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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噩梦(下)

(pS:三观正常者慎看,本章剧情尾可能会引起强烈不适)

(pS:嗯,差不多写了目前芙芙同人文里最为炸裂,最为黑暗的结局吧。)

卑微着,她仰望着如今那台上如同神明一样唯一可以拯救她的存在,她希望,她乞求他能为她正声。

“我……”

“反驳对方的观点。”

默默地看了一眼芙宁娜,少年那不大的声音让她从绝望里拉了出来。

谢……谢谢你……

举世皆敌,还有你愿意陪我对抗这个荒唐的世界。

听着少年那不亚于将她从深渊里救赎的话。

此刻,她积压的委屈,一直压抑的泪水,在少年表明对自己的立场下,决堤。

一瞬间的感动,心里的喷涌超过了自己到现在所承受的疼痛之和。

能被人理解的感受,能找到依靠的人的感受,怎会如此汹涌。

“你们一群瞎子,是没看到她身上的血迹吗?!!”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干的?谁开的枪?谁把她身体弄成这样的?!!”

“要么自裁,要么我亲手揪出……”

少年说着如同小说反派的话,但在被世人误解抹黑的芙宁娜眼中,便是对自己立场的诠释。

[穹先生,法庭上还请理性发言,不要意气用事。]

镇了一下权杖,那维莱特想要阻止一旁骂得观众席鸦雀无声的少年。

[你这个侵占神明之位的僭越者,他国之人居于此位,本是触犯了枫丹法,你却还想和犯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这时,台下的观众席有人愤怒站起来,大声指责那个站在本是这个国度的神明该站着的位置。

“哪个nt教你的成语,你是没有斧木吗?!!嘴巴这么毒?!!”

少年眼光如刀,瞬间看着那个对自己反驳的观众。

骂我就算了,谁给你的胆子,权利去骂一个你们曾经的神明?

一日为神,以后都是神,她一辈子都是神。

你凭什么去定义去否定?

你有否定的资格,你有否定的实力??!

你也配?!!!

[你自己的话不也……]

“我本就没有斧木你也想没斧木?!!”

[可恶!!阿米诺斯!!!]

……

芙宁娜听着越来越混乱的发言,明明自己是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对骂的。

但,他为自己骂遍全世界的样子。

蠢中带着一种对于她的偏爱。

然而下一秒。

咚——

谕示裁定枢机却一边倒,指向观众席那一方。

一时间,众人被这天秤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那维莱特见状,取出了那张最终裁决书宣读。

[针对穹先生对于被告人芙宁娜·德·枫丹无法提供有效的证据证明,经审判,被告芙宁娜·德·枫丹,有罪。]

芙宁娜被这不明所以的话给愣住,而台上的少年则是被那谕示裁定枢机的如同儿戏的审判结果给激怒。

“这么搞下去的话,你这破天平干脆判我死刑吧!!!”

拿出无锋剑,同时牵引自己的五大元素力,和解封自己部分的禁制。

一股强大到无法言说的压迫感从少年体内传来。

他起身,愤怒地跳下将芙宁娜护在身后,与台上的那维莱特对峙着。

[法庭上禁止喧闹——]

见状,那维莱特眉头一皱,直接借用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和未知的权能将自己的实力也是不断拔高,来到和少年等同的力量层次。

“这么离谱的结果都接受,她一身的伤你是看不到一点是吧?!!忍你很久了!!!”

“龙瞎!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龙角给削了!!!”

