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柯莱：丸辣
“你的推测是对的，那「博士」的目标确实是兰那罗，利用执政神明离开执政国时会削弱感应的特性，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这样一来，阴谋暴露，他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愚人众虽然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是这种……他们的神明还是反对的。”
听到艾尔海森的推测，旅行者也是点头，然后沉声道。
众所周知，提瓦特臭名昭着的组织有很多，也有地方特色。
比如盗宝团，愚人众，深渊教团，「海乱鬼」，须弥的非正规的「镀金旅团」，枫丹的非法私人机械武装势力……
但其中最属过街老鼠的有两个：
盗宝团和愚人众。
提瓦特有段话是这么描述……
穷则加入凯瑟琳，富则牌佬打七圣。
（译：普通人生活拮据可加入冒险家协会找些简单的委托，有钱的话尽管打七圣召唤，毕竟买个秘典之盒，集齐卡组，牌背什么的，要的摩拉都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
（pS：设定打七圣召唤，就是有门槛的，没钱只能玩那些不正规的盗版的七圣召唤。）
凡者低保管温饱，独呆旮旯比死好。
（译：不管哪个国家，其政府都会有最低生活补助，管你温饱。这样的话长时间会待在主城，但总比惨死外面好吧。）
无事没眼莫出城，有事挂表协会找。
（译：没什么事且又没神之眼，尽量别出城外，有要事就挂委托，让有能力的冒险家为你出力。）
贫穷而欲险中富，唯有盗宝团此路。
（译：深陷贫穷又不想靠吃低保苟活，还想铤而走险谋财，加入盗宝团是下下选，因为别的路子，都锁在各国的法律上面了。）
亲友少而仇者众，放手一搏愚人众。
（译：没什么亲人但是仇家很多，当你万念俱灰的时候，退无可退就加入愚人众吧，也许造就你如此境地的源头就是愚人众呢。）
“那又怎样，至冬神明麾下的愚人众给六国制造的混乱还少吗，祂哪有什么反不反对，可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说到这里，迪希雅就忍不住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大喝了一口酒。
曾经还没有神之眼的她自然知道普通人想要在这魔物横行的提瓦特活着有多困难。
可普通人还来不及应对这些非人之物，就率先被同为人类的“同胞”给背刺算计。
正因为知晓凡人的难处，她才对「博士」这种疯子，愚人众这种组织厌恶至极。
“幻想着未来却践踏着现在，向天空举起叛旗却又放任手下荼毒其余六国，祂的理念，我无法认同。”
因为接触过小吉祥草王，艾尔海森自然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想要举起叛旗，为何不同其他六国一齐合作，反而如此行径。难道是因为知道这注定是失败的一局，为了在遭受天空清算时不波及其余六国吗？”
话语一出，众人寂静。
迪希雅惊愕地看着艾尔海森，坎蒂丝则是若有所思。
赛诺保持沉默，芽衣保持疑惑，而旅行者……
“嗯……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并没有对他的话感到多少震惊，旅行者只是倒了一杯酒，悠悠喝下去。
命运和时间的齿轮一直在转，不过这些月来见证过太多不同寻常的事物与存在……
他可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自己也是大陆上至关重要的一环。
“哎呀，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让旅行者一个人头疼便是，艾尔海森你也就不必这么试探他了。”
说完，迪希雅示意大家举起酒杯。
“怎么会呢，在提瓦特，强者对弱者的认知封锁可是很擅长的，我们身边有一位乐意向弱者告知这个世界的规律本质的强者，何乐而不为？”
艾尔海森看着旅行者，平静道。
“你这家伙，求知欲过头了。”
见状，旅行者有些哭笑不得。
“求知，不是学者必要的品质吗？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少些对世界的认知，对我大生活没什么影响。”
说完的同时，将酒杯举起。
“好啊——艾尔海森！我说怎么家门口喊半天没人应，教令院找半天没人影，合着你是在这？！！”
突然大门一敞，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旅行者等人的耳中。
正是卡维。
“看来大家都在这，旅行者，好久不见，嗯？迪希雅小姐和坎蒂丝小姐你们也来了啊。”
这时卡维背后也来了两位熟人，正是提纳里和柯莱。
“嗯，柯莱，一起吧。”
“好……师父。”
随身带着小本本的柯莱看到久违的聚会上的那几位熟人，腿都有些打颤。
赛诺，艾尔海森，卡维，提纳里……这久违的须弥F4如今又是凑在一桌，十有八九谈着谈着会谈到自己的学业……
柯莱啊柯莱，你拥有别人羡慕的教师资源，但你也要努力学习，不要被他们的天才光环给死死压住了！相信自己，勤能补拙，勤能补拙！
内心疯狂pUA自己，柯莱还是跟上了师父的步伐。
