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灯会

正月十五，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被称作元宵节，又称作上元节，在这天人们走上街头，提灯，赏灯，放灯，当作祈福。

年轻的男女也可以在这一天出门逛街，游玩在大街小巷之间，说不定能偶遇自己的意中人，如诗中写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荆尧和温群虽然没有这样的需求，但都很期待一场浪漫的约会，两人穿着一蓝一白相似的衣服，各自带着一个遮挡住上半张脸的面具，手牵手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闲逛。

一条长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两旁还有红色纱布链接，上面也悬挂了许多灯笼，把一条街照得亮如白昼。

一路往前走，热闹非凡，不仅是漂亮的花灯，路旁还有许许多多的摊子售卖各色小吃，小孩的玩具，一些手工制品，各种面具等。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开怀的笑容，一些年轻的男子正在挑选心仪的花灯准备送给自己喜欢的双儿女子，年轻的女子双儿结伴同行，一起互相挑选最喜欢的花灯，小孩或被大人抱着，牵着往各个卖吃食和玩具的摊子挤去。

两旁一些店铺前面放上很多一模一样的灯笼，摆在桌子上，上面则是悬挂一盏精致漂亮的花灯。

“那里干什么，这么热闹。”看着很多人围绕着一家店面，时不时发出喝彩的声音，好奇询问。

温群看了一眼不确定的说；“哥哥说过，今天会有一些店家举办猜灯谜的活动，把谜语写在灯笼上，供来往的路人猜，如果全部猜中，就可以得到最好的那一盏灯。”

以前元宵节母亲虽然不让他们出去，但是哥哥回来总会给他们带他猜对得来的花灯，他们也会很高兴。

荆尧知道大舅子的厉害，但是他怎么也不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怯吧，点点头，镇定自若的说：“原来是这样，我们也去猜吧。”

温群高兴；“好啊。”

他也没有期望一定能赢得花灯，只是觉得很热闹很有趣，当然如果能自己赢得的花灯送给温群，那就更好了。

人群太拥挤，害怕温群被人撞到，荆尧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面保护着，往一个人稍微少一点的摊位走去。

那里挂着一盏漂亮的荷花花灯，街上这样的款式花灯不少见，各种荷花样式几乎家家店面都有，但像是那样漂亮得宛如在发光一样的花灯就太独一无二了。

看到他们过来，站在店门前的掌管马上热情招呼他们；“公子，猜灯谜啊。”

荆尧点点头，：“老板，这个怎么个猜法。”

“只要猜中十道题，就可以得到这盏花灯。”掌柜指着面前一堆普通的灯，说完又指着高处挂着的灯。

“很别致的灯。”温群看着那盏彩荷样式的灯，满眼都是喜欢。

掌柜见两人都很喜欢挂着的荷花灯，得意地说：“那当然，这可是城里里有名的李大师亲手做的花灯。”

两人互相看看，发现彼此都不认识这个所谓的李大师，只好打马虎过去。

掌柜的没有对他们的不认识表示不满，反而笑着继续说道；“这个花灯猜谜第一次免费，第二次20文，之后每多猜一次，加20文。”

“如果都猜不中，不想猜怎么办。”温群好奇问。

“那自然是离开便是，我们这是开门迎客做生意，自然不会强买强卖。”掌柜倒是和气，也没有觉得这话冒犯。

荆尧点点头，“开始吧。”

“好，公子请看。”说着就往旁边一指。

荆尧细细看过去，发现这些灯谜都是十个一组放在一起的，里面的灯谜不全是文字，还有一些图画作品，荆尧选择其中一组就开始猜起来。

第一幅画就是三个人还有一个太阳，需要猜一个字，荆尧看着这画稍微思考一下，就给出答案，“春。”

掌柜点头，示意他看下一个。

第二幅图是画一家子人，仔细一数大大小小居然有十一个人，古代人口众多啊。

荆尧想了许久才在温群的提醒下给出了答案，接下来就越来越难，即使失败了，也不放弃，继续猜。

“四张嘴，没头没尾，打一字。”

