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慰灵碑前的红豆糕

\无法理解……\

\我亦如此，他在哪个环节施放了神秘的幻想魔法，我们竟全然不知？\

\不如问，那究竟是何种幻象？你们难道没有看到，那个形似巨蟒的怪兽竟然流泪了吗？！\

\嗯，的确……\

\宇智波鼬，果真不同凡响，竟能在幻境之中吓得那个生物哭泣？！\

\宇智波家的秘技，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加上万花筒写轮回瞳和须佐能乎，这些影像揭示给我们的木叶情报可不少啊！\

\好在宇智波一族已经被驱逐出境，否则……\

\嘿，嘿，别给敌人增加士气啊！\

\尽管有些愧疚，我还是必须说，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小型隐村而言，木叶有团藏的存在实在是件好事……\

\专心点！我们在研究战争影像呢！\

\嗯嗯. ..\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胜负已定之际，影像中的战局却发生了惊人的转折！

【对鼬放松警惕之际，原本倒下的巨大蛇形生物兜竟突然拦腰将鼬斩成两段！】

佐助：\！！！怎么会这样？！\

相较于惊讶的佐助，鸣人身旁的乌鸦倒是显得十分镇定。

毕竟，止水深信鼬绝不会轻易低估对手。

【接下来的战斗一直是兜占据上风！无论是宇智波兄弟的魔法忍术，还是须佐能乎都无法对其构成威胁。甚至鼬通过秽土转生复活，一次次地遭受重创！】

佐助：\哥哥！！可恶，那个药师兜！！\

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佐助，冷静下来，我所了解的宇智波鼬绝对不会只有这点计策，也不会轻易轻视对手。\

鸣人肩膀上的乌鸦侧头瞥了一眼被称为木叶技师的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继续对佐助说：\仔细观察影像，虽然还不能确定，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

佐助、鸣人、春野樱等人纷纷重新聚焦到影像上。

过了好一会儿，佐助和鸣人仍未看出其中的奇异之处。

春野樱：\重播！！\

鸣人眯起眼睛，歪了歪头：\小樱，你说什么呢？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反而我觉得佐助哥哥和佐助现在处境很危险。\

佐助的目光也投向了小樱。

小樱摇头道：\自从那个兜刺伤你哥哥，并且同时折断他额头的一支角开始，无论兜如何攻击你和你哥哥，都会在几分钟后回到那一刹那，再次出现斩断角的画面。\

鸣人和佐助根据小樱的解读，再度观看影像。

没错，这已经是第三次，不，第四次看到兜的角被斩断的场景了！

尽管兜自称为拥有最接近六道仙人之力的存在，但他被斩断的那支角却始终未能恢复原状？！

\宇智波家族的伊邪那美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人疑惑：\操控命运之力到底是什么呢？！\

\为何那个兜会一直重复经历额头角被斩断的情况？！\

千手扉间审视着影像，他觉得比起去探究伊邪那美的力量本质，他更想知道宇智波鼬为何要用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将对手囚禁在这永无尽头的幻境之中？

也许，这就是宇智波鼬给予那个兜的\慈悲\？

——

首个重大悬念已被启动。

【\掌握你命运之人是我，但决定自身命运之人却是你自己。\鼬对着看似胜券在握的兜说道：\好好体会我的话，然后作出你的选择吧！\】

【影像中的兜终于察觉到了异常。原来自他们相遇以来，宇智波鼬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其实都是幻术编织的过程！！】

【他已经深陷名为'伊邪那美'的幻术之中，无法自拔了！！】

佐助询问漩涡水户：\这种术就如同我们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它将人的灵魂封锁在一个固定的时空中，即使是拥有不朽之躯的人也会在这种封闭中渐渐耗尽对吧？\

水户点头确认：\没错，对于那些恢复能力超强的人来说，封印术和幻术确实是最有效的对策。\

第二代火影则表示：\不，宇智波鼬运用这个忍术对抗敌人，恐怕还另有目的。\

周围的人都看向第二代火影：\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然而无需第二代火影进一步解释，因为影像正逐步揭示答案——

