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首和分离

雅乐和夜小天坐在云端上，庄庸老爷子和一众自己人作陪。

妖姬一袭现代汉服，端庄大气，时尚典雅，还有一丝莫名的小性感。蒹葭有样学样，笑嘻嘻地展现着自己的姿色，让白羽看了高兴之余有些替她不值。

李柳和囡囡二人假模假式地隔得老远，一见面客气得很，相互谦让着让座，夜小天都不想点穿他们。

银妆笑嘻嘻地坐在夜小天的另一边，捧着脸听他说书，她最喜欢听故事了，燚舞紧挨着她，有些宠溺地看着她。

玲宝儿大大咧咧地喝着酒，一把抓过羽衣，坏笑着不知道有什么鬼点子。

度难左看右看，帅气的脸庞全是好奇，这么多的女子都是夜小天的相好的？！改天一定要问问清楚，与女子之间的相处之道。

九娘一直很好奇这个先生的关门弟子，一直以来，默默观察，今日再仔细看看。

白石头一如既往，老老实实，一言不发。

夜小天说书这么多年，早就有了心得，点面结合，深入浅出地说着他在儒家浩然的故事。

——

故事好说好听，诗词开道，浩然同行，中间还夹杂着圆圈圈的不再长大，蒹葭同情心泛起早已泪流；

先生不仅传道授业解惑，用余生护住夜小天周全，活得精彩，死得慷慨，雅乐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然。

故事总会结束，不死还要走路。

再一次和雅乐待在一起，夜小天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刚开始和妖姬在一起一样，有点小尴尬。

雅乐下定决心，“道生，我决定随清流真人去闭关了”。

夜小天微笑着点头，“师姐放心，济世堂交给我们一定不会出纰漏”。

雅乐直视着夜小天的眼睛，“既然是这样，还请有位前辈现身为好，要不然我这个护道人，下手就没有轻重了”。

“三清道法，果然有些深度”。老书虫面容磕碜地现身，看着雅乐很是欣赏，他的存在会让夜小天不刻意提起他。

雅乐打量了一下老书虫，“神魂一道，我颇有心得，敢问这位夫子，姓甚名谁”。

老书虫点点头，开口却无声，夜小天左右看看，师姐若有所思。

突然间听觉恢复，老书虫已经满脸笑容。

雅乐认真的说道，“不管如何，道生此子乃鱼游子的希望所在，先生既然也有期望，我姑且信你一次，浩然无矩不假，但请你记住，古神无法。

我与道生心弦相通，他有任何不测都逃不过我的感知，但凡有人图谋不轨，我发誓会让他生死两难”。

老书虫很配合地点点头，雅乐郑重行礼，老书虫作揖回礼，然后消失不见。

夜小天发自肺腑的赞叹，他就没见过比雅乐还有气质的女人，“师姐，你好帅气啊”。

雅乐看着夜小天面容有些缓和，“你在他乡十年，很不容易，既然破了我的封印，应当知道你师父对你所托甚重。

以后的天下会很混乱，你要更加强大起来，鱼游子的传承，这次我全部托付于你，你千万记住一句话，跪着生不如站着死，只有破釜沉舟，才能背水一战”。

夜小天点点头，“师姐，我现在不怕，很久以前就不怕了”。

雅乐难得笑了起来，让人失神，“我怎会不知道，你的过往我都参与过。我能护得住你一时，却护不住你一世，这枚蟠螭玉佩既是你师父的遗物，现在我郑重地转交给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插云峰的客卿，而是堂堂正正鱼游宗的宗主，我要你今后撑起一片天，你答不答应”。