“田。”

“落地就会跑，胡子一大把，不管见了谁，总爱喊妈妈，打一动物。”

“山羊。”

“桥头佳人相道别，猜一字。”

“樱。”

“七仙女嫁出去一个，猜一成语。”

“六神无主”

“水上生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打一植物。”

“莲蓬。”

“头戴节节帽，身穿节节衣，年年二三月，出土赴宴席，打一植物。”

“竹笋。”

荆尧猜四轮才得到了花灯，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不断失败不断再来，他才能抱得花灯归。

看他终于猜完十个，掌柜爽快的拿出那盏漂亮的花灯递给荆尧，“公子好才气，你是今晚第一位赢下我们店里花灯的人，请放心，我们店里面的花灯都是独一无二的绝不会让你送人后发现到处都是。”

荆尧满意点头，他也是看中这点才会过来的，于是开口询问；“请问掌柜，这种纱布叫什么名字。”

掌柜没想到荆尧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笑着说；“这是本店的新布，名叫星河流沙，穿在身上若轻薄无物，行走间流光溢彩，宛若星河，最适合做成夏天的衣服。”

“店里还有吗？”荆尧询问。

“公子如果需要可以进去看看。”

荆尧拉着温群和掌柜进入布庄，走进来才发现，这家店是温群以前经常来卖绣品的一品秀，里面不仅有很多布料还有许多绣品。

“这布好漂亮。”当掌柜拿出布匹，温群就被眼前的华丽闪耀的布匹吸引了全部注意。

荆尧也很满意，这匹布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如星河璀璨如流沙般绚丽，又漂亮，又实用。

“买下来制作成夏天的衣服吧！”荆尧当即决定。

温群想要拒绝，但是他已经完全被漂亮的布匹折服，说不出拒绝的话。

掌柜很是高兴，询问道：“是给公子包起来，还是交给我们绣楼的姑娘缝制。”

“就在这里吧。”荆尧和温群商量，“群群，我们现在忙，也没有时间做衣服了。”

温群想了想，点头同意，现在两个人已经忙得团团转了，是真没有这个时间，“有牢了。

掌柜立即去后面叫人来帮忙量两人的尺寸，付完钱，两人就离开了，衣服要等后面做好了再来取。

温群提着荆尧为他赢来的花灯，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沿途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两人一边走一边吃，从街头走到结尾，不知不觉就吃撑了。

两人相视而笑，漫步到河边，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岸边放花灯，两人走到一处，找到一个摊贩，买下两盏荷花灯。

“两位小公子在这里写上各自的心愿就可以放进河里。”小贩指着旁边准备好的笔墨纸张笑着说。

两人走过去，各自提笔开始写自己的，荆尧没什么需要求的，就随便写了，然后站在旁边看温群写。

温群一抬头就看见荆尧光明正大的站在他旁边看他写，有些羞涩的说：“你怎么可以偷看。”

荆尧抱着手臂摇头：“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温群咬唇瞪他：“不能偷看的。”

荆尧狡辩道：“愿望要说出来才会实现，我看到了，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温群有些气恼，自己一个人走过去放花灯。

荆尧笑着跟在他后面，两人走下石提，来到水边，把荷花灯放下，稍微波动水面，花灯就顺流而下。

看着承载着他们美好愿望的花灯随波飘远，汇入其他的花灯中，就如他们站在这偌大的城市里一样，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憧憬。

回去的时候温群有些闹小别扭，荆尧一开始还没有发现，等他去拉他手被躲开的时候才察觉。

走到一个小巷的时候，他长臂一伸就把人拉到昏暗的小巷里，把人压在墙上，低下头轻声询问：“群群怎么了。”

温群力气不如荆尧，挣扎不开，别开头委屈巴巴地说：“你偷看。”

