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追影脑洞团

31号病房，陈舞洋对陈武昌说：“你今天守一个晚上，哪里也不许去，这么大的儿子，一天义务也不尽，让妈妈和我也休息一个晚上。我回去了。”说完走了。

陈武昌从病房跑出来，叫道：“姐，姐，你听我说。”

陈舞洋说：“别叫姐，我没钱。”

陈武昌说：“不是，我今天晚上真得要加班，你回来！”

陈舞洋边走边说：“你少来，谁知道你要到哪里鬼混，一天不加班死不了人，我走了！”说完扬长而去。

陈武昌看着走远的姐姐，大喊一声：“你回来！”

萧问剑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陈武昌，说：“陈工？你快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事。”不由分说，将陈武昌拉进医生办公室。

萧问剑坐下，指着一个椅子，让陈武昌也坐下，说：“我中午找你们邵总，他说你闭关处理问题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根据视频签别人，你不要每次手工处理，也许我们可以搞一个软件，自动识别。你看，我们可以要根据笔迹和脚印来签别人，但你知道，笔迹也好，脚印也好，只是一个人动态动作后留下来痕迹。我们其实是直接可以根据人的动态，鉴别一个人的，每个人的身高、身体的形状、步长、步频、走路时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率，这些东西如果全部加到一起，应该是独特的。”

陈武昌眼睛亮了，说：“小剑，你是说，如果我们今天有一个人的视频，并且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那么，明天我们就可以根据另外一个视频，来判断视频中的人是否是这个人？将我现在的工作，交给AI，也就是人工智能处理？”

“对，对，不愧是程序员，两句话就说明白了。搞这个软件的工作量大不大？”

“这个要详细评估一下，如果一个人的动作特征真得是独一无二的，也许我们真的可以。”

“是啊，如果AI能够处理，我们在每个路口的监控，甚至在马斯科的星链上，都连上这个AI，我们是否可以很容易找到这个人？我想想都兴奋，我一定可以抓到杀死苏老师的真凶！”

梅永走了进来，骂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音，这是医院。你一个中学生，不好好地给我核对文字，胡扯什么AI，胡扯什么星链。”

梅永看到桌子上的《公司法律汇编》，更是生气了，说：“萧大脚，你昨天看青年常用法律汇编，我可以理解，你这小子，经常大脚干仗，需要用法律保护自己。今天又看这个，是不是准备当律师？好好的医学不学，整天尽整些没有用的。”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准备自己开个公司，现在开始学习公司法，然后搞出智能手术机器人，将你们这些水货外科医生全部整下岗！”

梅永笑了，一大帮人在外面笑了，梁黛和车晓雪，黄镇、区天元、童真、潘晓慧、骆小英，都走进来。

萧问剑说：“你们几个警察还没有回家？”

潘晓慧说：“回什么家，我还没走出医院，就被天元叫回来了，不像某些人，双双跑去吃西餐了！”

区天元说：“萧大脚？这个外号好，我还没有吃晚饭了，萧大脚，快点请我吃宵夜！”

黄镇也说：“是啊，我晚上就吃了一个鸡腿，也饿了，请我们吃宵夜。萧大脚，不，三少爷，赶紧的。”

萧问剑骂道：“一大帮拿工资的，要我这个不拿工资的请客，要不要脸？饿了？这个好办。”说完跑回11号病房，拿出一箱方便面跑回来，将二维码放到桌子上，说：“方便面原价5元一杯，现在10元一杯卖给你们，想吃的快点买，等会涨价了！”

众人大笑，大部分人白拿方便面，并不付款，骆小英扫码之后，说：“我付了200元。”

众人又是大笑。

萧问剑对骆小英说了声谢谢，看着陈武昌，说：“陈工，我和你说真的，你们两个医学博士也在，还有这么多警察也在，我们正好讨论一下，一个人的体形和动作特征是独一无二的。”

梁黛笑道：“你是不是准备搞出一个智能打针机器人，将我们这些护士，也全部整下岗？”

陈武昌说：“还真有可能，目前智能手术机器人，国外已有医院开始使用，国内也有智能机器人的研究了，但智能打针机器人，好像还没听说。”

