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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县大队拒绝收留

太阳下山后,夜色就渐渐浓重了,四野暮气沉沉的。韦海卫带着小队,后面跟着都坡县大队的战士出发去镇上,上官昭也要去,苏阳严肃的说:“不行!我们回马队上山。”上官昭不高兴,可也不敢违抗,知道苏阳怕她出事,只好跟着苏阳,押着两个俘虏,和两名受伤的都坡县大队的战士一颠一拐的,回马队的位置去了。

离镇子十几里地,韦海卫他们大步流星的,一个来小时就能到了。沈小虎跑上前去,跟韦海卫并肩走着,问:“你们是武工队的?”

韦海卫说:“不是!”

沈小虎不由心里一紧,又问:“那你们是那个部队的?”

韦海卫说:“我们是一支秘密部队,临时到这里来执行任务,你不要乱问。首长知道你们是都坡县大队的,你们执行命令就行了。我们听到枪声就过来了,没想到都坡特务队这么嚣张,就必须把他们打掉。”

沈小虎一听韦海卫他们不是武工队的,心里就不由打鼓,都不知道他们是那个部队的,就执行他们的命令,对吗?回去会不会挨训?闹不好还得坐禁闭啊?可又一想,反正他们是自己的同志是定了的,他们不但杀特务,给他们解围,还毫不怀疑的装备他们,摸一摸腰间的驳壳枪,他就觉得自己英武了许多,真是信心倍增。不是自己的同志,绝不会这样给他们装备的,既然是自己的同志,一起并肩战斗就没问题。再说,秘密部队的首长,职务肯定不低,到时候大队长也得听从命令。这样一想,他不由笑了,心间的疑虑又立刻打消了。

都坡特务队的人住在镇子西部街北的一处院子,这时候天完全黑了,街上的铺子都点起了马灯,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他们穿过镇子东部,很快就到特务的营地。特务队的院子人影攒动,外出的人正在往回赶,都紧着在院子里的水槽用自来水洗漱,到食堂打饭,吃饭。

韦海卫把都坡县大队的人留在镇子东戏台子隐蔽警戒,他们直接到特务住所门口时,门岗厉声问:“口令?”

韦海卫说:“太阳。”

“落山。”门岗问完口令还又高声问:“都回来了?”

韦海卫他们丝毫没有停顿,步伐坚定且快速地向前迈进着。韦海卫转头向身旁的战士做了个手势,那名战士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贴近门岗。通常情况下,门口站岗的士兵询问后都会得到热情回应,甚至还会互相开开玩笑,但今天却异常的没有人回应。门岗士兵立刻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同时他也注意到回答口令的人操着一口陌生的口音。就在他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问,突然间,一把锋利的短刀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喊声,只能沉闷的哼了一声,便当场丧命。他的尸体接着被粗暴地推到了大门外一侧的墙根处。

县大队的战士也惊得心直跳,院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特务,枪都不往出掏,就敢大摇大摆的往进走,甚至在门口就敢杀人,而且动作利落,毫不犹豫,出手迅疾,都不及眨眼。

县大队的战士们看着这一幕,全都惊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只见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特务,他们竟然如此大胆,连枪都不屑于掏出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里闯。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竟敢在门口就杀人,而且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出手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反应过来。

韦海卫低声说:“你们三个守住门口。”

都坡县大队的三个战士立刻停住脚步,麻利的掏出驳壳枪,藏在门口外侧的两边,观察院里的情况。

韦海卫一行人如鬼魅般进入院子后,迅速分散开来,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各处的敌人,一场血腥的暗杀行动就此展开。他们动作敏捷、出手狠辣,所过之处,只见特务纷纷倒地,有的甚至发出一声惨叫声。然而,其他特务却茫然不知发生什么事,还未回过神来,自己也遭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短短片刻间,院子里已有十几名特务横尸当场,而战士们则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房间。战士们不仅实力超群,远胜特务,且都是苏阳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作风果敢、勇猛无畏,敢于采取如此激进的战术,更有着独特的杀戮技巧。对于这些战士来说,击杀这些特务简直易如反掌,比宰杀猪羊还要轻松。再加上夜色的掩护以及那身黑色伪装,使得他们能够悄无声息地迅速接近特务,让敌人防不胜防。在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奇袭之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特务便已全部被歼灭。

韦海卫走进小队长的房间,小队长正在桌前喝酒,头都没抬,问:“一个也没抓住?”

韦海卫也没回话,到近前抓住桌上的酒瓶,小队长还不高兴韦海卫的无礼,正要发作,结果酒瓶“咔!”的一声,在他的后脑上砸的粉碎。

“啊!”特务小队长疼的大喊一声,一下跳了起来。

韦海卫还在心里腹诽:这家伙的头真硬,他这一下砸的不轻,可他的头只是破了皮,出了血,人一点都没晕。

特务小队长转身要取挂在墙上的枪。

韦海卫颠着手里的刀,笑着说:“来的及吗?”