荆尧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个，笑着安慰：“你这个理论不对，被看到不会不实现，没看到才会不实现。”

温群迟疑：“真的吗？”

荆尧点头：“那当然，你想想看，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在么可能什么都猜得到，你要是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对不对。”

温群抿着嘴不说话。

“而且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它当然会实现的。”荆尧握住温群的手，把他的手嵌入自己的手指之中，两人十指紧扣起来。

温群被他的话安慰到了，也不再低着头，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气了。

荆尧被他的模样可爱到，一只手把人脑袋固定住，低下头去轻吻他的嘴唇。

巷子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天空中缓慢飘起祈福用的孔明灯，河岸边观看的人群不时传来喝彩声，孩童天真的奔跑打闹声，全都都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两人只听到彼此如雷鸣般的心跳。

过完元宵温行和温煜都要离开上清村，温行要回县城书院教书，温煜要回府城书院继续读书，准备秋天科考。

本来温绫也要一起跟过去的，温绫已经六岁，早就开蒙，温行本来想要他去书院读书，温母带着温兰留下了，准备温群的婚事。但是一说带温绫走，温兰就哭，温母也不放心把温绫交给温父，只好让她先在家里温母亲自教。

温父走的时候直叹气，温母对双胞胎过于溺爱，连他都说不得，不知道是好是坏。荆尧只是听着这不发表意见，毕竟连温煜，也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和温母争执。

荆尧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找了温新和温黎来帮忙，他才得以能喘口气，年节那几天都在忙着教导两人，让他们两人全程看着施工现场。

他没有妄自尊大，以为自己是异世来客就觉得自己像许多小说里面的主角一样霸气侧漏，无所不能。

从一开始他就自知之明，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科举。这个世界的相对平等让他觉得当个商人不错，慎重考虑后选择从商，但也没觉得这些事情自己一个人能完成。

迄今为止，他的所有前期实验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靠着这个世界的技术和人才完成的，善于发现别人的能力，承认自己的不足主动学习或许才是长久发展的道路

得到这个锻炼机会的温新和温黎都很激动，他们能得到重视，虽然他们最早开口愿意跟着荆尧干，但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一开始表现的有些犹豫。

“不会就学呗，没人天生就会，我也是一点点学起来的，现在只是在建设阶段，工人都是按图纸造不会出大差错的，就算不对也有程工头看着，不怕。”荆尧想发挥出他的口才，绞尽脑汁的想要夸夸两人，但发现他说不出口。

反而是两个人不需要他多激励，回去和家人商量后都很爽快的接下来这个任务。

“阿尧，我会好好看着的，你教的我的我都记得，不会也会和温新商量的。”温黎郑重承诺。

“对，尧哥，我们会帮忙好好看着的。”温新连忙一起表忠心。

忽悠到了两个得力助手，荆尧肩上的担子也要轻一点，来到县城，先去衙门旁边的牙行买了一匹马，这样他来回就方便得多，不用再去找人借。

离开县城后先去见了一品秀的老板，掌柜见到荆尧，还以为他是来拿衣服的。

“公子，您要的衣服绣娘还在绣，还要再等一个月才可以拿走。”绣楼曾老板为难说。

荆尧摆手：“老板，我不是来拿衣服的，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什么生意。”曾老板好奇。

荆尧拿出一卷画纸展开，上面是一些衣服样式的设计，分别画了前面，和背面，共六个个款式，两个季节。

“这是。”曾老板疑惑，还没有见过这样款式的衣服。

“在下准备建立一个工厂，这是我为工人准备的衣服，想要请绣楼帮忙做。”荆尧道。

曾老板第一次见老板给工人做衣服，拿着图纸惊奇了许久才道：“样式不难，需要绣的地方也很少，我们能做，公子要几套，什么布料。”

荆尧开口道：“需要按照我定的尺寸分大中小三个码，用棉布每个款式先做五十套青色，再做五十套绿色。”