夜小天拔刀在手，左手一抹刀锋，一下子拍在自己的胸膛，“以血为誓，我夜小天绝不会摇尾乞怜，此生若将必死，也要轰轰烈烈，敢叫苍天换新颜”。

雅乐走上前一步，用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我发誓跟随”。

不知怎么的，夜小天突然心弦颤动，就好似雅乐师姐的睫毛弯弯。

此时，正好银妆在一边挥手呼唤，“小天，小天，快来，你要的篝火我给你点燃了”。

不远处银妆跳着招手，招呼着夜小天赶紧过去，夜小天讨好师姐一笑，逃也似的赶忙跑去。

雅乐轻轻一笑看着这一幕。

——

相聚要别离，夜小天认为该有一次正经的晚宴。

李柳和囡囡很开心，李柳与有荣焉，公子的主意就是多，囡囡很好奇，自己夫君口口声声的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云海之上，大家一起动手，冷拼盘和热烧烤一起，仙家酒水和甜蜜的果酒满饮。

夜小天不想才相聚就分开浓愁散不开，他决定召集一次野外bbq加自助餐，篝火晚会难忘今宵。

每人准备一道菜，不许偏帮，银妆歪着脑袋的样子，夜小天都想好了，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号？

燚舞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烧火她擅长，做饭真不会，她就没正经吃过几次饭。

长留剑仙那是苦孩子出身，虽然调皮一点，烧火煮饭那是基本技能，稍微思考片刻，就想清楚做什么菜了。

囡囡会吃不会做啊，看着李柳熟练地捡柴生火做饭，她就算是个跟屁虫，现学也学不来啊，急得一脑门的官司。

度难以前就是管菜园子的，做菜做饭是拿手好戏，一个大帅哥颠勺切菜有模有样，很有看头。

雅乐十指不沾阳春水，往日里成竹在胸的她，一下子有了小女人的娇憨。好在雅乐大美人办法多，偷偷摸摸地阵法开启，入梦就把厨艺给偷了。只见她信心满满地操练起来，发现理论和实际相差甚远。

蒹葭眼珠子一转，做菜她会啊，看着一群仙子笨手笨脚的样子，她内心哈哈大笑，心说一定要让夜大哥见识见识，让她们自惭形秽。

白羽直接抓瞎了，修行的岁月长，做饭是头一回，看着众人忙忙碌碌，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白炼看着傻，实际上基本技能都全，做个菜而已，小问题。

九娘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全是仙气的炼气士，拙笨地挥舞着铁锅和菜刀，这与她的想象出入很大。

“九娘，我们早已非人，但我师父说过，不能忘本，这是心锚，修行修心，才能逆水行舟”。

九娘若有所悟，左右看看，一时间也焦急起来。

玲宝儿大眼睛一亮，夜小天这小子可以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一定要崭露头角，

庄庸老爷子耍无赖，说自己是老辈子，活该小辈尽孝道了，自己等着享福就好，说着就舔着个大脸，到处指点江山，评头论足。

“小娃娃火烧得旺，行云流水啊，小闺女有福气”。李柳嘴巴甜，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欢，囡囡笑得甜。

庄庸老爷子很满意李柳和羽衣的态度，于是转身看向燚舞和银妆。

“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啊”。

“老头你不帮忙就别说风凉话，一边待着去”，银妆本来就心烦，哪里有好言语给他。

“长得不错，脾气不小，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也比你老不死的强”！银妆的直抵人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若是真人有空，可以传授一些技艺”，燚舞温婉地说道。

庄庸神秘一笑，转身离开。

银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从不作假。

玲宝儿眼睛股溜溜转，看着场中央的篝火，突然计从心来，隐去身形化为一道火光，急冲冲飞向天边。

妖姬一点都没有做饭的觉悟，看着蒹葭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样子，明为帮忙实为添乱，两个花姑娘穿戴美则美矣，确实不适合干活。

妖姬的衣裙是尘埃不染，蒹葭的不过是普通材质，不一会儿就沾染了烟尘，不成样子了。后知后觉的蒹葭毫不留情地把妖姬推开三尺，凭空画出一条线，禁止她靠近，让白羽帮忙监督。