梅永拿着已泡好的方便面回来，说：“萧大脚，你能不能搞点正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会打针会缝合，天下无敌了！”

萧问剑也鄙视道：“就你这些水货论文，我一个高中生也能写出来，以后说不定AI都能写出来。我现在说得就是正事，我们中西医结合，研究一下人体的体形和动作特征，让陈工搞一个软件，智能根据视频识别人，帮忙警察追凶，还能帮自己报仇血恨，说不定还能顺手搞点小钱，是不是，陈工。”

陈武昌说：“小剑说得还真有可性性，如果一个的体形和动作，真得是独一无二的！”

梅永鄙视道：“我看完全是扯淡，这小子完全是为了泡妞！”

童真的脸红了，潘晓慧不吭声，萧问剑继续说：“在座的有警察，有医生和护士，还有程序员，我再解释一下，我们知道，一个人笔迹、脚印和指纹，基本上独一无二的，笔迹也好，脚印也好，都是一个人的动作之后，留下来的痕迹。这说明每个人的动作和体形，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的身高、体形、步长、步幅、步频，手臂长度，走路时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度，这些特征加起来，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可以根据视频，自动识别一个人！”

然后问：“陈工，如果这些特征和体形是独一无二的，你是否可以写出这样的算法和程序。”

陈武昌说：“至少可以试一下！”

骆小英将泡好的方便面打开，边吃边说：“我觉得萧大脚说得有道理！”

区天元也开始吃面，说道：“我也觉得好像有道理！”

童真看了看潘晓慧，说：“能否写出这样的算法和程序，我不知道，我中午参加会议了，觉得萧问剑说得有道理！”

潘晓慧看着童真：“他们都叫他萧大脚，你怎么叫萧问剑？”

梁黛哇地一声，众人跟着起哄，萧问剑敲敲桌子，说：“说正事，潘晓慧，说说你的意见！”

潘晓慧鄙视地说：“你这不是盗版我们技侦支队吴工的意见吗？我没意见。”

萧问剑解释：“提出首创意见难不难，难，但更难的是付之行动。黄镇，你是医学博士，你说说！”

黄镇吃着方便面，说：“我是搞免疫学，你说的这个，我不好发表意见。”

萧问剑说：“你是学免疫学的，怎么跑到骨科来了？”

黄镇解释：“我们医院倒有免疫风湿科，但人家不要我，外科要我，只是看我人高马大，是个好苦力！”

众人笑了，萧问剑对梅永说：“梅博士，你是什么方向的？”

梅永吃着方便面，说：“我是基础医学之中，干细胞与再生医学方向的，与干细胞移植倒是专业对口，不过我现在只是轮转到骨科！”

“轮转是什么意思？”萧问剑有些不理解。

“你一个高中生，不需要理解。”梅永鄙视道。

萧问剑对梅永说：“梅博士，你的论文我不好评价，你不是科博吗？还是基础医学的，我看不如我们中西药结合，研究一下，人走路的行为特征。”

黄镇想一想，说：“这个说不定真得能够应用到医学上”。

梁黛说：“可以考虑，现在有很多独居老人，如果有一个监控系统，自动判断老人的健康状态，对外地甚至国外的子女，是一个很大帮助！”

梅永眼睛亮了，说：“如果这个问题，是黄镇，甚至是这几位警官提出来，我会认真考虑，可你萧大脚提出来，我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萧问剑解释：“刚才潘晓慧不是说，是公安局技侦支队的工程师提出的，我是转述，我是盗版，行了吗？”

黄镇帮腔：“比尔盖茨的操作系统，最早还是花几万元买别人的，这并不妨碍微软成为软件帝国！”

陈武昌补充：“技术上可行，可以研究，我初步估计，工作量并不是天文数字！”

萧问剑继续说：“梅博士，你先不管技术上是否可行，我们脑洞一下，如果技术可行性，你准备做什么？”

梅永想了想，说：“如果技术可行，我建议将脉象仪、血压仪、心电图、血氧仪，全部集成到智能手表上，将你们中医全部整下岗！”

众人大笑，萧问剑不解：“脉象仪是什么鬼？”

