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怒火
“这个人……”观察者看着照片，但头却又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他…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观察者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照片上的任何一个人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感觉自己的双眼眼皮愈加沉重，最后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他啊。”老鬼只能无奈的叹气并扛起了观察者，虽然他明白此时的观察者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但他还是说道，“和你的过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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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伤到本来的伤口，只是因为脱力而昏迷。”
“肋骨骨头断裂……天啊，简直跟被车撞了似的……”
“怎么这皮糙肉厚的家伙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观察者在昏迷之余，耳边传来了各种仪器与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是罗玛尼啊，看来我在医院里了。”虽然观察者的身体此时还难以动弹，但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许多。
又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苏醒了过来。“观察者先生！”妖谧急忙跑了过来，因为她没有参与与玛尔达的那场战斗，身上便只有先前拉萨路与犹大造成的擦伤，而她的身上只是多了几张创口贴。
“我还好……”观察者看着妖谧，回想起亚玻伦告诉他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纠结，他随意的看了看周围，“其他人呢。”
“kira先生和澄先生在另一个病房里，他们受到的伤比较严重，所以这几天需要静养……”妖谧停顿了一会儿，“猓小姐只是有些脱力，钝人先生与老鬼先生没有接受治疗。”
“是吗……”观察者从病床上爬起，头痛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剥夺了一部分的记忆。
“是先前与亚玻伦见面时他下的手脚吗？……不对，亚玻伦好像…老鬼好像说了些什么我就晕过去了……”但记忆却在这里中断了，有人似乎不太想让他回想起这些事情。
看着观察者一脸苦恼的神情，妖谧立刻来到观察者身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观察者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不过是头痛影响到了我的记忆罢了。”观察者摇了摇头，随后在妖谧的坚持下，被她搀扶着出了病房。
“醒了吗。”门外坐着老鬼，他看着观察者，像往常一样一脸轻松。
观察者却什么也没说，当他看见老鬼时，二话不说就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为什么……”
老鬼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任由观察者这么做。
“你明明就清楚这一切，但你却欺骗了我，欺骗了［世界秩序］的每一个人！”观察者第一次用着如此愤怒的语调对着老鬼吼道。
“观察者先生！老鬼先生！”妖谧在一旁相当着急，她一时不知道该帮哪一边，“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不，妖谧，我将他作为老师一般的存在，他却为了保全自己欺骗了我们！”观察者转过头，压着声音看着妖谧说道。
妖谧看着观察者那平静却愤怒的面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的她除了惊讶，也只有奇怪，一个人怎么能够既平静又愤怒呢？她不明白，她也无法明白。
“随你怎么说吧，观察者，亚玻伦已经告诉了你一切了吧。”老鬼没有否认自己欺骗众人的事实，缓缓地开口说道，“妖谧，从这个孩子第一天来到堪萨斯后，我便早就猜到命运的齿轮该转动了，这个尘封着的故事也该露出原型了。”
“是了，我，先前我们的敌人玛尔达，以及［教条］的几乎所有成员，都是当年的实验人员与失败被抛弃的实验品。”
“科学家远远没有记载着的那么伟大，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喜欢拿活人当小白鼠做实验的疯子。”
“妖谧，便是当年的实验品之一，所以才会和犹大有所共鸣。”
“什……什么！”妖谧惊叫出声。
“所以即使你知道那个科学家是个疯狂的家伙，也要帮助他进行实验吗？！”观察者的脸部已经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
“我别无选择，观察者，如果我不这么做，堪萨斯也不会像今天这般繁荣，至少对外贸易还是能维持整座城市的运转。”老鬼回答道。
“妖谧会来到堪萨斯，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对吧！但你选择了隐瞒，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地点里，早有预料的让她取回了自己破碎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已经被规划好了！这又和一头待宰的羔羊有何区别！”观察者怒吼着一拳打在老鬼脸上，对方不闪不避，任由观察者将他打倒在地。
“妖谧，你又是否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灵魂会被分离成你和犹大两个人？”
“……我，想知道！”已经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的妖谧坚定的回答了观察者的问题。
“那个你所敬爱的你的家乡的执法者守护者——安娜，不过是为了高额的酬金，将你，你家乡的孩子都送到了这里来当小白鼠！”
“在我过去离开堪萨斯去到那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她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死去，而是用假死的方式骗过了你们所有人。”
“事实上，这个你如同你家人般的守护者安娜，是一个用执法者的身份打掩护，背地里却干着吸取别人寿命的勾当！”因为过度恼怒，观察者将他所知道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不…怎么会……”妖谧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全部崩塌，自己曾经所敬爱的人，所依靠的人，全都成为了将她一步步逼入绝境的垫脚石，她不由得抽泣起来。
“我曾也有这么想过……但我只是…我只是不愿意这么相信。”妖谧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但如果当时安娜是假死……我的姐姐其实是不用死的……”想到这件事时，妖谧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在观察者说出安娜还吸人寿命这件事时，她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姐姐真正的死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