妖姬耽误了她不少时间，早已经心满意足，换了一个目标去祸害。

银妆微微闭目，心到眼到，只见剑光不见剑身，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被切割得薄如蝉翼，雪片飞飞一般，重叠整齐，每一块都一般大小，简直神乎其技。

燚舞掌握着火候，亲自掌勺，雪片五花肉一下锅，滋滋冒油，不一会儿就化了，化了？！

“哎，我肉呢”？

燚舞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你火太大了呀”。

妖姬呵呵直笑，这二人组不用捣乱，已经很混乱了。

李柳蒸的包谷饭，雪花一样白，蓬松得很，看着就很有食欲，坐水的地方，还放了不少包谷衣，清香扑鼻。

只看他俊俏的小脸上难得温和几分，囡囡很狗腿地趁机帮忙擦汗，小脸上全是崇拜。李柳动嘴，囡囡打下手，跑腿，麻利得很。

“李柳，你这偏袒媳妇的毛病是不是你家公子教你的”？

李柳嘿嘿一笑，“我这是有样学样，剑灵姐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把你能的！行了，帮囡囡做去吧”。

“剑灵姐姐真好”！羽衣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

白羽弄来好大些鱼虾，活蹦乱跳地，就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手。

蒹葭欢呼一声，挑挑拣拣的拿了好些，开开心心做菜去了。

白羽偷摸的用心语说道，“蒹葭，我怎么办啊”？

蒹葭看了她一眼，“能怎么办，给我打下手，多做几个菜就是咯”。

白羽难得一笑，“好啊好啊，可是我该做什么呢”。

白石头木讷地走在蒹葭身边，身后已经全部洗好、切好和备好，就看她想要怎么做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着吃就好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度难和尚吹着小曲唱着歌，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最纯真的年代，锅铲翻飞，菜刀和菜板和谐音符。

九娘蒙着面，一身都是黑衣裙，只不过快要变成白面人了。看样子要做包子还是包饺子的场面，只不过和面越和越多，现场惨烈，到处都是面粉。

“这位女施主，我佛慈悲，你再这么弄，我们所有人都吃不完你和的面了”。

九娘一时间有些踌躇，看着四周，有些左右为难。度难笑呵呵地说道，“我佛慈悲，正好小僧蒸菜包子和馒头是一把好手，女施主如果不嫌弃，帮帮忙好吧”。

九娘收回手，“叫我九娘，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面不要再加了，加一点水，多揉面，这样才够筋道”。

九娘温柔地点点头，一拳锤在面团上，案板四根桌腿全部震断，面粉像雾一般，把度难和九娘兜头覆盖，九娘一呆，度难瞬间白头。

妖姬哈哈哈地指着他们笑得肚子痛。

此时只听得空中咋咋呼呼的，抬眼望，一个小小的人儿举着一个大大的四脚动物。镜头拉得近了，起码是五千斤的大牯牛，眼睛里全是惊恐。

“道生，道生，你看看我整个烤全牛，算不算技压全场”。玲宝儿把牛倒放着四脚朝天，叉着腰，一脸的臭屁。

夜小天看着全身发抖又不敢乱动的妖兽，大眼睛珠子全是亮晶晶的泪水包着。

夜小天蹲下去看着牛头，“听得懂话吗”？

牯牛小心翼翼地点头。

夜小天看着玲宝儿，“二嬢，你是不是去了一趟御兽宗”。

玲宝儿眼睛一瞪，“不要乱叫。”

“小师娘，说实话”。

玲宝儿嘿嘿一笑，“咦，你囊个晓得啊？他们都没发现我”。

夜小天牙齿有点疼，“这是个妖兽牛啊”。

“我知道啊，凡人的食物哪里有我这个厉害”。

夜小天低声地说道，“道家不是都不杀牛吃肉吗，再说别人都通灵了，能听得懂。小师娘，杀牛谁都会，解剖哪个会啊，剥皮啊，清理心肝脾肺肾，放血，我们都不会啊”。

大牯牛连连点头，自己修行得好好的，就被打闷棍带走了，这去哪里说理去啊。

玲宝儿心情顿时不美丽了，“你是说老子花这么多时间，做的无用功”？

夜小天赶紧拉她一把，“也不是啊，小师娘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干脆你和我一组，咱们让他们惊掉下巴”。