曾老板惊讶，“这么多。”

荆尧点头，“这只是第一批订单。”

曾老板更惊讶了，他想了想说，“一米布要25文，做一身衣服需要二到三米，就是75文。六个款式，每个款式300套就是900米，还要两个颜色那就要翻倍。文。折合下来可是需要45俩银子，这还是布料，还有秀娘的手工费，这也是一笔不少的银钱，公子你可想好。”

荆尧听着老板一阵算，不禁感叹，这才是当老板的正确打开方式啊，他这样的应该叫做败家子吧。只知道花钱，从来不记账，钱如流水般花出去也没个着头。难怪现代有句话说，富二代只要不创业就永远是富二代。

但是荆尧还是坚定不移的点头并且开始了他老板生涯的第一次砍价：“曾老板，我可是大单子，你可不能乱喊价，算我便宜点吧！”

曾老板他看认真，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给你每米布算20文，手工费也少收你两成。”

荆尧不知道这个价他砍成功没有，但是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很是爽快的点头同意。

两人就签订契约，爽快付了定金，只是有一个要求，尽快做出来。

定家具的木匠那里，定和叔的手艺高超，但是一个人做不了太多，荆尧就分出一些送到县城去。县城的这批木匠打的家具他融入了很多现代元素，让那些匠人个个都惊奇不已，时不时要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想出来的，他们可不可以也这样做。荆尧只能一一解释，不然他们光研究就能研究一天，耽误事不说，还费木料。

确认没有问题后荆尧才离开，继续骑马来到距离上清村两个村庄的一片山脚下，严格来说这边的山也是西山，但这边的人不这么叫，叫石山。因为这边山上全是些石头，植物也不茂盛，更靠近山脉外侧。西山山脉连绵起伏，广阔无垠，依山而建的村落比比皆是。各自都会给山取一个当地，就如上清村的西山一样，再往前走，那边也不再叫西山。

这边有一个铁矿，是个私人矿产，因为这个原因，这边很多打铁铺，很多铁匠手艺都很不错。荆尧的很多东西都在这边订购的，这次也不例外，他想把订单分散给这些铁匠，核心掌握在自己手里，算是双重保险。

和铁匠那里交流就要好很多，以前需要的很多东西他都在固定几家铁匠铺直接打造，与很多人都有了交情，工厂的东西能做成铁的他都准备在这里打。

这样使用的寿命不仅长，而且不容易损坏，还更容易清理打扫，使用时间长也不会滋生细菌。

就是那些图纸铁匠一看就是拆分的，东西做出来，合不合适，尺寸对不对，能不能拼接上。这都要荆尧看了才能继续做下去，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不然没用还得返工，所以荆尧盯得要更紧些。

就这样，荆尧把村子里的事情都交出去，自己仅仅是每天去查看一次确认进度，其他时间都在外跑动，不知不觉就时间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荆尧正骑着马往家赶，行到一个树林边的时候，感觉到一阵不详的预感，赶紧勒马停住观察四周，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荆尧翻身下马，凌空一跃，躲过了飞射过来的箭矢，手里飞出一物，箭的轨迹偏离，马儿安全下来。

看着扎入地里很深只留在外面尾羽，荆尧皱眉，虽然是因为土地太松软的缘故，但这样的弓箭可不是一般人拉得开的，谁在路上伏击他。

刚想着，林子里传来声音，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跑出来，后面跟了几个大白天就穿夜行服的人才，看样子刚刚是要准备射杀两个少年，偏了才会误伤了荆尧。

两个少年衣服破烂不堪，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迹，按照刚刚射出那一箭人的实力，不像是杀不死两个少年的样子，看来是被当成老鼠戏弄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后面一群人跑出林子，看到官道上的马匹和站在马车旁的荆尧，都是一惊，更没想到的是荆尧一点都没有慌张，直接将目光投向五个黑衣人。

