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审讯王婆子
大理寺天牢内
此处乃是上京最为戒备森严之处，毫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里头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这地方灯光昏暗，阴气极重，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一路往里走，左右两侧都有牢房，中间是一条窄道，罪孽深重的一般都是关在最里面，外头的则罪则轻些。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冤枉啊，大人。”
“狗官，你不得好死。”
……
每当有人进来之时，那些犯人便开始叫骂声又或是不断喊冤。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将手伸出来，眼睛瞪的老大，加之此处阴森昏暗，以至于瞧着有些恐怖，像极了地狱。
王婆子被关在右边第三间牢房，不过一个晚上，她便被天牢内的场景吓得不轻，当听到开锁的声音时，她猛的站起来，欲要逃跑，可这里是哪里，她自然很快被狱卒一把抓住。
“大人，我都已经招了啊，您就行行好放我这个老婆子出去吧。”王婆子声音颤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分明是吓的不轻。
狱卒丝毫没有同情，他早已习惯天牢内的场景，一颗心自是冰冷无比，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将人押出去，冷酷开口：“有什么话到大人面前说去。”
珍珠则被关在另一处牢房，此刻也被押了过来。
很快，两人被带至审讯堂内，四周整齐摆放着各种刑具刀具之类的，看着就吓死人了，整个大堂都是密封着的，四周昏昏暗暗。
王婆子看了一眼，就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然间以为来到了地狱。
堂上坐着的正是君慎，他一身黑衣，面无表情，黑暗的灯光将他衬托的如同铁面判官。
左右两侧站着他的手下。
“王婆子，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谋害姜婕妤和皇嗣的？”位置上的君慎冷冰冰的发落道。
“回，回大人的话，是，是懿慈公主。”王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即便是到了现在也依旧不改口。
闻言，站在左侧的手下陈凛怒声道：“好啊，到了这里还敢撒谎。”
王婆子当即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她心虚的继续嘴硬：“民妇说的都是实话，当真是懿慈公主指使的。”
另一边的赵卞冷哼一声，直接掏出一套刑具，并发出恶寒的笑声，阴森森的说：“陈凛，同她废什么话，直接上刑，看她还敢不敢说谎。”
看到刑拘，王婆子吓得腿都软了，她瞳孔骤然一缩，拼了命的想往后逃，赵卞如同阴间的恶鬼，他一步一步朝王婆子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将银针扎入王婆子的指甲内。
“啊——”的一声惨叫瞬间响遍整个审讯堂，一旁的珍珠都吓傻了。
但这还没有完，之后赵卞又命人狠狠打了王婆子十大棍。
“王婆子，你本名王翠霞，夫家姓李，原是柳青县云岭镇人士，多年来靠你为大户人家接生攒了不少银子，偏偏李志山是个好赌的，不仅输掉你的一对儿女及全部家产，更是欠了一屁股债，可七个月前，李家不仅还了债务，更是一夜之间成了有钱人，据你周边的邻居说，七月前的某一日，有个女人来找过你。”君慎示意他停下用刑，之后淡淡的描述。
听到这些，王婆子明显心虚不已。
他继续问：“那个女人是谁？”
面对质问，王婆子脑子迅速一转，她指着旁边的珍珠一口咬定：“是，是珍珠。”
珍珠脸都气青了，更是不承认此事：“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知此事，只是无意听到你同公主密谋此事。”
“看来还没打够。”一旁的赵卞恶狠狠的说，他手里敲打了一个狼牙棒。
一瞧见这个眼神，王婆子便吓得直打哆嗦，她眼底露出惊恐之色，下意识的想要逃，可她又能逃到哪里。
君慎掏出一根荷花纹花丝银簪，直接扔到王婆子面前，面无表情的质问：“此物你总认得吧？”
“本官若是没瞧错，这锻造工艺出自宫里，你一个接生婆怎会有此物？”
看到银簪时，王婆子冷汗涔涔，嘴角僵硬的蠕动着，面色惨白，仿佛被钉在原地。
旁边的珍珠瞧见那簪子后竟觉得十分眼熟，她努力回想，没一会就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说：“此前陪公主进宫时，我曾见慧嫔戴过这簪子。”
君慎瞥了珍珠一眼，以及面无表情，声音冷酷质问：“王婆子，你可有话要说？”
一旁的赵卞威胁道：“王婆子，你若是不想受罪便老实交代，不然休怪我的棍子无情。”
想到方才受的罪，王婆子可不想再受一遍，她老老实实的交代，哭着述说：“大人，民妇确实不知那个女人是谁，只知她是宫中人，那日她找到民妇说是能替民妇将债务还清，民妇当然晓得那女人没这么好心，可民妇真的受不了了，那些债主日日上门催债，民妇也是一时糊涂才答应了此事。”
说完，她哭的更加伤心。
“这簪子便是她给民妇的，民妇当时着实缺钱便拿去典当了，不曾想还是被大人发现。”王婆子面露后悔之色，继续说。
闻言，一旁的陈凛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哼，你倒是什么钱都敢要啊，也不怕人家杀人灭口。”
她抹了一把老泪，磕头认错恳求：“民妇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求大人看在民妇坦白的份上饶民妇一命吧。”
“既如此，又为何要冤枉懿慈公主？”君慎怒拍案，继续质问。
王婆子吓了一跳。
她偷偷瞄了上头的君慎一下，又吓的当即低头，之后颤颤巍巍开口说：“据，据说那贵人与懿慈公主之间有些恩怨，这次特意将民妇弄进懿慈公主府中，目的就是被发现后好直接推到公主身上。”
听到这里，陈凛摸着下巴思考，他当即说起一桩旧事，严肃的说：“大人，属下听说慧嫔未出阁前曾爱慕二驸马，只是驸马爷被尚了公主，据说大婚前夜，慧嫔一个人跑到林府嚷嚷着要见驸马爷，那夜偏巧下起大雨，可驸马爷却始终不曾出现，莫不是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