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晕过去

“唧唧...唧唧... ”

石恩耳边传来蛐蛐们的叫声，石恩缓缓睁开双眼，神色呆滞，看起来十分迷茫，虽然已经睁开了双眼，却是还未完全清醒。

“这是...什么声音？”耳边一直盘旋着蛐蛐们的叫声，让石恩不由有些疑惑，也许是石恩并不认得这种声音，也许是石恩还处于迷糊之中，所以无法分辨。

“呃啊！！！”随着意识的慢慢清醒，石恩感觉身体如同遭受雷劈，浑身一直有一股电流通过一般，如此痛苦，石恩根本就无法承受。

虽然这股疼痛让石恩完全没有空闲去思考的机会，但这股疼痛石恩可太熟悉了，和之前右手的疼痛毫无区别，所以石恩被疼痛刺激清醒的一瞬间，便已经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如此痛苦，只有可能是因为那只‘幽灵’趁着自己晕过去的那一段时间扑向了自己整个身体，所以石恩现在才全身都有着如同右手先前那般痛苦。

至于那只‘幽灵’现在在哪里？石恩完全没有‘闲心’去考虑，石恩现在整个大脑都充斥着全身传来的疼痛信号。

石恩才刚清醒过来，原本正常的身体便立马布满汗液，怒目狰狞恐怖十分，呼吸急促仿佛遭受窒息，嘴巴大概也是因此没有大喊大叫的机会，双手用力抓着地面的泥土，双腿也不断乱动，好似想要踢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如同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一般。身体不断扭曲，好似只要逃离，就可以终结这股难以承受的痛苦，只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才好。

或许是刚清醒过来的原因，又或许是之前已经习惯了右手的疼痛，而现在这股全身疼痛的感觉也能勉强习惯的原因。总之，石恩不仅没能‘幸运’地再次晕过去，反而因为这股疼痛的刺激而变得越来越清醒。

“草啊！”石恩被这股疼痛折磨了好一会也不见减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大声喊叫。

接着石恩又变成闭紧双眼，咬紧牙关的状态，看起来倒是要比刚才‘和善’一些，如果人们同时面临两个样子的石恩，定不敢接近方才面目狰狞的石恩。

不知是疼痛帮忙让意识清醒，还是石恩的意识已经完全习惯全身痛苦，认为这股疼痛没有造成身体的损坏，所以完全不用在意的原因。总之，石恩现在终于有了‘闲心’去思考。

石恩发现这股疼痛他也能感觉得到，就像“重空气”和蚂蚁们咬伤他后留下的蚂蚁毒液一般，石恩竟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些疼痛来源的大概位置。

当然这和一个人的脚突然被砸到，自然能发觉是脚很疼这件事不同，而是石恩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疼痛有具体的形状，而不是像常人身体受伤那种，有一个‘区域’在疼痛的感觉。

这股疼痛密密麻麻，并不是某一块区域那些，感觉起来倒是有些像蹲坐太久，双腿十分麻痹一般，只是似乎这股麻痹感增强了十倍百倍，从而麻痹变成了疼痛。

别无他法，石恩只能选择仔细感受这股疼痛，虽然这一定会导致他承受比先前强上不止双倍的痛苦，但也只能这样做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没错，这股疼痛确实和麻痹十分相似，只要仔细去感受，就会发现这股疼痛如同一丝又一丝的细线一般在自己身体的内部扎根浑搅。

每一根手指尖都好似不断被密密麻麻的细针从外面刺入，石恩明白这并不是手指皮肤表面受到伤害，这股从外向内的针刺感，反而是在手指里面作祟。

“这种感觉...”石恩好似很熟悉这种情况，虽然石恩印象里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但石恩只是第一次接触，便能够确定自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全身的疼痛努力回想，也许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思考的缘故，石恩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很接近答案了，却总依旧无法触及到答案。

“草啊！”心烦意乱的石恩又忍不住大骂出声来，好似在骂自己，又好似在骂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要是大脑能和全身神经隔绝链接就好了！”石恩想到疼痛感是由神经传输给大脑的，那么只要能够切断联系，那不是就不会感受到疼痛了吗。

“等等！”石恩因为刚才的想法，突然明白这些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难道？不会吧...”但是这个想法也给石恩吓得后背一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难道是全身的神经组织都在给大脑传递疼痛感吗？”石恩表情变得有些呆滞了，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但他完全想不到该怎么解决...

因为那可是神经组织啊！哪怕真的想到了解决办法，一旦神经组织遭受损失，‘断手断脚’可能都算是好结果了。

也有可能神经组织只是受一丁点损伤，就导致全身神经组织应激出现反应什么的导致变成植物人，石恩可不认为这深山老林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出现个好心人可以把他带出去了。

不过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吧，只要一死了之不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吗？

但石恩并不是那种喜欢寻死之人，倒也不是什么大好年华伟大抱负，父母骨肉不可辜负之类文绉绉听起来就很伟大的原因，主要石恩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即使是真的只有‘死亡’这个结局，那石恩也想先试试，万一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呢，再者说大不了先疼痛一辈子，等实在受不了了再去想一死了之的事。

总之，石恩因为想到了也许只有一死了之这个结局，反而感觉自己有了无限试错的机会。毕竟，对此时此刻的石恩来说，只要自己愿意去尝试，那么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亡而已。

也许即使不断尝试却一直失败，最后也难逃一死的结局还不如直接死亡来得轻松，但石恩管不了这么多了。

既以死亡为后路，又何惧怕改变乎？

虽然从石恩的表情看来他依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这副痛苦的表情慢慢有了减缓，眼神也慢慢变得坚定，好似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干劲正在迸发出来一般。

“总之先试试！反正最坏的结果只不过是死而已！”石恩在心中决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