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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鑫月轩

自游湖过了一日,北堂武又约萧舒婳去北灵山赏月。北灵山上的庙会虽然已经散了,但上山游玩的人数不减。

萧舒婳没什么兴致,婉拒了。

第二日北堂武又派人来,想去鑫月轩听戏,还附上了一副做工细致精巧的耳坠。

上面镶嵌着绿宝石,光照下会折射出不一样的图案,萧舒婳不曾在京中见过类似的款式,大约是北堂武从千丘国带来的。

萧舒婳收下了耳坠,也应了邀约。

这北堂武先入京就是为了每日游山玩水感受风土人情?就算如此,招待他的人也不应该是自己才对。

与北堂武没有话题却要硬聊,萧舒婳本就对这个千丘国的大皇子带着许多防备,北堂武还要一副十分熟络的样子,看似细枝末节都在为萧舒婳着想,而萧舒婳并不能领情。

北堂武在千丘国时就经常流转于各大戏苑茶馆,可从来不曾将注意力真正放在戏剧本身上。往往一出戏唱罢,他连剧中的主角是谁没有分清。他连续许多天与不同的人听同一场戏,他竟都没有发现。

身居其位,他不能懈怠。他的母妃出身卑微,只是当年照料千丘国皇帝起居的一个小小丫鬟,不过是比常人多了几分姿色,分别生下了一儿一女,便是现在的北堂月与北堂武。虽为皇子,可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摸爬滚打才得到的。他生来本不是风度翩翩之人。

同样都是公主,北堂月的命运则是被送去和亲,而萧皇唯一的嫡亲公主,正享受着来自他苦心经营的讨好。

周旋萧铭轩,讨好萧皇,还是萧舒婳,对北堂武来说好像没什么差别。更何况相比较起来,似乎萧舒婳是好拿捏的那个。

鑫月轩正处闹市,萧舒婳马车停得稍远了些,与北堂武步行穿越街区。

北堂武突然侧过身,将萧舒婳身形遮了个大概,低声道,“十米外有一人,一直盯着我们,他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

萧舒婳警钟敲响,可是青天白日刺客如何能大摇大摆。

北堂武道,“看上去不像是刺客,但不能确定,公主可辨认此人?”

“在哪?”

北堂武让开了一点,指引萧舒婳将视线扫过去。

当萧舒婳看清那人时,那人就转身隐匿入人群中。

“可要派人去追?”北堂武等着萧舒婳的答复。

“不必,”萧舒婳摇摇头,“一个不成气候的人罢了,不需要浪费精力。”

“此人看上去心术不正,公主还是小心些。”

萧舒婳思绪在心里走了一圈,语气中带着试探,“多谢大皇子关怀,此人是安平之前的准驸马。”

知道那人身份后,北堂武微不可见得蹙了下眉,又极快得舒展开,还是被灵敏得萧舒婳捕捉到。萧舒婳向前伸了下手,示意北堂武,想要边走边说。

终于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再是北堂武问一句,萧舒婳答一句。萧舒婳将当初的乌龙事娓娓道来。从赵轶如何被人举荐,到如何被封为驸马,商讨婚期。

“其实在那之前,安平也只是听说过赵轶的名声,并未真实看过他一眼,自然也不清楚这人早与他老师的女儿私定终身,他若早些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也不至于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发生了什么?”

“婚期将至,准驸马却整日不见行踪,而是与其他闺中女子厮混一起,叫别人怎么想,我又怎么想?赵轶一面不想放弃青梅竹马,也不想放弃公主府能带给他的荣华富贵。或许也能想到,他一介寒门学子,想要平步青云,所要借靠的东西太多了。”

赵轶并不是单纯的贪心,没准他也想体验一把什么是两女争一男,还是两位贵女。他出身卑微,凭借聪明才智考取功名,自然又想如何能再掀起层层波涛。

当然,他想的美。

他一无惊人才能二无滔天势力,京城的水这么深,一个小小的状元郎,不过是让人随手丢在水面上的小石子,只能推出一些涟漪。当他身上的最后利益都被榨干以后,就是可以直接丢弃的棋子。

有许多种收拾赵轶的手段,但对付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逐渐认清现实,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卑微。

“努力向上爬本没错,但用这种手段,他又有何脸面记恨让他事情败露之人?”北堂武摇摇头,“好在公主识人早,没让这种人真的成为驸马,他实在是不配。”

“他最后自然是也没能攀上另一条大船,所以才怀恨在心吧。”

被公主拒婚的人如何还能再去迎娶尚书之女。除非两人爱到愿意去放弃一切,远走高飞。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看来,好像两人之间又没有那么多的爱。

“他不是什么有担当之人,想必是另一位贵女也看透这一点,也不愿排除万难将自己托付给他。”

北堂武只是顺着萧舒婳的话说下去,并没有考虑过多。虽然说得不全对但意外得能取悦到萧舒婳。

她当时能那么痛快的与赵轶解除婚约,自然是提了一些条件,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赵轶之事她本就窝火,被他们戏耍还不能使用雷霆手段,她一直隐忍不发,还是因为萧铭轩要保赵轶。

他既然已遭到报应,她也就不再揪着不放。

赵轶却来劲,不过按照他这个作死的速度,应该也再蹦不了几天。

鑫月轩二楼被各式各样的屏风、书架等分割成了一个个雅座,而最中间的位置,还需要提前几日预定。

北堂武自然也不会定旁的位置。

而萧舒婳自然也没坐过旁的位置。

为两人引路的伙计,虽然提前知道店里要来一位身份尊贵的神秘客人,可实在好奇贵宾的庐山真面目,本想着到时候偷偷打量一下,但那人随行的竟是安平公主,实在是不敢多瞧多看,砸了饭碗还是小事,生怕丢了小命。

无巧不成书,路过的一个雅座里,正是潘家四少在喝酒,而最近的新角在陪酒。

潘沅的确砸了不少真金白银,这新角不论是唱戏还是身段都很出众,脾气就是硬了些,在金主面前还没学会没夹着尾巴做人,潘沅行为放荡又过分,逼得紧了些,那新角就落了脸。

潘沅将酒壶远远一扔,砸在屏风上,酒水喷洒得到处都是,紧接着是重重的巴掌声,惨叫声,和潘沅的骂声,“不识抬举!”

屏风被砸了以后,开始晃晃悠悠重心不稳,好像要倒下去。而北堂武与萧舒婳正好经过。

“小心。”北堂武反应机敏,连忙一把握住萧舒婳的胳膊,将人直接拽到了另一侧,倾倒过来的屏风被他用力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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