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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钟会三激司马昭,司马昭起兵讨伐邓艾。

钟会见姜维所展示蜀汉地理图如此精妙,不由大叹:“益州之地沃野千里,国殷民富,果乃成就霸业之所。”

不由看的热血沸腾,心中汹涌澎湃。

然,看罢一阵却是叹口气:“只可惜如此成就霸业之地却是已为邓艾所占。”

不由眼不离图却是直问姜维:“如何才能除去邓艾?”

姜维见钟会眼不离图如此急切间发自内心而问,不由心中大喜:“钟会中某家计也,如此,某家何不赶紧授其鱼肉邓艾刀柄?”

想到此处,不由连忙回答:“如今邓艾恃功自傲,屡屡悖逆晋公,贤弟何不趁晋公心疑邓艾谋反之际,急急上书晋公,只言邓艾如今反形大露,据各路军探得知,邓艾成都夜夜宿于皇宫之中,衣食出行皆与天子无异,其蜀汉称王之心让人视之无不胆战心惊。不仅仅贤弟急急上书晋公,更是劝动卫瓘也急急上书,如此,晋公得知邓艾已是势至如此,必然会出兵讨伐之,贤弟便就趁着晋公讨伐檄文顺势而取邓艾、得成都,到时岂不大功可成?”

钟会边眼不离图边听姜维说,忽听到可擒邓艾得成都之时,不由猛然眼离军图目视姜维:“兄长果乃某家亲兄也!某家如何就想不到?”

边说边就伏身军案之前,转瞬之间挥就一篇奏文:“臣,钟会泣血叩拜,今臣军探成都探知,邓艾自得成都后,便就以蜀汉之王自立,不仅仅不奏明朝廷、晋公,却是擅自封赐蜀汉君臣,更是时时操练兵马,欲要占据成都成其自家霸业,秣兵历马之时口出狂言:即便晋公到时也难奈其何!可恨!臣,钟会得知此情,不敢隐瞒,即刻上书告知朝廷、晋公,只盼天兵天将早来成都灭之。”

修完,即刻示予姜维:“兄长看可还有疏漏之处?”

姜维接过仔细浏览一番,浏览罢,不由又提笔写上一句:“只怕慢了,邓艾兵强马壮之时成都便就姓了邓,到时只怕只能遥而叹之也!”

书完,遂又递于钟会:“如此,某觉事可谐也。”

钟会接过仔细又看一遍,看罢不由点头:“如此,邓艾可除也!”

然,钟会话还未落地,却听姜维又言:“贤弟且莫先发此奏与洛阳,当先发监军卫瓘之奏,待监军卫瓘之奏发出三个时辰后,贤弟再发,如此,一日两道奏章到了洛阳,想必晋公看罢,必然坐将不住,必会如芒刺背般难受,到时,其如何能忍得住不发讨伐邓艾之兵?”

钟会听罢,不由忽如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既然如此,兄长且等某家直去后营,只让监军卫瓘也发奏章。”

说罢,一刻也不耽误,只让姜维中军帐中安坐,自己则是起身就去了后营卫瓘之处。

且说卫瓘自封赐罢钟会被钟会置于后营之后,不由连连擦拭额头冷汗:“如今某家终算安稳了,再也不用担心邓艾腰中之剑。”

正叹之时,却是只见钟会忽的进到帐中,见了卫瓘躬身:“卫监军,后营可合监军之意?”

卫瓘忽见钟会进帐又如此关切询问自己,不由心怀感激便就躬身钟会:“某家让钟司徒费心了,自此,某家再也不用担心脖颈之上人头不安了。”

钟会猛听卫瓘如此说,不由心中大喜,即刻面露愤然之色言于卫瓘:“听监军如此说,会心中甚为伤感,由此可见,邓艾对待监军可谓是奸毒也。”

卫瓘见钟会为己愤愤不平之色,不由叹口气:“邓艾必死无葬身之地!”

“然,如何能让邓艾死?”

钟会却是紧紧接过卫瓘话尾,猛然间便问卫瓘。

卫瓘毕竟乃是监军,如何听不出钟会之意?见钟会如此问,心中不由一震:“钟会与邓艾素来有隙,难道钟会也想致邓艾于死地不成?”

不由赶紧躬身钟会:“邓艾如此悖逆晋公,确是死有余辜,然,钟司徒让其死却为何意?司徒为何也有如此之想?”

却是又反问钟会。

钟会何等聪明之人?早已于刚才卫瓘言谈之中知卫瓘必然受了邓艾诸多委屈,心中定然有恨与邓艾,便就与卫瓘讲话索性挑明:“某家今日前来,乃是某家刚刚上奏了邓艾罪行与晋公,只愿晋公出兵讨伐之,不知卫监军意下如何?某家之奏当发不当发?”