玲宝儿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想起夜小天鬼点子多，还是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嘛，做的不好，你看我不给你两碇子”。

玲宝儿臭屁地俯视着大牯牛，“你最好把嘴给老子闭好咯，晓不晓得”？

大牯牛疯狂点头。

玲宝儿伸出三根手指，“老子数到三，你个人不跑，老子就当你想当牛肉烤了”。

大牯牛反应很快，一个翻身就踏云而去，还他妈的的是个金丹境的妖兽，小师娘你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啊。

玲宝儿看着疯狂逃窜的牛牛有些遗憾，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大把野菜，“道生，你吃不吃这个”？

夜小天定睛一看，“卧槽，小师娘，你哪里去挖的折耳根，今天凉菜算你头名”。

玲宝儿臭屁皱着鼻子，“算你识货”。

妖姬见到同样游手好闲的庄庸，乖巧地行礼。

庄庸看着大家闺秀一般的妖姬，心情大好，“好好好，既是我家徒孙媳妇，初次见面空着手可不好，我这有一件宝贝，就送你了”。

妖姬本来还有些害羞，听着庄庸老爷子的话就喜上眉梢了，紧接着还有礼物，师公喊得那叫一个娇声娇气。

晚霞在天，不管是热火朝天也好，手忙脚乱也罢，各种各样看着很有食欲的菜色和辣眼睛的黑暗料理已经做完了，倒是夜小天夸下海口，就做了很多半成品。

光从色香味来评判，蒹葭不愧是做过护国大法师的人，手艺没得挑；度难和九娘的组合可圈可点，排名第二；李柳和囡囡的农家菜很有特色。

师姐长得美，可惜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黑乎乎看不出什么菜式的她看来是失败了；燚舞和银妆两姐妹吵吵闹闹的，不是烧糊了，就是放错佐料了，不堪入目。

玲宝儿的凉拌折耳根堪称一绝，就算是照顾她的性格，也要单独排在第一，只可惜在座的人除了夜小天，每人闻着味都有些反胃。

“小天，你看我们笑话，你做得菜呢”？银妆再不服气也没办法，燚舞太笨了。

夜小天让妖姬推出准备好的烧烤架，“露天和烧烤最配哦，想吃什么现烤，绝对让你们大饱口福，小师姐”。

玲宝儿拿着刷子，先上了一大排鸡翅膀，炭火加烧烤汁，果然绝配。

大家相互品尝着成功或是失败的菜品，喝酒增加味道或是清清口腔，三杯两盏下去，有些不太熟悉的朋友，就拉近了许多距离。

雅乐在一旁帮夜小天看着火候，不经意间的小女人太可爱了。

玲宝儿趁人不注意，加了一把火，好家伙，鸡翅全部被烤成碳了，真心是欲速则不达。

妖姬笑嘻嘻地烤了不少好东西，献宝一样的端给庄庸，老道人笑得很不矜持，口中一个“乖”字不绝于耳。

星空月影，吃开心了，说笑够了的人三三两两随意坐在一旁，夜小天已经有些半醉，一个响指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音乐轻抚人心。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玲宝儿、九娘和度难呆呆地看着夜小天玩现场不插电，独有的音乐形式直接把他们电傻了；庄庸感慨万千，鱼游子的弟子果然与众不同。