【\伊邪那美是为了拯救那些滥用伊邪那岐的人而被创造出来的忍术。\鼬解释道：\伊邪那岐可以篡改命运，使用者以此方式获得不败，却逐渐忘记珍视一切，变得傲慢、狂躁……\】

在根组织的封印之地，团藏紧紧握住自己的右臂，那里满载着他移植来的万花筒写轮回瞳。

\为了力量，付出一点点代价又有何妨。\

\哼！犹豫不决，妇人之仁！\

在神秘的奇幻世界中，宇智波鼬继续叙述：“为了扭转那些因施展伊邪那岐而迷失自我的宇智波族人们的命运，使之重归原初，我们的族人创造了对抗伊邪那岐的秘术，名为伊邪那美…凡陷入此幻术之人，将在永恒的轮回之中探寻真实的自我。”

佐助反驳道：“难道这术没有解除的方法吗？要在幻境中永不停歇地找寻真实的自我……”

鼬淡然回应：“任何术式皆有其破绽，伊邪那美的弱点自始至终潜藏于幻术的深处。唯有在幻境中接纳自我，并接纳同伴的真诚善意，伊邪那美便会自行破解。我对兜设下的规则便是——只有当他放弃伪装，接纳并找到真实的自我之时，幻术才会自然消解，他也才能重返现实世界。”

二代目火影赞许地道：“看来宇智波鼬深信兜只因扮演多重角色而迷失自我，因此他在幻术设定中不断提示兜，让他认识自我，信赖同伴。”

佐助不满地嘟囔：“那个鼬，到哪一步都总是先考虑别人。”

鸣人打断：“鼬哥的话很多我都听不明白，可有一条我确信无疑！”

“那就是始终信任同伴，永不背叛他们！”

小樱看着鸣人，轻声唤道。

佐助撇嘴：“哼，你也就只能理解这一句了。”

“你打算说什么——”

“不过这样就够了。”佐助赶在鸣人发作前补充。

观看着过去的佐助此刻才领悟到哥哥用心良苦，然而影像中的佐助却困惑不解，为何鼬要为兜使用伊邪那美，为何要帮助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

鼬沉重地说：“佐助，我曾试图借助别天神之力控制你，向你植入‘永远守护秘林村庄’的暗示……我一直把你当作一个需要庇护的孩子，从未真正信任过你的力量与抉择，而是将自己的意愿强行施加于你，妄图替你铺平所有道路……”

佐助低头，嗓音含泪：“你还说我是个愚蠢的弟弟，分明你自己才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哥哥。”

肩膀上的黑鸟似乎陷入了沉默。

影像中的鼬，在那次兄弟共同抗敌的战斗中，倾尽所能地向佐助传达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也是时候解开秽土转生之术，让鼬和那些被操控的灵魂回归神圣净土了。

离别总是令人伤感。

鼬坚定地说：“身为宇智波鼬，能再次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守护村庄，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此语一出，伴随着影像中兄弟别离时凄美的乐曲，不少木叶忍者感慨万分。

在这个由魔法与契约交织而成的世界中，他们是工具，是战争的武器，但这同样也是他们的荣耀，他们的生存之道！正是因为有了牵绊的存在，他们或许会留下遗憾，但这恰恰证明他们并不孤独！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行动，未经首领许可便取出了一本橙色手册。

那是一本封印册，记载着木叶叛忍或对木叶怀恨在心的敌人的信息，每个页面都刻有“见证即斩”的死令。

“诶！？”

一名木叶忍者在封印册中翻找到“S级叛忍宇智波鼬”的页面，怒吼一声，用力撕下了那一页。

“喂！你！”

他的同伴试图阻止。

然而，又是一名忍者紧跟其后，毫不犹豫地撕去了宇智波鼬的死亡宣告！

“最有资格怨恨宇智波鼬的是宇智波一族！”

“但我们却是被他所保护，才得以避过了第四次魔界大战的浩劫啊！”

“如此说来，我们怎能将他记录在叛忍的封印册上呢……”这名忍者嘶哑的声音感染了周围更多的木叶忍者。

‘刷’、‘刷’、‘刷’……

越来越多的人取出手册，找到那一页，将其撕下。

碎片随风飘散，犹如秋日的落叶。

隐蔽一旁的宇智波美琴泪水滑落。

无论何时何地，母爱永恒，亲子之情不变。

就如同富岳临终的遗言，虽然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但鼬仍然是他们为之骄傲的儿子。

