硬地笑着说：“当然了，我会留下的。”

他可真担心生活在这种连他家马房都不如的屋子里的梅莉丝会不会给他端出来什么清炖毛虫炭烤巨怪腿之类的食物——天啊，要知道马尔福庄园的马房的墙上都镀了一层金呢！

到了晚上，梅莉丝为了招待他，做了好多菜，还炖了一锅银耳莲子羹，端了出来。

当跟着小汤姆一起进厨房帮梅莉丝端饭时，阿布拉克萨斯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你们家没有家养小精灵和魔法餐桌吗？”

一般情况下小精灵都会做好了饭送过来，但有时候马尔福夫人也会亲自下厨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些点心或者晚饭，但从来不用这样麻烦地端饭，她只需要挥一挥魔杖，或者轻轻地敲一敲厨房的桌子，那上边的所有饭菜都会移动到该去的餐桌上。

“这样更有烟火气，不是吗？”小汤姆说了一句很不小汤姆的话。

阿布拉克萨斯白着脸。

烟火气？麻瓜气才对吧！！

但是很快他就被梅莉丝做的饭菜给折服了，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连见都没见过！

“这是我在赫奇帕奇的朋友教我的，她还给了我一些菜谱，放心，我的厨艺也一般，做出来就这么美味，我给你复制一份菜谱你拿回去，马尔福庄园的小精灵们一定会做得更好吃。”梅莉丝说着，真的挥了挥魔杖，客厅书架上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本被复制了一份拿了出来。

“我平时翻阅得有些多了，书页都翘边了。”梅莉丝看着这笔记本，阿布拉克萨斯很快就接了过去，开玩笑，这哪里是什么翘边？这是代表它是古朴的至高无上的厨艺结晶的证据！

这本赫奇帕奇学生的笔记一时间成了阿布拉克萨斯眼里如梅林的魔法书一般的传奇存在。

“你这样子不去赫奇帕奇真可惜了。”小汤姆喝了一口汤，看着他抱着那本菜谱眼里放光的样子说。

但是阿布拉克萨斯立刻就反驳道：“不可能，我是个斯莱特林。”

“嗯？又没去霍格沃兹呢，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斯莱特林？”小汤姆并不相信。

阿布拉克萨斯认真地和他讲了起来，“我们马尔福家族一向一脉单传，每一代马尔福都是斯莱特林，精明能干，每一代都在让马尔福家族变得更强大，我也会是斯莱特林，这在我知道我长大要去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

“这样啊。”小汤姆显然不太在意，他接着喝着汤。

“真的。”阿布拉克萨斯看他根本不在意，他有些着急，“我绝对是，而且我觉得你也肯定是。”

“为什么？”小汤姆随口地问着。

“因为你非常厉害，厉害的小巫师都会进斯莱特林，那里才是强者的家。”

小汤姆听到他这句话笑了出来，“是这样啊，但是很抱歉，我将会是一个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阿布拉克萨斯皱着眉头，显然想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小汤姆直接开口：“我的母亲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她温柔而强大，我会继承她的衣钵去拉文克劳的。”

一听到梅莉丝是拉文克劳的，阿布拉克萨斯也就没说出那些不好听的话，他嘟囔着，“那好吧，总比格兰芬多那帮莽夫还有赫奇帕奇的废物要好。”

显然这孩子除了斯莱特林以外一个都看不上，梅莉丝也没兴趣替马尔福夫妇来教育他们的孩子，毕竟这个理念估计就是他们传授给他的。

小汤姆看着他这样子，突然很想逗逗他，“你也可以来拉文克劳啊，到时候让你父亲想想办法，马尔福当然做得到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肯定是个斯莱特林，才不会去拉文克劳的。”阿布拉克萨斯立马反驳。

“可是我母亲说这两个学院的休息室和宿舍隔得很远，而且霍格沃兹不允许串宿舍，如果你在拉文克劳我在斯莱特林，那我们基本上就别想一起上下学了。”小汤姆当然知道这家伙一直想和自己一起去上学上课。

果然，一听了这话，阿布拉克萨斯开始面露犹豫，“真的吗？”他看着梅莉丝。

关于学院之间的来往，他父母还真没和他讲过。

梅莉丝点了点头。

阿布拉克萨斯立马就面露愁容，小汤姆看着他这样子，心情愉快地多盛了碗汤。

到了夜里，阿布拉克萨斯说自己和母亲说过了，今晚住在这里，梅莉丝上楼给他们铺了铺床，给他穿上了小汤姆的另一套睡衣，居然意外地很合身，然后下楼睡觉去了。

“汤姆，汤姆……”到了夜里，小汤姆被一阵声音喊醒，他有些不愉快地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有蛇！”阿布拉克萨斯尽量压低声音地害怕着说。

小汤姆坐了起来，郁闷的拍了拍床头柜，地上一条绿油油的蛇便游了过来，他没好气地踹了它一脚，吓得阿布拉克萨斯差点尖叫出来。

然后他看着小汤姆指着窗户，那条绿油油的蛇就真的爬着从窗户出去了，从阿布拉克萨斯的角度来看，它居然还有些委屈？

“天哪，汤姆，连蛇都怕你……”他们躺了下去，阿布拉克萨斯心有余悸地说。

“亏你还是个斯莱特林，连蛇都怕。”小汤姆已经闭上了眼睛，“睡觉。”

阿布拉克萨斯没敢再说话，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小汤姆平稳的呼吸声。

他承认自己刚刚很害怕，但是看到小汤姆那样的厉害，他居然不那么怕了，转而是一种对于绝对力量的崇拜。

灰暗的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窗户投进来的月光是亮的。

阿布拉克萨斯过了好久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