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还钱
听她说要带我去吃饭,我心情大好。
“吃什么?”毕海霞皱着眉头。
“稀饭!”我突然觉得稀饭挺好喝的。
“还是吃点好的吧,算我给你送行吧。”毕海霞说。
毕海霞带我走过天桥,然后走了几十米来到了一家饭店。
进去后,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毕海霞,把菜单递给她。
“你点吧!”毕海霞靠着椅子,一副疲惫的样子。.
我翻了两页,看到了金灿灿的螃蟹,“要这个。”
“要几个?”服务员问。
“先来八个吧。”我说。
“啊?”毕海霞似乎是从椅子弹起来的,“老大,这是螃蟹啊!”
“螃蟹?对!是螃蟹。”我说。
“老大,这螃蟹20块钱一个,八个就要一百六十块钱,你这是存心宰我吧?不行,我没这么多钱!”毕海霞说。
“这个,”我指着菜单上的一盘鸡。
“算了,我点吧,服务员!上两碗稀饭,青菜一盘,麻婆豆腐一份,对了稀饭上三碗。”毕海霞说。
我伸出四个指头。
“好,我管够,服务员!上四碗稀饭。”毕海霞说。
我一边拨弄着筷子,一边看服务员给别的桌子上菜。
“杨上迁!你的心思都在吃上了是吧?对了,我问你,你以前在家都吃什么?不会是螃蟹吧!”毕海霞说。
“稀饭!”我说。
“除去稀饭呢?”
“馒头。”我说。
“你还知道馒头?哎!我觉得你这会说话顺溜点了,吃完饭,你就走吧!想去哪去哪!”毕海霞说。
“嗯!”我低头喝着稀饭。
“以后有钱了,你想着还我七千块钱!”毕海霞说。
“嗯,”我懒得抬头。
吃完了饭,我看着毕海霞,我现她头上有一只小虫子在低头找着什么。
“看我干什么?你还不走人?”毕海霞说。
“飞了!”我说。
“行,你要是能飞你就飞吧,能飞多远飞多远,赶紧走吧!”毕海霞说。
我站起来,我忽然有点留恋这个女孩了。
“还站着干什么?还想坑我是吧!赶紧的,赶紧!离我越远越好。”毕海霞挥着手。
“我走了,谢谢。”我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还挺有礼貌的!等一下,回来!”毕海霞说。
我转过身来。
“记住了,杨上迁,你必须找回你的记忆!你明白吗?你的记忆丢了,你如果找不回来,你就是一个孤儿,你这一辈子就完了。”毕海霞说。
我出了门,朝前直走,走到了公交车的站台上,站在站台上,我朝两边望了望。一辆公交车过来了,人群蜂拥的挤上去,轮到我的时候,门关上了。几分钟后,下一辆公交车来了,上的人却很少,我上了车,找个椅子坐下来,公交车开得很快,我双手抓紧前面的椅子背。
“请买票!”一个女人冲我说到。
我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有摸到。
“没钱是吧?那你下一站下去吧。”女人说。
我摇了摇头。
“哎!你这个人什么意思,还不愿意下去?”女人说。
我点了点头。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女人问。
我点了点头。
“今天真倒霉了,刚才就遇到一个神经病,感情这精神病院是不是倒闭了?”女人说。
女人说完,车厢里一阵大笑。
我也跟着笑起来。
“瞧瞧!他还笑呢!”女人说。
乘客上上下下的,我突然觉得坐在这车里,心里很踏实,车子开了很长的时间,才停下来,十多分钟,公交车又开了,天色渐渐暗淡了。
车停了,开车的司机回头看着我,我讨好的朝他笑了笑,他跨过栏杆,走到我面前,一把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拉下了公交车,我差点摔倒。
路上刮起了风,我觉得有点冷,从公共厕所侧面走过去,我看到有一片空旷的草地,不远处是小树林,我朝前走了几十米,看到有一个长椅,我就坐了下来。
找回我的记忆?我想着毕海霞在饭店里的话,去哪里找呢?我闭上眼睛,听到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咣当!咣当!这应该是钟声。
“不要,不要吗!”我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
我睁开眼睛,看到远处的小树林里有连个人影晃动着。
我又闭上眼睛,听到那小树林里的说话声。
“怕什么呢?这里又没有人,我一会就完事。”男人说。
“不行啊,要是来人怎么办?”女人说。
“放心,这里没人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男人说完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那你动作快点!”女人说。
过了一会,女人开始呻吟了,那呻吟声绵绵不绝地传过来,经过我的脖子,小腹,一直到脚趾头。我头皮忽然一麻,下身有了反应,膨胀、充血,立正!
“别,我还要,”女人说。
“你是喜欢我这个?还是喜欢你老公那个,还是喜欢李科长那个?”男人说。
“当然是喜欢局长你这个了。”女人淫笑着。
我感觉下身有点痒痒的,我索性骑在长椅上来回蹭着。就在我信马由缰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不由一哆嗦,回头看到是毕海霞。
“干嘛呢!你这是骑木驴?”毕海霞说。
我急忙从椅子上下来。
“是你啊!”我心生喜悦。
“哎!奶奶个熊,打车花了我一百多块钱。”毕海霞说。
“是不是找我?”我问。
“对,是找你的,跟我走吧。”毕海霞叹了一口气。
毕海霞把我带到了一栋楼下。
“杨上迁,我是看你可怜,今天晚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住,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你可要老老实实的。”毕海霞说。
我摇了摇头。
“哼!跟我上楼吧。”毕海霞说。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开了门,他看到我后一脸的诧异。
“让我们进去,你堵个门干什么?”毕海霞说。
“还有人吗?”那个男子伸出头朝外面看。
“没有,就是他。”毕海霞说。
“你不是说给我带个美女过来吗?”男子说。
“少废话,他是我的朋友,今晚在你这住。”毕海霞说。
“这你什么朋友?是你男朋友?怎么头还破了?这衣服穿的,马戏团的?”男子问。
“你管这么多干嘛,你看他像我男朋友吗?”毕海霞说。
“他从哪里来的?”男子问。
“不知道!”毕海霞摇了摇头。
“他哪里来的你不知道?”男子说。
“我真不知道,你审一下吧!”毕海霞说。
“他偷了你的钱?你把他抓到后打伤了?”男子说。
毕海霞回头看着我说,“杨上迁,我觉得你的脑子比他的脑子好用。”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男子说。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他,杨上迁,被车撞了,我很不幸地把他救了,这位,叫毛四,我的一个不怎么样的男性朋友。”毕海霞说。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啊!”毛四说。
“毛四,他今晚住在你这,明天可能也住,后天也有可能,三五个月不好说,三年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十年八年我也不在乎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的目的是,”毕海霞转头对我说,“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