雅乐通音律，一开始还在谱曲，只不过现场伴奏的形式比较复杂，加上和谐繁杂的编曲，比起以往吉他弹唱厉害多了，她还是入迷了；剩下的人虽然好一些，但还是沉醉其中。

烟火气还未散去，现场音乐会开始，酒入柔肠可打开心扉，歌震神魂能悟道天地，欢歌笑语直至深夜。

玲宝儿抱着雅乐，很喜欢她的香甜；燚舞照顾着喝醉的银妆，李柳头歪在囡囡的肩上，眼神早就迷糊了；蒹葭痴痴地看着夜小天，白羽头更大了；最终夜小天拥着妖姬醉倒在云海。

一夜星河转，无梦入神来。

——

拂晓，玲宝儿一脚踢醒夜小天，“我走咯哟”。

夜小天看着这个特别的女子，突然开起来玩笑，“小师娘，其实你夹子音特别好听”。

“是真的吗，小天天喜欢我这样的，我单独说给你听好不好”？

夜小天就好这一口，连连点头

“老子日你的温，这样子说话哪个会怕我，你个哈宝儿，走咯”！玲宝儿说走就走，最先离开，一如她的性格，风风火火的。

玲宝儿半路上拿出夜小天送她的礼物，说是什么相片，看着里面抱着雅乐笑哈哈的模样，自己再一次笑了起来，嘴里咕哝着，哈儿还有孝心。

蒹葭不顾白羽的反对，单独与夜小天说了几句贴己的话，随后迅速在心湖中留下几句口诀，一汪明月似的双眸直视着夜小天，后者在震惊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蒹葭欲言又止，留恋不已，骑鹤下云山。

银妆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光头，夜小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个光头情有独钟。银妆趁机偷偷小声说了一句，随后指了指夜小天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

燚舞认真拜别夜小天，再一次如花瓣一般铺开，夜小天就不是矫情的人，赶紧扶起来，让她不要多礼。

“妾身枉为护道人，离开公子太久，才重逢就要离开，此举只为表一表心意，请公子切记，我们姐妹二人与公子同心，切莫因为距离生分了”。

夜小天笑着点点头，张开双臂，燚舞难得有些羞涩，还是拥抱了一下，银妆笑哈哈的来捣乱，夜小天第一次感受左拥右抱。

随后，银妆与燚舞一起化作真身离开。

夜小天带着剩下的人拜别师公和师姐，临行之前，夜小天掏出一本曲谱，这是他在儒家浩然天下无聊时让小婵帮着谱的曲子。

雅乐看着取名《雅乐集》的曲谱，里面还夹杂着她卸下伪装的照片，她眼神很复杂，最后还是开心收下，只有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什么。

离别在即，庄庸老爷子正准备仙风道骨一把，被夜小天重重拥抱了并送上保重二字，庄庸老爷子只得口中不停地说着好好好；

随后夜小天笑容灿烂，再次张开双臂，雅乐师姐眼神有些责怪，还是在夜小天特别的怀抱里，和他告别。

看着离去的云彩，夜小天有些感慨，再相聚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

“公子，昨天的酒真好喝”。

“算了吧，我看你两杯就倒在小媳妇的怀里了”。

李柳一下子红了脸，“公子，你乱说”。

“切，乱不乱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装什么纯”。

急赤白脸的李柳追着夜小天跑，羽衣笑弯了眼睛，妖姬等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们闹。

度难一直宣着不伦不类的“我佛慈悲”的佛号，九娘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她越发的觉得先生的这位关门弟子很特别。

她手里也有两张相片，一张是她做饭时的丑态，一张是夜小天口里的全家福。

庄庸老爷子c位出道，左手边是玲宝儿拉着雅乐，右手边夜小天高大的身材把妖姬放在身前，他身边是银妆和燚舞。

蒹葭从夜小天的身后探出头来，白羽一脸的无奈，李柳和羽衣站在庄庸的身前，笑得无邪；

白石头站在最右边，笑容最僵硬；大帅哥和九娘在另一边，度难双手合十的样子帅到没朋友，九娘有些害羞，隔得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