……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如果这次项目成功的话，我将清空我以前所有的财政赤字！结合曾经在沙漠的各种项目……曾经欠下的债务我都将还清……”
“还有，艾尔海森！这次项目完成之后，我会搬出去住，期间的钱我都会按原价补偿给你……”
“以后没了债务！没了负担！有了居所！一身轻松啊！！”
“稳辣，都稳辣！！”
将杯子放下，满脸通红的卡维恨不得跳在桌子正中央，向整个提瓦特告诉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了负债，在将债务还清时的快感比摄爽！
“额……他才喝了多少，就这样子了。”
看到卡维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提纳里扶额无奈道。
“哎你可别说，将债务清空的感觉确实很舒畅。”
对于卡维的反应，迪希雅倒是没多大惊讶。
“嗯，卡维先生这些日子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作为帮助建设沙漠的领军人物，正因为他的功劳，阿如村的孩子们都有了稳定读书成长的地方。”
喝了一口饮料，坎蒂丝对于这位善良但又受着困扰的建筑设计师赞扬道。
“希望这次的波折，能给他一点教训。奔赴理想，孤注一掷的行为带来的结果，其麻烦可比过程中遇到的，往往更加刻骨铭心。”
艾尔海森如此道，对于卡维，能给他的评价就止步于此了。
改变别人的观念从来不是自己的义务，至于他还会不会再次碰壁，那便是他的事了。
对于艾尔海森而言，尊重他人命运，放弃助人情节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过时的选择。
众人交谈甚欢，聊着聊着，话题就在旅行者身上了。
“旅行者，你既然来了须弥，有什么打算吗？”
提纳里问道，他并不知道博士一事。
“这个啊……”见状，旅行者向在场的迪希雅等人眨了眨眼。
除去颇为紧张的柯莱和没必要掺和此事的卡维，提纳里也是心有神会。
“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嗯，祖拜尔剧场扩建的事大家都知道吧？”
旅行者还没说完，艾尔海森接话了。
“是找芭尼贝蒂小姐吗？”
小姐？！！
闻言，一直偷偷吃须弥甜食的芽衣也终于被如今的话题给吸引的注意力。
“额……嗯。”
对于艾尔海森那一猜就中的话，旅行者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是她么……”
闻言，赛诺若有所思。
对于这位莫名出现不久便在剧场舞台上引发极大轰动的少女，在场的各位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关注的。
“芭尼贝蒂小姐啊，前几日我还和迪娜泽黛小姐看过她的演出。很优美，似乎和妮露小姐的活力热情不同，她的，用什么来形容，嗯……对，典雅柔和。我听一位来自枫丹的观众的如此评价的。”
迪希雅思索片刻，然后继续道。
“芭尼贝蒂小姐的出现，确实打破了须弥最佳舞姬只有一位的场面。”
“道成林里都有一部分巡林员，有的喜欢妮露小姐，有的喜欢芭尼贝蒂小姐。我也常常看到他们争论谁是最佳舞姬而吵起来。”
对此，提纳里说出了当今须弥最大的乐子事件。
“真是的，这也能吵起来，两个都喜欢不行么？”迪希雅不解道
“有的人天生爱制造舆论拉踩，并以此为豪。”艾尔海森平静道。
“对了，哈哈——你们知不知道，前不久就因为艾尔海森下班抽空去看了一场演出，在妮露小姐舞蹈时恰好赶上同样观看妮露小姐舞蹈来增进舞蹈知识的芭尼贝蒂小姐，当时两人还只隔一个座位。然后就第二天就有了大书纪官脚踏两只船的逆天言论！”
“知不知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是有多乐吗，笑死我了！”
“还……更牛的是，那些家伙居然将他去年在学院争霸赛和妮露小姐并排当解说主持人的照片放一起，仅靠两张照片便编纂的感情文章你们知道吗？”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艾尔海森他心里会有这么丰富的情感历程！！！”
哪壶不开提哪壶，酒意上心头的卡维顺势将这个一心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大书纪官的糗事说出来。
闻言，艾尔海森脸都黑了不少。
“噗哈哈——啊！抱歉，没忍住。”
突然，某处传来一道急促快活但又戛然而止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破功的柯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脸不好意思。
这在当时可是大新闻，要不是自己知道艾尔海森前辈的性格，多少也会被忽悠住。
谁知道前不久大晚上看那东西，乐的想寄，笑的想死。
“嗯，柯莱，前不久送给你的《巡林员守则》中的识物篇，里面的1724种蘑菇记得怎么样了？”
“说说里面其中100种毒蘑菇，此次的结果，我会告诉教令院的评教老师，这将会是你这学年的考核参考标准。”
对于大部分学者，猝不及防的专业知识提问环节，无异于最锐利也是最可怕的尖刀。
一瞬间的大脑宕机便会认定为没学扎实或者偷懒，用知识去拉踩，可是所谓的学者最擅长的领域了。
但艾尔海森只是想给柯莱一个小小的知识震撼。
“……”
闻言，柯莱呼吸一滞。
丸辣！