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买下所有官奴
“姑娘,剩下的九百两,是打欠条还是今日全部结清?”
老百姓向官府买荒地,是可以赊账的,只不过需要额外承担利息,就和现代买房一样,可以选择先付首付,尾款按月慢慢偿还。
要是还不上,那就直接把地收回来,即使跑得了人,地是跑不掉的。
总之不管如何,官府都不会亏本,所以他们开地契盖官印十分干脆利落。
“知县大人,您可差几人同我回去取银子,我今日结清,不打欠条。”
三百两银子已经是三十斤重了,一千二百两有三十多公斤,她一个弱女子,体重都没有四十公斤,背三十斤银子都够吃力了,要是背三十公斤银子,就太不现实了。
姜明诗提前把九百两银子都选别投放在客栈里,客栈的房还没退,她带着县丞和知县派遣来的两名府衙上去搬。
一箱一箱白花花的银子从姜明诗所住的客房搬出来,县丞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女子,真是财大气粗啊!
如此有钱,还打扮得这样低调,让他一点看不出来,在官府里头还怠慢了这位财神爷,当真是罪过!
“看小姐是外乡人,刚买下了田产,小姐应当是需要招长工的吧?”县丞谄媚的问道。
姜明诗点头。
这肯定是必要的,不然怎么开垦荒地种粮食呢。
系统给的钱,又是任务,与其花在吃喝玩乐方面,不如用来为群众谋福利,促进城乡发展。
“小姐买下四百亩荒地,那不是个小数目,蜀地开荒困难,四百亩地需要的人力不少,少说得有二三十精壮男子,开荒后更需要人来播种,打理,若是普通的长工,单是工钱每月至少需要两千文钱,还得加上吃喝,长此以往是笔大开支。”
县丞帮姜明诗分析完,话头一转,劝说道:“正好官府新到了一批奴隶,大多都是一些犯了事的家生子和从别的地方发配来的罪人,早就给他们训得比狗还乖了,关键是便宜得很,才二两银子一人,买下他们,有了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干到死都行。”
“那一共有多少奴隶?”
县丞回答:“共二百七十余人。”
姜明诗阔气道:“我全要了,你同我再去取一趟银子吧。”
县丞心里乐开了花,嘴里是对姜明诗连连不断的奉承,“小姐真可谓是女中豪杰,深明大义远见卓识啊!”
他们这小破地方,在官府当差都全指着朝廷的那点奉禄,今天入账一千多两银子,即便是大部分要上交朝廷,他们都能余下不少。
再说那群奴隶是他卖出去的,他能从中抽取不少提成呢。
就剩下二百多三十两银子的任务了。
“县丞大人,我今日就要启程赶路,奴隶和田地的事我本人不能管理,不知县丞大人是否能委托?”
“我?”县丞隐隐嗅到了银子的味道,“小姐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帮我管理开荒播种一事,我出三百两银子,但里面包含工人的食宿,开荒所需的工具,购买种子的钱,剩余的就是县丞大人您的委托钱,日后荒地开垦出来,收成多少粮食,该上交的上交,其余的先给工人们分发部分,剩余的可以拿去变卖,能卖到多少钱我都不要,县丞大人您抽一些,再分给工人们。”
县丞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小姑娘,她这是在做慈善吗?
他是想赚钱,毕竟家里十六口人都指着他吃饭,他那点奉禄家人生活向来拮据得很,有了今日卖奴隶的提成,少说今后一年里饭桌上能常见到荤腥和白面。
可是让他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钱,这事他可做不出来!
“小姐,那你自己呢?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姜明诗耸肩,“钱太多了,花不出去,就想着多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好吧,有钱人的想法,他不懂,但尊重。
“可是小姐,你就不怕我中饱私囊吗?”初次见面就这么信任他,这让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不怕,四百亩地和二百多名奴隶,有人出了这个钱,开垦荒地用于种粮食,这利于长期发展,一顿饱和顿顿饱,有脑子的人都分得清楚,我觉得县丞大人是聪明人。”
县丞接受了姜明诗的委托,并且承认一定会尽力帮她打理好。
姜明诗临走时把奴隶们的卖身契都交给了他们自己,条件是要他们另外签下两年的卖身契。
这两年里,他们每个月会有一笔低于市场价的工钱,毕竟他们都是官奴出身,买下他们一人就花了二两银子,两年后,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是离开还是留下来继续做工。
【今日任务已完成,一千两黄金已发放,隐藏奖励为齐国帝都东郊大宅院,房契已存放至系统仓库。】
打开有关于东郊大宅院的详细资料,那宅院占地足有三千亩地,位于骊山脚下,依山傍水,地理位置优渥,富丽堂皇。
这里原先是帝都首富王员外家的住宅,前不久王员外独女意外惨死,员外一家整顿家产,贱卖祖宅,全家搬离。
姜明诗戳了戳花花圆滚滚的小肚子,“花花,这次的隐藏奖励为什么是帝都的别墅,你觉得我能住上吗?我还以为这次应该是会解锁水果店呢。”
花花摇头晃脑的表示自己不知情,“宿主大大,任务奖励是随机发放的,这个我们都不能决定的耶。”
“好吧,希望我以后能住得上。”
帝都谢丞相府邸,后宅。
一个丫鬟匆匆跑进小姐居住的别院,通报道:“大小姐,不好了,您看中的王家的宅子,被别人买走了!”
相府大小姐谢繁曦正跪坐在自己闺阁中的佛像前,手握一串上好的翡翠制成的佛祖念诵祈祷。
她闺房中燃着暖梨熏香,门帘都是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东海珍珠串成的,地毯是来自西域的羊毛毯,门窗桌椅皆是昂贵的雕花檀木,地龙烤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外头的风雪,冻死于路边的底层百层,与这闺房中的岁月静好似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