在芙宁娜的惊呼下,少年奋力一跳,裹挟能够轻易毁灭这个剧院的力量向那浑身散发蓝光不断透露着无上威严的气势的那维莱特攻去。

“嘭——”

一道比肩太阳的剧烈白光,让渺小的芙宁娜只能闭上眼。

……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

原本的歌剧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汪洋大海。

而自己处在一艘如山的钢铁巨轮上。随着船体乘风破浪产生的摇晃,自己被禁锢的四肢被传导的巨力撕扯着,原本细嫩的肌肤被轻易撕裂,形成一道道鲜血。

增加的疼痛又清醒了芙宁娜的意识。

身上衣服血迹什么的还是存在着。

但不知为何,自己处在一个特殊装置上。

而下方,甲板上的人群,看着自己的眼神从先前的愤怒到如今的仇恨。

看着神明在高高的装置下,流出的血液在抖动中形成血雨。

那些甲板上的人疯狂起来。

[神明的血!!!解渴,我要解渴!!]

[更多,更多!!!]

[快点死刑!!!将你的血肉分发给每个存活下来的枫丹人!!!这样我们才能活着!!!]

等等……为什么……

[哟……罪魁祸首,一切死亡的源头,你芙宁娜·德·枫丹还装无辜呢?]

又是那个男人,他再次抓住芙宁娜的脸,然后——

“啪——”

火辣的疼痛感在自己脸颊上传来,被牢牢限制身体的她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扇的好!!!]

[扇死她!!!]

……

听着底下的人群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杀意,一瞬间的落差感让芙宁娜一下子认清了现实。

看着芙宁娜失去高光的表情,那男人微微一笑。

而这一笑,激起了她的恐惧。

每次刺杀时,刺杀自己的人在死前对自己的笑容……

[给我装什么呢?废物,还不是你绝望的时候呢。]

往神明另一边的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

剧烈的疼痛让身体起了应激反应,眼角自发地流出泪水。

[真是一个只会哭泣的废物。]

随着微风吹过,那掉落的泪水被甲板上如饥似渴地人不要命地哄抢着。

在这个如今连水资源比命还要珍贵的船上,神明的液体,是他们能够拼尽一切都想要得到的宝物。

看着底下那不像人类而是野兽般的子民,芙宁娜陷入了震惊,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子民会变成这样。

[哟,装糊涂呢?]

看着少女的表情,男人一笑,然后脸色一变。

踩在少女纤弱的脊背上,扯着她那被血污沾染凝结一块显得有些脏乱的白发。

强行将她的视线看向海的一边。

[知道这海是什么吗?]

因为长时间没将右眼里的血污清除,仅剩的左眼呆呆地看着那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迷幻的彩色的海面。

瞳孔一缩。

这……这是……

不需要看那废物的表情,男人踩在她的背上的脚,此时一起一伏,代表着此时神明心情的剧烈波动。

[没错,极为纯净的原始胎海水哟。只要沾一小枫达瓶盖的量,就可以轻易把一个枫丹人给溶解呢。]

为什么……会这样……

最不愿遇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芙宁娜喘不过气来,这广阔的看不见边际的彩色海面,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看到神明的疑惑,男人愤怒起来,狠狠地踩着芙宁娜的背,然后紧抓着她那脏乱的头发,厉声咆哮:

[还不是那次审判!!!因为你,最高审判官和那个疯子同归于尽!!]

[导致500年的枫丹谕示裁定枢机的力量失控,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大人想要阻止突然喷涌而出的原始胎海水却被一头巨大的鲸鱼袭击导致陨落,神权和水之权能被天空岛收回!!!]

[那不被抑制的胎海水,那一瞬间那比山还要高的原始胎海水,直接溶解了近99.9%的枫丹人!!要不是梅落彼德堡的那位公爵的先见之明,死前造了一艘巨轮……]

[枫丹人早在枫丹,彻底绝种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极远处,一头巨大遮盖了半个天空的鲸鱼从原始胎海里破水而出,带着诡异的鲸吟,在芙宁娜绝望的注视下展开它庞大的身躯,后砸入海面。

芙宁娜的脊背被男人无情踩断,嘴角溢出鲜血,五脏六腑接近破碎。

之前被中一枪还能活这么久是因为诅咒。

但如今神权没了,真正的神明死了,现在芙宁娜早已沦落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而男人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但下面渴求神明的鲜血的人可不那么认为。