那位过分温柔的孩子……

终有一日，他会归来。

她坚信，他们一家定会团圆，共度美好的未来。

……

面对鼬的选择，佐助依然无法理解，他认为是木叶造成了鼬及整个宇智波家族的命运悲剧。即便鼬可以宽恕木叶，即便鼬坚持自称是木叶的宇智波鼬，佐助依旧无法原谅木叶！

鼬难得看到弟弟冲自己发脾气，脑海中却浮现出与漩涡鸣人的对话场景。

“曾经的我想要独自承担一切，然后我失败了。”

“这一次，我选择相信同伴，”鼬说道：“佐助，能改变你的人已不再是哥哥，你自己也需要尽快找到真实的自我。”

在神秘的奥瑞利安大陆上，佐助站立于幽暗的阴影之中……

佐助：“……”

【“禁忌召唤·转生解除！”】

束缚于轮回彼岸的亡魂得以解脱，影像中的佐助即将经历与兄长的最后一次相逢，其中蕴含的哀痛难以言表。他倾诉着自己对诺尔德森林村庄深深的仇恨之情……

【鼬的灰烬之躯逐渐消散，他踏着坚定而庄重的步伐走向自己深爱的弟弟，这姿态宛如他陨落时的模样，“佐助……在我离去之前，我会将我的记忆传承给你，所有的真实都将封存在其中……”】

【影像中的佐助瞬间接受了鼬的记忆，承受了鼬的痛苦、悲哀、无奈和赎罪之情……】

【“我不再对你有所保留，”佐助目光震惊地看着哥哥，这一次并未如往常般触碰他的额头，而是紧紧抱住他的颈项，额头相抵，共享彼此的存在……】

【“过去，我不想让你涉足政治与纷争。”】

【“但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我当初更加信任你，如果我们共同去改变父亲、母亲的命运，设法改变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命运……那么一切都将有所不同吧？”】

【“即使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也没有关系。无论未来的你成为何样，做出何种抉择……”】

影像中的佐助和现实中的佐助瞪大了双眼，凝视着逐渐破碎消散的鼬，倾听着他最后的告别话语：

【“我永远爱你。”】

佐助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泣。

目睹影像中哥哥碎裂成尘埃，灵魂升腾至虚无，他痛彻心扉，无法言语。

【而在影像之外，年轻的下忍佐助同样沉浸在痛苦中。影像中的佐助历经无数风波，看到鼬释然的笑容，渐渐消失的身体，听到那句永恒的承诺：“我永远爱你。”时，他除了最初那份震撼，竟无从找寻合适的感情来回应这一幕。】

影像终结，人群渐次散去，樱花想要安慰佐助，但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鸣人也同样选择了沉默，他深信提前知晓真相的佐助一定能够承受并理解这一切。

此刻，在诺尔德森林村庄的中央祭坛上，只有两只乌鸦陪伴着佐助守候在那里。第四代火焰祭司以幽灵形态跟随在鸣人身侧，他见证了这段影像，得知自己逝去后发生的所有悲剧，宇智波一族已被彻底消灭，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倘若他在生之时能够早日识破敌人的诡计，是否就能挽救他的妻子，免去牺牲儿子的命运，甚至是引导宇智波一族与村落和平共处呢？

不出所料，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再次插手其中。

第四代火焰祭司步步为营，此时他心中既有欣慰又有忧虑。欣慰的是借助影像避免了一些悲剧；忧虑的则是由此引发的未来变数。

首要之事便是如何增强鸣人他们对抗面具男的实力，以便在未来决战之时，他们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与其抗衡。

……

此刻，

距离离开诺尔德森林村庄的中央祭坛尚有一天，

距离五大领主会议还有四天。

同时，

似乎正呼应着鸣人在中央祭坛的沉思，

在一片黑暗的地底洞穴中，一个漆黑的芦荟植物与一群白色生物——白灵，困在一个名为恐怖问答领域的诡异结界内已久。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