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下定决心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尝试破解自身现在全身痛苦的处境，但石恩还真不知道该何从下手。

石恩扛着剧烈痛苦，一番思索后，石恩决定先从左手下手，一来是因为身体其他位置的神经系统，石恩都不敢轻举妄动。

双腿任何一处的神经都碰不得，不管是左腿还是右腿，一旦出了任何一点意外，都有极大的可能直接变成一个瘸子。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断一只手总比瘸一条腿好”之类的俗话，但石恩认为断一只手顶多是很多事情不顺手。但瘸一条腿跑不动的话不仅会很危险，也相当于是半个只能困在一处做事的人了。

毕竟树挪死，人挪活嘛。少一只手都还可以接受，要是瘸一条腿，无法自由移动那可就要糟糕得太多了。

至于用除了双腿双手其他身体位置的神经做实验？石恩也拿捏不准，虽然石恩的记忆中似乎有着‘阑尾’这样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器官，也就阑尾炎发作时人们才会不得不选择做手术切掉。

但是石恩根本不知道阑尾这个东西它到底在什么位置啊？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在什么肠的根本，还是其他什么内脏的根本，但总之石恩完全不了解这玩意的位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石恩认为既然身体选择保留了这个在医学上，能够被称之为‘器官’的器官，那么说明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且石恩要是能精准找到‘阑尾’这玩意还好，要是没找到，把什么心脏或者是肺这种出一点事就立马没命的器官给弄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还不如拿双腿做实验了。

这个实验，大概可以叫做‘驱逐神经系统内疼痛实验’，听起来似乎很蠢，因为神经会传递疼痛，正是因为神经本身就发出剧烈信号让大脑将信息分析成疼痛感，从而判断传来疼痛位置的身体‘很难受’。

但是，石恩是有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破坏自己身体，而这个东西正好就是入侵进入了神经系统里。虽然神经细胞本身十分微小，但是神经是一个庞大的系统。

再加上也许石恩就是通过神经细胞感受到其他‘异物’的缘故？所以石恩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有异物密密麻麻停留在自己体内各处神经系统上。

这种感觉和那些蚂蚁咬伤石恩，之后留在石恩皮肉内的毒素一样，只要石恩去仔细感受查找，就会感受到这些本不应该存储在自己身体里的‘异物’。

比喻一下，大概就是普通人吃了一块没法消化的塑料，肚子里会一直传来一股不安的信号，告诉你肚子里面有‘异物’。

包括那些‘重空气’也是如此，虽然石恩似乎能够操控它们流向何处，但是因为石恩可以清晰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哪些地方有那些‘重空气’。

弄得石恩总是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空气中又充满了这些‘重空气’，不确定这些‘重空气’到底有没有毒，会不会把自己给毒死。

但石恩能确认自己要是不吸入这些‘重空气’，那就只有不呼吸，可要是不呼吸，那可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

总之，承受着巨大痛苦压力的影响下思考，石恩最终将实验对象放在了非惯用手的左手身上，如果石恩是左撇子，就会选择用右手做实验对象。

石恩被痛苦折磨得咬着牙看向自己的左手，正要动手时却有些犹豫了。

“一旦动手，左手很大概率会暴毙”这个想法在石恩的脑中不断盘旋，让石恩突然变得‘冷静’了起来。

“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我这样做了还是没有成功，左手就这样报废了怎么办？”虽然石恩认为现在全身上下的最方便拿来做这个实验，也是实验失败后对自己影响最小的实验对象就是左手。

但是真正面临左手就快要被自己报废掉的处境，石恩还真有些犹豫不决了。

这就像一些人，原本就很珍爱自己身体的一些人正在面临是否要用刀砍掉自己一只手的处境一般，多多少少会十分犹豫。

“万一...万一这股疼痛感不会持续太久，待会就结束了呢？毕竟即使是真的受伤了，哪怕受了很重的伤，只要伤口开始结痂恢复之类的，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呀。”

“那么更别说这种连伤口都没有的疼痛感了。”石恩犹豫中，开始给自己的退缩寻找理由。

但是这些疼痛感就像头痛一般，虽然没有伤口，但反而会比有伤口的疼痛还要折磨人得多，持续时间也非常之久。

感觉上是有些类似，但其痛苦级别还要比头痛强上许多，就像是...浑身都有蚂蚁在咬！

没错！石恩感觉自己的神经系统，每一处都有一只蚂蚁正在咬自己，如果算神经细胞的数量，那就是不只有百万千万，而是有十亿百亿只细胞大小的蚂蚁正在石恩体内疯狂啃咬他的神经细胞。

石恩正在承受的痛苦，比喻一下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正在承受这一百多亿只蚂蚁的啃咬。

这也是为什么只是右手第一次中招，就能够直接把石恩疼晕过去的原因。

现在全身都在剧烈疼痛，石恩却反而没有晕过去，虽然石恩只是认为这是因为身体已经习惯这疼痛感，但也正是有着这个‘疼痛感应该减小了，所以才没在次疼晕过去的原因？’，所以石恩才会认为也许再坚持一会就不会痛了。

但是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如果是面临着不切一只手，就会立马‘活’不了的情况，那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切一只手的。

石恩也是这种情况，虽然他自己认为也许再坚持一会疼痛感就会消失了，可石恩也感觉自己如果再坚持一会，就会立马死掉了。

虽然“那你把我杀了吧，把我杀了随便你切手跺脚”这种人比较有‘尊严’的人也有很多，但石恩并不是这样的人，比起立马死掉，石恩还是更愿意断一只手的。

所以，石恩在激烈疼痛的推动下，最终只能向痛苦‘妥协’，选择拿自己的左手试试看，如果左手真的从此报废，那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