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中舞
“那些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对于他们的闲话，赛诺没有心情去听。
“放心……他们已经和雨林融为一体了。”
“……”
听到他那颇为高傲的回答，赛诺眉头微皱。
早在这段时间相处间便了解这个叫阿帽的外表年龄和他相仿的少年，近乎……不，就是完全没有一点行事守规之态。
若非他平日不怎么和人交集，否则他如今显露出的那无法无天的作风，身为大风纪官的他早就出手了。
他的我行我素……同艾尔海森的我行我素……完全相悖。
因此在知晓他实力不俗的前提，又得知此事的结果……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毕竟有了实力，还要必须守规矩条框，给人的感受还是有些反感的。
实力可不是世俗的权力，守规矩才能一直拥有。
虽然与大陆宣扬的价值观有些相悖，但不可否认，力量在多数情况上还是凌驾于权力之上的，这几乎是每个超凡世界的潜规则。
（pS：设定在提瓦特中，实力的定义并不包含权力，就是纯粹的力量。）
“线索断了。”
赛诺平静道，没有对他的苛责，可他悄悄握紧的手却表露出自己没能将自己追捕的那波人给逮捕的不甘与愤怒。
“线索……呵，他养的一群狗又能掌握出什么线索？”
少年抱手嗤笑，一脸不屑，然后深邃的眼睛注视旅行者。
“不过，除了我，想必还有人知道这些线索吧？”
见状，赛诺也是顺着目光看向了表情略显微妙的旅行者。
少年看向旅行者的眼神很是丰富。
“……”
酝酿片刻，旅行者还是向赛诺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涉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告知一下为妙。
谁知道当初的「世界树」一事后，那疯子又会是什么样。
……
“呀——雨停了！”
须弥，某处颇为隐秘的雨林一角。
躲在形如绿色伞盖的树下，两位少女望着不再漏雨的林层，以及呼吸间穿过密密麻麻的林叶层，将这个雨林空间点亮的阳光光束。
见状，其中一位有着和另一位发色相反的红色长发少女很是惊喜。
“我说吧，芭尼贝蒂，坏天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红发少女似乎要将喜悦传递给身边这位有着与之相媲美的容颜，但发色却是如海一般的水蓝色的少女。
“是啊……妮露姐姐，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啊……”
名叫芭尼贝蒂的少女喃喃着，一双淡蓝色的瞳孔注视着这逐渐明亮的环境，话语间，似释千斤重。
同时，原本紧握住妮露的手也像是安心般地松了下去。
对于芭尼贝蒂，每次下大雨，不知为何就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只想拼命逃离。
但是因为有身边这位如发色般热情，身心却又和她的舞蹈，笑容，佩戴的神之眼那般温柔的少女，她只好将这种不安，用握紧她的手的方式体现出来。
可这种行为无意间被外界谣传了很多本不该有的闲言碎语。
“正好，我们继续练习吧。”
莲步轻移，妮露脚下生出一道水路，走到开阔的空间中。
上方四周延伸又紧密交接的林层形成天然的遮阳棚。难得这茂密的雨林种还有一片如同沙漠绿洲般没被参天大树给侵占的开阔场地，
这种天然的舞台，最适合纵情舞姿了。
这场地还是妮露的小观众们——兰那罗们给她亲自操办的。
用小家伙们的话：
「须弥城，大那菈，坏那菈太多，也容易被发现。雨林，靠近桓那兰那，不容易被发现。这里是那菈妮露和那菈芭尼贝蒂两位好那菈跳舞的好地方，不能告诉陌生那菈。」
虽然不明白最近为什么兰那罗们都不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前不久小吉祥草王大人前往稻妻访问国事吗？
算了，不想了。
趁卡维先生扩修精装祖拜尔剧院要一段时间，得先赶紧让芭尼贝蒂熟练起她的舞蹈来。
哪怕在学者眼中学习能力显得很笨的妮露也知道，只有实力才能抹除先前的质疑。
但好在芭尼贝蒂有着令她叹服的学习天赋，就连她引以为荣的舞蹈眼前这位少女也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
但她并不嫉妒，相反为她庆贺。
但这两位少女的粉丝团就不是那样了。
妮露的粉丝团认为是芭尼贝蒂鸠占鹊巢的居心叵测，而芭尼贝蒂的粉丝团认为是妮露别有用心制造的寄人篱下……
双方都在恶意揣测，哪怕当事人出头解释，常常当做是因为被对方恐吓认怂而做的无奈之事。
针对双方粉丝团体中占有相当比例的教令院学者群体，艾尔海森评价道：
如今的学者还是论文写少了，脑子都不屑于带。
而针对双方粉丝团体中同样占有相当比例的镀金旅团群体，迪希雅评价道：
这帮家伙，要么脑袋是进了沙子，要么就是沙虫钻了脑子。
……
“对，就是这样，跟着节奏，1，2，3——肩膀舒展，手指放松，慢转一圈，躬身……”
看着芭尼贝蒂学自己的舞姿进步如此之快，就连妮露都忍不住感叹：
“哇，芭尼贝蒂，你的悟性，身体协调好完美！才几天就达到了我好多年才有的功夫，你真棒！”
对于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妮露都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是妮露姐姐教得好！”
听到这番话，芭尼贝蒂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老师都说我只会跳不会教，是你强大的学习能力哦。”
“我都怀疑，芭尼贝蒂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在晚上练了很久，白天练习了，晚上就不能再跳了，要劳逸结合。”
说完，妮露装作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相信天赋带来的加成，因为单是她同教令院的学者相比较就可以得知学习能力谁巧谁拙。
但舞蹈，这种必定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即便身体再协调，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哪怕是神明，传说中花神和水神流传的跳舞的时间也是凡人想都不敢想的。
难不成，芭尼贝蒂以前练过？
“没……我没有晚上练！”
闻言，芭尼贝蒂连忙摇头摆手。
“我只是在遵循妮露姐姐你跳什么，我就学着跳什么的心去学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程意外的轻松。”
说完，芭尼贝蒂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身体带来的这种感觉，貌似自己以前独自舞蹈很久一样。
一月，一年，十年，百年……具体多久？
她不清楚。
以及如今生活时各种场面带来的既视感困扰她很久。
首次登台向座无虚席的观众台舞蹈，顶着不知何处的危机感与恐惧感舞蹈着……
锻造台那传来的阵阵敲打声亦是如此……
梦里总出现的朦胧的白色和金色身影……有高有矮，有男有女……
“好啦，今天我们超额完成任务！我也给你表演你期待已久专属于我的舞蹈——结合我的神之眼的舞蹈！”
“名字就叫做莲梦思水。”
（pS：为妮露花了两坤时，利用字典结合舞蹈时的感受时造的原创舞蹈。全名幽莲梦中相思水。嗯，作者瞎写的。）
“哇——”
见状，芭尼贝蒂眼睛似有星星闪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神之眼如此感兴趣。
说是感兴趣，倒不如说是渴望。
渴望见证独属于神之眼的奇迹力量。
“别眨眼喏——”
移步，挥手间，水流从妮露背后的神之眼中涌现。
缓缓环绕在她周围，像是给她增添了一件水的衣裳。
指尖轻捻，一朵小小的水莲在自己手掌绽放。
接着，被众水拥簇着，被柔水呵护着……
眼眸清澈，身姿如流水游鱼般舞动。
……
这一幕，呈现在如今看的有些呆滞的芭尼贝蒂的瞳孔中。
无法用语言描述……
“好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