钟会不仅仅言明上奏邓艾奏章,更是问询卫瓘当发不当发,其意卫瓘如何又听不出来:“当发!”

不仅仅说的毫不犹豫,说完,更是又躬身钟会:“想必钟司徒前来某家帐中不仅仅问询当发不当发的吧?某家也奏,不知可合钟司徒意否?”

大家都是明白人!

卫瓘如此一句话,钟会听完哈哈大笑:“某家只羡慕监军好文采。”

卫瓘说句钟司徒啊钟司徒,便就伏身军案之前挥笔而成一道奏章,书罢,递与钟会:“钟司徒只管拿去。”

钟会接过浏览一番,浏览罢,却是转身只往自家军营而去,边走边就言于卫瓘:“功成之时,卫监军乃是第一功臣。”

不时,钟会便就到了自家中军帐,见了姜维赶紧示与姜维卫瓘之奏,姜维急切接过看罢,不由躬身钟会道喜:“某家在此恭喜贤弟了,当初阴平桥头诸葛绪之戏又演也。”

钟会听姜维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当初某家取诸葛绪兵马,乃因诸葛绪是一蠢人,其如何比得过邓艾,以后除邓艾得成都还望兄长教我!”

姜维听闻,连连摆手:“某家不敢。”

遂与钟会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钟会、姜维笑罢,旋即依先前之策,先发卫瓘奏章,三个时辰后,又发钟会奏章。

发罢,钟会便问姜维:“不知晋公得了此两道奏章会是如何?”

然,姜维却是忽的沉思起来:“某家忽的想起,晋公乃是睿智之人,只怕如此两道奏章不能动得晋公起兵讨伐邓艾之实。”

钟会听了不由一惊,急切问询:“为何?”

“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不可不慎,只怕两道奏章只能动的晋公起兵之心,却是动不得晋公起兵之实。”

钟会听罢不由大急,不时竟然额头急出一堆汗珠出来:“如此又该当如何?”

姜维听了,却是赶紧躬身:“某家又生一计,只是要用贤弟文韬武略,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兄长只管言来。”

钟会不由急切,连连催促姜维快言。

“如今邓艾成都必然也不会闲着,其必知若想谋反必深谋而后动的道理,其间必然频频发奏章于朝廷而取谋事时日,如此,贤弟便就于成都至洛阳必经之路上截获邓艾信使而得邓艾奏章,得之后,贤弟妙手改篡之,想必晋公见了贤弟改篡之信必起大军,如此,事才谐也。”

钟会听罢,不由以手击额:“兄长果乃智谋双全也!”

遂就依姜维之计,即刻安排精悍部众数人潜伏于成都至洛阳必经之路上,以待邓艾信使。

果不其然,钟会数位部众刚刚埋伏罢,就忽见成都城中一骑信使快马出城,边出城边就鞭打快马直往洛阳方向而去。

部众见了不由大喜,眼见快马快至面前时,便忽的拉起拦马索,直直把送信使军士战马拦截在地。

战马忽的倒地之时,只把送信兵士狠狠的摔了一个大跟头,然,还未等信使反应过来,便就被数位部众捆了个扎扎实实,转瞬之间,便就带到钟会中军帐中。

钟会见了邓艾信使,不由手拍军案大声呵斥:“某乃钟会也,汝去洛阳乃是何事,快如实招来!”

送信军士刚刚被摔的晕头转向,今忽又听问询者乃是钟会,不由惊吓得跪倒叩头不止:“小的乃邓艾大将军洛阳递送奏章信使,小的只去洛阳送大将军奏章,至于奏章为何内容,小的确是不知。”

钟会点点头:“想汝乃一小卒,不知确也是实情。既然如此,且把奏章呈递上来。”

送信军士听钟会索要邓艾奏章,不由大惊:“如果小的丢失了大将军奏章,必然是死!”

钟会听罢哈哈大笑:“难道汝不遵某家之命还能活命不成?”

送信兵士忽听钟会如此说,那哪还敢怠慢?赶紧怀中取出邓艾奏章,恭恭敬敬呈递给钟会。

钟会接过信使呈递邓艾奏章,不由仔细浏览一番,只见邓艾奏章之中虽有傲慢之词,然却是多为晋公解释为何封赐蜀汉群臣,猛然之间却是看不出来邓艾谋反之意,更多的则是邓艾惧怕晋公误解之词。

钟会看罢,不由从心底油然而生佩服姜维之心:“姜维果得诸葛武侯真传,虑的如此深透,幸好姜维忠心待某家,不然只怕某家说不动晋公讨伐邓艾也。”

遂就赶紧依姜维之意,操起笔来,又依邓艾之词按邓艾笔法字迹改篡邓艾奏章,不时改篡罢,即刻递与姜维审视。

姜维接过仔细浏览一番,不由大喜:“如此虎狼之词,晋公如何不讨伐他!”