黄镇解释：“脉象仪就是将中医的号脉功能，整合到一个电子仪器上，网上有卖的！”

萧问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大惊失色，说：“这是要挖中医的祖坟！”

众人又是大笑，梅永鄙视道：“你不用学中医了，你身手不错，要不来我们医院当个保安吧！”

黄镇笑了，说：“当保安可惜了，来我们医院当个男护士或男护工，体力好，打针的技术好，会推拿按摩，长得还比较帅，肯定会受到女患者欢迎！”

众人又是大笑，萧问剑自嘲：“我看到太平间倒是更好的选择！”

众人又是大笑，萧问剑继续说：“陈工，邵总和我，已经为这个软件取好名字，根据视频中的影子追查人，就叫追影软件。”

区天元吃完了方便面，说：“好，以后搞出警察机器人，就像x战警一样，装上人脸识别和追影软件，甚至像萧问剑说得一样，将监控装到星链上，装到每个路口上，抓犯人就简单了，天上卫星监控，中间无人机跟踪，地面警察机器人动手，抓犯人就要打游戏一样简单！”

众人继续大笑，萧问剑继续脑洞：“可以研究出脑波探测仪或电脑人脑接口，扫一下大脑，就可以读出大脑的数据，再也没法骗人了！”

梅永鄙视：“萧大脚肯定先拿来读别人的银行卡密码！”

众人这次没有笑了，潘晓慧说：“太可怕了！人完全没有隐私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建了一个群，说：“心动不如行动，我建一个群，初始成员就是在座的，名称就叫六二二追凶脑洞团，有什么建议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先搞出追影软件。”

黄镇也吃完了方便面，说：“不如就叫追影脑洞团，追凶是警察的事，我们医生可以帮助程序员建模，定量化人体特征。”

萧问剑回应：“好，这个主意不错，就叫追影脑洞团，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主意的出主意。”

童真警告：“你是打算非法集资？”

众人大笑，萧问剑将有微信的人拉起微信群，将“追影脑洞团”群的二微码亮出来，扬了扬《公司法规汇编》，说：“童警官，我正在看法律书，我们就不能合法集资？再说目前只是提议，我也会咨询全律师，并与邵总商量的。”然后继续说：“大家可以扫码加入群，不愿加的也不强求，至于集资的事，以后再说，前期工作叫什么？”

陈武昌说：“前期工作叫可行性研究，目前还没有启动，还没有决定是不是做！”

骆小英扫码加入“追影脑洞团”微信群之后，语气严肃地说：“我先出10万元，我将这人的照片发群中，如果人有找到他，除了警方的奖励之外，我个人奖励100万元！”

童真看到微信群的照片，问：“这是谁？”

骆小英冷静地回答：“这人叫容自荣，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我马上发到微信群中，我的手机号码也发到群中。我怀疑容自荣已整容了，根据照片很难找到他，追影是一个不错的设想。容自荣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也是个贩毒分子，杀了我两任丈夫，我与他不共戴天！”

苏梦出了医院，发现盛煊在等着，苏梦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当然是等您啊，我的尊主！”盛煊将苏梦拉上车，苏梦发现全律文在开车，说：“全律师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家！”

“到农林路，苏梦的家。”盛煊交待。

“干嘛，我家好多天没有收拾了，乱七八糟的，下次再请你喝茶吧。”苏梦连忙说。

“你金屋藏娇了？我偏要去。”盛煊故意说。

“你要去就去，盛大律师去看看我藏了什么！” 苏梦哭笑不得。

“尊主，明妈妈他们住院这几天，你先搬到我哪里住几天，一来正好陪陪我，二来更安全，最重要的是，可以保持分居记录，方便离婚。女人的青春可没有几年了，你可要坚定立场，不要回头。”盛煊终于恢复大律师的本来面目。

“好，我听你的。麻烦两位大律师了！”苏梦语气坚定地说。

很快到了苏梦住的小区，盛煊说：“小全你等我们一会，我和苏医生上去拿东西。”

全律文说：“要我帮忙吗？”

盛煊拒绝，说：“我们女人的东西，你们男人别添乱了，你就在楼下这里等吧！另外，你将那个追影群的截图发给我。”

