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梦？

记录编号12

毫无进展。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是最后一次……希望这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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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未出时，全世界都像一个梦，唯有月亮是真实的；太阳出来后，全世界都真实了，唯有月亮像一个梦。

妖谧痛哭着，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滚落掉落到衣服上与地面上，观察者什么都没说，只能默默地看着。

“我对此很抱歉，观察者。”老鬼此时从地上爬起，但他说的话观察者却感觉不到一丝情感，“我无能为力，原本我只想带着这一切进棺材，将它永远尘封，可惜无论怎么遮掩，都无法改变这件事了。”

“……玛尔达，也死了对吧。”观察者看着老鬼，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

“是的，在我那个时代的人，只剩下伊甸和亚玻伦两人了。”老鬼缓缓说道，话语中却透露着坦然，“也许不久之后，就该到我了。”

“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恨我，但事已至此，即使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还要和那些家伙抗争到底吗？”

“［教条］的那些活动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堪萨斯的居民，甚至我可以认为，那之前所发生的失踪案，都与他们有关。”观察者回答道，“我必须得管。”

“我对你欺骗的行为感到恼怒，因为我是［世界秩序］的领导者；而我依然不会因此而放过［教条］，因为我同样是这个堪萨斯的执法者，即使那些居民把我当做恶人，我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观察者的怒气已经消减了许多，他皱着眉头看着老鬼。

“老鬼，你教了我体术、刀法以及枪法，甚至将你‘最强赏金猎人’的称号交给了我。”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戚，在我记事之时，我便已是18岁了，是你把我一手带大的。”

“我将你视为我的老师，我所尊敬的长辈，往往在迷茫之时，我都会需要你为我指点……我只是，无法相信……。”

“但真要让我对你产生仇恨，我实在做不到……”观察者别过头去，他的眼中只有深深地无奈与悲痛，这是他好久没有出现过的情绪了。

许久，观察者才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也该离开了。”

“观察者先生！”此时，妖谧虽已泪流满面，但她也早逐渐停止了哭泣，她冲向观察者，紧紧抱住了对方。

“……走吧，妖谧。”妖谧的发丝垂落在观察者的手旁，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观察者的目光中却除了落寂，便什么也没有了。

两人在不久后便离开了。

老鬼一个人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随后只是一脸苦笑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真是糟糕啊，玛尔达。”他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我脑袋里的那根弦，似乎又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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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与妖谧漫步在回家的街道上，在沉默了许久后，观察者才率先开口：“抱歉。”

“观察者先生？……为什么要道歉？”妖谧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奇怪。

“如果我没让你卷入这件事，你就不必受到这般的痛苦了吧？被信任的人抛弃……”说到这里的观察者突然回想起了些什么，于是便不再往下说下去了。

“观察者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呢。”妖谧流着眼泪，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我认为，这也是我的命运之中必须经历的一环，如果没有观察者先生，我那失去的灵魂就永远不会回来，我也会永远的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

“那你恨她们吗？”观察者继续问道。

“嗯，当然，我恨执法者安娜的背叛，我更恨那个筹划这一切的科学家。”妖谧即答，“但他们又都已经遭了报应死了，如果要复仇，我也不知道该向谁了。”

“是吗……”观察者又一次沉思，他想了想，缓缓说道，“不过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进退两难的人。”

“您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就是tm的一坨屎，但是关键在于你要去找那些能让生活过的下去的东西。就好比你已经把枪含在嘴里，手指就在扳机上，但这时你想，我还没吃过高级巧克力呢……”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去寻找那些，就是，好把你从残酷的现实中拯救出来的东西。”

“毕竟现实有时甚至不会给你结局……现实只会给你……”观察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实。”

“这个世界已然腐朽，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活着，并且会活下去。”

“对我而言，还能吃饭便证明你还能继续活着。”说着，观察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烟盒递给了妖谧。

“观察者先生，我……”

“不是烟。”观察者说着，将烟盒丢给了妖谧，她打开后，发现烟盒里竟放着一支支的棒棒糖。

“我不怎么爱吃甜食。”观察者缓缓说道，“所以全部给你了，留着吧。”

妖谧看着手中的这些用烟盒装着的棒棒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姐姐在她小时候时，总是挥笑着给自己买各种各样的甜食。

她一会儿落泪，一会儿抿着泪水笑了，一会儿眼睛里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在短短几分钟内，把那段时光又度过了一次，且此生还要度过很多次。

她拿出了一枚棒棒糖，缓缓撕开了包装，草莓味的棒棒糖在阳光的照映下发出玫红色的淡影。接着，妖谧便把糖塞入了口中。

观察者环手护胸，面容淡漠，俊秀的面容在微风的吹拂下，黑色的长发轻柔的飘动。

他能说的，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路，只能够靠那妖谧她自己了。观察者这样想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