特务小队长双手紧紧地抓住枪匣子和枪柄,但他的动作突然停滞下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韦海卫。韦海卫则显得非常淡定从容,他的手中把玩着锋利的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仿佛完全不把对方拔枪放在眼里。 特务小队长的内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知道自己也算是有一些武艺傍身的人,能够感受到从韦海卫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韦海卫明明有机会对他发动偷袭,并轻而易举地将他击毙,但却并没有这样做,这让特务小队长意识到对方一定有着某种倚仗,也许只是想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 尽管处于明显劣势,特务小队长并不打算轻易屈服或坐以待毙。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对手,他实在缺乏足够的信心去战胜对方。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的同时,他用严厉的语气高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声音中透露出丝丝恐惧与紧张。

韦海卫说:“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特务小队长摇头说:“不知道。”

韦海卫说:“那我提醒你,冷子勇你应该知道吧?”

特务小队长的表情明显一震,说:“冷队长失踪了,是你杀的?”

韦海卫未置可否的说:“你说呢?”

特务小队长的手离开枪柄,说:“在哪里杀的?”

韦海卫说:“你没有必要知道。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想怎么个死法?”

特务小队长说:“我们昔日无仇今日无怨的,兄台能不能高抬贵手?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提。”

韦海卫不屑的停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放松警惕的样子。特务小队长迅疾的拔出盒子枪,甩手就要射击。韦海卫早防着他这一手呢,生死场上,岂能儿戏,手一扬,刀“扑哧!”的就扎进特务小队长的胸口。特务小队长的动作还是慢了那么一丝丝,已失力,被迫停了下来,两腿开始发软,已使不上劲控制身体了,瞪着眼,无限遗憾的看着韦海卫,缓缓倒下去。

这时,外面已经一片喊声,已经开始搜索特务的房间,库房也打开了。缴获了四箱子子弹,五箱子手榴弹,五箱子炮弹,两挺轻机枪,四具掷弹筒,特务的一辆买菜的驴车,装了满满一车粮食,还有半扇猪肉,从特务身上,床上,木箱子里搜到五千八百多个大洋。

对运输队的战士来说,这点东西就是毛毛雨,可对都坡县大队的战士来说,这缴获已是肥的流油了。战士们把特务的锅灶都扒了,锅碗盆瓢水桶,挑水的挑子,凡是过日子能用的都捡着拿走了。

沈小虎用卫生员开的药方跑到药店抓了药。在返回时,沈小虎还问韦海卫:“这些武器弹药和粮食能给我们留一些吗?”

韦海卫说:“我说了不算,要首长说了才算。不过,我们住几天就走,带不了这些东西。”

沈小虎听了心里还是没底,看着这些武器弹药太眼馋了,一路忐忑不安的。

苏阳他们赶回马队隐蔽的地方,正好遇到邓子雄带着引诱敌人的小队回来了,只有两个战士挂了点彩,苏阳松了口气,接上马队继续往南走,然后上山,有县大队的战士带路,尖兵扶着他们,走了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弯道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口令。”

县大队战士立刻答道:“上山。”

对面回答:“下坡。”

一个战士在草丛的黑影里现身出来,问:“覃二虎,他们是谁?”

覃二虎说:“我们的同志。”

站岗的战士又问:“哪里的同志?”

覃二虎说:“我不知道。”

站岗的战士警惕的说:“你都不知道,就往山上引?”

覃二虎说:“我们一起战斗了,就是我们同志。”

站岗的战士把枪一横,说:“那也不行,等报告大队长再说。你们班长呢?”

覃二虎说:“班长他们配合杀特务去了。”

站岗的战士不解的说:“配合?配合谁?”

覃二虎也急眼了,说:“就这些同志啊!你不长眼。”

站岗的战士正要说什么,又看到马队上来了,紧张的说:“他们有多少人?”

覃二虎说:“二三十个,后面和我们班长去杀特务的还有十个人。”

站岗的战士又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许再往前走,否则,暗哨会开枪的。”他说完转身跑走了。

尖兵把情况报告苏阳,苏阳让马队到弯道平缓的地方原地休息,他知道岗哨到大队部少说也有几里路,来回需要几十分钟,这里也不紧张了,让战士把马的驮具都抬下来,让马歇息一会,喂点草料,战士们饿了的也吃干粮。战士们忙活了一阵,便席地而坐,吃着干粮。他们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站岗的战士跑回来说:“大队长说了,要问清楚是那个部队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苏阳心里有点反感,立刻觉得这个大队长张伟心无韬略,处事不明,无论他们是敌是友都不能这样处理,最起码态度是消极的。好像他们是落难的来投奔都坡县大队来了,都坡县大队还不愿收留,用这种方式拒绝了。本来他还想着和几个战士熟悉了,就先到县大队看情况再说,这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对两个负伤的战士说:“你们回去告诉张伟,你们问不清楚。我们不去你们县大队了,我们就顺着这条道走。你们也别拦我,拦我,我就揍你们!”