苏梦和盛煊进了电梯，苏梦问道：“什么追影群？现在能看电影吗？”

盛煊看着苏梦，感叹地说：“这人漂亮了，命就会变好，我真恨我妈，没给我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我每天都在拼命，混得比你差多了！”

苏梦白了盛煊一眼，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还要挖苦我，还是不是闺蜜？”

两人进了房间，发现房间整洁明亮，茶几上甚至有一盆花，花边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夕的字：“妈妈，生日快乐！”

还有一只录音笔，苏梦打开，传来林夕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大家决定给你一个惊喜，这是一盆益母草，小剑叔叔说，传说唐代大将程咬金年轻的时候，母亲病了，没钱买药，跟着医生去偷偷采药回来，熬药给母亲喝了后，病就好了，因此得名益母草，祝我亲爱的妈妈永远年轻漂亮，永远健康美丽！”

苏梦眼睛红了，突然想起什么，拿起钥匙串，走出家门，打开旁边父母的两居室，房间明显打扫过，客厅正中间的墙上，摆着父亲苏卓越的照片，照片上还披着黑纱，照片下面还摆着一盆香炉和一盆水果，香炉里的香，显然刚刚熄灭。苏梦大哭起来。

盛煊拍着苏梦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尊主！”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小捆香，插在香炉里，点燃，并鞠了一躬，说：“苏爸爸，您放心地走吧，我一定和苏梦萧问剑一起，给您讨出公道！”

苏梦也在父亲面前鞠了一躬，拿起桌上的一小捆香，也插在香炉里，点燃，并鞠了一躬，说：“爸爸走好，我一定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妹妹和小夕，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苏梦接过盛煊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眼睛，说：“谢谢你，盛煊，谢谢你找人帮我收拾房间，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谢谢你做得一切！”

“别谢我，都不是我，我们还是先收拾你的衣服吧，尊主。”盛煊说道，将苏梦拉回来去收拾衣服。

两人拿着苏梦的衣服，坐车到了盛煊的住所，进了房间，苏梦躺到沙发上，对盛煊说：“不是你安排人收拾我的房间？是不是我妈吗？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总叫我尊主，这不是小时的戏言吗？”

宣煊给苏梦倒了一杯茶，将“追影脑洞团”微信群的聊天截图发给苏梦，说：“苏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在为你拼命，人家在为你改变世界，人家在为你收拾房间，你还在矫情。林志远不是东西，但也给你带来几套房子、别墅和美容院，要不然，以你小小主治医师的收入，连做房奴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童颜猛男对你真是不错，智商情商双商在线，勇气毅力行动力，一样不缺，赶紧和林志远了断，将这个抓到手。”

“你是说小剑？他刚才不是和童真在一起吗？”

“大姐，你能不能看看我发给你的截图？人家在搞追影软件，在发明新的技术，在研发新的软件，在改变世界，就为了帮你追查杀父凶手，全律文说这种高科技做好了，有希望可以上市。这种收拾屋子给你父亲摆遗像的小事，算不了什么。我替他的公司名称都想好了，不如就叫追梦！”

苏梦仔细看了看微信截图，然后打电话给萧问剑，手机传来萧问剑的声音：“姐，你还没有睡？”

“我妈和小夕睡了没有？”

“睡了，苏畅也睡了，已经给苏畅安排好了钟点工，今天我在11号病房睡，不过我现在还在医生值班室。”

“你早点睡，对了，我和我妈的房间是不是你收拾的？”

“是啊，我和明老师小夕商量的，我带一个钟点工一起干的，花也是小夕在手机上选的，希望你喜欢。”

“我爸的遗像也是你摆的？”

“是啊，我给明老师讲过的。”

“谢谢你，小剑，谢谢你做的一切。今天没有影响你和童真吧？”

“没有啊，童真要到那家餐厅吃饭，正好遇到你们，我们吃完饭就回医院了，他们公安局好像是到医院办案，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没讲，我也没问。”

“没有就好，你有空多陪陪童真。对了，你搞得那个追影软件，我出资十万，有需要你随时找我拿钱。早点睡，我先挂了，拜拜。”苏梦挂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