遂就连连点头:“如此,事便谐也。”

钟会见姜维认可其所改篡邓艾奏章,不由猛然怒目送奏章信使:“汝想活,还是想死?”

送奏章信使被钟会如此一问,不由跪倒叩头不止:“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不到幼儿,小的如何不想活?刚大将军改篡奏章之时,小的不敢发一个字,皆乃小的想活也。”

边祈求钟会边就连连叩头:“小的只听大将军吩咐!”

姜维旁边看着,不由哈哈大笑,遂就向前搀扶起信使:“刚刚信使也已看到钟司徒改篡邓艾奏章,汝只管把钟司徒改篡罢奏章送往洛阳,自洛阳返回之时便就直回成都邓艾之处,千万莫言钟司徒改篡奏章一事,就当无事发生一般,不然,汝及汝全家老少只怕无命也。若果你自洛阳返回言于了邓艾,我等也不惧怕,你且来看,如今钟司徒与某家携军二十万,兵多于邓艾六倍有余,到时,一旦邓艾得知,某家与钟司徒便就提大军直逼成都,一顿刀枪便就取了成都,到时,汝及汝全家老少必也死无葬身之地,汝可知乎?”

信使听姜维如此说,不由吓得屁滚尿流,只把中军帐地上弄的污物一片:“小的如何敢?定然不敢,小的只当无事般只去洛阳,送罢奏章,又当无事般又回成都,绝不敢乱言一个字,大将军只管放心。”

钟会听罢,哈哈大笑:“谅你也不敢。”

边说边就示意旁边部将,部将即刻会意,不时手托百金而出。

钟会接过百金直送与送信信使:“既然如此,汝乃大功之人,且受百金,自此便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送信信使见钟会授其百金,不由感恩涕零,痛哭流涕,叩头不止:“小的必誓死效忠大将军!”

遂就拜接了百金,携钟会改篡邓艾奏章一路快马直去洛阳了。

钟会看着送信信使一路快马直去洛阳,不由目视姜维而言:“如此则无忧也。”

姜维听罢却是哈哈大笑:“只怕自此忧者乃是洛阳晋公也。”

且说洛阳晋公司马昭,自从封赐钟会兵士携圣旨、节钺走后,便就于洛阳直待卫瓘消息。

正在晋公洛阳焦急等待之时,忽听军士禀告:“监军卫瓘奏章到…”

司马昭听罢,赶紧召唤兵士呈递过来观看。

不时看罢,不由恼怒:“邓艾无礼,竟然逼走监军卫瓘,致使监军卫瓘无奈居于钟会营中,如此,邓艾真要谋反也。”

然,虽是心中气恼却是仔细又思:“将军、监军之间本就是针锋相对之人,有隙也在情理之中。”

不由叹口气:“邓艾不反便可皆安!”

不由缓缓平静情绪,坐于案前。

不觉三个时辰,司马昭怒气渐消。

然,怒气渐消之时,却是又听军士来报:“钟会奏章。”

司马昭听闻钟会奏章不由大惊:“怎就三个时辰又来钟会奏章?”

遂就赶紧命军士呈递过来,看罢不由暴跳如雷:“邓艾大胆,竟然真要谋反,某家刚看卫瓘奏章之时尚且不信,现见了钟会奏章又叫某家如何不信?”

不由连发怒语:“某必不饶邓艾。”

然,心中虽是气愤不已,却是又思:“卫瓘、钟会虽皆言邓艾谋反,然从二人奏章之中却是皆不见邓艾谋反之实,所见者无非狂傲无礼也。”

遂就按下钟会奏章,陷入沉思之中。

然,正在沉思之时,却是忽听军士又禀:“成都邓艾奏章。”

司马昭听罢,不由大喜:“好,某家刚看了卫瓘、钟会奏章,二人皆奏其要谋反,某家正沉思之时,不想邓艾奏章来了,某家且看一看再做定夺。”

遂就赶紧命军士呈递过来。

不时看罢,司马昭只见邓艾奏章之中满嘴愤恨埋怨之词,多是不敬冲撞之意:“某家今取成都,公又奈某家如何?”

一时之间,司马昭看得心胸疼痛:“邓艾果然谋反也!某家如何不出兵讨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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