“救命，我们是承恩公府的少爷，大侠如果出手相助，我必定重金相报。”其中一个少年扶着另一个看起来已经快不行的少年高声道。

荆尧只是沉默看着，并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官，他也不喜欢乱管闲事。

“大侠，帮帮我们，我和哥哥快要被坏人杀死了。”受伤颇重的少年挣扎着说道，他的身上还在不停流血，眼里全是哀求。

荆尧看着那双圆圆的眼睛里的哀求和不安，想起那次温群遇到地痞流氓的时候，他的眼里也是这样，波光粼粼的。

“锁魂阁办事，阁下请先离开。”

后面跑出来的五人察觉荆尧不一般，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先开口说话。

荆尧看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孩，再看着那五个浑身散发着杀戮气息的人，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

“往这条官道一直跑，半个时辰不到就是安平县，三、二、一跑。”

荆尧的话音刚落，两个少年就朝着荆尧说的方向跑去，五个人想冲过来，却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绑住，低头一看，居然是山间根植藤蔓，赶紧拿出刀想要砍掉，就被一阵狂风打落，想要起身，发现全身都被蔓延开来的藤蔓缠绕，被钉在地上爬不起来。

荆尧向前走一步，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藤蔓就紧一些，等他走到几人面前，人已经全部失去生机，变成一具尸体。把五人全部绑在一起，荆尧沿着刚刚一群人走过的地方走过，被踩踏的泥土被草木覆盖，树枝快速生长，残留的血迹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原状。

当他再次回到马车前的时候，手里提着几只鸟儿，用藤蔓绑在一起，看起来全都死掉了，道路旁的树林像是从来没有人走过，一样，地面的小草随风摇曳身姿。

他做事喜欢斩草除根，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都要及时扼杀。

至于两个少年，有脑子就不会把他说出去，如果没有，那就是死人了。

荆尧再次骑着马往家赶去，只是挥舞马鞭的频率加快，他要赶在天黑前回到家，温群还在等他吃饭。

家里温群也没有闲着，荆尧请的工人每天还要包吃三餐，温群就每天带着十来个婶子一起做饭，荆尧让他自己定菜谱。荆尧家什么都没有，肉只能是去买猪肉或者是鱼肉来给工人们吃，菜也得去村里面的人家买，他的厨艺很好，常常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

因为天天在厨房泡着，和村里的婶么交流，他的厨艺最近是突飞猛进，实验了很多新菜，今天也不例外。

荆尧到家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好闻的辣椒味道，因为冬天培育的辣椒开始挂果，温群最近做辣菜的频率直线上升。

“阿尧，你回来了，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你一定想不到。”温群看着赶着马进屋的人，高兴得不得了。

荆尧被他的笑容感染，也露出一个笑容：“我猜猜，不会是十大名菜之一吧！”这是温群最近在学习的。

温群点头，“对，猜对一半，继续。”

荆尧想了想道：“辣子鸡丁，红烧兔。”

温群摇摇头，揭秘道：“今天吃水煮牛肉，夫妻肺片。”

荆尧惊讶了，“有牛肉。”

耕牛珍贵，数量少不能杀，他来这个世界几年只吃过两回牛肉，都是在官府买的。

温群点头：“温罗叔有个朋友帮官府杀了一头牛，买了很多牛肉，送了几斤过来，数量太少我就没有拿出来，只给家里送了一些，其他的今晚都做了。”

荆尧进去，就看见一大盆有三四斤的牛肉，已经码好调料，随时准备下锅。

“怎么不做一个清淡的。”荆尧摸摸他的头无奈问。

温群笑着说：“我现在越来越能吃辣了，你不要小瞧我。”

说着，看水开了，把柴火拿一些出来，保持小火，就开始一片片下牛肉。

荆尧看着他专心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抱着他的腰，把头放在他的头上，看他动作。

荆尧这样的动作阻碍了温群做事，但他没有拒绝，他感觉今晚的荆尧怪怪的，或许是累了，他就让他靠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