覃二虎对站岗的战士说:“我说是我们的同志,你就是不信,大队长的名字人家都知道。现在首长生气了,不去我们那里了。”

站岗的战士也有点心虚的问:“那,那个首长?”

“我不知道!”覃二虎怼了一句,转身给苏阳敬礼,说:“报告首长,我们先回去了。”

苏阳挥了挥手,说:“去吧,记得告诉他们,不要拦我们。”苏阳知道这条路上肯定还有暗哨,所以这么说。

“是!”覃二虎和另一名战士拐上小路走了,到站岗的战士跟前时,站岗的战士问:“覃二虎,你们负伤了?”

覃二虎不理他,往前走着,说:“穿了个窟窿,死不了。”

站岗的战士又惊讶的说:“啊!你们哪来的驳壳枪?”

覃二虎说:“首长发的。”

站岗的战士说:“啊!我看看。”

覃二虎不停步的瘸着往前走着,说:“看什么看,又不是你的!”

站岗的战士说:“小气鬼,首长还有吗?”

覃二虎头也不回的说:“不知道。”覃二虎很认可苏阳他们,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但坚信是自己的同志,所以,心里觉得亲,很想带他们到县大队,结果大队长不愿意,所以心里生闷气。

站岗的战士犹犹豫豫的走下小路来,被警戒的战士拦住了,问:“你要干什么?”

站岗的战士说:“我,我找首长。”

警戒的战士说:“什么事?说,首长能听见。”

站岗的战士不敢硬闯,便远远的敬礼,说:“报告首长,还有驳壳枪吗?”

苏阳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

站岗的战士又敬礼,说:“报告首长……”首长给发驳壳枪,他便眼热心急的,再不忌讳了。

警戒的战士打断他的话,说:“行了行了!首长不想搭理你。乖乖回去站岗去。”

站岗的战士只好闷闷不乐的又藏到阴影里去了。苏阳他们又休息了一会,把驮具抬上马背,绑扎牢固,继续顺着大道拐向南侧的山岭去了。

都坡县大队的驻地在弯道处沿一条山间小道,转过一道山湾,再绕过一道山峁,在一个比较平缓的山坳里,建了一个土筑的院子,十几间土筑的茅草房子,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榆树,树冠茂密,就着树冠搭设了一个观察哨。覃二虎他们又经过两道岗哨,才进入院子。

覃二虎他们报告进了作战室。作战室当地一个土台子,放着三块原木板做桌面,周围是四张长条凳。板上放着一盏马灯,照的作战室亮堂堂的。张伟在一侧的土炕上,正盖着两床被子,这么热的天,他却冷的身体直打摆子,说话口齿都在打架。问:“你们带什么人上山了?问清楚了吗?”

覃二虎说:“首长说了,我们问不清楚,他们不到我们这里来了。首长让我们告诉大队长,不要拦他们,谁拦他们,他就揍谁。”

张伟一听,也不知道打摆子了,裹着被子,一下坐起来,说:“首长?哪的首长?”

覃二虎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人都叫他首长,我们也就叫他首长。”

张伟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覃二虎说:“我们还没进镇子,就被特务发现了,快把我们追到山根了,突然,特务不追我们了,就听到他们放了两枪。我们就停了下来,班长派人去侦察,发现追我们的特务都被人用刀杀了。我们去侦察的人被他们发现了,首长问明了情况,就让我们都过去,我们班长说见特务就杀,肯定是我们的同志,我们就都过去了。首长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把驳壳枪,让我们班配合他们去镇上,把镇上的特务都杀了。我们两个负伤了,首长没让去,其他人都跟着班长配合去了。”

张伟拿起覃二虎的驳壳枪看了,说:“他们去了多少人?”

覃二虎说:“十个人。”

张伟打了个哆嗦,说:“十个人就敢去镇子杀特务?那不胡闹吗?!”

覃二虎说:“首长说的口气可硬呢,感觉十拿九稳的,还有他们的人都穿了特务的衣服,特务有十三个,他们的人不够,让我们的三个人也穿了特务的衣服去顶替。”

张伟又一下倒下,直打摆子,说:“去喊副大队长,各排排长来开会。”

覃二虎立刻跑出去,叫了副大队长洛少峰和三个排长来到作战室,张伟又让覃二虎把情况说了一遍。洛少峰说:“这么说,这个首长手段了得,手下都是厉害的角色,要真能把镇上的特务都杀了,岂不是神人,一定是一位大首长。大队长安心养伤,我带一排长去南哨位会会他。”

一排长心里还有点打鼓,毕竟不了解,说:“带一个班去行吗?”

洛少峰说:“胡闹,他们是我们同志,又是大首长,带部队去挨骂去?你要不敢去我一个人去。”

一排长哪能说不敢去,就是明知道要被砍脑袋,该去还要去,他忙说:“有什么不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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