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丑（3）

“不对劲”，枫小红看着从幕后依次排队出来的动物们，眉头紧皱：“真的不对劲，”

“怎么了，小红？”菱洛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动物们的表演：“不就是些小动物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枫小红不安地咬着指甲说：“这些动物有些太聪明了，”

“穿山甲爷爷，公鸡先生可不是食材”小丑一个箭步，挡在了公鸡和穿山甲之间，几番攻击公鸡未果，穿山甲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舞台

“我在山野之中见过很多有灵性的动物。”枫小红看着接下来上场的手舞足蹈的猕猴，说：“但他们归根结底只是动物，还达不到能听懂人话的程度，顶多能比一般的动物更会察言观色而已，”

“但这些动物太像人了。”柳小绿点了点头，接过话来：“那个人没有做任何动作或者指示，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自己表演了，还配合得这么好，”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吗？”菱洛终于也看出了端倪：“这些动物确实太聪明了，”

“那要不让我去后台一探究竟？”马库斯被激起了兴趣，站起身来

然而，正准备往外走，马库斯就感觉到了一道阴冷的视线粘到了自己身上，好像自己再走一步。就会被这道目光撕碎一样。

“不妙”，马库斯眉头一皱，装作自己只是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又重新坐了下来：“他一直在盯着我们，根本没机会”

第一个表演结束了，小丑迈到舞台中间：“好的，各位动物演员们如此卖力地表演，肯定都很累了，就让他们回去吃一些好吃的，由我来为大家带来下一个节目吧。”

说着，他又从头饰上摘下了几颗小球，就地抛了起来

“这是机会，等我，”柳小绿敏锐地察觉到了机遇，匆匆留下了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昏暗的后台，一簇细长的柳枝破土而出，在空中盘绕弯折，扭编成了人形。

最后，两片柳叶嵌进了柳人的眼眶中，柳小绿的意识随之与它相连，

活动一下手脚，柳人环绕四周，观察起了后台的环境——比起前台的宽敞明亮，这里狭窄了不少，甚至没什么光源。她只能靠着从幕布缝隙中透过的些许光亮勉强看清东西

幕布离墙壁约有两三米的距离，靠墙胡乱地堆放着几个木箱子，里面塞着各种马戏道具。墙角有一扇门，透出些光亮来，

考虑片刻，柳人推开了木门，

“吱呀，”木门被缓缓地打开，眼前的场景却让柳人全身一颤——

她看到，不大不小的房间，靠着墙摆着或大或小的笼子，笼子里是各种各样的动物，他们都休息着，但和舞台上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猕猴的四肢长得折叠在了一起，四肢末端的爪子同样长得吓人，正常的尾巴在四肢的衬托下小的可怜；公鸡的鸡冠像是被啃过一样坑洼，脖子上没有一点皮肉，白森森的骨头直接露在外面；穿山甲花花绿绿的鳞甲之间不断渗出同样花花绿绿的脓液；大象的鼻子被平铺开来，像一条被拆开的轮胎丢在地上；狮子张着没有牙的嘴打着哈欠，长长的嘴部被切了下来，脸上只剩下突兀的一个血洞。

或许是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吧，动物们齐齐地转头看向门口僵住的柳人，

“可爱的小观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突然，熟悉的小丑声音在身后传来，近得仿佛要贴住人的后背：“不过正好，马戏团里还缺一个木偶呢。”

一双一红一白的手慢慢的从后面遮住了柳人的眼睛。随后猛地一剜，

“呃啊！”观众席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柳小绿吃痛地低呼了一声，双手死死捂住流出鲜血的眼睛，鲜红的血从手指的缝隙中汩汩流出，砸落到地上。

“小绿你怎么了！”米基被吓了一跳，看着捂着眼睛不住地颤抖的柳小绿说，

“我没事。”柳小绿艰难地回答，声音中也带着颤抖，

“什么情况”菱洛也吃了一惊：“小红、小绯，小丽她怎么了？”

枫小红的眉毛皱得死死的，说：“不妙，小绿的替身被人毁了，”

“那现在怎么办？”马库斯急得直抓头发，手里的卫生纸不知道该不该递上去：“她看上去就像被人捅了眼睛一样！”

过了一会，血终于止住了，柳小绿仍然捂着眼睛调整呼吸：“呼...问题不大，等我再缓一缓。”

又过了几分钟，柳小绿才移开双手，尝试睁开眼睛，原本碧绿色的眼瞳现在是一片血红。

“小绿，你还好吗？”米基着急地盯着柳小绿脸上的血痕

“还好。”柳小绿接过马库斯递来的纸巾，擦干净有些瘆人的血迹：“这些动物果然有问题。”

接着，柳小绿向众人讲述了她在后台看到的动物们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简直不像活物。”柳小绿揉了揉眼睛：“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小丑就把我的替身偷袭了，”

“小丑？”菱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台上说：“可他从始至终都一直在台前表演啊？怎么会去后台？”

“什么？”柳小绿看向台上的小丑，他正在手忙脚乱地抛接球，空中此时已经有十来个球在转着圈，台下观众们的鼓掌声如同雷鸣一般，

“可他确实在后台，听声音和装束也不该是两个人...”

“我们相信你，小绿”菱洛拍了拍柳小绿的肩：“现在的问题，是搞清楚小丑是怎么做到同时在前后台出现的，以及那些动物是什么情况。”

“虽然根据小丽的描述，那些动物是异想体没错，”马库斯取出随身携带的污染检测器：“但有机会的话还是用数据确认一下比较稳妥吧，也许我能再找个机会。”

“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何特在一边坐着，脸色发白，似乎是被刚刚柳小绿的描述吓到了：“刚刚，我们看到的动物明明都很正常，一点都不像怪物呀，”

“所以这也是一个疑点，”马库斯在纸上记下这一点：“嘿，我的老本行不就是解决这些疑点吗？”

台上，小丑将彩球依次接入了张开的口袋中，又是一个夸张的鞠躬

“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把这些东西砍了？”菱洛问零花，

“他们又不是植物，我怎么对付他们？”零花无语道

“没关系，我有个办法”马库斯似乎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