神明的血肉可以赐予他们永生,至少赐予他们能像长生种一样对于饥渴劳病有极为强大的抵抗力。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污浊凝固的血块夹杂着体内的脏器碎块吐出。

“杀…杀了我吧。”

深知如今身体的状态也支撑不了她延续生命,而且这如同比地狱还要可怕的现实让她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

尽一切可能,芙宁娜那沙哑的喉咙里终是吐出一句像人的话。

左眼里失去了对于任何生的希望,有的只有对死的归属感。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抱歉了,芙卡洛斯,那维莱特,穹,所有枫丹人们。

我不但没能将任务完成好,反倒将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呢。

我的罪孽……导致一个国度,人民的覆灭,怕是在地狱里也要遭受永生永世永无止息的酷刑吧。

也对,是我活该啊……

男人看着安置在绞刑台上的芙宁娜眼神逐渐涣散,生命在不断流逝,死亡在倒计时着。

[等等,让你就这么死了么。]

拿出一把刀,往芙宁娜娇弱的身体一刺,如同将刀刺入一块豆腐那么简单,失去一切反抗,身体的自我防护意识降到了最低,男人现在的行为只是想要用疼痛去延长她清醒的时间。

[你从来都是辜负你的子民。不是么?]

[不过这次,在这次对你的死刑下,你可以好好配合吗?不要死这么早?]

[就当无能的你最后给枫丹人的一次演出,好么?]

“……”听着男人那畸形变态的话语,居然让原本眼睛涣散的她重新凝聚意识。

“好……”带着最后一抹释然,芙宁娜答应了子民最后一次的请求。

自愿赴死。

……

“当当当——”

男人敲着绞刑台的铁边上,吸引台下枫丹人的注意。

[500年的尽职尽责,也该到头了,那么现在,我们的神明将主动为我们表演迟来的演出,来点鼓掌!!!]

“啪啪啪——”

大抵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台下先是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许多枫丹人则是拿起了碗等盛具,心想要在这次神赐里抢到足够多的血肉。

看着台下那畸形的生存现状,芙宁娜没有害怕,反而用尽力气露出一丝笑容。

死前,让子民们在饥饿里饱餐一顿也不错呢。

那么,该你表演你的落幕了呢,芙宁娜。

……

随着那在阳光下显得无比亮眼且锋利的断头台顶上的宽刀迅速下落,一阵恍惚。

失去了身体的连接,反倒疼痛少了很多。这种失去束缚的解脱感……

旋转的视线里,她看到以下状况:

失去头颅的身体在脖子处疯狂地溅出血。台下的人群高举着盛具迎接着这神赐。

男人将自己的身体一踢,在台下等待已久的子民疯狂着想要立马撕碎这饱含神明血肉的神躯。

哎……

到头来还是骗了他们,自己不是神,而是人的事实啊。

也罢……

芙宁娜,你该下地狱了。

“扑通——”

与船上众人疯狂地哄抢,肢解不同的是。

海面上,像是有个不起眼的物体落入胎海水里。

从上面看,只看到阵阵细小的涟漪。

即便穿过海面,只能看到朦胧的彩色虚幻。

再穿过海面。

啊,有东西。

一顶湿透了的蓝色小礼帽重新浮在胎海水上,随着涟漪慢慢上下漂动。

原本沾在帽子上的血迹被这纯净的胎海水给轻松溶解。

若是将其打捞,晾干。

也许背负的因果,蕴含的罪人那可有可无的思念之力或者说是忏悔之力,会让这顶帽子成为一个圣遗物套装之一的理之冠吧。

不过……背负如此大的罪孽,佩戴者兴许不会受到祝福,反而会受到诅咒呢。

……

巨轮上,断头台旁,男人远远看着那个漂浮在胎海,与巨轮越来越远的帽子。

微笑着。

[芙宁娜大人,这样的噩梦,结局,您喜欢吗?]

(pS:最刺激的一集,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嗯,是噩梦,是梦,主线不可能这么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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